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仙宗 作者:瑞者

    境，不是因为他用排除法而得来，而是他最后认定那是恐境，所以那条小路才通往了恐境，现在他认定下境是惊境，所以脚下这条小路，必然通往惊境。

    唯让莫不乐不太满意的就是，这条小路走着走着，又是脚下空。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带着满腹腹诽，他再次变成了个幻境中的婴儿，记忆在出生的第声啼哭后被小须弥境的力量强行抹消。

    所谓惊，就是出人意料，完全想像不到，这次，莫不乐的人生，就是用出人意料四个字，就可以概括完全。无论他做什么事，哪怕是完全正确的做法，到最后的结果，总是能令人瞠目结舌外加哭笑不得。

    最后，当莫不乐的这生走终点时，他亲手书写了自己的墓志铭：我这生，就是堆摆满茶几的杯具，每当我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结局都他妈的对着我露出嘲讽的笑容，当我再次从墓里爬出来时，我要亲手把杯具都砸碎！！！

    十足十的自我嘲讽，昭示着这生经历的结束。大概因为他毕竟没能把杯具都砸碎，所以这境，只算经历过，不算通过，当然就不会有什么破障的好事，唯的变化，就是他身体上的智慧光完全消失，而后脑勺上的慧心宝鉴，看上去闪闪发光。

    惊之后，是喜，莫不乐这生，成了会走路的人形开奖机，凡是跟他做对的，都死无葬身之地，凡是对他好的人，都飞升得道，凡是被他摸过的花花草草，都长成了绝世灵药，凡是他驻足停留过的地方，不是有灵矿待采，就是有灵脉待挖。

    妈蛋，这叫什么喜境，感情有好事全是别人的，点也落不到自己的身上，连他随手喂的只猫都他喵的飞升了，就他当了辈子的凡人。

    第六八章 西陵秘境

    理所当然，下境，就是忧境。莫不乐天性乐观，没心没肺，忧境才进去，就被踢出来了，天性不合，小须弥境也拿这家伙没办法。这关，他连个经历都没混上。同样待遇的，还有思境，莫不乐从来就是不爱想的人，想不通就不想了呗，想了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何必呢，何苦呢……啥，你说这个思不是想的意思，而是认识世界、发掘自身……不好意思，哥笨，听不懂。  连着两境被踢出来，莫不乐只能灰溜溜的入了悲境，经历了番五痨七伤外加天煞孤星的命运，他又转入了怒境。

    随着境又境的经历，慧心宝鉴上的光芒也越来越浓郁，但莫不乐脚下空，跌入怒境时，这光芒境有如实质，直冲天宇。  咔嚓！

    在怒境出现的那瞬间，小须弥境的力量，与慧心宝鉴的力量，似乎来了次亲密接触。

    树冠上，蝶梦真人终于收敛了眼中的笑意，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很明显，小须弥境的力量受到了慧心宝鉴的干扰，原本的怒境被篡改。她屈指连弹，数道传讯玉简飞速离开树冠，往四面八方飞去。而后，蝶梦真人的全副心神，都与小须弥境连接起来，以防不测。  “这次没有变婴儿……”白狐狸兴奋起来。

    “好像记忆也在。”红老虎只爪子托着下巴，尾巴甩甩，在树冠上留下道又道凹痕。

    “怎么有两个莫师弟？”秦留情膛目结舌。

    没错，怒境里，出现了两个莫不乐，只不过其中个身体凝视，而另个身影虚幻，明显是个有肉身，个没有肉身。  明净默默的扫视了身边的莫不乐肉身眼，还在，可见小须弥境里那个有肉身的，是假货。

    真正的莫不乐，此时也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等等，这次的幻境，怎么看着这么熟悉？还有，那个跟自己长得模样的家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跟在幻境中的另个“自己”东走西跑了小半天，突然猛然醒悟。

    “见鬼，这是西陵秘境！”

