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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大黄这名字不算,你现在化形了,得取个人名。”高长边说着,边已经开始考虑要给大黄取个什么名儿好了。

    “我有人名。”高长要是再留心点听,就能发现大黄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若有似无带着心虚。

    “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十几年来他们俩同进同出同吃同睡,高长却不知道大黄还有个名字。

    “本来就有,每个传承者都有自己的名字,是前面的犬神给取的。”大黄的声音越说越低。

    “你小子行啊,竟然从来都没跟我提过这事。”想想他们俩也认识十几年了,还是拜了堂的夫妻,自己竟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高长半点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说说,叫啥名字?”

    “索亚。”大黄自知理亏,在犬族的传统中,交换名字是两个人相互信任的开始。

    但是当初他刚认识高长那会儿,觉着这人实在不怎么样,又黑又瘦长相般,而且还想把当时还是只生病的小狗的自己丢在荒山山,脾性是称不上纯良,狡猾中带着抠门小气。

    加上高长当时又给他取了个名字,整天大黄大黄地叫着,于是他就没提自己真名,这么拖着拖着,后来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改口了,他总不能直愣愣地对高长说,其实我的名字叫索亚,当初没告诉你是因为看不上你。

    呜……他要真这么说了,高长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搞不好会把他扫地出门也说不定。

    “索亚?”借着清冷的月光,高长把这个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打量了番,不知道为什么,配上个陌生的名字,总觉得这个人也变得陌生了许。“老子不喜欢这个名字。”高长语气不善的总结。

    “那要不,还叫大黄?”大黄也看出来,高长好像真的有点不高兴了,他也知道,这人平时看着挺刻薄,其实很少有不高兴的时候。

    “哼,叫什么大黄。”今天毕竟是个特别的日子,高长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是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大黄吵架,所以不满地哼哼两声,躺□去继续睡他的觉了。

    他躺下身,大黄就靠了过去,扭了两扭,把自己往下面挪了挪,脑袋靠在高长肩膀上。

    “下次要还敢这么瞒着我,有你好看!”高长把人揽在怀里,对他的知情识趣还算满意。

    “呜……”阵寒风刮过,大黄把他露在外头的腿往被窝里缩了缩,嘶,要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长这么高了。

    既然已经知道大黄的名字叫索亚了,那林帛要跟他扮父子,就得改个姓,至于名字,毕竟是他亲生父母取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当初到底抱着这样的期待,才给这小子取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字,但是高长还是决定稍微尊重下他们的心愿,名字就保留了,所以,以后他就叫索帛。

    第二天早,他们就离开了那个村子继续往西边行走,刚开始的时候高长和大黄之间还有点别扭,但是很快的,他们就像所有的新婚燕尔样,床头打架床尾和了。虽然在这旅行途中,条件是差了点,没有干净的房子也没有柔软的床铺,到处都是疯长的植物,时常还要刮几下寒风,下几场冰冷的冬雨,但是这切,都不能阻挡这对初尝禁果的夫夫对彼此的渴望和热情。

    这么过了几天之后,高长发现大黄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头,这家伙常常在陪他纠缠厮磨了大半夜之后,只稍稍休息会儿,就开始盘腿打坐。

    长期以来,高长对修行都十分上心,大黄这家伙却可以说是相当懒,所以虽然存在很大的先天差距,但是目前两个人的实力相差并不大,真要打架的话,很难说谁胜谁负。但是大黄如果潜心修行的话,那结果不言而喻,要不了久,高长就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对于大黄的勤奋,高长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在这乱世之中,修为越高,就越安全。

    “睡会儿吧。”这天半夜高长醒来,见大黄正在打坐,终于还是开口劝了劝,潜心修行是好事,但必要的休息也是必须。

    “我的修为还是太低了。”大黄皱着眉头说。

    “不差这时半会儿的,乖,先睡觉。”高长勾住大黄的脖子,顺口就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

