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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如今,我在李兄这里打扰颇时日,凭以前的交情,凭李兄对我的了解,若是有用我之处,李兄可直言。”这是让李方提条件了。

    李方嗨叹声,眼睛炯炯的望着阮鸿飞,“我老李是个粗人,以前还不大服气国主你后来居上,今儿个,我是彻底服了。”

    “李兄客气了,不过些许浮名而已。”

    “如今,我倒真有些难处。”李方道,“不瞒国主,公子早于前日就离开了这里。”

    “景明素来谨慎,李兄素来仗义,自然做不出杀了他做投名状的事儿,让他离开也好。”阮鸿飞点头道。李方当初只是劫持他,并无相害之意。但是李方放了凤景明,看来是没有向明小胖投诚之意了。

    李方这人别看此人生的粗犷,心机聪明都是有的,做事很喜欢留手儿。

    见阮鸿飞面色并无恼意,反说出这样熨贴的话儿,李方心中顿觉有门儿,偏还有几分疑虑,指甲搔着头,脸为难的试探道,“这回,我拦了国主的路,大约国主是恼了我的。”

    阮鸿飞抬眸,不动声色的笑,“李兄,我在你这里也住了大半月了,李兄可有见我说过想回去的话么?若是李兄怕杜某回身翻脸,不如我与李兄立下国约如何?”

    李方摇摇手道,“嗨,什么约不约的,杜老弟是守信之人,我老李信你。”李方在海上时间久了,明白合约完全是狗屁,若是想毁约,随便放个屁就能毁。

    见李方似有难言之意,阮鸿飞给天枢递了个眼色,天枢便起身出去了。

    李方轻叹,“我真后悔未听国主之言。”

    “不瞒国主,公子合纵海上势力,老李也参了票。”李方嘴里满是苦涩,“如今去了福州城的海盗里面,有我老李半儿的精锐。”

    阮鸿飞静静听李方说话,长声叹,惋惜叹,“可惜了那么些兄弟。”

    李方眼眶挣的微红,摆摆手,端起碗茶口干了,如同饮烈酒般,咂声叹道,“我李方在海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不是没败过,比这惨的时候也有。只是这回,我倒是不知该往哪方走了。”

    “国主与小皇帝熟,还有小影子,天天念叨着叫我归顺朝廷。”李方沉声叹道,“这回,怕是我想归顺,朝廷也不肯赦我呢。”

    李方所虑,其实很有道理。其实劫了阮鸿飞并不算大事,毕竟他没有伤害阮鸿飞分毫。关键是李方在江南战事中参战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明湛绝不能赦他的。就是李方自己想招安,明湛也不会给他招。

    可是眼下,李方的势力遭受重创,他又得罪了阮鸿飞。

    虽然如今阮鸿飞口个李兄,言笑晏晏,心无芥蒂的模样,不过那是因为阮鸿飞还在李方的地盘儿的缘故,真正阮鸿飞回去会怎样,李方也没有特别大的把握。

    阮鸿飞轻叹,“我还是那句话,之前朝廷禁海,怎样都无妨。如今天津港已经在建设中,李兄若是仍想像之前那样笑傲海上,怕是不易。”

    “经此战之后,其实大家实力都有所损伤,就是朝廷也不例外。”阮鸿飞淡淡道,“李兄、陈兄,还有公子那里,三败俱伤。朝廷自然也是损兵折将,但是有点,我们与朝廷是没有办法比的。朝廷地大物博,人口众,尽管有所损失,但是补充起来比我们容易太了。”

    “咱们在海上讨生活,这番家业也是来之不易呢。”

    此话,正中李方心肝儿。李方投资公子失败,大半家业付之流水,此时,面对着阮鸿飞,鹰眸半眯,却似笑非笑的说了句,“虽然海上几家与朝廷俱有损失,倒是杜兄发了大财呢。”他们都大不如前,杜若国却是趁机下黑手,势力上层楼。若说不嫉妒,李方就他娘的是圣人了。

    阮鸿飞微笑,“发财倒谈不上,不过是运气罢了。”

    运气!哼,狗屁运气!早知这样真该让那鸟儿公子宰了这小子,看他还运不运气了!