    前面那个“自己”，是他记忆中的自己，当年，筑基初成，他前往西陵秘境，为师父程白眉寻找疗伤的灵药。

    这幕，正是莫不乐身中火毒的前天的情景。

    莫不乐绕着后脑勺，有些闹不明白了，怒境怎么会挖出他记忆深处的情景？他试着跟记忆中的“自己”交流，然而那个“自己”却仿佛存在于另个时空下，根本就无法交流。  没奈何，莫不乐只能步步的跟着那个“自己”，在西陵秘境里东寻西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那场注定逃不掉的飞来横祸。  西陵秘境其实也是处遗迹，只是没有莫高遗迹那么高级，它的前身，是处福地，也曾经诞生过个强大的天品宗门——西陵天宗。  西陵天宗以擅长灵植出名，这点与药王宗相似，但与药王宗不同的是，这个宗门并不擅长炼丹，因为修炼功法的关系，这个宗门其实跟龙虎仙宗样，以灵植为灵宠道侣。  后来，西陵天宗依赖的灵脉，挣脱了定灵术的束缚，从地下游走，西陵天宗也因此而败落，门人四散，或是改投别的宗门，或是另寻灵脉重新建立宗门，又或是干脆就当期了自由自在的散修。因为并不是被外力灭门，所以西陵天宗原本的灵植园，保存得相当完好，要知道，很灵植本身就是灵药，西陵天宗败落了，这些灵植园就相当于完全对外开放，可以任人采摘。  程白眉与丹阁长老战受伤，事实上，当时是程白眉伤得重些，虽说剑修同阶无敌，领悟了剑意的剑修，可以越阶挑战，但是金丹大圆满与元婴大圆满的差距始终太大，要不是丹阁长老只会炼丹，不擅长打斗，程白眉恐怕伤得还要再重几倍。  这伤养就是十年，也才只好了四、五分，没办法，则剑修的真元锋利无比，并不适合自我疗伤，二来，飞鱼岭的灵气实在太稀薄了，三来，程白眉从九华仙宗流放到药王宗就是来磨砺受苦的，全身上下摸不出几个灵石，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也没有灵石去购买丹药疗伤，所以莫不乐这个徒弟，只能边努力修炼，边到处给师父去寻灵药。  西陵秘境他是第次来，虽然西陵天宗已经败落了很久，但是毕竟曾经是福地，在西陵秘境的入口，留有道封印，只有修为达到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进入，这是因为，筑基修士大已经有了定的心境修为，能够克服心中的贪婪之念，如果炼气修士也能自由出入的话，恐怕不用几年，西陵秘境的灵植园就被掠夺空了。  莫不乐当时寻找的是味赤龙草，这种草药，只生长在熔岩里，恰好，西陵秘境里有处灵植园，就建在地底熔岩湖的附近。他也不知道那里有没 有赤龙草，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  兜兜转转走了整整日，不知绕了少冤枉路，莫不乐总算找到了那处建在地底熔岩湖附近的灵植园。条深邃的地道，蜿蜒而下，不知直入地下少米，甬道里充满硫磺的气息，却没有丝光亮。  当时的“莫不乐”只能以控火诀，勉强催发出道火灵气，形成豆大的火苗照亮前路。

    差不又走了半天的时间，硫磺的气息越来越浓郁，相对的，空气中的火灵气也越来越浓郁，而被他勉强催发出来的火苗，也不用他再提供灵气，光是凭着空气中的火灵气，就能够自主燃烧。  “咕噜……咕噜……”

    听到熔岩翻滚、气泡迸裂的声音，“莫不乐”立时精神震，快到了。他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以风样的速度，向着声音出来的方向奔跑。  莫不乐在后面跟着，看着，然后捂眼，唉，从天堂坠入地狱，不过就是眨眼的事情，所谓乐极生悲，莫过于此，话说小须弥境是不是搞错了，这哪里是怒境，分明是悲境才对。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觉脑后生风，心下骇，二话不说，个五体投地，整个人直接平趴在地上了，而后抬头，就只见团明晃晃的光芒中狭裹着什么东西，从他的头顶上方飞过。  真是再眼熟不过的光芒，就是智慧光啊，只不过这团火依然呈现火焰的形状，想来是因为其中还夹杂着无明火的缘故，无明火本身无相无形，但它与智慧光混杂在起，就使智慧光表现出了火焰的形状，而被狭裹在中间的，应该就是小祖的那截仙骨——慧心宝鉴。  ~

    第六九章 重历当年

    莫不乐试图看清楚慧心宝鉴的样子，然而它前行的速度实在太快，没等他的视线聚焦成功，耳中就已经听到声惨叫。  笨啊，当年他就是这么中招的。莫不乐忍不住捂了捂脸，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溜烟的往“自己”中招的的放跑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先入目的就是片巨大的地底熔岩湖，时不时从湖中迸射出来的火柱，令人感到无比的颤栗。