    “呜……要是不封印,什么事都会随着记忆起传承下去。”大黄苦着脸,他真的不想把自己被媳妇压在身下的记忆传承下去。

    这就是大黄最近的苦恼,前面的那些传承者们,都在各自的记忆里动了点手脚,把些关于个人**的,或者丢脸的不想让后人知道的事,都封印了起来,但问题是,封印记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对于当事人的修为,就有相当高的要求。

    “知道就知道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高长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不知道犬族的大脑都是什么构造,从他的角度来说,如果觉得被压跌面儿的话,不是应该想着要压回来挣回面子吗?这家伙竟然心意只想掩盖事实,生怕被后辈知道。就他们这种奇怪的思维和作风,这些所谓的犬神后裔,大概世世代代都要栽在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手里了。

    “不行,从前那些家伙们都封印了。”大黄果断拒绝,所谓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这绝对是历代犬神坚决恪守的第原则。虽然,他们守卫面子的方法,似乎有点治标不治本。

    第54章

    这天傍晚高长他们刚准备在个山岗上安营扎寨,阵冷风吹过,大黄抽了抽鼻子,蹬蹬爬上旁边的棵松树,分钟以后他说:“山那边有人烟,正做饭呢,我都闻到饭香了。”

    于是这行人就这么顺着米饭的香味,摸黑走了将近两个钟头山路,果然顺利地找到了个村庄,只不过这村子外头的围墙忒高,要翻过去恐怕得费点力气。高长和大黄正感慨围墙的高度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那头狼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只听到“咔嚓”声脆响,然后咻下,它就被兜到网里挂上枝头了。

    “啧,这都能中套?真给咱犬科丢脸。”大黄围着网兜下边转了两圈,很快就把这个简单灵活的机关看明白了,嘴里毫不留情地嘲笑那只中了陷阱的笨狼。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马后炮!有种下次你走前边试试!这头狼大概没发现,自从他遇上这个不靠谱的犬神后裔之后,脾气暴躁了不少,草原上的王者之风尽失。

    这路上,高长早就习惯了大黄和那头狼没完没了的拌嘴,就在这时候,他听到围墙上头有动静,像是架枪的声音,就算不是枪是弓弩什么的,这要来下,那头网中狼绝对非死即伤。于是赶紧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对着网兜上面的草绳甩,就把那头狼给卸下来了,大黄个翻身,把扎在树干上的刀子拔下来,狗腿兮兮地叼到高长前边。

    “下回别用嘴。”高长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还是摸了摸他的头顶,表示鼓励。

    围墙里头传来阵稀稀拉拉的声响,担心他们正组织第二次进攻,高长连忙扬声说话,表示自己很友好:“兄弟,咱就是路过的,不是坏人,也不是野兽。”

    “……是活人。”墙外几个是人和不是人的,听到墙内的人这么说道。

    很快,墙头上就放下来条软梯,这回那头狼没敢直接窜上去,而是转头看向高长等待指示。高长挥挥手让大黄先上,然后是林帛,这娃娃手脚并用三两下就上了墙头,动作灵敏得像只猴子,最后才是高长和狼。这头狼的犹豫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里头的人看上去的是头狼,搞不好迎头就得给它下。

    上了墙头之后,借着围墙里头不是十分明亮的火光,高长这才看清楚,这村子里的这帮兄弟,年纪都有点大了,平均年龄,大概得有五十岁以上,大都是老头子,年轻男人就那么小猫两三只,还都被老头子们护在身后,大概是点风险都不想让他们冒。

    “嘿,那啥,我叫高长,从东边过来的,这是索亚跟他的儿子索帛。”被群不吭不响的老头用犀利的怀疑的眼神盯着看,高长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干咳了声,那几个人的名字都报了上去。

    “这是狼?”有个老头子拿着手里的木棍指了指那头狼问,那头狼被他指,就好像尊严受到侵犯样,压低了身体,从喉咙底下发出串低吼。

    高长见了,连忙把林帛拉过去让他摸了摸它的背,表示安抚,然后哈哈笑了两声,随口胡诌道:“它叫辛巴,跟索帛块儿长大的,别看脾气不怎么样,其实乖得很,从来不惹事。”

