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客观上来说，是这群人先去招惹狼群的，把主意打到了狼肉狼皮上边，不然就是抓几只兔子的话，狼群应该还不至于这么愤怒。

    白宝曾经问过高长这事能解决吗，在他们村子里的人看来，高长这个人还是很神的，对付野兽也是相当有手。但是这回，高长只是摇摇头没说话，他不认为这次狼群会像从前那么好说话，很简单的道理，人家扛着枪要去杀你全家，你能善罢甘休吗？尤其狼还是种特别抱团特别记仇的动物。

    所以在这次事件中，高长选择中立，平时他在外头活动，狼群并不会攻击他，但是他也不能干涉狼群的活动。要说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呢，狼群能为了同伴去死，而人却能对自己同伴的死活不管不顾，但是人性如此，谁能改变？这次高长如果真的豁出去性命帮了司徒他们那群人，那些人会记得他的好吗？下次他自己碰上危险的时候，那些人也能舍身相救吗？高长不相信。

    卢立秋是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儿，但是高长知道他这次肯定难逃死，在如今的地球上，拥有着热武器的人类，已经不是绝对的主宰了，我为刀在人为鱼肉世界已经成为了过去。

    这群狼在这片荒原上繁衍生息，早就已经经历过了蓝色阳光的试炼，它们比从前加健壮敏捷，甚至加富有智慧，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它们的队伍日益壮大，如今的狼群，已经不是他们这样群人就可以随便招惹的了。人们应该要明白这点，要看清人类在现在的食物链中所处的位置，不要以为自己依旧还在顶端，端着几把破枪，就可以肆意杀戮任意个物种。

    而这个事实，很人恐怕要在付出血的代价之后才能明白，比如卢立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他还很年轻，也许活着的这些年，还不够时间明白很做人的道理，但是只这次错误的选择，就结束了他的生命，狼群可不会管他是不是已经满了十八周岁。这事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这大自然，慢慢把人类推上顶端，然后又残忍得将他们扯了下来，这个过程，不可能不流血。

    卢立秋是在个晚上到门口马桶边上去小解的时候，被杀死的，他是最后个，姓钟的那个大汉，前天就在这个院子的不远处，被狼群生生撕碎了。

    当时大伙儿正在睡觉，听到卢立秋声哀嚎，那边灯光昏暗，有人举着火把看过去的时候，就只看见这个年轻人浑身是血得躺在地面上，脖子上有个参差不齐的大口子，正在咕噜咕噜往外头冒着血。非/凡/论/坛

    其他人都没看到，但是高长看到了，那个飞快从门口闪出去的人影，小小的，属于个孩子的身影。在同类与狼群之间，那个六岁的孩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狼群，甚至还加入了这次杀戮，现在想想，那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高长面前了。从前那个叼着兔子放在自己面前，讨好地喊爸爸的小孩，是不是也在这场杀戮之中改变了对人类的看法，高长不知道。

    司徒也从楼上下来了，穿着厚厚的棉睡衣，身前身后围着许保镖，他就那么在楼梯上，高高在上地用质疑的眼神环视着楼下所有人，当他的目光在高长身上停留的时候，高长心里的厌恶几乎无法抑制。

    大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用头使劲供着他的胳膊，高长这才抬起手臂，把大黄夹在自己腋下，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自以为是人上人的渣滓。

    “司徒叔，你怎么下来了？”白宝嬉皮笑脸地问。

    “再不下来，我的人都快死光了。”

    “哎呦喂，瞧您说的，大伙儿不是都在块儿吗，出现这样的事谁能想得到呢。要不这样，我看你把你手底下的弟兄都拉楼上去，咱在楼下守着，怎么样？”不得不承认白宝还是相当能忍耐的，高长就干不了这活儿，所以人家才是帮派老大，高长就是个光杆司令。

    司徒不说话，招招手让自己手下都上楼，二楼的地方比楼窄了，屋主大概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睡觉，所以就弄了两间屋子，间大人睡间小孩睡，杂物什么的全都放在楼下。原本司徒那么手下，他自己又占着个屋，无论如何是在二楼挤不下的，但是这会儿死了半，司徒也顾不上摆谱了，招呼几个手下进了他的屋，其他人都挤在另外个屋，楼梯口还坐了几个。

