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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有点懵,语言又不通,又是尴尬又是忐忑地在那里,见这些村民的反应,又不像是打算出手帮忙的,心里已然是绝望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候,眼前出现了小半碗红糖和篮鸡蛋,心里又是惊诧又是感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于是热泪滚,双膝弯,就跪了下去。

    “这,这是干啥,苏医生,你快让她起来。”阿善婶连忙说道,话说,他们村不少人都以为苏珊娜医生姓苏。

    “她在跟你说谢谢。”苏珊娜握着阿善婶的手,热泪盈眶地说。

    “咋还有这么说谢谢的呢,快别跪了,咱们这里早就不兴这个了……”阿善婶有些手足无措。

    事情发展到这里,就算从前对r国人的到来排斥得最厉害的村民,也都沉默了,没人能说阿善婶做得不对。有些人长长叹上口气,心里也有些醒过味来了,他们现在要是比r国人弱小,再怎么把仇恨挂在嘴边上也是枉然,而如今形式调转,当那些从前的敌人卑微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大家终于发现,报复根本索然无味。

    人总是这样,因为弱小而卑微,因为强大而充满自信。这种自信并不是味的宽容,这些r国人要是再敢蹦跶,巴掌拍死他丫的,在这片土地上,村民只要稍做排挤,就能让这些r国人没有立足之地,根本犯不着跟他们置气。

    强大永远都只是相对的,在他们这片山区,高长白宝就是绝对的强大,他们的村子就是强大,而再过几十年,随着这个社会的发展,对于强大,村民们自然也会有新的定义。总之,对于这些r国人,村民们要做的,就是永远都比他们强,永远都走在他们前面。

    第 93 章

    第二天高长和大黄登船的时候,喵仔辛巴它们也都到了海边上,说送行不太合适,毕竟这哥儿仨每天晚上都固定要到海边去逛逛的。像喵仔,说它是送行的话,还不如说是来闹场的,在海堤上嗷嗷直叫,叫得别人都绕着走,叫得高长心里硬生出了些离愁别绪。

    旁的英仔倒是也想抗议,被大黄个眼神丢过去,立马偃旗息鼓,因为大黄有把步枪,之前英仔认为他们家就它个会飞,很是得瑟了段时间,然后大黄就向它展示了下那把步枪的威力,轰轰几枪,就彻底把英仔镇住了,以后每每见到大黄,都缩着脖子副瘟鸡样,又乖又老实。

    “乖,好好看家,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高长不无温柔地交代着。

    “喵嗷!”喵仔凶恶地嚎了嗓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锁门。”高长想了想又补充说,他们家这几只,关门还是会的,就怕它们偷懒。

    “喵嗷嗷!”喵仔愤然,它完全可以不走正门的,为什么要它关门?

    “好话不听!到时候要是丢了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作为大家长,在公共场合下被他家的猫挑衅了权威,高长终于也有些恼羞成怒了。

    “喵嗷嗷嗷!”喵仔气得要死,锋利的爪子刷刷挥舞着,凭什么那只傻狗能跟着出门,它被留下来看家不说,还得被收拾?

    “反了还?给老子等着!看我不断了你的鱼!”轮船渐开渐远,高长的咆哮在海湾里回荡,久久不散。

    大黄悠悠地靠在栏杆上吹着海风,对那只猫的拖后腿行为很是不以为然,身份不样,待遇自然不样,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趁早认命才是正理。

    “你家的猫挺厉害啊。”白宝扛着枪斜靠在栏杆上,摆出个风流潇洒的poss,微微笑着和高长说话。

    “性子坏得很,不过捉老鼠倒是挺有手,抓蛇也不错,前阵子还叼回来条过山风,称下两斤呢。”家里那几只养久了,也跟小孩差不,高长和所有护短的家长样,听不得别人说自家孩子不好。

    “两斤的过山风?捡的吧!”白宝脸不以为然,认为高长是在吹牛,现在山上的毒蛇可厉害了,战斗力跟从前已经不是个档次的,尤其是过山风,老魏头碰到了都得小心再小心,他们家只猫能抓两斤的过山风?说其他蛇白宝就信,说过山风的话,这牛就吹大了。

    “!”高长眉头皱,心里暗骂句,你他娘才是捡的呢,嘴上也是发了毒功:“我看你姿势有点僵硬,是不是扭着腰了?”