    老头子们把这几个客人仔仔细细观察了老半天,又私下里嘀咕了许久,最终还是觉得高长和大黄看起来都不太像坏人,这才带着他们穿过小块小块的田地,进了这村子里唯的个四合院里头。

    四合院的院子里点着两堆篝火,篝火边上围着堆老太婆,间或也有几个年轻女人,大大小小的孩子,加起来还不到十个。高长他们进去的时候,她们正围在篝火边上干活说话,见有外人来了,马上就围过来看热闹。女人们的戒心比男人们低了,见了高长他们,就跟见着自个儿子似地,又是端饭又是端水的,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大口大口扒饭,那眼神要慈祥有慈祥。

    “你叫索帛是吧,来,把这碗蜂蜜水喝了,这是奶奶自己家养的峰,这太阳晒啊,蜜蜂产蜜倒是比以前快了……”个阿婆从屋里给林帛端出来碗蜂蜜水,在他身边说了半天话,可这孩子却没半点反应,高长虽然跟他说过以后改名叫索帛,但是在潜意识里,他还是把自己当成林帛,这时候就没反应过来。

    “谢谢您哈。”高长连忙接过蜂蜜水,口口喂林帛喝下去,说起来,这孩子对碗筷这些东西,都还没适应。“头两年乱的,这孩子受了惊吓,现在还没怎么好。”高长这厮,谎话张口就来。

    “哎呦,可怜了娃娃诶。”阿婆听高长这么说,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下下地摸着林帛的脑袋,就跟自家心肝似地。

    “年轻仔,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啊?”刚刚高长他们进院子的时候,有几个老头跟着他们块儿进来了,其他人依旧留在外边,大概是要守上整夜。现在问话的这个老头子,手里拿着个水烟管子,吧嗒吧嗒抽着,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院子里房角屋檐之类的疙瘩角落里,种了不少烟草。

    “去西边。”高长吃完饭,又接过个婆婆递给他的烤红薯,津津有味地啃着,在外头吃了野果烤肉,早腻味了。

    “那边可去不得啊,后生诶,没事你们往那边去干吗?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听说高长他们要往西边走,院子里的人顿时就吵吵了起来。

    “那边咋了?”高长问。他们可是好不容易翻山越岭才走到这里的,眼看着要到目的地了,就这么无功而返的话,还真是不甘心。不过高长琢磨着,那边要真有个核泄漏什么的能要人命的东西,他就不去了,留条小命打道回府吧。

    “我们也是从前听那些逃难的人说起的,打咱们这里再往西边走,就进y省了你们知道吧?就在y省的k市啊,听说那些当官的,在k市附近的座山头上,弄了个什么实验基地,暗地里抓了好些人进去,哎呦,被抓的人那个惨啊,能死了的那都算命好,那些命不好的,就被他们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别提可怜了……”

    “后来出事了,听说里头乱了,他们把实验基地给砸了,还弄破了高压电网,就都出来了,那阵子啊,k市那个惨啊!那些人跟得了失心疯似地,到处杀人,好人就从那边逃出来了,有经过咱这里的,说起k市,那脸白得,就跟死人似地。”

    “那你们知道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吗?”说来说去,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这都快年没见着从那边过来的人了,谁晓得那边现在怎么样,也不知道还有个活人没有,年轻仔诶,你们去那边是要干啥?”

    “去找蛇灭门,我们老家那边毒蛇得不行。”既然没有核泄漏,高长觉得西边还是可以去的。

    “毒蛇啊,我们这边也,十几年前原本我们这地界上就有蛇灭门,不过后来山上的野物越来越少,毒蛇也不见了,大伙儿渐渐就都不种了,哎呦,如今这些毒蛇又回来了,咱却没有蛇灭门了,你说说这世道。”

    “这毒蛇防不住啊,要来个猛兽什么的,咱豁出去几条老命,也还能顶住咯,就拿这些毒蛇点办法都没有。咱这里要还有蛇灭门,嘿,就咱这院子,哪能像现在这么冷清,肯定还跟从前样,热热闹闹的……”

    填饱肚子之后,又跟村里的老太太们说了会儿话,高长他们就睡觉去了,虽然现在大晚上的大家都没有睡觉的习惯,但是高长他们几个在野外待得久了,没能好好休息,现在进了他们村子,想睡觉也是正常的。

    “你说,他们真能找到蛇灭门吗?”高长他们离开,院子里的老人们就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我看行,你们看那俩小伙子,精神啊!”

