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仙宗 作者:瑞者

    ，修士的金丹是何等的重要，平日里在丹田内以真元温养还恐不周到，何况师父的金丹上还有裂纹，应小心温养，否则旦金丹崩溃，哭都来不及。  师父果然才是嘴硬脚狠心软的笨蛋。

    程白眉冷着脸，看着“莫不乐”的身影在金光中越来越舒展，他才转头招手，从熔岩湖中摄来数株赤龙草，口吞入了腹中，片刻后，嘴张，口精血喷出，落在地上，瞬间化为团火焰，竟是以精血将赤龙草中的火性给道带了出来。  “去！”

    失去火性的赤龙草，化为团充满生机的绿色液体，被程白眉指打入了金光中。而后，他又招手，再度摄来数株赤龙草，如法炮制。  随着赤龙草药效发作，金光中，“莫不乐”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只待他醒来，即可从金光中破出，如元婴破丹，方可完成换命之举。  程白眉不擅疗伤，就算他懂，也没用，无明火毒无药可救是常事，“莫不乐”修为低，神魂也弱，按常理，他整个人都会被无明火烧成灰烬，但值得庆幸的是，想有慧心宝鉴护住了他的神魂，而后，程白眉又保住了他的肉身，只是到底还是迟了步，没能保住他的灵根。  当整个熔岩湖里只剩下了那株已经化为幼龙精魄的赤龙草时，换命之术也完成了。

    可只换回了“莫不乐”半条命，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中了无明火毒没有第时间死去，是因为慧心宝鉴的保护，可程白眉的换命之术未尽全功，也同样是因为慧心宝鉴，此术再逆天，也仅只是以元婴换命，所谓换命，其实也可以说是延命，以元婴中蕴藏的强大生机，强行提升伤者的自我抵抗力和愈合力，壮大神魂，可偏偏莫不乐的神魂中有慧心宝鉴，而慧心宝鉴为仙骨所炼制，岂是区区个元婴能替得了的，无明之火本就是被慧心宝鉴狭裹而来，慧心宝鉴还在，无明之火自然不会完全消失，火源还在，换命之术自然难尽全功。  准确的说，程白眉的换命，只是让“莫不乐”有了忍受火毒烧灼而不会立刻死去的资本，也算是达到了延命的目的。

    “好……好厉害的无明火毒……”

    程白眉收回金丹，未尽全功，令他终是口心头血喷出，勉强御起飞剑，手抓起“莫不乐”，从来路冲霄而起，回了药王宗。  “哎……师父等等我啊……”莫不乐这才回神，慌手乱脚的追过去。

    眼前骤然花，却是须臾间，换了场景。

    冰天雪地汇总，阳光闪烁，冰莲盛放，派清冷而瑰丽的美丽景色。

    这里是……冰风谷？看着记忆力熟悉的切，还有那间住了百年的木屋，莫不乐无声的长叹，缓缓推开木屋的门，另个“自己”正闭目盘坐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二、三……四十……六十……七十七……”

    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有道道凌乱的划痕，每过去年，“莫不乐”就会在那里划道，缓缓的数过所有的划痕，莫不乐就知道，这是自己在冰风谷渡过的第七十七年。  不过……为什么会来到冰风谷？他在冰风谷这么年，没遇上过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啊。莫不乐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明净的到来，让他的长生途从此峰回路转之外，在冰风谷的百年，几乎乏善可陈，以至于莫不乐都不大想得起，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满目同情的看了眼记忆中的“自己”，莫不乐转身走出木屋，面朝东方，目光下子似乎望出千万里。如果现在启程，他是否能回到药王宗？是否能见到师父？  才刚起念，就看到道剑光自天而降，转瞬间剑光散去，露出了程白眉的身影。

    “啊……”

    莫不乐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不对不对不对，师父来过冰风谷？他怎么不记得。

    程白眉的脸色，远比地底熔岩湖的时候，要苍白得，就连身形也清瘦了几分。换命之术对他的影响，远比莫不乐想象的要大得。  “师父？！”

    木屋里的“莫不乐”感应到程白眉的气息，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

    “不疼吗？”