    “……”白宝沉默地换了个正常点的姿势,然后摸摸鼻子说:“好久没坐轮船了,有点忘形。”

    “哦……”高长阴阳怪气地拖了个长腔。

    “想当年我们兄弟几个出海,老子只要往这栏杆上靠,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白宝用怀念的口吻说道,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这家伙到底想哪儿去了,老子可是直的,就算摆了个潇洒点的姿势,那也绝对没有半点勾引他的意思。

    “嗯……”高长又应了声。

    “你还别不信,就以哥儿们我的魅力,跟大海游轮,那就是绝配,泡妹钓马,那绝对是个百发百中。”白宝看了看高长的表情,嘴里三句不离女性,兄弟场,误会了就不好了,再说高长家那位,他也忌惮的很,没打算跟他当情敌。

    “啊……”高长还是那个语气表情,显然没有被白宝的话动摇分毫。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痛快直白点?”白宝急了!

    “没什么意思,逗你玩儿。”高长坏笑声,揽着大黄回船舱去了,敢说我家喵仔抓的蛇是捡来的,下次再说个试试?看老子不膈应死你。

    这艘大船果然是不错,处处透着高档舒适,船上还配置了海水淡化系统,理论上说,他们只要带足了燃料,在海上航行不带水都是可以的,但是这次白宝还是让人往水舱里运了足够他们吃用的淡水,因为海水淡化系统运转起来,是要烧油的,白宝现在哪怕公升柴油都不舍得浪费。

    他们还在竹筐里装了土,种上蔬菜放在甲板上,几十个竹筐并排放着,绿油油片,就算路程再远,也不用担心缺维生素了。

    高长和大黄两人被分在个小单间里,照理说,他们这次出海的人数不,船上还有几个豪华套间,高长他们是能分到间的,不过白宝那厮,早就把那几间都锁上了,说是节约能源,豪华套间里的大灯点上几个钟头都能用掉不少柴油,就连小单间,也只向少数几个人供应,其他人律睡大房,点盏灯就够群人用,确实很省。

    找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高长推门进去,很快在门边的墙壁上找到了开关,啪声响,小小的空间里,顿时亮如白昼。从前用惯了电器的某人,在过了几年古人生活之后,终于又再次体会到了电灯的神奇。

    他们分到的这个单间也不大,不过房间里放着的床倒是挺大的,足有两米宽,大床靠窗户放着,窗口被厚厚的帘子挡得很严实,这几天,高长他们想晒太阳,就可以把帘子拆下来。靠近门口的这边,是块和床差不大的空地,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床头边上有个梳妆台,梳妆台另边的墙角里放着个立式衣柜。

    整个房间的布置紧凑而舒适,空间利用也十分合理,高长下子蹦到席梦思上打了几个滚,他也好久没睡过席梦思了,虽然家里铺着蚕丝被的木床也不错,但是这种弹簧床,也是别有番滋味。

    那边大黄已经把门关上锁好,就在门口的地板上,件件脱起了衣服,高长斜躺在床上,用手脱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脱衣秀,然后,他听到大黄对他说:“个月到了。”

    “咱才刚登船!”高长个翻身坐了起来,今晚刚登船,明晚就下不了床,到时候人家该怎么看他?白宝那家伙,大概很快就能扳回局了。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登船。”说起这个,大黄也很是不满,本来前两天就该出海了,愣是被那些糟心事拖到现在。

    “乖,再等到,后天好不好后天,要不,明天,明天我……”

    “等不了了。”大黄个猛虎扑食,就把高长压在了身下,接下来自然是满室春情……

    早上四点半,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地毯上,大黄意犹未尽地把高长抱在怀里,眼神瞟向旁边立式衣柜上的试衣镜:“咱回去的时候把这块镜子拆了带回家吧?”

    “去港口看看,说不定有的卖。”高长现在已经累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镜子这东西确实有利于助兴。

    “那买点,把地窖里的墙壁都装上,天花板也装上,唔……地面也装上。”大黄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起以后的性福生活了。

    “败家!不能吃不用穿的,买那么干嘛?”