    “你说，这事算是了了吗？”白宝擦擦汗，坐到高长身边问他。

    “谁知道呢？”刚刚大黄就听到动静了，这会儿高长自己也听到了，大批的狼群正向他们这边围过来。

    “嗷呜…………”随着头狼的声长号，整个狼群都跟着号了起来，声盖过声，此起彼伏。

    “他娘的。”白宝蹦起来跑到楼梯口去喊：“弟兄们先别急着开枪啊！它们不进院子，咱就都别开枪，不然这事还没完。”

    这群狼就这样在院子外头号了个钟头，其中它们的头狼还跳到院子的围墙上，仰着脖子发出长长的嚎叫，那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但是这屋子人，愣是谁都没敢开枪。

    狼群退去之后，高长到门外去看了看，月亮出来了，明天大概会放晴，到时候太阳晒上两天，这附近的草地就都干得差不了。这两天虽然下着雨，他们还是直有派人出去探路，定下路线以后，割了不少野草铺在地面上，少也能起到些摩擦作用，车子也没那么容易陷进泥里。

    只要再往前走大概三千米的距离，以后的路就顺畅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之内就能到达那个传说中的兵工厂。

    第44章

    接下来的两天院子附近时常还是有狼群出没，紧张的气氛触即发，可以看得出来，狼群的怒气未消，只杀掉袭击了他们的那群人，还是不解恨。

    高长借口出去打猎，带着大黄又去了趟那群狼圈养兔子的地方，顺便去看看那个孩子，自从冲突发生之后，头狼就再没让那个孩子回到院子里的树上住了，不知道是担心他的安全，还是想把他和其他人类隔离开。

    高长在大黄的带领下找到头狼的时候，它正趴在草甸子上睡觉，林帛抱着它条腿睡得正香，这两天太阳大，晚上的气温也比较高，他小棉袄已经脱掉了，穿着件圆领毛衣，右边那个袖口已经磨烂了，毛线条条的散落着。从前这件毛衣应该很好看，用很好的毛线织的，款式也是可爱中带着大方，应该是费了许心思织和时间出来的。

    “你打算自己把他养大？”高长也在草甸子上坐了下来。

    “呜……”

    “它说啥？”高长需要个翻译。

    “它说他已经长大了。”大黄盘身在高长的另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那你再问问它，成天让它手底下的兄弟在院子周围瞎转悠啥？”

    “它说这事还没完，必须好好教训那群人，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在这片荒原上撒野。”大黄边翻译，边不以为然地哼哼。

    “差不就行了，那些人已经得到教训了，继续这么下去，小心逼急了他们开始反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高长的警告不是没有依据的，白宝和司徒他们，这两天直在商量这件事，对各自手下的兄弟也都做了不少工作，如果狼群再次发动攻击，他们绝对不会像从前那样容易对付。

    “兔子本来就咬人。”大黄提醒道，这年头，什么东西不敢咬人？

    “别打岔，你跟它好好说，别为了时的意气，带着狼群去送死，杀几个人有什么意思，狼群也同样会有死伤。”无论是为了白宝他们还是为了这个被狼群养大的孩子，高长都希望这件事能够就此揭过。

    “呜。”狼王没什么诚意地回了句。

    “它说它要想想。”大黄觉得自己有点牙痒痒了，这小子太不识好歹，高长这么好声好气跟它说话，它竟然如此不配合，摆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分明是欠揍。

    “总之这回它要是不听劝，咱俩就不会再保持中立了，你让它好好想想，自己手底下有少兄弟够咱们收拾的。”不管怎么说，高长也不能让白宝他们就这么死在这片荒原上，因为这帮人的存在，他们的村子以后才能不会轻易受到别人的侵扰。

