九华仙宗 作者:瑞者

    不知对不对，与莫师兄共同参详。昔日莫高阴阳天之得名，正在这阴阳二字上，与其他诸洞天不同，莫高阴阳天之内，五行不全，仅只存阴阳两极之气，故其洞天内，半为炙热沙海，半为青青碧原，沙海便称之为莫高沙窟，青青碧原便称之莫高原，不知少万年过去，许是沧海桑田，原本陷入地下的莫高沙窟和莫高原，又渐渐浮上地表，就连阴阳二泉，不知何故，也保存其形，天长日久，日吸日精之气，夜纳月精之气，逐渐泉眼中积满泉水......”

    顿顿，他忽然惊道：“莫非阴阳二泉深处，仍留有丝阴阳本源之气？”

    只有阴阳本源之气，才能吸取日月精气，否则两个空空的泉眼，怎么可能吸取到日月精气并液化为水。

    可是，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阴泉里的水，能使人顿悟，月精化水，只能是纯灵液，不可能变成造化之宝，两者之间的等级差得太远了，倒是阳泉里的水灼热有毒，确实符合阳精化水的状态。

    莫不乐点点头，道：“阴阳二气肯定有，而且我敢肯定，这阴阳泉下有水道与那十八条灵气枢纽想通，枢纽中流动的地下水里，融入了阴阳泉水，灵气枢纽贯通整个莫高原，其中的阴阳泉水滋养了那些灵草......”

    这个猜测是有根据的，他用莫高原上的灵草，炼制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丹药，足以证明那些灵草体内蕴含了两种药性，不是阴阳泉水滋养，又是哪来的。热熔器如此来，也说明了为什么阴阳泉中的灵气并不浓郁，因为灵气都通过灵气枢纽输送到整片莫高原下，虽然那些灵草的根系生长不到百米地下，但话说回来，灵气毕竟不是水，它是会向上蒸腾的，而他在莫高原上也感应不到太的灵气，是因为灵气在蒸腾的过程中，全部被那些灵草吸收了。

    “想不想修复丹田？”他突然问仇仁。

    “废话。”仇仁想也不想，脱口道。

    莫不乐就飞起脚，把他踢进了阴泉里。

    兔子瞪大双红眼睛，脑袋跟着仇仁的身体从东到西转出个弧度，三瓣嘴顿时裂成了六瓣，假如它会说话，估计句“报应啊”已经脱口而出。

    “你干什么？”仇仁恼火万分地从阴泉里冒出头来，幸亏他反应快，及时在身上拍了张避水符，不然现在已经成了落汤鸡。

    “月精化液，不会变成顿悟水，阴泉底下，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说不定就能让你的丹田恢复哦......”莫不乐轻飘飘道，像拿着狗尾巴草逗猫的语气。

    仇仁嘴角抽，没好气道：“你不想出力就直说，少动手动脚，别以为我丹田毁了就可以随便欺负......”

    说着，不再理会莫不乐，他个猛子扎进了阴泉底下。

    阴泉其实并不太深，仅下沉了二十来米，仇仁就探到了泉底。鲛人珠的光芒在水中传递不开，缩成了个小团，仅能照亮周围半尺范围。

    摸索了段距离，鲛人珠的光芒，笼罩在株水草上。仅只有三片叶子，却生长着段长长的枝干。

    难道是这株草？

    仇仁没有轻举妄动，他丹田虽毁，但眼力还行，看得出这株水草的周围，环绕着股诡异的灵气流。

    有点熟悉的感觉。

    细细观察了许久，直到避水符即将失效，他才浮出了水面，看清岸上的情景，顿时愕然道：“你在做什么？”

    “喂药。”