    “不懂就别瞎咧咧。”抽烟的老头不以为然地哼道。

    “你懂?你说说。”

    “是啊,老魏头,你就跟咱说说呗。”

    “咳咳。”在女人们的三催四请之下,老魏头终于开了嗓子:“你们见刚刚那头狼没有?”

    “那不是家里养的狼狗吗?刚刚那小伙儿都跟咱说了,叫辛巴,诶你们记不记得,从前那小红啊,养了只小狗也叫辛巴,哎呦那胖得,肚子都快贴地面上了……”

    “说你们没见识就是没见识,我老魏头打了辈子猎,狼和狗还能分不清吗?刚刚你们看它那尾巴没有,是垂着的还是翘着的?”

    “被你这么说,好像真是垂着的,夹后腿中间呢,都没见它动。”这么说,女人们顿时就都变了脸色了,村里的女人就没有不怕狼的,尤其是上了点年纪的,她们小时候,总听说谁家谁家的小孩被狼叼走了。

    “这还不是头般的狼,要我说,搞不好是只狼王。”

    “狼王!我的娘诶,那它要是嚎嗓子,咱不是要遭殃啊!”

    “没事,你们没发现它听那几个人的话吗?这狼王啊,是被驯服了的。”

    “诶呦喂,这还是头回听说,狼王也能被驯服啊……”老太太们不胜唏嘘,都觉得今天长大见识了。

    呲,老子才没被驯服了!那头刚被取名叫做辛巴的狼,忍不住仰着头嚎了嗓子:“嗷呜……”

    “哎呦!嚎了,嚎了嚎了!”院子里的老太太们咋咋呼呼地都紧张了起来。

    “听见没有,跟咱小时候听到的,是不是差远了?”老魏头挺得意,觉着自己果然火眼金睛。

    “这听着是不样,你说它咋能嚎得这大声捏。”

    “哎呦你这人宝里宝气的,就在你家楼上能不大声吗?”

    “你们听听这气势,肯定不是般的狼。”

    “看来那两个人果然不般啊。”

    “我就说他们看着比般人精神,尤其是那个个头高的,你别看他不说话,老太太我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人中龙凤,要不是这样的人,能驯服得了狼王吗?”没牙的阿婆说她其实早就看出来了。

    楼上那几个客人,除了那个叫索帛的孩子,剩下的,人犬狼,都没睡着,支着耳朵听这些老头老太太们神侃,听到上边这段的时候,大黄得意了,果然,犬神后裔的光辉是挡也挡不住的。

    “咧着嘴傻乐什么?睡觉。”高长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他们夸自己半句,心想这群老头老太太果然没什么见识,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像他这种真正的关键性人物,往往都是相貌平凡行事低调的。

    第二天傍晚,高长给村子里的人留了点食盐,当是他们招待自己的谢礼,正打算爬上绳梯翻出村子的时候,只见那头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地冲出来,三两下窜上墙头,跑远了。

    “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会儿,大家就看到老魏头端着把猎枪气势汹汹地追过来了,昨天他口里那头非同般的狼王,这会儿也成了小兔崽子。

    “咋了这是?”高长也看出来了,八成是那头狼给他闯了什么祸。

    “这畜生偷了我家的鸡。”

    “到你家偷鸡了?”难怪高才刚刚觉得那头狼嘴里好像叼着什么呢,原来是鸡,啧,这货脑子看来真是坏了,偷谁家的鸡不好,偏偏偷老魏头家的,这老头子昨天不都说了吗,他都打辈子的猎了。