    “你们人族不是有个老头子说过吗,食色性也,就是说这个和吃饭样重要。”在大黄看来,其实比吃饭还重要点。

    “人家的意思是说食和色是人的本性,哪里有说样重要,欺负老子没文化啊?”说起这个,高长也挺冤,他上辈子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只不过这辈子就混了个高中毕业,村子里没个把他当读书人看的,在这些人眼里,只有大学生才算读书人,高中生不算,他娘的,高中生也是在学校泡了十几年的,怎么就不是读书人了?

    “要不是样重要,干嘛放在起说?”大黄看了看高长的表情,好像还挺精神,要不再来次?

    “滚!”高长看高长的眼神,就知道要坏菜,连滚带爬从他怀里挣出来,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大黄扯着脚踝拖了回去,翻了个身摆好姿势,猛地就顶了进去。

    “唔……”高长仰着脖子喘了口气,在大黄的抽|插之间,脸上也现出些难耐和舒适,加上脸虚弱疲惫的姿态,勾得大黄心理痒痒。每回都这样,开始的时候,生龙活虎的高长总是能让大黄激情澎湃,几个回合之后,虚弱无力的高长又总勾得他欲罢不能……

    “草!你们俩这灯都点了夜了,能不能给老子省点柴油?”白宝昨晚被高长呛了个半死,清晨回了趟船舱,发现他们那间屋子的灯还亮着呢,顿时就不客气地过来拍门了。

    “……”正被压在地毯上猛干的高长,听到有人拍门,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下面是咬得死紧。

    “嗷!”大黄爽得忍不住吼了嗓子,抱着高长的腰干得急。

    “草!”高长咒骂了声,口咬在大黄肩膀上,两人顿时在地板上滚成团,也不管门外的人了。白宝听到这几下声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咒了句精尽人亡就走了,这里头要是男女,他搞不好还有兴趣听听,两个男人就算了。

    直胡闹到了日上中天,大黄终于心满意足,化成犬形窝在高长身边,两人靠在起躺在地毯上就睡了。傍晚时分,高长被自己肚子里咕噜噜的抗议声吵醒,原想打发大黄去帮他打饭,面子这回事反正已经无法挽回了,高长现在也懒得去管白宝他们怎么想。

    结果他推了两下,大黄都还是没动,睁开眼看,顿时吓了跳,大黄还是犬形,正蜷成团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看到高长起来了,也只是虚弱地哼哼了两声。

    “这是怎么了?”高长大惊,难道说真的因为纵|欲过度,把身体给弄垮了吗?

    “呜……没事。”

    大黄扭扭捏捏不肯说,这让高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跳起来骂道:“老子早让你悠着点悠着点,怎么样?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不是因为那个。”大黄顶着虚弱的身体据理力争。

    “那是因为哪个?”高长挑挑眉,大有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老子就跟你分床的架势。

    “我好像……就是,那个……有点晕船。”大黄哼哼唧唧半天,还是把这个丢脸的事说了,嗷!犬神后裔竟然晕船,这记忆要是被传承下去,接下来的几千几万年,定都会被人当笑话说。

    但是,面子诚可贵,作为雄性,他难道能因为面子牺牲自己和爱人的性福吗?大黄不可能做那样的蠢事,跟高长生活了这么久,他深知,只有实惠才是最要紧的。这不,高长知道他晕船以后,跑前跑后地伺候着,连吃饭都是用喂的,大黄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是为自己的明智选择暗自得意。

    第 94 章

    这路顺风顺水,他们的轮船终于在十天以后到达了那个传说中的码头。轮船进港之后,高长和大黄也都从船舱里出来了,前面几天他们俩几乎都是在船舱种度过,到了后面两天,大黄晕船的症状有所减轻,他俩也偶尔会出现在甲板上,和大家起撒网捕鱼什么的。

    不得不说,大海中的鱼类资源真是丰富,这段时间他们做的咸鱼干,都快把船舱给塞满了。也许是因为海水的深度不够的缘故,这片海域里,暂时还没有遇见他们对付不了的大家伙。最大的那只章鱼,也只是把他们的轮船弄得打了几个晃而已,最终还是被这群打了鸡血似地汉子,硬拖到了船上,大刀加铁锹,几个男人扑上去猛砍猛扎,几下就死透了,黑色的墨汁喷得到处都是。