    莫不乐头也没抬地答道，那只阴阳战天兔被他用灵草揉成的绳子给绑成大字状，牢牢地钉在地上，全身都扭曲了，黑白相间的毛发上，渗着层黑色物质，臭不可闻。

    “这是洗髓伐骨？”仇仁想起自己筑基成功的时候，身体上也排出相似的杂质。

    “也许吧。”莫不乐有些心不在焉，他给这只兔子服下的是极乐丹，只要它能熬过去，应该会进阶吧，虽然不知道能进阶到哪个地步，但好歹名字里也有战天两个字，总不会太差吧。

    “你怎么有让灵兽进阶的丹药？”仇仁想想，又觉得不对，这种丹药很珍贵的好不好，是随便能拿出来的吗？

    “我炼的。”莫不乐有些心虚，要是熬不过去，这只兔子就完了。

    第五六章 窝心脚

    仇仁下巴掉，不吭声了，剑修炼出来的丹药……靠谱吗？看着兔子明显已经接近奄奄息的模样，他轻咳声，话归正题，“我在阴泉底下发现株水草。”

    “什么样子？”莫不乐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仇仁就在沙海上划出了那株水草的形状，他的画功很好，水草栩栩如生。

    又是种药典上没有记载的灵草。莫不乐琢磨着，这地方很是古怪，明明应该早已经湮灭了，却偏偏还有这片碧原和沙海存在，难道说，已经湮灭的洞天，还能复苏不成？

    “你怎么不把它拔上来？”他责怪仇仁，有来过，不放过，这么古怪的东西，当然要采集下来好好研究番。

    仇仁张口结舌：“拔上来？”水草周围灵气环绕，他丹田破损，修为尽失，连碰下都不能，还拔？

    莫不乐拍拍屁股，道：“看来还得我出手，仇师弟，你啊你......看好这只兔子，别让它挣脱了......”

    头扎进了阴泉里，片刻后，他就拽着那株长长的水草上来了，这水草的枝茎实在很长，拽上来后，铺直了看，竟差不有近百米长，看得仇仁眼都直了，先前他在水下观察时，水草枝茎团成团，只知道很长，却看不出究竟有长。

    这么长的枝茎，却只生产着三片叶子，倒是青碧可爱，股浓浓的生机从叶片上透出来。

    “看上去，像好东西。”莫不乐观察了阵，虽然认不出这株水草的来历，但叶片给人的感觉，和那颗九千年绛珠果样，至少也是同个级别的好东西。

    股淡淡的清香从水草叶片上散逸而出，和莫高原上的草香很相似，但却要浓郁些。

    似乎可以确认正是这株水草引起了阴泉水的变化。

    “要不要尝尝？”他问仇仁。

    仇仁黑了脸，道：“你尝。”他才不冒险，谁能保证不会吃死人。

    “那好吧，照旧，便宜它了。”莫不乐叹了口气，摘下片草叶，塞进了兔子的嘴里。

    原本奄奄息的兔子瞬间浑身颤抖起来，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红通通如宝石样的眼镜，此时却仿佛火焰炽燃。

    “嗷......”

    兔子的嘴里，发出了狼样的嚎叫声。但只叫了半声，就卡在了喉咙里，而后全身都僵直了。

    莫不乐骇跳，赶紧检查兔子的身体，过了会儿纳闷道：“没死？”

    仇仁瞪了他眼，道：“这兔子落到你手里，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说着，他也检查了通，然后咦了声，“真进阶了。”

    进阶是极乐丹的效果，莫不乐并不意外，果然，只要把兔子绑住，不让它去干那啥啥事，极乐丹就是标准的大补之丹，于是得意洋洋，道：“你也不看看是谁炼的丹。”

    仇仁嘲讽道：“看来你做丹修比做剑修合格。”

    针见血，莫不乐顿时蔫了。

    “好像在顿悟！”仇仁不理他，继续观察兔子的情况，这僵直的样子，其实跟之前莫不乐顿悟的时候很像。

    “确实像。”

    就在两个人互相交流意见的时候，兔子的身上，突然释放出圈黑白相间的灵光，体形随着灵光点点地鼓胀，原本缚住兔子手脚的草绳被挣断，短短息的时间内，原本正常大小的兔子，已经变成了将近两米身长的巨型兔子。

    “嗷......”