    最夺人眼球的，却是在火柱中上下翻腾的赤龙草，通体赤红，其形如龙，在火柱中游走不定，似的这些火柱宛如也有了生命。  等等，其中株赤龙草……怎么真的化龙了？而且还有点眼熟。莫不乐忍不住仔细看了两眼，然后拍大腿，这不是烈火楼看大门的两条幼龙精魄中的那条火龙精魄吗？  可算是找到出处了……不对，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自己”。

    “莫不乐”以跟莫不乐刚刚完全样的姿态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中。这次，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后脑勺上，果然嵌着面如玉洁白的骨镜，这骨镜还很柔软，整个都贴在他的后脑勺上，严丝合缝，点儿空隙都没留下，就跟他的后脑勺打了块补丁似的，而且还点点往里面渗去，这是要进入他的神魂中的节奏。  “唉，糊涂了这么年，感情你才是罪魁祸首……”莫不乐蹲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这幕，忍不住叹息，心有戚戚焉，这之后的百年，他真是不愿意去回想。  “咔嚓……”

    声玉碎的脆响，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低头看，才发现原本是挂在“自己”腰间的块玉牌破裂了。

    这是……师父程白眉亲手给他雕刻的那块玉牌，正面片空白，唯有剑意环绕，背面有个小小的“眉”字。明净也有块同样的玉牌，只是背后无字。这块玉牌，不仅是身份的表示，同时，也是程白眉交给弟子的道护身符。  玉牌破碎，就证明这道护身符失去了作用。莫不乐摸摸鼻子，叹了口气，金丹大圆满的剑修，制作的玉牌，如何挡得住慧心宝鉴的力量，那可是用仙骨炼制的至宝，起码算半个仙器啊。  随着这声脆响消散，昏迷中的“莫不乐”，露出了痛苦至极的表情，全身都抽搐痉挛，这幅模样看得莫不乐也忍不住瑟缩了下，心底再清楚不过，失去了最后的保护，这时候，正是无明火侵袭自己身体的时候，那种深入骨髓、直入神魂的灼痛，直到现在他也记忆犹新。  “我……无能为力……”

    看着“自己”，莫不乐垂头低叹，已经发生过的事，是无法改变的，重新经历次，哪怕是以旁观者的姿态，那些痛苦就像发生在昨日。  怨恨么？不，他已经破恨障，无论是人为还是意外，对此，他都不再怨恨。

    只是有丝丝不满，小祖对他那么好，原来只是补偿，其实何必呢，他又不怪小祖，何况当时小祖也不是不得已，失去了截仙骨的小祖，倒的霉也不比他少嘛，他终归还能再续长生途，而小祖却失去了进步的可能，算起来，还是小祖倒霉些，如果从开始小祖就对他说明真相，他定绝不会手软，把小祖的家底都搬空，让小祖的霉运深重些……咳咳……  就在莫不乐思索着，这次回九华仙宗，是不是真的客串回蝗虫时，蓦然道剑光自头顶上方直直坠下。

    当剑光散去后，露出个周身剑意缭绕的挺拔身影，莫不乐呆呆的看着，嘴巴张成了圆形。

    师父？

    没错，来人正是本应在药王宗飞鱼岭里养伤的程白眉。

    莫不乐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头顶，处圆柱形的深洞像张开的兽嘴，缕天光从中透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师父居然剑捅穿了地层，从地面直线到了地底熔岩湖，这剑之威……虽然知道师父你是想抄近路直达地底，可师父你确定你真的是金丹大圆满而且还是带伤的？  树冠上，众天之骄子们也是目瞪口呆，这剑……这剑……没通天，可它彻底了。

    明净的瞳孔，几乎缩成了条缝，在场人中，只有他是真正的剑修，所以对这剑，看得格外清楚，感受也格外深刻。这剑，他挥不出，即使他的修为到了金丹大圆满，也挥不出来。因为，这剑中，除了蕴藏了十成十的生生不息剑意，还蕴藏了程白眉的剑道真解。无论是对剑意的掌握程度，还是对剑道真解的理解程度，明净都远远不如当时的程白眉。  这就是浑璞剑胎，最顶尖的剑修资质之，哪怕以明净的变态悟性，相比之下都要显得逊色不少。