    “你说吧,咋办?反正狼是你带进来的,你昨晚怎么说的,还说就脾气坏点,其实乖得很,从来都不惹事,咱这不是相信你吗?不然能让头狼进庄子?”老魏头指着高长的鼻子,非得要他负责。

    “是是是,那混蛋玩意儿真是太不像话了,我回头肯定好好收拾他,不过这鸡啊,我看也找不回来了,就算早回来,也活不过来了,要不这样,我赔你点盐,你看怎么样?”高长悔啊,他怎么尽跟这种不靠谱的家伙摊上关系。

    “你以为有盐就了不起啊?我不管,今天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老魏头咄咄逼人。

    旁边的老太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说你这死老头子,不就是只鸡吗,至于这样吗你,人家都说要赔你盐了,盐不比鸡值钱啊?可惜不管别人怎么说,老魏头就是不肯让步,非得让高长给说法。

    还能有啥说法啊,高长心里跟明镜似地,这老不死的,是讹上他了:“要不这样,等我找到蛇灭门了,弄点种子,给你们也带点回来,成不?”

    “这可是你说的。”老魏头显然就等着高长这么说了。

    “那是。”老实说,不用老魏头提,他都打算找到蛇灭门以后原路返还,到时候肯定也会给他们点种子,只不过现在被老魏头这么逼,他是不会来也得回来了,不然就是不讲信用。

    “你可得要说话算话,咱都这把年纪了,过不了久,就该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了,你小子要是敢骗我,到时候老头子我就算不投胎,也要缠死你。”这个威吓绝对够有力,尤其他的身后还有大群老头老太太。

    最后那个老魏头也没要高长的盐,这老头子果然够毒,就非得让他这么欠着。高长他们几人刚出村子,就听到里头的人众口词地谴责老魏头这事做得太不厚道。

    “厚道?那你是要厚道呢,还是要你家阿兴活几年呢?”老魏头对他们的责备很是不以为然,嘿嘿笑了两声,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嘿,那小狼崽子,还真以为我拿它没办法了,当我老魏头这辈子的猎是白打的。”

    高长在墙外叹了口气,这死老头子,故意把那头狼放跑了,然后又追着要自己赔,人家不要鸡不要狼,也不要盐,就要蛇灭门。

    高长他们往西边走了不久,就看到那头狼正趴在块石头上等着他们呢,高长看它那没心没肺的样儿,气就不打处来,可是他能跟这二缺说点什么呢,最终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林帛板着脸,显然也是觉得它这事做得不对,那村里的老婆婆他们好啊,又给吃饭又给吃红薯的,还端蜂蜜水给他喝。

    “你脑子抽抽了?这么想不开,竟然去偷猎人家的鸡。”大黄脸幸灾乐祸地问。

    “哼。”那头狼歪着头舔了舔爪子说:“那老家伙胡说八道,竟然说我已经被驯服了。”

    第55章

    再往西边走,就是k市了,照理说y省这带肯定会有蛇灭门,只是到底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就难说了。

    与其漫山遍野瞎走,高长觉得还不如到市里去碰碰运气,该地四季温暖潮湿,蛇类最是喜欢,所以有些当地人就会种植蛇灭门。这些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有需求的话,自然就有人供应,k市有许苗圃和花田,运气好的话,应该是可以找到蛇灭门才对。

    而且听前面那个村子的老人说,k市因为原本植被覆盖率就很高,在蓝色阳光的照耀下,就发不可收拾了,人类与这些植物争夺生存空间,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再加上后来实验区又出了事,市里原本就所剩不的人口,也都往北方迁徙了。政府方面在做了些考量之后,就决定把这个地区的力量撤走,投入到中部高原地区的开发之中。可以说现在整个y省,除了边境还有些国防部队,其他地区都处于没有管制的状态。

    高长猜想,偌大的座城市,就算绝大数人都逃离了,政府部门和军队也都迁走了,它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彻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