    程白眉手按住他的脑袋，阻止了他飞扑的动作。

    “莫不乐”欢蹦乱跳，眉开眼笑：“师父，我好着呢。”

    明明疼得腿都在发颤好不好……莫不乐翻白眼。

    “那就好。”程白眉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为师将回宗门。”

    “哎？”

    “下次来时，或许会带来驱除无明火毒的办法。”

    冷漠的表情融化了几分，程白眉在他的头顶轻轻抚，而后化作剑光离去。

    “啊……师父……”

    “笨蛋，坚持住！”

    声音还在冰风谷里回荡，剑光却已消散在天际，直到这时，“莫不乐”才恍悟过来，师父说的回宗，是指回九华仙宗，时不由得大惊。  “糟糕……还没有突破到元婴期，反而受了重伤，又修为倒退，师父现在回去，定会被人嘲笑的……”

    不理“自己”在那里急得团团转，莫不乐却深深疑惑了。

    这幕，是假的？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件事，自从他到冰风谷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师父，也没有听到过师父的消息，直到明净道来，他才知道，师父平步青云，修为也大进。  眼前花，场景再变，依然是冰风谷内，只是那些盛开的冰莲，已然被采摘得七七八八，仅留下了些种子。

    莫不乐连忙去数木屋里划痕，九十八道，这是二十年之后。

    “莫不乐”正坐在谷口的巨石上眺望远方。

    是在等师父吗？莫不乐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模样的姿势，模样的心情，哪怕明知这是怒境，明知这幕是假的，可是他的心情，却不由自主的融入其中。  “啊……怎么回事，两个莫师弟的身体，在融合？”树冠上，白狐狸惊跳起来。

    谢不言目光闪，推测道：“是因为心境相通了吧，小须弥境是幻境，考验的也是心境，当莫师弟的心境与幻境汇总的‘自己’相通之后，二者自然会合二为。”  蝶梦真人颌首不语，尽管小须弥境受到慧心宝鉴的干扰，但毕竟小须弥境的力量还在，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发挥作用。两个莫不乐的身影合二为，就表示在莫不乐的心里，已经模糊了真假的概念，而真正开始了怒境的历练。  ~

    第七二章 杀机

    此时，在怒境中的莫不乐却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不知道身边的“自己”已经消失，现在巨石上，只剩下了道身影。  不知过了久，道剑光自东而来，挟带万道落霞，“轰”的声，砸入了冰风谷中。

    “师父！”

    莫不乐从巨石上跃而起，不顾剑光落下时四溢的气劲，欢喜的冲过去。师父没有哄他，果然又来了。

    “住！”

    冷冷的声音化作道劲墙，把莫不乐挡在了气劲散溢的范围之外，许久，直到冰风谷内平静袭来，程白眉才慢慢走到近前，英俊的面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再也不见丝苍白，只是表情相比往日，显得冷漠些。  “师父，你的伤好了？”莫不乐欢天喜地，抬头，愣住，“师父，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两鬓斑白，给这张英俊冷漠的面容，平添了几许沧桑之气，让莫不乐寒颤的会死，师父周身的气息，比年前，不知强大了少倍。  “与你无关的事，不要问。”程白眉冷冷的道。

    莫不乐挠挠头，好吧，师父不高兴说，他不问就是了，转而又眉开眼笑的凑上前。

    “师父，你修为精进了好，吃什么灵丹妙药了？别小气，给弟子也来个十瓶八瓶……”他玩笑似的伸出手。

    换做以前，程白眉直接就巴掌挥开了，但这次，他没有，而是把扣住了莫不乐的手腕，五指如刀，深深的插入了骨中。  “师、师父？”莫不乐愣住。

    “闭嘴。”

    “啊……哦……”

    不知道师父要做什么，莫不乐乖乖的闭嘴，然后傻愣愣的看着程白眉的五指，自他的腕骨路上移，五指如刀又深深的插入了肩骨中。  “嘶……”

    直到此时，莫不乐才感觉到些许疼痛，但与火毒烧灼的痛苦比起来，却又轻微了，所以他忍着，不吭声，仍是安静的看着。  程白眉的五指，又移到了他的心口，缓缓刺入半分。

    “嗯……”