    “我有事想求国主帮忙。”李方郑重神色,锐利的双眸直逼阮鸿飞的眼睛,面上斜破开的刀疤显强横。

    见李方终于肯提条件,阮鸿飞毫不退缩的迎上李方的眼神,洗耳恭听。时之间,室内气氛冷凝至冰点。

    李方缓缓道,“听说国主与小皇帝交情莫逆,我希望国主代我求小皇帝份诏书,上面能封我为南海大将军,允我名正言顺的在海上航行,与天朝进行贸易,如同国主这般。”

    阮鸿飞瞬时明白,定是凤景明走时与李方说了些什么,他面色温润依然,风度优雅,温声道,“李兄刚刚也说了你所犯之罪,朝廷不会赦免。我于朝廷也只是普通的国与国之间的交情,怎能贸然干涉天朝的内政呢。李兄是为难我了。”

    李方露出淡定的微笑,半步不肯退让,“国主不必搪塞我,听闻国主与小皇帝早已有鱼水之欢,依国主的手段,只要有心,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呢。就当国主帮我老李回吧。”

    见阮鸿飞并不应允,李方笑的不善,带了三分威胁,“天朝皇帝已经派了大官来保国主,既如此,我直接与天朝来的大官儿们谈。”读书人要脸面,何况皇室,若是传出杜若国主与小皇帝交欢的消息,看他急不急。

    不料阮鸿飞却是眉毛都没动根,依旧淡定着,“那我就等李兄的好消息了。”

    王叡安是个暴脾气,他听李方的条件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通,大意是:你是个什么东西!皇帝陛下慈悲,未定你的罪,你这贼子还不识趣,反倒是狼子野心,生出这些妄想!

    当下,严辞厉色的拒绝了李方。

    李方也是做惯了头领的人,虽然自知身份有限,不过,王叡安在朝中担的就是骂人挑刺儿的差使,大怒之下,那简直是把李方的祖宗八代都拎出来问候了通,幸而李方文化水准偏低,半懂不懂的,也就恪醍懂的没听太明白。否则,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呢。就是这样,听不大明白,都把李方气的够呛,险些刀砍死王叡安。

    倒是郑原格外的灵活仔细,能屈能伸。

    他想的是,皇帝陛下直接命他们来此营救杜若国主,可见杜若国主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了。此差事,办好倒罢了,皆大欢喜。

    若是因他们办砸了,导致杜若国主有什么不好的结果,恐怕皇帝陛下也不会太愉悦的。

    王叡安已经将白脸唱过了,郑原只好唱黑脸,温言笑道,“我等奉陛下之命而来,李老板这等要求,我等是做不了主的,还要回去问问皇帝陛下的意思才能答复李老板。否则,我在这里说好或者不好,就是骗李老板了。李老板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这些读书人耍起嘴皮子绝对比李方强的,何况郑原脸诚恳,句句在理,李方哼着点了点头,“那你们就回去与皇上商量好了再来吧。”

    郑原摇摇头,“这怎么成?我等奉命来请杜若国主回帝都,却连杜国主面都未曾见到,这样回去,定是不妥的。”

    “再者,我朝皇帝若是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救出杜若国主,自然不能是白救的。杜若国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是。”郑原侃侃而谈,“恕我直言,我要亲与杜若国主谈谈,最好能拟定些偿还的条件,这样,我陛下方师出有名,营救杜国主。”

    “否则,空口白牙的,去与陛下说李老板提的那些个条件。就是皇帝陛下同意,文武百官也不能点头的。”郑原相询道,“李老板以为呢?”

    你就是绑肉票儿要钱,也得先让我们确定肉票儿平安吧?

    否则,我们凭什么要信你呢?

    李方常年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勾当,为人行事向来小心,故此,郑原这样小心谨慎的提出这样的条件,李方觉得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在李方看来,若公子所言无差,以后与天朝打交道的时候还有无数呢,也不要太得罪他们,便允了郑原所请之事。

    郑原先去见了杜若国来使天枢。

    天枢听,马上有了安排。

    与朝廷谈判之事,关系到日后数十年的生计,哪怕李方也是极其紧张的。

    晚上与刘影欢愉之后,李方道,“你不是跟老杜熟么,明儿去探探老杜的口风,捎带着劝劝他。我是舀他当兄弟的,叫他别放在心上。”

    刘影淡淡讽道,“没见过哪个劫持自己兄弟威胁别人的。”

    李方不悦,脸沉下来,抬手在刘影屁股上落了巴掌,“小影子,这些天我脾气不大好,你可别招我。”

    李方是个粗人,力道也足,刘影顿觉阵热痛,哼声,没说话。

    明湛初初稳定住帝都的秩序,又命湖广山东兵南下,驰援淮扬浙闽带。

    虽然派了王叡安与郑原去海上,可时间仍然没有阮鸿飞具体的消息,明湛心里还怪着急的,时常与卫太后念叨。

    卫太后倒浑不在意的模样,反劝明湛,“鸿飞经的事了,这点事儿不算什么,他不是还趁机捞了票儿么?”