    秦留情捏了捏拳，现在他能理解宗主为什么会让程师叔出任落霞宫宫主了，这样的剑道天赋，实在罕见，怪不得能后来居上，相比之下，现在九华仙宗的年轻代弟子，远不如上代出色啊，要知道，当时程白眉可根本就没当过落霞宫首徒。  红老虎的眼睛竖成了猫瞳状，喃喃自语道：“这才是强大的修士……喵呜，老娘要当他的道侣，可他为什么是剑修啊啊啊……”  “拜托，你是老虎，不要学猫叫，不要学猫样发春……”白狐狸受不了了，捂着耳朵跳脚，“你不是看中龙虎仙宗的那条贱蛇了吗？这么快就改了主意，真发春了？”  “你个还没开始发育的白毛狐狸懂什么，风从龙与老娘修炼的功法契合度高，要不是他有个龙虎仙宗的首徒身份，又有个老娘目前还打不过的师父，老娘早抓他来当炉鼎，助我突破元婴期，道侣……哼哼，就他那被你吼就闪的怂样儿，也配？”  兔子胆颤心惊的悄悄离这只母老虎远点。

    谢不言和仇仁都是脸哭笑不得。

    “师父……”

    小须弥境里，莫不乐见到程白眉，如见亲人，忍不住扑了过去……呃，又次五体投地。程白眉的身影与他交错而过，在了昏迷的“莫不乐”身边。此时，慧心宝鉴已进入莫不乐的神魂中，程白眉并没有看见。  “不让人省心的笨蛋！”

    脚踹得“莫不乐”整个人都翻过身来，仰面朝天。

    莫不乐的眼圈顿时哄了，喂喂喂，师父，你大老远赶过来，就是对徒弟施暴的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赶紧施救吗，就算没能力救人，好歹先去把赤龙草取了来，给你自己疗下伤，然后再带着徒弟，赶紧回药王宗找丹阁大长老求救啊。  ~

    第七零章 换命

    等等，不对啊，这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的记忆里没有这出啊，昏迷之后，醒来就在药王宗，被丹阁长老揪着耳朵骂了。  莫不乐猛地爬起来，察觉到蹊跷的地方，禁不住绕着“自己”和程白眉团团转。

    当年是师父赶来将他救回药王宗的吗？当时“自己”处于昏迷中，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当年也没有人告诉他是师父救他回来的，重要的是，他到西陵秘境寻找赤龙的事，也没有告诉师父，只和丹阁大长老提过，后来他直以为是丹阁大长老见他迟迟不归，才找到西陵秘境把他救回去的。  莫不乐后悔了，当年没向丹阁大长老问清楚情况，不过那时候他被火毒折腾得生不如死，又因为灵根被毁而失了方寸，哪里还有心思去寻根究底，直到被发落到青阳山之前，才见到程白眉，磕了头没说几句话就走了。  眼前的这幕，是真实的吗？莫不乐看看程白眉，又看看头顶上方那个深幽的圆柱形洞口，时只觉得茫然之极。

    程白眉此时却又弯腰搭了搭“莫不乐”的脉象，时间，眉头紧皱。剑修不擅长疗伤，何况“莫不乐”还不是普通的伤，但程白眉却察觉到，他送入徒弟经脉中的股真元，感应到抹灼热的气息。  “难道是中了火毒？”

    程白眉自然想不到无明火毒上去，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熔岩湖，尽管这里的火毒之气确实积聚了不少，但这种程度，以“莫不乐”筑基期的修为，再加上他天生的火、木双灵根，对火毒的抗性比普通修士强不少，应该能抵抗得住。  “这样还能中火毒……果然是笨蛋！”

    又骂了声，程白眉捡起玉牌碎片，看了看，然后随手抛入了熔岩湖里。

    “那是我的……”莫不乐跳脚，好吧，个谜团解开了，这块玉牌里，有程白眉留下的剑意，玉牌破碎，剑意消失，身为原主当然立刻就感觉到了。  怪不得他醒来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这块玉牌，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眼前这幕，是真实的？莫不乐满腹狐疑。

    程白眉又搭起“莫不乐”另只手查看脉象，蓦然脸色变，不过是两息的时间，真元感应到灼热气息竟然加浓重，以至于程白眉都承受不了，下意识的收回了真元。  情形不妙，这个笨蛋徒弟撑不到回药王宗，全身都要被火毒焚尽了。