    兔子的喉咙里再次发出狼嚎样的吼叫，两只后腿瞪，直立而起，前肢呼呼呼以某种奇异的轨迹挥舞着，黑白相间的灵光，在它身后，形成了个阴阳鱼的图形。

    “这是......拳道真意！”莫不乐眦了眦，兔子此时明显还处在顿悟的状态中，但是它的身体明显在刚才进阶的基础上，再次发生了进化。现在的兔子，看上去才真正有了阴阳战天兔的风采。

    绝对是水草叶子的功效。

    莫不乐和仇仁互视眼，而后同时出手，人摘下了片草叶。

    “我试试，你护法。”仇仁抢先开口。

    莫不乐皱眉：“我是师兄，当然我先。”

    仇仁精致的五官露出抹讥笑，道：“比我入宗晚的人没资格说这话。”尊他声师兄，不过是因为他的修为比自己高而已。

    又是针见血，莫不乐望天无语。

    “我丹田破损，你别跟我争。”仇仁又继续道。

    好吧，这个理由够强大，也许对别人没用，但莫不乐深深地理解仇仁此时的心情，如果这片水草叶真能帮助仇仁修复丹田的话，等刻都是煎熬。

    “好吧，我护法。”莫不乐退让。

    先服用水草叶的人，风险最大，兔子能服用，不代表人能服用，这个道理他们两个都明白，其实莫不乐并没有打算服用水草叶子，但他知道仇仁定会服用，争来争去，莫不乐还是争输了，只能怏怏地看着仇仁冒险。

    仇仁拿起自己那片水草叶子，定定看了会儿，忽然道：“如果我失败了，请不要告诉师傅我的死讯。”

    莫不乐撇嘴，道：“祸害遗千年，放心，你肯定属乌龟。”千年王八万年龟。

    “借你吉言。”仇仁笑，五官生色，令人惊艳，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口吞下了水草叶子。

    再然后，他身体僵直，成了雕塑。

    兔子还在挥拳踢腿。

    莫不乐左右看看，小心地隔在了两者的中间，以免仇仁被兔子记黑拳从顿悟状态中给打出来。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兔子突然记窝心脚，对准莫不乐立的方向踢来，中间还隔了段距离，按常理来说，兔子是踢不到莫不乐的，但是别忘了，兔子此时周身灵气环绕，这记窝心脚，踢出的不仅是脚，还有灵气，还有顿悟状态下的拳道真意，二者结合，产生了强大的压迫感，于莫不乐而言，这哪里窝心脚，这分明泰山压顶脚。

    莫不乐脸都青了，他不能躲，身后就是仇仁。紫竹剑出，剑身轻轻颤，挽出了朵剑花，如梅花闪，剑光自花蕊中刺出。

    哥......也是顿悟了两次的，还能怕了只兔子。

    “嗷......”

    兔子的身形缩回正常大小，抱着脚底蹦蹦跳跳，两只红眼睛很快溢满了水气，再厉害的兔子，脚底板也是柔软的，它还没学会穿鞋，虽然紫竹剑并不锋利，但剑尖依然有定的穿透性。

    第五七章 响当当的莫炸炉

    莫不乐滞，迅速反应过来，道：“你清醒了？”而后眯眼，“这脚，你是故意的？”怕惊扰到兔子顿悟，刚才那剑他只用了分力，如果兔子还在顿悟状态中，根本就不会感觉得到疼痛。

    露、露馅了......兔子不抱着脚了，改捂眼睛，然后头扎进沙海里，只露出半个屁股。

    又装死。莫不乐好气又好笑，正想冲兔子屁股上补脚，身后蓦然生出股轻微的吸力。

    “嗯？”

    惊愕回首，就只见仇仁周身，不知什么时候消无声息地聚集了大量的灵气，在丹田的位置，形成了个小小的灵气漩涡。

    莫不乐眼就看出，这是仇仁的丹田在自动吸纳灵气，由于他的丹田已经破损，所以这些灵气不会转化成真元，而且点点地修复着破损的地方。

    普通的灵气是无法修复丹田的，正如他当初重塑灵脉的时候，必须要有万年子夜兰心露为引，修复丹田，也需要特殊的灵药为引，而这种不知名的水草叶子，完美地承担了药引的作用，可见它并不仅只有使人顿悟这种药性。