    “这与飞飞有什么关系,是他手下人自作主张。”在内心深处,明湛是无比相信阮鸿飞的,道,“我也没见过这样的手下,主子都给人劫了,还门心思想着发财呢。这要万惹恼了人家,把飞飞怎么着了可如何是好?什么时候见着天枢,我非代飞飞给他们立立规矩不可。”

    卫太后摇头笑道,“说你实在,你还真实在。我就不信,没鸿飞的命令,哪个手下这样大胆的不顾他生死,跑去发财的。”

    明湛想了想,脸沉,嘀咕道,“亏得我还惦记着他的狗命呢。哼,这就让王大人他们回来,管他死活呢。”平日里阮鸿飞非常瞧不上明湛的财迷嘴脸,常骂他要钱不要命啥的,把个明湛骂的灰头土脸。如今明湛才明白,啥叫要钱不要命!自个儿都朝不保夕了,还张罗着手下去打劫呢。

    哼!日后阮鸿飞再敢说他,定要啐他脸口水才算报仇呢!

    没天良的家伙!

    明湛时恼时怒,就见方青进来禀道,“回皇上、太后,太皇太后那里传御医了,好像身子不大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表急,石头也要过平安夜滴~

    ☆、140

    太皇太后病了。

    自打鞑靼人围城,老太太这颗心哪,就直七上八下。若不是有卫太后劝慰着,饭都吃不下去。

    这鞑靼人走,悬在半空的那颗心可以放回肚子里了,老太太身上的毛病就都来了,浑身的不得劲儿。

    卫太后与明湛忙去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脸色倒还好,她真是辈子没有过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虽然前有两个儿子被绑架的事儿。但是老太太在宫里是安全无虞的,那会儿,甭管谁登基,也不能错待了她去。

    可是,不料,明湛甫登基就招来了鞑靼人。

    天哪。

    鞑靼人在太皇太后的心里,与史前怪兽儿也没什么分别了。

    亏得鞑靼人没打进来,否则后果难测哪。

    太皇太后连着失眠了好些日子,又惊又怕。如今鞑靼人走了,身子也撑不住了,明湛去的时候,太医已经在给太皇太后诊脉了。

    待太医诊完脉,明湛问了几句。

    其实真不是什么大病,完全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些日子跟着操心担心的,不舒坦也是有的。御医开了张四平八稳的方子,便退下熬药去了。

    明湛回头又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居,卫太后正在安慰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与这位儿媳妇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见明湛进来倒是挺高兴,拉着明湛的手道,“皇帝啊,还是叫你父皇回来吧。前些天,简直是吓死哀家了,你还是年纪太小了,让你父皇回来教教你,哪个是好的哪个是坏的,我也能放心呢。”

    起码在儿子主政的二十年,再也没有这种被人打到家门口的事儿啊。

    当时太皇太后真的是想劝明湛道去云南躲躲,不过就此事,明湛完全没有征求她的意见,故此,太皇太后也没把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的机会。

    如今可是有机会说了,太皇太后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回来。

    跟着孙子在起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了。

    听了太皇太后的话,明湛脸色不变,温声道,“就是父皇回来也是不是朝夕的事儿啊,皇祖母。冰天雪地的,朕得先差人送信儿过去,那边儿还得准备。您先养好了身子,否则,父皇回来岂不是要牵挂伤心的么。”

    太皇太后眼中既惊且喜,毫无遮掩,“皇帝,你真的让你父皇回来吗?”

