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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之西门猫猫 作者:duoduo
的表情,竟分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怎么了?”
花满楼没有回答,问猫猫:“你还记得她唱的什么歌吗?”
猫猫点头,然后就开口唱了起来。
猫猫的声音极美,清润悠扬,不含丝毫杂质,像天山的雪水化成的蜿蜒清澈的小溪,像是九天逍遥无拘的流云,每个字像是含着口中舌尖上绕了好几圈儿,才悠悠荡荡的飘遥而出,余音袅袅,让听到的人像整个儿浸在清泉之中,从心灵到身体都被彻底清洗,舒泰的宛如初生的婴儿。
唱歌的人明明就在身边,他的声音却恍如从九天外传来,飘渺悠远,在天地间飘飘荡荡。
他唱的是首很凄凉幽怨的歌,歌词也是凄凉、美丽而动人的,是叙说个情的少女,在垂死前向她的情人,叙说她这生的飘零和不幸。
但听歌的人没有人去注意倾听它的歌词,因为猫猫的歌声实在太美,美得他们的心和灵起沉浸其中,再也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这样凄凉幽怨的歌,在猫猫的口中,却唱的超然脱逸、逍遥自在,连点忧郁的感觉也找不到。你不能指望只每天只想着吃和玩两件事的猫,去理解爱情这种复杂的东西。
歌声竟突然停顿,天地间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寂静。
难以言喻的失落弥漫在每个人心里,陆小凤道:“为何不唱了?”
猫猫抬头看他,双眸纯净恍如婴儿:“没有了。”
陆小凤愣。
花满楼微笑,柔声道:“是因为唱歌的女子唱到这里就停下了?”
猫猫点头。
陆小凤拍额,竟然忘了,猫猫只是在重复别人唱过的歌。
陆小凤悠然向往道:“猫猫模仿的歌都那么好听,不知道那个女子唱来该有么动听……”
花满楼道:“没有猫猫唱的好听。”
陆小凤讶道:“花满楼你知道唱歌的人是谁?”
花满楼不答,脸上又出现像是欢喜又像是悲伤的表情。
陆小凤道:“上官飞燕?”
花满楼点头。
陆小凤心中动,道:“这头发?”
“……也是她的。”
陆小凤声无语。
花满楼沉思着,道:“独孤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上官飞燕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难道她也是被人所害?难道她已落在青衣楼手里?”
陆小凤勉强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她总算还活着,个人的脖子若有柄刀在架着,又怎么还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
花满楼问:“猫猫看清楚唱歌的人没有?”
猫猫点头。
“她长什么样子?”
猫猫歪了歪头,道:“两只手、两只腿、两只眼睛、两只耳朵、只鼻子、只嘴巴……”
请原谅猫猫喜欢用“只”这个字,因为它自己就是“只”猫。而且你不能指望只猫可以看出人的眼睛是丹凤眼还是杏核眼,并且准确的形容出来。
所以陆小凤很不满意它的形容:“人当然都是这个样子,你见过只手只脚只眼睛的人吗?”
陆小凤很得意自己说话的水平,准备看猫猫傻傻的摇头,谁知道猫猫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
陆小凤瞪大了眼:“你真见过?”
猫猫点头,伸着玉般的手指指点道:“姐姐唱歌、半个人进来……”
陆小凤讶道:“半个人?柳余恨?”
猫猫不知道柳余恨是谁,继续道:“半个人说:‘不用唱了,他们已经走了。’”猫猫自己说话不是很清楚,但是重复别人的话时却十分流利,甚至连说话人沉稳的有些呆滞冷漠的语气都学的惟妙惟肖,所以陆小凤立刻就听出说话的人应该就是柳余恨。
“姐姐不唱了……起来……很凶、梳子扔到水里,说:‘这不可能!花满楼怎么可能不来?’半个人说:‘也许他并没有听到。’姐姐说:‘怎么会,他不可能听不到。’半个人说:‘也许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在担心只小狐狸有没有摔倒……’姐姐说:‘是不是这只小狐狸?’就来抱猫猫……主人说,不许随便给人抱,而且……姐姐凶……猫猫就躲,半个人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它的好,因为这是西门吹雪养的狐狸。’姐姐说:‘那不是正好?’就来抓猫猫,猫猫跑,跳到上面……”猫猫指着地上的神像,又指挂在上面的独孤方,道:“这个掉下来,猫猫就看见他……姐姐看了他,说:‘我们走!’就不见了。猫猫就借了衣服穿,去找马车……主人不在车上……”
陆小凤又开始摸他并不存在的小胡子。
西门吹雪抱着猫猫掠出门外不见。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道:“我这人看起来是不是特别蠢,特别好骗?”
