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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书籍,看懂了风花雪月,却没有看懂自己这段情感该怎么处置。

    他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知道日为师终身为父、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在世人眼里会有么大逆不道。可他并不想反省自己——喜欢小夫子有什么错呢?没有人值得他倾心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离开小夫子啊……

    越想头脑越昏,越想就越觉得燥热,周棠忍不住欺身上去,手掌环过洛平的后颈,指尖落在耳后细嫩的皮肤上,点点磨蹭着,带着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害怕的颤抖。

    不满足于停留在唇角、静止不动的触感,他摸索着舔舐,感受到小夫子干涩的嘴唇上细小的褶皱,便本能地吸吮,想让它变得饱满起来。

    “嗯……”受到感官上的刺激,洛平根本无法好好入睡,低低地呻吟了声。

    周棠猛地停下来,抬头看见洛平的眼睫掀起。

    他从那双眼里看到了自己从没见过的神色,像是挣扎在放`纵和克制的边缘,有着不真实的脆弱,迷糊中泄露了太的情感。

    那是他不曾见过的小夫子,只有刹那的情。

    这刹那太短暂了,周棠尚未从回过神来,就被洛平把推开。

    “小棠你干什么!”洛平斥责道,“你烧糊涂了吗!”

    唇上还残留着温暖的濡湿感,洛平自己也很慌乱,只能用震怒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周棠不说话,只个劲地缠上来,伸手去摸洛平红透了的耳朵,还要凑上去接着索吻。

    洛平被他气到了,顾不得他身上的伤,揪起他的后领拉离自己,大力甩开。就听见咕咚声,周棠被甩趴在床上。

    伤口疼得要命,加上小夫子决绝的态度,周棠顿时委屈起来,倔脾气也上来了。

    他紧抿着唇,仍是言不发,死死瞪着洛平,瞪得眼圈都发红了。

    洛平见他吃痛,也是满心酸楚,勉强压下纷乱的心思道:“不是答应了好好睡觉的吗,突然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周棠听他放软了语气,是得寸进尺,回身猛扑上去,撞得洛平后脑磕在雕花床栏上。洛平没料到会有这么出,时反应不及。

    周棠不得章法地去吮咬洛平的嘴唇和颈项,双手也胡乱去扯洛平的衣襟,扯开点就迫不及待地要去亲。

    越是这样就越是焦躁,他眼里蒙上了层湿气,口中犹在放着狠话:“小夫子你为什么要躲!为什么不肯跟我亲近!不准躲!你要再躲我就治你的罪了!”

    洛平没有再推拒,只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王爷要治我什么罪呢?”

    周棠捧起他的脸,不经思考就说:“治你不听话的罪!我要把你关进大牢里,等你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放你出来!”

    ……熟悉的话啊。

    洛平淡淡笑了:“你想关就关吧。”

    不知为何,周棠竟觉得这个笑容让他的胸口痉挛般地痛,明明那里没有任何伤口。

    他慌忙解释:“我开玩笑的小夫子,我才不会舍得把你关起来的。我只是生气,我们相处那么久了,你却点也不肯跟我亲近,甚至你跟方晋都比跟我亲近!”

    洛平反问:“亲近?王爷想要什么样的亲近?这样的肌肤相亲,王爷不觉得实在有失体统吗!”

    “我喜欢小夫子,我想亲亲你而已,为什么不给我呢?”周棠理直气壮。

    “……”洛平颓然。

    他发现这个孩子被他彻底惯坏了,比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王爷,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我就能给得起的。”

    “怎么就给不起呢?”周棠哀怨地望着他,大概是伤口的热度又起来了,他的脸颊染上病态的红,“怎么就给不起呢,分明是你不愿意给。小夫子我好难受,你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会越病越重的。”

    “……王爷,你还太小了,你还不懂。”洛平到底不舍得他辛苦难过,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但仍旧避开了他的请求。

    “你是我的小夫子,我不懂你就教我啊……”迟到的药效和再度袭来的高烧令周棠的神智趋于模糊,缓慢地眨着眼,昏昏欲睡。

    洛平长叹口气,小心地扶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轻轻拍哄,并不言语。

    周棠没有撑到他回答就沉沉睡去了。

    洛平抚过他额角的碎发,兀自喃喃:对不起,这个,我没有资格教你。

    *******

    又折腾了两天,周棠的烧退了,伤也收口了。

    他还惦记着那天发生的事,但显然洛平不想再提,他也找不到机会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暗自赌气。