    明湛心中已是不悦,不过,太皇太后的脾气,他还是知道些的。老太太就是这样,心里存不住事儿,有啥说啥,明湛也不与她计较,反笑道,“为何不让呢。我也直盼着父皇回来呢,只是不知父皇的身子调养的如何了?若是知道皇祖母如此惦记他,父皇也会惦记皇祖母的。皇祖母的意思,朕明白了。”

    太皇太后以为明湛同意了,眼中迸出无数欢欣喜悦,握着明湛的手连连点头,“好孩子好孩子,你父皇舀你那是当亲生儿子样的。”

    明湛微笑,“在朕心里,父皇与父王也是样的。皇祖母好生歇着,好好养病,朕明天再来看您。”

    太皇太后笑应了。

    后宫的事,倒不必明湛刻意去查。

    卫太后门儿清,母子两个回了笀安宫,卫太后与明湛道,“这些天几位公主常进宫来,连带着几位侯爷家的女眷都有来。具体的事情,我问问就清楚了。”

    太皇太后并不是会掌权的人,自从卫太后入主后宫,后宫的权利自然就毫无悬念名正言顺的归于卫太后的手里。

    太皇太后于辈份最长,她要是说句话,或者有什么倾向,传出去总是不好。故此,慈宁宫里的事,卫太后直叫人留意。不过,若是有人有心想挑拨太皇太后些什么,自然不会在名面儿上说的。

    天枢说话很客气。

    他自幼便追随在阮鸿飞身边儿,耳濡目染的,总能学些皮毛来。接人待遇,很有国大臣的风范。郑原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察颜观色,天枢举止,便收起小觑之心来。

    天枢递了盏茶给郑原,温声道,“郑大人可放心,这是在我们杜若国的船上,切都是安全的。”

    郑原遂将李方所提的条件说了,为难道,“杜若国与天朝交好,陛下对杜国主也是信任有加,不然也不会命我与王大人来营救杜国主。只是眼下,李方所提条件实在是太过了。若是陛下因杜国主而答应李方,置江南百姓与满朝文武于何地呢?”

    天枢微微笑,问郑原道,“郑大人,您是真心想帮我们营救国主么?”

    “这是自然。”

    天枢观察了郑原片刻,见此人唇红齿高,身量高挑,点头道,“如今就麻烦郑大人了。”

    郑原实在开了眼界,他与天枢到了阮鸿飞所在的房间,阮鸿飞面问他话,譬如“皇上如何了?身子还好吗?帝都如何了?还太平吧”,面按着郑原坐在椅子上。

    天枢自怀里取出些郑原完全不认得的东西,约摸盏茶的时候,郑原就觉得自己的脸翻天覆地变化,惊得他面色惨白,手脚冰凉。

    阮鸿飞在他掌中写了个“安”字,马上与郑原换了衣裳。两人身量相近,彼此衣裳倒也合适。

    郑原得极力控制住心中的紧张,波澜不惊而公正的回答阮鸿飞的问题,然后,他被阮鸿飞按坐在榻间。阮鸿飞学起郑原的语气,简直是惟妙惟肖,“既如此,国主请安心,小臣回去定会向陛下转答国主之意。若无他事,小臣告退。”

    还未等郑原起身,李方就推门进来了,看三人彼此安坐,笑道,“怎么样,杜国主,郑大人,天枢,你们商议的如何了?”

    郑原不熟悉阮鸿飞的声音,自然没说话。倒是天枢淡然不惊道,“李老板,这样的大事,可不是在知言片语间就能定下来的。”

    李方肃手道,“今天我请国主、天枢、郑大人吃酒。”

    阮鸿飞模渀着郑原的声音道,“酒水倒不必了,国主在这里日,我朝陛下日不能放下心来。若是李老板同意,我与王大人今日就回帝都,将李老板的条件报与陛下,成与不成的,李老板等着信儿就是了。”

    “哪儿能呢,天朝的使臣来趟,郑大人当我个人儿似的,哪能不吃杯水酒就走呢。那岂不是我老李招待不周了。”李方笑道。

    此时,刘影身边儿的个小子跑来对李方道,“老大,刘公子已经备下酒水,请您与国主、天枢大人、郑大人过去吃酒呢。”