    闷哼声，仿佛有股看不见的力量狠狠撞在了程白眉的手上，他的五指顿时偏到旁，整个人都踉跄后退了几步。

    “师父！”莫不乐惊呼声，上前扶住了他。

    程白眉蹙眉深吸了口气，而后定定的看着他，语气怪异道：“没想到……它已经跟你的神魂融为体……”

    “啊？”莫不乐莫名所以。

    “那么……没有办法了，宁可违誓，也要把它取回来……”

    喃喃自语了声，程白眉的五指，猛地扣在了莫不乐的天灵盖上。

    “师父，你要杀我？”

    莫不乐骇然变色，直到此时，他才察觉到不对劲，对已经筑基的修士而言，心口位置不算要害，但天灵盖却是绝对的要害。  “不对，你不是师父……你是谁？”

    程白眉那么心软，宁可止步于金丹也要救他，怎么会杀他，这个人……这个和师父有着模样面孔和气息的人，不是师父。  “让你看出来了……”

    程白眉……不，是“程白眉”的脸上，浮现出抹浅浅的笑意，有些眼熟，但莫不乐时又想不起在何处看见过，此时，他满心就只有个疑问。  “你把我师父怎么样了？”

    是有人变幻成师父的模样，还是……夺舍？莫不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抹说不出的恐慌与愤怒在心中蔓延，令他几乎连呼吸也要凝滞。  不要，千万不要是……后者。

    “程白眉”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你知道了，又能如何？抱歉，其实我本来答应你师父，不杀你，只是我没有想到，它已经跟你的神魂融为体……所以，只能请你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你放了我师父，我任你处置。”莫不乐急道。

    怔了怔，“程白眉”终于失笑，道：“你们师徒两个，倒是心为彼此，不过，你现在有资格提条件吗？算了，告诉你实情，让你安心，你师父冲击元婴失败，本来已该命绝，是我救了他，并助他臂之力，成就元婴，不过他先以换命之术救你，后又强行突破，根基不足，元婴虚弱得几近涣散，如今正在处剑关内休养生息，他以为你驱除火毒为条件，将肉身送给我，我本践诺而来，只是实在没想到……它与你的神魂已融为体，我也无力在不伤你神魂的前提下，将取出，所以，很抱歉，它对我实在太重要，纵使会伤你性命，我也必须将它取回……可惜你师父逼我发下心魔誓不能伤你分毫，我是做不到了，但也无妨，这次算我欠你份人情，将来，我助你师父长生有望以为回报。”  莫不乐怔怔的看着他，将这番话在脑海中翻转了十数遍，又看着那眼熟无比的笑容，终于忽地醒悟。

    “你……你是小祖！”

    此话出，“程白眉”的表情就是愕，而后须臾间，身体四分五裂，化为段泡影消失无踪。

    莫不乐的身体跟着晃了晃，然后他才发现，整个冰风谷都在晃动，冰面也随之四分五裂，眼看着就要和“程白眉”样化为泡影消散时，又听到声“不好”，旋即股强大的力量，将莫不乐的身体摄向空中，而后又狠狠掼下来。  强烈的失重感让莫不乐时晕头转向，忍不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却见眼前光明大绽，身边围了圈熟悉的面孔，明净、秦留情、谢不言、仇仁还有狐狸、老虎、兔子，每张面孔上的表情都各不样，明净是冷凝，秦留情是关怀，谢不言是深邃，仇仁是疑惑，狐狸是关心，老虎是嘲笑，兔子是茫然。  “前辈，刚才是怎么回事？”莫不乐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蝶梦真人的脸上。

    此时，蝶梦真人正闭目调息，刚才，就是她声“不好”，把莫不乐的神魂，强行从小须弥境中摄出。

    听到莫不乐的声音，这位大乘真人长叹声，道：“此番真是失策，小须弥境差点就被你毁了。”

    “什么？”