花满楼不答。
陆小凤笑道:“可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西门吹雪养的,不是只狐狸,而是只狐狸精,不仅能听懂他们的话,而且还能字不漏的重复出来。”
花满楼仍然不答,没有焦距的眼睛里透出淡淡的忧伤,陆小凤笑不出来了:“你并没有亲耳听到她的歌声,也许这只是她曾经用过的梳子……”
花满楼微微笑,道:“你不要忘了,那歌,原本是要唱给我听的……”
陆小凤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满楼却笑了,道:“不管怎么样,她总算还活着。”
说不出的欣慰和愉悦。
陆小凤笑了,这本是他说来安慰花满楼的话,但他早就应该知道的,花满楼永远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因为他永远不会沮丧绝望,他看到的永远都是生活中充满了希望的面,他永远都不会失去对生命的热爱。
这就是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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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猫猫出去玩,猫猫就不洗澡!”猫猫八爪章鱼样死死缠在西门吹雪身上:“猫猫不洗澡,猫猫要出去玩!”
西门吹雪冷着脸,微振臂,号称绝不洗澡的猫猫就扑通声掉进温泉浴池。
好在猫猫现在已经不是那么怕水了,在水里扑腾阵就稳了脚跟。他原本就只穿了件独孤方的外衣,独孤方的个头并不算高,但猫猫穿着他的衣服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般,方才还不觉得,现在它在水里折腾,大片白腻的肌肤就露了出来,滴滴水珠顺着小巧精致的下巴滑落下来,沿着细嫩的脖颈滑下胸口,在柔软娇嫩的肌肤上流淌,没入半敞的衣襟的阴影中……小巧嫩红的茱萸被水激的挺立,在半敞的衣襟中若隐若现,衬在雪般的肌肤上,诱的人神旌魂摇,不知今夕何夕。
西门吹雪呼吸紧,喉头微凝,迅速转过头去。
猫猫仍在努力争取自己的合理权益:“洗了澡……也不吃饭!不带猫猫出去玩,猫猫就不吃饭,饿死猫猫!”
西门吹雪听得青筋直跳时,猫猫终于想起了侍女姐姐们讲过的话:“不带猫猫去,猫猫就死给你看!”
好、很好。
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三大绝招全都学会了!
现在再让梅管家将府里的侍女全都换成小厮会不会太晚了些?
如果把猫猫个人扔在府里,在以梅管家为首的几百人的娇惯下,等他回来会看见怎样只猫?
西门吹雪转身出门。
猫猫在背后嚷嚷:“出去玩!不带猫猫出去玩,猫猫就自己出去!猫猫会自已买鱼吃……”
西门吹雪背影僵了僵,咬牙道:“我等你两刻钟。”
带上门,门内传来猫猫兴奋的欢呼声:“出去玩!出去玩!”
☆、猫猫不是妖怪
陆小凤仰首看天,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做这个动作了,开始刚上马车,猫猫看见花满楼就欢天喜地的向他身上凑、被西门吹雪冷着脸押到身边坐下的时候,陆小凤忽然就羡慕起花满楼来,叹息:有时候看不见有看不见的好啊!于是假装仰首看天。
过了阵,猫猫无聊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被西门吹雪冷冷看了眼,撅着嘴老老实实坐好,却将下巴搁在西门吹雪肩头,陆小凤看了眼西门吹雪毫无表情的脸,觉得还是假装看不见应该会加安全点,于是再次仰首看天。
当陆小凤的目光第三次不经意扫过的时候,猫猫的下巴已经从西门吹雪的肩膀掉到他的膝盖上了,头不安分的滚来滚去,他听到猫猫撅着嘴小声的哀求:“要变猫玩……”陆小凤忽然发现可能只是看不见还远远不够,还要听不见才行啊……
“坐马车不好玩、坐马车不好玩……”听到猫猫念经的陆小凤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差点将眼珠子都掉下来,猫猫仰躺在西门吹雪膝盖上,将西门吹雪的左手捉在怀里玩他的手指——用手指根根的戳,弯来弯去,在手心里画着圈儿……西门吹雪的手修长有力,流畅优美,恍如美玉雕琢,猫猫的手纤细娇嫩,葱根春笋,根根剔透如水晶,两只手在起明珠美玉交映生辉,养眼之极,陆小凤却生怕自己看了眼的转头,却正对上西门吹雪毫无感情的双眸,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心虚起来。
“哈!”陆小凤觉得他应该找点话来说:“我忽然发现我实在是个天才,花满楼,你不知道吧?我第次见到猫猫的时候就说了,这不是只狐狸,这简直就是只狐狸精,果真被我说中了。”
花满楼还不及答话,猫猫从西门吹雪怀里坐起来起来,瞪着他道:“猫猫不是妖怪!”转向西门吹雪求助道:“梅管家说,妖怪会被做成烧烤吃掉!猫猫不做烧烤……猫猫不是妖怪,对吧?”