    李方顿时心里喜,心道,小影子安排的事儿,的确是格外的体面,当下盛情相邀,几人也只好道去了。

    别看李方说起来是海盗头子,名头儿不大好听,正经有些产业,吃喝享用也是极有水准的。尤其是刘影跟了李方之后,这海盗头子收拾的加光鲜亮丽了。

    故此,这桌酒宴也极是丰盛。

    华仪美器。

    李方搂了刘影把,指着“郑原”介绍了回。

    刘影笑着打声招呼,让侍从退下了,端着酒温声道,“正好,都是自己人,帮人围着倒不自在。李方这人虽粗,心地却不差,他干的事儿,实在是身不由己。请大家担待他回吧。”

    都在李方的地盘儿上,不担待也得担待哪,诸人举杯饮了。

    刘影对李方道,“日后咱们有与朝廷合作之时,你敬郑大人杯。”

    李方见刘影满心满口皆是为他着想,心里舒坦至极,举杯笑道,“是是,小影子说的是,郑大人,还得劳烦您在皇上面前为我老李美言几句呢。”

    “郑原”笑,“这是自然。”

    李方在刘影的指点下轮番儿敬过,还未敬到“阮鸿飞”面前,李方便觉得眼前模糊,头脑发沉,刚要唤人,便被刘影捂住了嘴巴。李方挣扎都未挣扎下,眼睛闭,倒了。刘影顺势将人扶住,天枢等人搭把手儿,“郑原”过去斜劈掌落在李方后颈,李方完全没有半点儿动静。

    “郑原”与王叡安坐船回驶。

    王叡安在船上对“郑原”颇抱怨,“郑大人,杜若国主到底是外人,皇上与杜若国主交好,也不代表要用国家的利益来换取杜若国主的安危。若是应了那李海盗的事儿,那咱们成什么了,皇上成什么了?”

    “要我说,虽然李海盗有这等狂语,我等定要力劝陛下,切不可中了李海盗的诡计。”王叡安倔着张老脸道。

    “郑原”坐在榻上,放下粒黑子,面笑道,“下官看皇上对杜国主颇看重,若是我等不尽心力,怕万岁不悦呢。”

    王叡安黑着脸道,“皇上明君之礀,杜国主再怎么说都是外人。”

    “郑原”微微笑,试探的问,“王大人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王叡安心内惊,嘴上道,“什么风声不风声的?再好的交情,杜若国主的安危自有他杜若国的人去救,于

    我等有何相干呢?只要陛下平安,杜若国主不杜若国主的,我还真不在意。”

    “若不相干,陛下怎会命我们来营救杜若国主呢?”“郑原”唇角翘,说着让王叡安不舒服的话,“杜国主对陛下,可是片真心,若是此次我们营救杜国主失败,回去怕没有好果子吃呢。”

    “片忠心,可见天地,可表日月。”王叡安掷地有声。

    “郑原”扑哧就乐了,王叡安见自己的忠心受人笑话,脸拉道,“郑大人,你笑什么?”

    论官阶,王叡安长于郑原。论资历,郑原比王叡安相差甚远。

    但是“郑原”今日的胆子似乎格外大,他不但未去哄哄恼羞成怒的王大人,反道,“王大人这话,不像是忠心表白,倒似情人之间的海誓山盟。”

    王叡安险些给郑原的刁话气晕。

    走了约摸个时辰,“郑原”命停船。

    起身至舺板上,远处天水相接处已是火烟四起,猎猎海风中,似有刀兵相接的厮杀声传来。“郑原”轻声叹。

    王叡安顺着“郑原”的视线望去,顿时张嘴结舌,目瞪口呆。

    刘影刀正中李方的心口,到底是弱脚书生,这刀竟然没有立时捅死李方,反倒是将李方捅醒了。疼痛的作用比任何解药都有效,李方听到外面烧杀声顿起,心口剧痛,低头看时,把尖刀没入胸口,浓眉拧,嘴角缓缓流出殷红的血来,明暗的灯火衬着脸上那道由额至颌的伤疤,加可怖三分。

    双鹰隼似的眼睛冷冷的攫住刘影,刘影脸色惨白,倒退数步至门口,似乎准备着随时出门逃跑。

    “我对你还不够好?”李方抹去嘴角的血,自榻上踉跄起身,向后靠在窗口上,天光落在窗上,留下抹模糊的剪影,李方嘶声问刘影。

    刘影双眼睛充满恨意,脊背笔直,冷声道,“你觉得我凭什么喜欢你!就凭你把我当畜牲样做贱,我就要喜欢你!”

    “我的未婚妻因你而死,我的前程,都断送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