    狐狸最紧张 ，下子就跳了起来。

    ~

    第七三章 真假？

    蝶梦真人沉吟片刻，才道：“小须弥境虽能历练七情六欲，然而它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身为幻境，容不得真实，所以每历境，历练者都会被抹去记忆，从出生开始历练生，然而方才你却…言道出真实……”  幻境容不得真实，莫不乐与“自己”合二为，就表示他已经完全融入了怒境的历练，论理，他是不应该知道小祖的存在，可偏偏，在这境，他的记忆却没有完全被抹去，当他道出“小祖”二字时，幻境与真实发生碰撞，结果怒境破裂，要不是蝶梦真人手快，及时把莫不乐拽了回来，恐怕此时整个小须弥境都毁了。  “前辈，请稍等。”莫不乐脸色苍白，“您的意思是说……方才最后境，是真实的？”

    蝶梦真人深深的看了他眼，道：“是不是真实，问你的心。”

    莫不乐身体晃，几欲跌倒。

    “师弟，你遇到师父的时候，他的头发白了吗？”他把抓住了明净的手。

    明净呆呆的看了他半晌，方涩声道：“已白。”

    “如果……如果……”莫不乐闭了嘴，终究说不出如果之后的话。

    如果，在怒境中发生的切都是真实的，那么现在的程白眉……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程白眉，那么他和明净，就不再是师之徒。  “大师兄，幻境之中，切皆虚幻，你不必太过当真，若招惹心魔环绕……”明净的声音越发干涩。

    莫不乐勉强咧嘴笑，道：“谢师弟劝慰，我晓得的。”

    他下意识的摸摸后脑勺，幻境之中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假的，但这慧心宝鉴，总不是假的，什么心魔能绕过慧心宝鉴，令他心生魔念？即使真有心魔在心中滋生，只怕也禁不住无明火的烧灼。  秦留情也在发呆，他忽然想起事，在程白眉收明净为徒之前的二十年，这位师叔确实曾经回过九华仙宗，当时，恰是他准备破丹成婴的时候，为求举成功，他向师傅叶艳飞求教，当时，叶艳飞还不是青云宫宫主，平素都待在九华城中处私宅里潜修，秦留情前脚才进门，程白眉后脚就来了。  直到现在，秦留情都记得，那时，程白眉身气息不稳，修为时而在金丹初期，时而又在金丹大圆满，境界不稳，就是瞎子都看得出，他伤得不轻。  “我跟你程师叔有话说，你在外头看门。”

    因为程白眉的到来，秦留情被叶艳飞脚踹出了门外，只能无可奈何的当起门童。

    程白眉和叶艳飞说了什么，他当然不知道，不过却听到了句话。

    “你练剑练成白痴了，看看你的金丹，我吹口气它就崩了，这副鬼样子，你还想破丹成婴？你的‘婴’呢？让狗吃了？‘婴’都没了，你破丹成个毛啊。程白眉，你想死找别的方法，别跟我说你要破丹成婴……我还不想背上谋害同门的罪名……就算是我当年用手段把你踹去药王宗，你也用不着连死都要拖我块儿下水吧……”  叶艳飞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尖锐过，以至于连私宅里的消音阵纹都没挡住他的破口大骂。

    再之后，秦留情就什么也没听到了，因为叶艳飞发现消音阵纹失效，飞起脚把他踹成了流星，等他灰头土脸的回来，程白眉已经走了，叶艳飞却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传授给他些破丹成婴的经验，就把他赶走了。  当秦留情结婴成功，出关庆贺时，已经是二十年后，当时，正好听说落霞宫新来了个剑道天赋出众的弟子，拜在了程白眉的座下，不过他并没有见到这师徒两人，只听说程白眉收徒之后，就立刻闭关了。  再然后，短短百年间，他就连续听到个又个奇迹的发生，程白眉结婴了，程白眉分神了，程白眉化虚了，三连跳跳得人目瞠口呆，以至于秦留情有度还为此自卑过，初见程白眉，这位师叔的修为还不如他，这转眼，居然都超过他的师父叶艳飞个大境界。  这不可思议的三连跳，如果是因为小祖夺舍所致……秦留情的心脏狠狠跳动起来，那就点儿也不奇怪了，小祖以大乘期举霞境的修为，夺舍个金丹修士，再在百年间把他的修为提高到化虚期，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可是……这怎么可能？宗内的前辈们，又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夺舍，不仅有伤天和，而且危险性极大，个不好，小祖就会变成另个人，这分明是有心成全程白眉好不好，夺舍旦失败，程白眉凭空得了那么深厚的修为，做梦都能笑醒，而且就算夺舍成功，小祖的性情脾气也终究不可避免的要沾染上二分程白眉原本的性情脾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算，都是极不划算的事。  “秦师兄……秦师兄……秦师兄？”