    “剑意——生生不息！”

    不再犹豫，程白眉立刻就以剑意灌入“莫不乐”的体内，试图用剑意压迫火毒，将之控制在定范围内不使之蔓延。然而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从本质上来说，任何意念产物都是无明之火的养料，正如当初莫不乐在碧血崖上，不小心引得怨气入识海，结果几乎引起火毒泛滥样，剑意，说白了，就是剑修的意志所化，和怨气是同种存在的不同表现。  “啊……”

    “莫不乐”即使在昏迷中，也不由得惨叫声，全身瞬间透出抹烧焦的气息，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躬成大虾状。

    旁边，莫不乐都傻眼了，忍不住捂脸呻吟声：“师父，你是不是来救我的，是来给我收尸的吧……”

    在这样的折腾下，他居然还能活着回药王宗，该说这是奇迹呢，还是他骨子里天生就有种打不死小强样的坚韧。

    程白眉面露惊愕之色，好会儿才醒悟，失声道：“无明火？！”

    总算，认准正主了。

    “笨蛋……”

    又是脚飞踹，“莫不乐”滚出了很远。

    莫不乐脸都青了，师父，虐_尸是不道德的，虽然他还有口气，但是虐待半死不活的徒弟，不道德。

    程白眉阴沉着脸，来回踱了几步，经过“莫不乐”身边时，忍不住又踩了两脚，恨声道：“冤孽！”

    师父，我跟你大的仇？莫不乐连抗议的力气也没了，反正，师父又听不到。但下刻，程白眉的巨额东，却让他大吃惊，不，准确的说，是连树冠上正暗自“可怜”莫不乐的几人，外加狐虎兔都惊呼起来。  颗金丹，从程白眉的口中吐了出来，鸡蛋大小，晶莹剔透，虽说因受伤而显得略失光泽，而且还有几道难看的裂纹，但任谁也看得出，这是颗处于大圆满修为的修士的金丹，在丹心正中，甚至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个模糊的婴儿身影，若无意外，待到婴儿完全成形，破丹而出时，程白眉就是真正的元婴修士了。  这颗金丹，被程白眉手按进了“莫不乐”的丹田内，浑厚的真元，瞬间喷涌而出，由内自外，将“莫不乐”全身都包裹进去，刹那间，金光大盛，就好像这颗金丹被放大了无数倍，而“莫不乐”却成了丹心里的那个婴儿。  莫不乐全身巨震，动不动的呆望着这幕。

    “他、他、他这是在做什么？”白狐狸失神的看着。

    “换命。”蝶梦真人轻声道。

    秦留情心中大骇，惊呼道：“换命！”他知道换命。

    “什么是换命？”明净字顿，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身体轻微颤抖着。

    “这是只有金丹大圆满修士才有机会施展的次换命之术。”出人意料，回答的居然是红老虎，只见她甩着尾巴，爪托腮，满面通红，“这就是有担当的男人啊，又那么强大，看似无情，其实心地那么柔软，我决定了，就算他是剑修，我也要当他的道侣。”  喂喂喂，这是发__春的时候吗？

    秦留情轻咳声，正色对明净道：“元婴者，丹中命也，若以凡人繁衍的角度来看，丹中结婴，就等同于妇人怀胎，故而丹中之婴，即为命。程师叔此举，正是要以丹中之命，换取莫师弟之命，然而此术若成则程师叔从此就将止步于金丹，且修为将跌落至金丹初期，再无寸进。”  明净挑了挑眉，沉声道：“这么说，换命之术失败了？”

    因为现在的程白眉，已经是化虚初期修士。

    秦留情愣，对呀，换命之术失败了，那么莫不乐怎么会还活着？旋即拍脑袋，失笑道：“怎么忘了，这是幻境啊……”  语气释然，幻境里，切都是假的，怎么能当真。此言出，其他诸人也都恍然大悟，没错，是假的，看着就好了。

    蝶梦真人神色加凝重，只有她知道，此时的小须弥境，已经被慧心宝鉴干扰了，所以说，现在大家所看到的，是莫不乐自己的记忆和慧心宝鉴的记忆相结合，里面发生的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

    第七章 融合

    “师父……”

    呆呆地看着这幕，莫不乐眼角湿润。尽管他不知道换命之术，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