    而且和白宝他们这几年相处下来，高长也觉得这些人的本质并不十分坏，从前是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是起码不以杀戮和抢劫为乐，自从做起了贩盐生意之后，在镇子上的形象就逐渐洗白了。而且高长相信，他们和村民相处久了，大部分人都会对那个村子产生感情，在这个乱世之中，这样帮人，他们可以是某些人的魔鬼，却同样也可以是另外些人生存的依附。

    这次白宝带着车队载着盐去往中部地区，高长猜测他除了想从司徒他们那里弄些枪支弹药之外，还打算到西边去弄点金属什么的，这两年他们那边想弄到金属已经越来越难了，从前随处可见的菜刀西瓜刀之类的东西，价钱早就翻了好几番。

    高长他们村子里的人要是拿粮食换盐的话，十斤粮食大约也就能换两食盐，而他们如果用家里的菜刀或者砍刀换盐，轻易就能换到许白花花的食盐。可白宝他们认识到金属材料的珍贵，村民们同样也知道，家里的菜刀砍刀就那么两把，换出去就没有了，现在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换到这些东西。

    镇上倒是来了个打铁的男人，听说可以用家里的铁块打菜刀，可是这年头，几个人家里还有铜铁这些东西的，大部分都是合金，而这些合金材料，大不适宜锻造，于是打铁师傅的生意也不怎么样。高长觉得白宝他们大概还是会换现成的刀具和生产工具回去，毕竟他们那几车食盐，在中西部很地方都是极其珍贵的。

    到时候他们又有铁又有盐，还是有枪支弹药，别说是在镇上，就算是挪到市里，也是众人巴结的对象，跟这些人搞好关系，高长他们村子反正是不会亏。

    第二天晚上车队再次移动了起来，在半干的荒原上，开开停停，男人们推车的吆喝声就没有断过，高长也脱了外套，加入推车的队伍，他力气大，白宝他们这群人有了他的帮忙，在半夜的时候就把几辆车子全部开到了马路上。

    “看到大黄了吗？”高长靠在车边抹着汗，问旁的白宝。

    “今天晚上就没见过它，你不知道它去哪儿了？”白宝接过兄弟递过来的水壶喝了口水，顺手又传给了高长。

    “不知道又到哪里疯玩去了，我找找去。”高长也接过水壶灌了口水，然后拧上盖子丢给不远处坐在马路上休息的几个人。

    “那你动作快点哈，司徒他们的车队就在后头呢，估摸着也就两三个钟头就能出发了。”

    “我尽量。”高长说着拿起了自己丢在车里的外套，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背包提了下来：“会儿我要是没能赶回来，你们就先上路吧，别等了。”

    “哪儿能啊？咱指定得等你，放心吧。”白宝假装听不懂高长说的话。

    “随你便，要是耽误了行程，小心司徒收拾你。”

    “那你真不跟咱块儿走了？”白宝压低声音问：“兄弟们还指着你给咱开路呢，到时候咱们这几车盐能换不少好东西回去，肯定不能少了你的份，怎么样，再想想？”

    “你们到了中部以后是打算到西边去做点买卖？”高长问。

    “是啊，到时候咱就用五车盐换五车铁回去，嘿嘿，先在中部看看，不行就往西边走点，这趟跑完了，兄弟们能歇好几年。”白宝也不瞒着高长。

    “那是不错，只可惜我现在要先去找大黄，要是能找到，会儿我回来找你们，我没回来你们就先走吧。”

    “好吧，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意，自己小心着点，这样，你会儿要是没回来，我就在路边的草丛里给你留袋盐。”白宝见高长好像已经决定了，也知道说无益。

    “行，你们自己也要小心点。”虽然说白宝管那个司徒的叫叔，但是高长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其实交情不深，再往前面走就是司徒的地盘了，到时候要怎么样，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只希望这个司徒官爷能讲点信用吧。

    “放心，咱没事。”高长指的是什么，白宝自然心知肚明。

    “嘿，那咱过阵子村子里见。”高长摇了下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茫茫荒原之中。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高长刚离开，罗森就从地上了起来，走到白宝身边小声问。