西门吹雪淡淡道:“嗯。”
猫猫得意的看向陆小凤,陆小凤摸摸并不存在的胡子,道:“好吧好吧,你不是妖怪,你是会变成人的狐狸行了吧?”
猫猫加生气,大声嚷嚷:“猫猫是猫!猫猫是猫!”
望向花满楼,问:“是吧?花、花……”
花满楼微笑道:“自然是的。”
于是势单力孤的陆小凤投降道:“好好,是猫是猫!”
猫猫满意了。
陆小凤却又好奇道:“梅管家真的说,妖怪会被做成烧烤吃掉?”
那正儿八经的古板老管家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啊。
猫猫歪着头想了想道:“梅管家说,妖怪会绑在树枝上烧死。”
陆小凤松了口气道:“我说嘛,梅管家怎么会说出做成烧烤吃掉这样的话。”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话被扭曲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哭?
猫猫疑惑道:“不吃掉的话,为什么要做成烧烤?”
陆小凤强调道:“不是做烧烤,是烧死。”
“可是……如果不吃掉的话,为什么要烧死?”
陆小凤头疼了:“为什么定要吃掉才烧死?”
猫猫理所当然道:“因为烧熟了才好吃,不吃掉为什么要烧熟?”
又绕回去了。
陆小凤叹息:”猫猫你天就想着吃吗?“
猫猫眨眨眼:“不是为了吃么?那是用来玩吗?可是……活的才好玩,死掉就不好玩了……”
陆小凤再叹:“猫猫你除了吃和玩还会想别的什么吗?”
猫猫好奇的看着他:“猫猫要想什么?”
陆小凤无语了,作为只猫的话,懂得想吃的和玩的就不错了,你还要让它想友谊、爱情、尊严之类的东西吗?
在猫猫昏昏欲睡中,马车终于停下了,猫猫第个蹦下车,撒着欢的要跑,被第二个下车的陆小凤捉了回来,拖进了客栈:“肚子不饿吗?先住下来,吃了饭再去玩。”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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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的晚饭点也不值得期待,猫猫望着面前的白粥发了阵呆,望向西门吹雪央求道:“猫猫不喜欢吃白粥。”
“想吃别的粥你可以回山庄。”
猫猫咬着勺子,白色的瓷勺唇得它小巧的红唇柔软娇艳,双大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糖醋鱼,道:“猫猫不吃粥,猫猫想吃鱼。”
“学会用筷子了吗?”
猫猫的眼睛在那盘糖醋鱼和白粥之间瞟来瞟去,终于下定了决心,放下勺子,捉起筷子戳了上去……
个洞、两个洞、不要跑!呀,要掉了!
猫猫手忙脚乱,如果掉到桌子上的话,主人就不许它吃了……
双竹筷及时从旁伸出,准确的按在鱼脊上,将它牢牢的固定在盘子里,猫猫大喜,感激的看眼花满楼,继续再接再厉,从只爪子捉筷子换成了两只爪子,好像两只爪子好用呢,猫猫得意的两只筷子押解着小块鱼向自己的碗辛苦挪移……哎呀!
猫猫红着眼睛看着落在桌子上的鱼肉,悻悻然将竹筷伸到嘴里舔上面残留的汤汁……真香。
于是猫猫高兴了,猫猫是聪明的猫猫!