    最危险的次,他们遇见了群二十头的鲨鱼,这些鲨鱼在他们轮船附近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了,以它们的个头和数量,要对付搜轮船实在很有难度。

    眼前这个港口,和大家想象的有些不样,高长在甲板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觉得很是单调,不是军装就是工作服,像他们这种民间人士,半天都看不到个。

    海港里的船只倒是不少,看得出来,数都是做大宗贸易的,船上插着各种各样的国旗,看来这里的外贸也比较活跃,但是神奇的是,来这里做生意的老外,竟然也是穿军装的。

    白宝的脸色也有些凝重,看到眼前这幅景象,他知道眼下的市场经济已经名存实亡,各个国家的物资都掌握在政府手中,所谓的贸易,不过是政府与政府的交易而已。

    高长是散发出些精神力,探了探离他们的船比较近的几艘海轮,发现那些船舱里装着的,不是粮食布匹,就是弹药武器,当然,还有些金属和石油之类的资源,几乎没有奢侈品,连生活用品都极少。

    要知道,无论是在哪个年代,什么样的社会背景下,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着些高层人士,无论被人是被饥饿还是寒冷折磨着,他们依旧能让自己过上优渥的生活,奢侈品交易也从未停歇。而现在,奢侈品没有了,取代他们的,是大量的粮食和武器。

    粮食和武器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被人们重视到极致?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那不就是战争年代?

    “我去找找门路,你要跟我起吗?”轮船靠岸后,下船前白宝问了高长句。

    “不去了,跟他们打交道还是你再行,注意安全,带几个人。”高长相信白宝周旋得过来,眼下他有大量的布匹和肉干,在这个码头这样的氛围中,绝对算是稀罕东西,不愁没人买,剩下的就只是价格的问题。

    目送白宝他们下船后,高长和大黄也从货仓里取了两只箱笼出来,其中笼是蛇肉干,另笼则是用野猪肉做的肉松。不是没想过带上两匹布,只不过布匹这东西太过扎眼,高长他们人生地不熟初来咋到,低调点总是没错的。

    高长和大黄人背着个竹笼,并排走在码头的水泥路面上,不会儿,就有个穿着工作装的男人过来搭话了,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长得又矮又瘦,面色发黄。

    “两位是找地方住还是想换东西?”这男人用和善的语气开门见山问道,这是他在这个码头上找活儿的经验总结,东拉西扯容易让人起戒心,直接说事成功率相对还高些。

    “换东西。”海港里就停着他们的轮船,大黄这两天晕船的情况也不重,高长没打算在外面住,毕竟,船上装着他们的物资,还是需要留点心。

    “哦,码头上就有个交易中心。”那个男人应了句。

    “我听说了,正想去看看。”在船上,白宝已经粗略地跟大家说过了这个城市的情况。

    “你们可以先去看看,不过很客户反映交易中心里的东西不,价格方面也不太合适,有些种子之类的东西,在保存方面也存在些问题,你知道,毕竟是公家的,大家干活也不怎么上心。”那人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

    “另外还有地方?”高长问。

    “是啊,另外还有个自由市场,不过知道的人很少。”那人回答说。

    “领路费怎么算?”高长他不相信知道的人很少这说,在这种特殊时期,在这个贸易中转,不可能有什么市场可以逃得过管理者的眼睛,不过存在另外个市场的说法倒是可信的,如果说码头上的交易大厅是属于政府的,那么这个存在于暗处的市场,大概就是属于官员的。

    “那要看你有没有交易成功,没成功的话就算了,达成交易的话,你得给我成领路费。”他早就问到高长他们背着的箱笼里的肉香了,肉在这个年头算不上什么顶好的东西,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上的。

    “领路费?”高长笑了笑。

    “你管它叫什么费呢,反正我们这边就是这么个规矩,收的东西也不都是给我的,没上面的人撑着,我也吃不了这碗饭。”

    “那就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吧。”高长点头。

    那个男人在前面带路,高长和大黄跟在他后面,步行出了码头,借着清冷的月光,行走在光秃秃的街道上,习惯了漫山遍野都是绿色的高长他们下子还真有些不适应,这片地方好像是个大仓库,除了些被用来当仓库的房子,其他大都空着,街道上,连花圃都被人用水泥填上了,下水道是被堵死。

    “这个城市没有农业生产吗?”高长忍不住问。

    “没有,目前几个农业基地都建在高原和西边地区,管理十分严格,像这里,根本不具备农业生产的条件,个不小心,就会失去控制。”听他这么说,好像外面的那些植物动物,已经被高原上的人视为洪水猛兽了。

    “那你们的饮食?”