    “不让他走还能怎么样？你又留他不住。”白宝笑道。

    “我是不行，要不你自己上啊？这可是得力干将，牺牲点色相，值了。”罗森是最早跟着白宝混的几个兄弟之，只要不危机帮派的利益，动摇帮派的人心，平常他们都嘻嘻哈哈惯了，开起玩笑来也是百无禁忌。

    “你都不行我就没指望了。”白宝笑了笑，正色道：“不过他走了也好，昨天那个老不死的又问他的事了，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好像是盯上了。”

    “都问啥了？”

    “问那天早上的事呢，就是高长和大黄晒了太阳那天，问得老仔细了，问他们是几点几分回来的，又问他们当时的反应，大概是怀疑高长是变异了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变异了，反正走了就走了吧，事不如少事，就是挺可惜的，他娘的身手贼好。”

    “那他就这么走了，咱没事吧？”

    “放心，你大哥我后台硬，这点事情还扛得住。”

    高长在杂草丛生的荒原上绕了个圈，依旧回到他们这几天住过的那个院子，他跟大黄约好了在这里碰头。高长知道白宝这次邀请自己出来，是看中了他的身手，希望他能在路上出些力，但是眼下这种情形，高长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应跟他们继续走下去了。

    那个司徒官爷好像是在算计着他，大概是因为什么高长也能猜得**不离十，眼下是在荒原上，他的人手有限，要考虑到白宝的态度，又有狼群时刻盯着他们这对人马，所以行事必定有所忌惮，可要是等到了他们的地盘，什么事还不是当官的说了算，以高长现在的修为，恐怕很难和他们对抗。

    所以虽然不是很确定，高长还是决定和白宝他们就在这里分开了，已经死过次的人知道，死亡离自己并不遥远，要是不惜命，随时都有可能踏上黄泉了。何况，那些人远比死神恐怖，他们有万种方法，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高长踏上二楼，就在那个司徒住过的房间里，大黄已经化出了人形，穿着他没见过的套衣服，正趴跪在床上翻本旧地图，床板上没有棉被也没有床单，就只铺了条草席。林帛就蹲坐在床角上，怯怯地看着大黄喊“爸爸”。

    高长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喊的自己，结果林帛只是疑惑地看了高长眼，然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大黄身上，小声地喊“爸爸”。

    “你这衣服哪儿来的？”大黄身上穿着的黑色羽绒服和工装裤看起来还行，这屋子里但凡有点像样的东西，这两天也都被白宝和司徒他们那群人搜刮得差不了。

    “从这小子的树洞里找出来的。”大黄指了指地板上的个布袋，里头好像还有不少东西。

    “爸爸。”林帛这时候又伸手去碰了碰大黄的胳膊。

    “袋子里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高长吩咐道。

    林帛下从床上窜到地板上，打开布袋把里面的东西样样拿出来递给大黄，大黄就献宝样在高长前面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成排，有玩具小车，有塑料鸭子，有拨浪鼓，还有些男人女人和小孩的衣服，最后还掏出条脏得不成样子的毛毯，林帛大概这两年都是裹着它睡觉的。

    “去抓两只兔子回来。”大黄又发号司令，那孩子听了，溜烟就跑没影了。

    “怎么样，听话吧？”大黄向高长炫耀道。

    “于是你就答应当人家爸爸了？”高长随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起来。

    “我没答应啊。”

    “没答应你让人去给你抓兔子？”太不厚道了，欺负小孩吗这不是。

    “我就是想让他离开会儿。”大黄爬到床的这边，看着高长样样地翻着抽屉里的东西。

    “他可不会这么想。”高长从抽屉里拿出本结婚证，上边那个男的，别说，跟大黄长得还真有点儿像，这会儿大黄又穿上他的衣服，难怪林帛认定了这家伙就是自己爹了。

    “有身份证，我就用这个吧。”大黄高兴地拿起抽屉里的个身份证。

    “不行，我们以后再找别的。”这个房间司徒住过，这个抽屉里的东西他肯定也翻过，以后万大黄用这个身份证在外面行走，引起他的主意就麻烦了。

    “那算了。”大黄这回倒是点都不计较。“你累不累，先睡会儿吧。”