猫猫不再试图用叼起鱼肉,开始用筷子蘸取汤汁,再在自己的粥碗里涮涮,然后再去蘸下……这种时候,猫猫的耐心是惊人的,为了将自己的白粥变成美味的鱼香粥,猫猫努力了次又次……
于是陆小凤终于忍不住了:“猫猫,你为什么要用筷子蘸汤汁,而不用勺子直接舀呢?”
猫猫愣了,看看手中的筷子,又看看碗里的勺子,决定从善如流,拿勺子满满舀了勺汤汁放进粥碗,搅搅,吃口,好香!猫猫满意的眯起眼睛,开始吃粥。
忽然,大块白白的鱼肉落进碗里,猫猫迟疑的抬头,看见面色古怪的陆小凤和露出微笑的花满楼,歪歪头:是谁呢?
再悄悄看眼主人……正低头喝茶,没有发现吔!
忙用勺子将鱼肉按进粥里,狠狠的搅搅,毁尸灭迹。
主人没有看到,哈哈!猫猫有香香的鱼吃了!
于是急于毁尸灭迹的猫猫没有发现,看见它的表现后,陆小凤的嘴角扭曲了,花满楼举起茶盏掩住嘴角忍不住的笑意,西门吹雪仍是面无表情的捏着手里的茶杯。
正当猫猫将鱼肉合着粥起吃到肚子里去进步毁尸灭迹的时候,有人送来了四份帖子来:“敬备菲酌.为君洗尘,务请光临。”
下面的具名是霍天青。
猫猫将属于自己的帖子翻来覆去的看,看向陆小凤:“上面的字猫猫都认得……”
这些天猫猫说话渐渐流利起来,在山庄的时候,西门吹雪几乎不说话,梅管家很忙,侍女姐姐们只和小狐狸模样的猫猫说话,所以猫猫说话的机会很少,现在终于有了个爱说话也愿意和他说话的陆小凤,猫猫进步飞快。
陆小凤笑道:“可是合在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猫猫点头。
“上面说,有人要请猫猫吃饭。”
猫猫歪了头,道:“小气。”
陆小凤失笑道:“为什么请你吃饭还小气呢?”
猫猫道:“猫猫已经吃饱了。”在人家吃饱以后再请吃饭,难道不小气吗?
陆小凤放声大笑。
花满楼道:“那你还去不去?”
猫猫连连点头,有好吃的当然要去!
陆小凤道:“你不是已经吃饱了吗?”
猫猫想了想,道:“我觉得……还可以吃点。”
陆小凤笑的加大声,笑的肚子都疼了,道:“猫猫你确定自己能够判断自己能吃少么?我记得第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因为吃了撑到肚子疼,让西门给你揉……我还贡献了颗泻药呢!”
猫猫眨眨眼,没听出陆小凤话里的调笑,认真的想了想,严肃的点头:“还可以吃!”
花满楼面向西门吹雪:“西门庄主会去吗?”
江湖人都知道,西门吹雪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所以西门吹雪会从来不会赴宴,不会勉强自己和不相干的人吃饭。
如果西门吹雪不去的话,那猫猫……
猫猫立刻瞪大了眼,亮闪闪的望向西门吹雪,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西门吹雪皱眉,冷冷道:“跟着花满楼。”
猫猫欢呼声,跳到花满楼身边,扯住他的袖子。
陆小凤脸受伤,道:“我以为你就算不去也该将它托付给我才是。”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麻烦实在太,而且还喜欢随时随地的找麻烦。”
陆小凤摸摸已经不再了的胡子,苦笑。
花满楼微笑道:“庄主放心,我会照看好猫猫。”
西门吹雪嗯了声,无语。
☆、杀人的猫猫
酒筵摆在水阁中,四面荷塘碧如洗,九回桥栏却是鲜红的。
珍珠罗的纱窗高高支起,风中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
另外还有两位陪客,位是阎家的西席和清客苏少英,位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quot;云里伸龙quot;马行空,都是善于言辞之人,陆小凤和花满楼不是无趣之人,所以气氛十分热络。
但是猫猫却在边撅着嘴,很不高兴,它是来吃饭的,可是它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主人家没有任何想要上菜的迹象。
苏少英谈笑风生,正在说南唐后主的风流韵事,猫猫坐在花满楼的身边,将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对着水里悠游的漂亮锦鲤馋的口水直流。
它的模样,陆小凤大大咧咧没有看见,旁的人看见了也当没有看见,花满楼看不见却将它鼻子里的哼哼和咽口水的声音听的很清楚,于是微笑着叹道:“看来这只怪李煜早生了几百年,今日若有他在这里定比我还要急着喝酒。”
既然能做珠光宝气阁的总管,霍天青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人,歉然笑道:“酒菜本己备齐,只可惜大老板听说今天有陆小凤和花公子这样客人,也定要来凑凑热闹,小兄弟若是饿了,我们先摆上菲食引酒可好?”