    “你是想说新鲜蔬菜吧?呵呵,能吃到脱水菜和咸菜就算不错了,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分到点白菜叶子,在这里,土壤是被严格控制的,这里的交易关系到国家命脉,不允许出现疏漏,高原那边相对好点,但是那边缺水,想种菜也不容易……”说到这些事,对方也没什么拘束,边走边侃侃而谈起来。

    “你也是从高原那边过来的?”

    “是啊,当时出事,我们就搬过去了,老婆孩子跟父母都在那边,那个地方毕竟安全,只不过想过得好并不容易,这不,我个人就离乡背井跑这边讨生活来了。”那男人笑得轻松,可是肩上却分明扛着生活的重担。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他们来到火车附近,穿过几条弯来绕去的巷子,爬上条锈迹斑斑的楼梯,出现在高长他们面前的,是家叫做“飞速网吧”的旧址。

    “笃笃,笃笃笃,笃,笃。”在几下特殊节奏的敲门声中,前面那扇合金大门应声而开,里面的火光也透了出来,迎面而来的,还有股浓郁的腥臊味。

    “点火的时候,不好把窗户打开,所以味道有点大。”那个男人解释说。

    “阿海,这人打算买什么啊?”屋里几个男人很快就围了上来,借着火光,高长可以看到里面沿着墙壁堆放着不少货物,地上还铺着毯子之类的东西,这些人大概就住在这里。

    “我们跟船来到这里,听说有市场,就过来看看。”不用那个叫阿海的男人传话,高长自己就把来意说了。

    “嘿,年轻人,这可不是逛大街,你别是来寻咱们开心的吧。”五十岁的大汉双手缩在袖子里,懒洋洋地靠在墙边上。

    “我打算买点甘蔗回去当种,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为了不让他们误会自己是来闲逛的,高长就先问了甘蔗,前阵子在村里,那个日本女人过来讨要红糖的时候,高长就想到了,种些甘蔗熬红糖挺好。

    “嘿!嘿!有!有!”高长话音刚落,就有个又矮又黑的男人窜了过来,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西南方向的人。

    “哈哈,老覃的生意都上门了,我还以为他那些甘蔗指定得烂在这里呢。”旁边有人哈哈笑了起来。

    “卖不掉老子不会把它们啃了,哪有放着烂的道理。”老覃嘿嘿笑着,带高长去看甘蔗:“年轻人你看,甘蔗都在这里了,你带的是什么东西,也拿出来让咱们看看。”

    “行。”高长看了那些甘蔗眼,把背上的竹笼放了下来,大黄也把他背着的笼子放在旁边,两只笼子并排放着,打开以后屋子里的人在火光下也看得仔细,竹笼肉松,竹笼蛇肉干,都压得很密实。

    “野猪肉松是好东西,我这些甘蔗恐怕换不了少,这些蛇肉干也不错,我就用三捆甘蔗跟你换这些蛇肉干怎么样?”那个被叫做老覃的男人看了看那竹笼蛇肉干之后,大手挥,决定跟高长做这笔买卖。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高长笑了笑,伸手从竹笼里揭下来片蛇肉,这些蛇肉因为被压得太紧密了,便都粘在了起,高长把蛇肉递给对方看:“这蛇肉晒得这么干,压得怎么薄,用水泡泡,可是有好几斤呢,煮熟了就是大碗,我这里可是整箱。”

    “那你说怎么换?你买我的甘蔗可是要拿回去当种子用的。”老覃面色整,他现在也知道了,高长并不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冤大头。

    “我拿五片蛇干跟换你根甘蔗,咱先验验货吧。你的这些甘蔗,应该是种在山地上的,吨几百块钱卖给糖厂的品种,人根本啃不动,不过这也就算了,毕竟现在要弄点种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