    到底是种什么灵药呢？

    莫不乐看向那株已经没有叶子只剩下段长长枝茎水草，突然怔，这株水草，没有根系？

    再仔仔细细地查看了遍，水草枝茎光秃秃的，别说是根系，连个叶刺都没有。

    没道理啊，只要是植物，哪有不生长根系的？没有根系，它怎么吸收灵气供养自身？

    莫不乐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伸手拽住兔子的短尾巴，把它从沙子里拎出来。

    “你啊......是这里的土著，知不知道这水草是怎么回事？”

    兔子直愣愣地看着水草，脸茫然。

    莫不乐当然不会指望只兔子能解答他的疑问，要分辨水草的药性，还是只有个办法，炼丹。其实药王宗里有门药术，碰到不认识的灵药时，再实用不过，可惜，他不会，只能用炼丹这个笨办法了。

    这株水草的枝茎这么长，浪费点应该没问题。

    莫不乐小心翼翼地截下段枝茎，不超过半尺长，从阴泉水的顿悟效果和水草叶子对兔子的进阶作用，再加上仇仁的丹田明显处于修复中，种种都说明，这水草的药性非常的强大，半尺长的枝茎，足够他进行二、三十次的炼丹试验了。

    “咦？”

    当他把这截半尺长的水草枝茎拿在手中时，蓦然发现了抹异常。这截枝茎竟然还与本体相连，并非枝茎没有完全截断，而是两处断茎之间，隐约有丝丝灵气相连，茎断而灵气不断，莫不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现象。

    灵气不断，那么是不是只要把这截断茎再连接上主茎，它就会又自动恢复成根枝茎？

    想到就做，莫不乐轻轻将断茎接回了主茎上，果然，仅仅几息之后，断茎就与主茎重新连接在起，只在断口处，留下了浅浅层灰色断纹，又过了几息，就连断纹也消失了，断口处浑为体，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曾经被切断过。

    再生，当生机强大到定地步时，就会转化再生之力，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药性，而是天道下的道法则呈现。

    莫不乐双眼灼灼发光，怪不得水草叶子能修复仇仁的丹田，这再生之力，强大得令人吃惊。也怪不得莫高原上的灵草能以这样密集的姿态生长，仅靠阴阳泉水的滋养还不够，还是因为水中含有这株水草中的再生之力。

    所以，这株水草没有根系，也不需要根系，它根本就是天道再生法则的化形。

    莫不乐的表情呆滞了，在处已经湮灭了不知万年的洞天遗迹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如果说阴泉里的顿悟水，是不该存在但可能存在的造化之宝，那么这株天道再生法则现世化形的水草，就是完全不该存在的东西。

    这处莫高遗迹，定还存在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连山院首座抱素衣会知道点详细情况，否则他不会让仇仁到这里来寻找修复丹田的灵药。

    不过，为什么抱素衣没有取走这株水草呢？

    疑问个接个，显然都是不可能立刻就有答案的，莫不乐甩头，重新从水草枝茎上截下段，把兔子踢去给仇仁护法，他开始炼丹。

    仇仁正处在种奇妙的境界里，丹田的复原，让他体内涣散的真元，重又归于聚拢，并且按照经脉运转开来，越来越的灵气，涌入他的体内。

    随之而来的，就是顿悟。他的顿悟，与莫不乐的又不同，莫不乐悟的是剑道真解，而他悟的，是过去修炼时积攒下来的种种不明白。

    修为不停地往上涨，炼气层、二层、三层......十层......很快他就恢复了筑基初期的修为，而灵气依旧源源不绝，他的修为还在继续往上涨。

    飞涨的不仅只是修为，还有心境，破而后立，丹田破损给他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但是他没有颓废，没有放弃，坚持到底的信念，在这刻，让他在心境上迈出了大步。

    似乎还应该感谢某个人曾经给予的鼓励？

    正是仇仁心中隐约闪过某个念头的时候，声巨大的爆炸，引起的气浪，将他整个人都掀飞出去。

    噗通！

    从顿悟状态中被惊吓清醒的仇仁，以个优美的倒栽葱姿势，狠狠地头栽进了沙海里，只留两条腿笔直地朝向天空。

    “啊呸呸呸......谁干的？”

    仇仁吐出满口沙子，愤怒地狂吼。

    “咳咳咳......”