他本不太注意猫猫,这个被陆小凤和花满楼带来的少年虽然极为美貌,看上去却不会武功,且言行稚嫩,只知道扯着花满楼的袖子跟在他身后,实在没有值得他看重的地方,但看花满楼在意猫猫的感受,便也连带的客气起来。
猫猫大喜,正要点头,马行空抢着道:“再等等也没关系,大老板难得有今天这么好的兴致,我们怎能扫他的兴。”
猫猫鼓着腮,不满的瞪了过去,马行空皮笑肉不笑的正要开口,突听水阁外人笑道:“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摆酒快摆酒。”
大家要等的人、珠光宝气阁的大老板终于来了。
阵寒暄过后,猫猫等了许久的好吃的终于来了。
没有西门吹雪看着,猫猫没了顾忌,伸长了手要这个要那个,花满楼自然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满满的堆了碗,剥了壳、去了刺,让它用小勺子舀着吃。
猫猫自从可以变人以后,从来没有吃的这么痛快过,不管梅管家如何疼它,也只能在粥上面做文章,怎么比得上这么丰盛的美餐?
猫猫吃的眉开眼笑,至于陆小凤和他们说了什么,猫猫没听,就是听了也听不懂,但忽然就听到阎铁珊冷冷道:“花公子和陆公子巳不想在这里耽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这句话猫猫是懂的,虽然阎铁珊在下逐客令的时候甚至都忘了搭上他,可是猫猫知道,花满楼和陆小凤走了的话,它也是不得不走的。
猫猫正吃得高兴,如何肯走?撅嘴道:“飞羽不走,飞羽还没吃饱!”
他很听主人的话,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自称猫猫。
阎铁珊几人顿时愣住,他们还从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客人。
可是猫猫却是理直气壮的,猫猫吃饭的时候,谁也别想赶走猫猫!吃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陆小凤却笑了,他开始笑的时候还在座位上,笑容展开的时候就忽然到了门口,挡在已经要出门的阎铁珊面前,道:“飞羽还不想走,我们也不想走,所以严老板最好也不要走,我们还是先把帐算算的好。”
阎铁珊冷冷道:“既然不想走,那就不必走了。来人!”
窗外立刻有五个人飞身而入,轻灵的身法,发光的武器,柄吴钩剑柄雁翎刀,条鞭子枪对鸡爪镰,二节镔铁棍。
陆小凤的双目微凝,嘴角的微笑却深了些。
马行空霍然长身而起厉声道:“霍总管好意请你们来喝酒,想不到你们竟是来捣乱的。”
喝声中,他伸手往腰上探,已亮出了条鱼鳞紫金滚龙棒,迎风抖伸得笔直,笔直的刺向猫猫的咽喉。
毫无疑问,这三个人里面,这个看上去天真烂漫不会武功的少年是最好欺负的。
他如果耐心再好点,或者不要那么聪明,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早死,因为无论是陆小凤还是花满楼,都不太喜欢杀人,可是他选的人是猫猫、被西门吹雪手把手教出来的猫猫。
花满楼在这里,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猫猫,所以马行空的滚龙棍刺出的时候,花满楼就离开了座位,当他的滚龙棍离猫猫的咽喉还有三寸的时候,就被花满楼的两根手指牢牢夹住……然后花满楼就发现,这夹似乎有些余了。
滚龙棍仍然挺的笔直,棍的主人却软软的倒了下去,双充满了惊骇的难以置信的眼睛几乎突出眼眶。
猫猫将手里的短剑甩了甩,甩下来几滴鲜血,用袖子在雪亮的剑身上抹了抹,将它插回剑鞘,藏回袖子里,然后掂起自己的小勺,接着吃饭。
谁也没有想到第个死的人会是最懂得趋吉避凶的马行空,正如没有人想到第个杀人的人会是猫猫样。
这样紧张肃杀的气氛下,大家的动作仍顿了顿。
连陆小凤也瞪大了眼,张大了嘴:“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