    “是有点累。”总算和司徒他们那群人分开了，高长心里觉得轻松不少，舒了口气，在大黄身边躺了下来。刚躺下，睡意就上来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大黄好像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去摸，而且还越摸越来劲。

    “我困了。”高长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别折腾。

    “你睡你的。”大黄干劲十足，边在高长脖子下巴瞎舔，边伸手去解高长的裤子。

    “林帛待会儿就回来了。”高长可没兴趣在个六岁的娃娃面前演活春宫。

    “林帛是谁？”大黄的鼻子里喷出的气体越来越热乎，这时候他还管什么林帛不林帛的，只想把高长扒光了，摸个过瘾。

    “林帛，是我。”那孩子就在门口，左手提着只兔子，右手也提着只兔子，在月光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点闹不明白床上那两人的状况。很快，从他身边的门缝里，就钻进来个狼头，脖子上那圈黑毛很好认，这会儿它咧着牙齿，显然是在生气。

    “哦。”大黄应了声，依旧在高长身上乱拱。

    “当着别人的时候不要乱发情。”高长强打起精神，把大黄的手从自己衣服里面抽出来。

    “爸爸。”林帛提着两只兔子，摆在大黄前面，脸讨好。

    “吼！唔唔唔唔……”头狼愤怒了。

    “它说什么？”高长拍了拍大黄的头问。

    “它说兔子是它的，所有的兔子都是它的。”大黄两眼盯着高长脖子上微微隆起的喉结，不自觉地吞着口水。

    “给爸爸。”虽然头狼很生气，但是林帛还是很坚持，把床上的那两只兔子又往大黄身边推了推。

    “吼！”这回不用翻译，高长也听出来了，肯定是在说不行。

    “给爸爸。”林帛蹲在床边上，跟门口的头狼大眼瞪小眼。

    “吼！”头狼低吼了声，转身走了，林帛蹲在床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恋恋不舍地看了大黄眼，又看了看高长，最后又把兔子往大黄身边推了推，转身也跟着跑出了屋子。

    “他们走了。”大黄看着前后出了屋子的两个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爸爸好当吗？”高长摸了摸他的耳朵，感觉还是那双毛茸茸的耳朵手感好。

    “难受。”大黄哼哼着，在高长身上磨蹭，他心里是不是难受，高长不知道，但是他身下的硬块，切切实实正肿胀着。

    “把衣服脱了。”高长亲了亲大黄的额头，他知道这时半会儿是睡不成了。

    “呜！”大黄短促地叫了声，起来件件地把衣服脱掉，丢在旁边的地板上。

    “躺好。”高长句话，大黄就伸直了手脚，乖乖躺平在在床上，这样的姿势让他很不适应，他习惯把腿弯曲起来。

    高长温热的身体很快贴了上去，吻住他的唇，双手在他的身体上下游移，这简直太煎熬了，大黄忍不住伸手抱住高长的身体，用力抚摸他的背脊，然后个翻身想要反压上去，却被高长制止了，他在大黄耳边说：“嘘……听话。”

    股热气就这么喷进他的耳朵里，带着高长特有的温度和气味，大黄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软绵绵的好像没有了力气，感受着这个人的吻落在自己身上，感受着他的双手握住自己最最敏感火热的地方，边安抚边挑拨，身体就好像飘在了空中……

    “呜……”爆发的那霎那，大黄觉得自己好像飘上了云端。

    “舒服吗？”他闭着眼睛，感觉到高长像羽毛样的吻又落在自己的发迹上。

    “嗯。”原来和伴侣做这种事，是这么舒服的事，大黄觉得自己前面那十二年简直太浪费了。

    “那睡觉吧。”高长帮两个人盖上毯子。

    “好。”大黄幸福地抱着高长的腰，把自己的下巴搁在高长头顶上。

    “躺下去点。”高长轻声说。

    “哦。”大黄依言，往床尾缩了缩身体，跟高长面对面躺着。

    “再往下躺点。”高长又说。

    “为什么？”大黄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听话。”高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缩着身体又往下挪了挪，把脑袋埋在高长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