    莫不乐满脸焦黑地趴在沙子上通猛咳，旁边，黑白相间的兔子，已经成了黑毛兔，跟煤堆里爬出来的样，两只通红的兔眼，隐约闪着蚊圈样。

    “看来......我莫炸炉的称号还是......响当当的......”

    某人恬不知耻地自我夸耀。

    “这种称号，哪里响当当的？”仇仁怒火冲天，他顿悟次，容易吗？容易吗？

    “咳......冷静......冷静......顿悟水的是，为这个生气，不值当......”莫不乐摸脸，赶紧安抚。

    “能样吗？你再找片水草叶子来试试......”仇仁咬牙切齿，阴泉水顿悟效力，能跟水草叶子在个等级上吗？

    片水草叶子在眼前晃啊晃，仇仁肚子怒火顿时噎在了喉咙里。

    “滚。”

    差点忘了，莫不乐手上，确实还有片水草叶子的，但是他能占这个便宜吗？仇仁也是有底限的，这么没脸没皮的事，莫不乐干得出，他干不出。

    “是你不要的......”莫不乐把水草叶子又收回去，可不是他不给。

    “刚才我也扰了你次顿悟，算扯平。”仇仁从牙缝里挤出话。

    第五八章 法则化形

    莫不乐呵呵笑，不理他，赶紧把被爆炸掀飞的青龙木丹炉捡了回来，仔细检查翻，又乐了，青龙木就是青龙木，这么炸都没炸出丝儿裂缝来。

    仇仁自顾自生气，好会儿才没好气地问道：“没事儿你炼丹干什么？”

    能不能心意干好剑修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别抢人家丹修的活儿，炼丹炼到炸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丢不丢份儿，还落霞宫大师兄呢，干脆，改成落霞宫大事兄吧，碰上这家伙就没好事儿。

    “试药性啊，除了再生与顿悟，我想看看它还有没有别的药性……”莫不乐把他的发现说出来，然后遗憾地叹气，“可惜我身上带的灵药等级太低，配不上这法则化形的灵药，几种药性失衡，导致炸炉……”

    他炸炉的经验了，只炸了次，他就迅速判断出炸炉的原因。

    “异想天开，天道法则化形，听都没听说过，而且，天道法则纯粹无比，就算化形现世，也不可能夹杂两种以上的药性。”仇仁嗤之以鼻。

    莫不乐翻白眼，道：“我出身药王宗，你少在我跟前卖弄，天道法则是纯粹无比，但是它要化形现世，必须有载体，怎么可能凭空就变成水草，你也不想想，什么样的载体，才能容纳下道天道法则。”

    仇仁愣了愣，蓦然抓起水草枝茎，惊道：“莫非……是灵脉？”

    边惊呼，他边就拿出了罗盘，对准了水草枝茎。这罗盘本是以八封为形炼制，又辅以九宫、四象、两仪的图案，每个图案都是可以转动的。仇仁熟练地打出道“探灵诀”，连通罗盘与水草枝茎，只见那些图案瞬间就毫无规律地疯转起来。

    莫不乐好奇凑上去，只瞧了眼，顿时就觉得天地都在晃动，他立足不稳，差点就头栽倒在地上，赶紧退开几步，不敢再看。

    兔子就没这么机灵了，它好奇心重，也凑了过来，眼，两眼，第三眼 就直接晕了。

    “果然是……”

    差不半刻钟后，仇仁眦牙咧嘴，倒抽了口凉气。

    “真是灵脉？”莫不乐听了，连忙又凑过来，此时罗盘的图案已经定了型，但他依然看不懂，不过仇仁的话，他听得懂。

    仇仁不理他，原地又转了几圈，然后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当年莫高阴阳天的灵脉，根本就没有遁走，而是被天道法则给吞噬了，也只有洞天级的灵脉，才能承载天道法则……灵脉被吞噬，自然无法提供足够的灵气，所以，莫高阴阳天崩溃了，但是被吞噬的灵脉，并没有离开这里，所以崩陷的莫高原，在不知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