    “嗯？啊……莫师弟，什么事？”回过神来的秦留情连忙问道，同时抹脸，不想让莫不乐看出什么来。

    莫不乐深深的看了他眼，笑道：“我们叨扰前辈已经许久，该告辞了。”

    “啊，莫师弟说得极是。”秦留情怔，转而迅速反应过来，无论此事是真是假，都是九华仙宗内部事务，实在不宜在妖仙宗的人面前显露得太，就算要追根究底，也要回去以后再说。  当下便领头向蝶梦真人告辞。

    蝶梦真人修为臻至大乘，心境早已空明无物，自然不会去深究别的宗门的隐私，此时见秦留情辞行，也不挽留，道：“诸位小友请便，敝宗的传送阵，诸位可随意使用。”  语毕，伸手弹出道通行玉符，秦留情伸手接住道谢，而后不再言，领着众师弟便又坐了篮子离开了这株参天巨木。  白狐狸蹦蹦跳跳去送行，红老虎趴在树冠顶上若有所思，待人都走光了，她才道：“宗主，那怒境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可太好玩了。红老虎终归心境不够，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话说回来，她难得瞧上个男人，可千万别早就完蛋大吉了，她还打算等化形成功，和那个男人当道侣呢。  咚！

    “哎呦，宗主你打我干什么？”

    蝶梦真人如何瞧不出这只母老虎的心思，好气又好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何须太认真，休管他人闲事，只问你自己，此时是真是假？”  红老虎拍着胸脯，气昂昂道：“我自然是真的，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胡夜叉。”

    咚！

    脑门上又被蝶梦真人狠狠敲了记。

    “蠢材，待你分清真架势时，你的化形劫也就到了。”

    ~

    174章 坑爹

    秦留情等人不是空着手离开的，蝶梦真人很大方，赠送了只规模中等的宝船不说，宝船上还装载不了少妖仙宗的特产，秦留情顿时就苦了脸，把驾驭宝船的任务交给谢不言，他领了众师弟去清点特产，将来才好准备回礼。倒不是他信任谢不言，而是没办法，这等规模的宝船非元婴修士不能驾驭，而他们行人中，只有他和谢不言是元婴修士。

    白狐狸倒是曾经想偷偷地溜上船再送他们程，可惜临出发前，被只大手从空中摄，给抓了回去，只留下了白狐狸声惨呼：“师父啊……”

    “胡师姐您走好不送。”莫不了在船尾，抓着兔子的只耳朵对着白狐狸用力摇晃。

    老虎不在，狐狸又走了，兔子瞬间生龙活虎，冲着莫不乐通阴阳拳，龇牙咧嘴地威胁：兔爷的耳朵不是这么玩的。

    宝船就在莫不乐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玩闹中，通过了传送阵。眼前亮暗，等等，这里好像不是九华仙宗的地界？

    “怎么回事？”秦留情第个冲上了甲板。

    谢不言茫然地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莫不乐使劲瞪他，这家伙面柔心狡，哼哼，他算是看清了。

    “真不关我的事。”谢不言苦笑，“好像死传送阵有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想起妖仙宗的各种不靠谱，这传送阵还真的可能出问题，比如说传送点设置偏离真正的目标十万八千里什么的。

    莫不乐吸了吸气，忽然道：“这破地方的气息有点熟悉，跟鬼门关那伙阴森森的家伙很像啊。”

    他曾经炼化过鬼门关出产的地底阴煞，所以对这股子阴森森的气息特别熟悉。

    秦留情和谢不言对视眼，纵身从宝船上飞出，四下逛了圈回来，都是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果然是鬼门关。”

    得，这是传送到地底了，怪不得眼前片幽暗呢。

    “看来只能向鬼门关借道了，希望他们的传送阵，不要像妖仙宗的那样坑爹。”秦留情副牙根很疼的表情。

    仇仁面色古怪道：“妖仙宗送了这么特产，该不会就是早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