    赌气归赌气,他没有忘记正事。

    这些天因为卧床养伤,他没能收到关于南山匪的消息,不免有些担心。那天夜里的事应该闹得很大,自己又是被横着抬回来的,不知通方城内有什么反应。

    偏偏最了解事情始末的小夫子不爱搭理他,急得他抓心挠肝。终于,在今天他获准下床走动以后,小夫子摆出了找他谈谈的架势。

    “王爷不用担心,相比于红巾寨,南山匪的损失算是很少了。”

    他开口,周棠心里就沉:完了,小夫子喊他王爷,看来还没消气呢。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道歉的时候:“很少是有少?”

    “连同当时你身边的护卫,战死九人,受伤四十五人,都已经给了他们家里丰厚的抚恤。马匹损耗十二匹,兵器、弓箭损耗上百,现在也都在重新置备。”

    “哦。”听了这么详尽的数据,周棠总算放下心来,“那通方城内呢?有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你让我救的那个姚鹏飞怎么样了?杨知州有没有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王爷,我今日就是来与你说这些事情的。”洛平道,“姚副使与干岷山百姓已经进城,把王爷英勇杀匪的事迹传遍了整座城,那姚副使本是杨知州的心腹,连他都替王爷说话,可见王爷的拥护声有大。”

    “嗯,那都是小夫子你的功劳!”周棠赶紧拍马屁。

    洛平无动于衷:“目前城里最大的影响就是……”

    “是什么?”

    “每日王府的门口都有大批前来探病的官员,还掺杂了堆媒婆和丫头,哭着喊着要见王爷,媒婆手里都是成捆的美人图,丫头的怀里都揣着自家小姐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整个王府给围得水泄不通,连方晋想悄悄进府都很难。”

    周棠眨了眨眼:“啊?”这是要搞什么?他连忙表态,“我才不会对他们感兴趣呢,小夫子你要信我。”

    “王爷少年英雄,自然是备受年轻官吏和千金小姐们的青睐,与我何干?”洛平说得平静,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要说的是,他们这样堵在门口,会阻碍三日后的祭天,请王爷示下,是要见,还是要赶。”

    “赶走赶走!让程管家把他们都打发走……等等,祭天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王爷回来之前就在布置的事,既然已经与红巾寨宣战,我就想让所有越州人都见识到王爷的决心和魄力,因此早几天已在西市口搭了高台,布了祈福的阵势,燃了九州木的火炬,候足七日,就等王爷的祭天仪式。”

    “我回来之前……你都替我安排好了?”

    “是,无论你是死是生,我都要借这次祭天,让你名垂青史。”

    祭天仪式。

    尽管事先清了路,但拥挤的人潮还是让越王的车驾行进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西市口,已经将近晌午了。

    国风之曲奏响,越王身披千岁绿锦,踏着低沉的鼓点缓缓登临,直至高台顶端,于九州木的火炬前停下。

    阳光出奇地灿烂,洒在高高的拂商台上。下面仰望的人都被晃了眼,看着越王,竟如同神祗降临。有人不自禁地感叹:我们的越王,真的是天龙之子啊。

    周棠声音清亮,附乐高歌,句句凿入人心——

    古有伯梁,今有拂商。

    高台仰止,意坚如石。

    紫气东来,天佑西疆。

    九州木契,越匪必亡!

    以九州神木为契,本王在此向天立誓,越州匪患日不除,本王决不甘休!

    说罢,他饮尽祝天之酒,执寒玄铁刃刺破指尖,鲜血滴入九州木的火炬中,嗤地声窜起数尺高的烈焰。

    九州神木遇血则爆燃,此时整个西市口弥漫起股带着血腥气的木香。

    台下的百姓被其所感染,纷纷附和:“天佑西疆,越匪必亡!”

    洛平也直仰望着他,直到眼睛被光芒刺得酸痛,无法睁开。

    仪式完毕之后,回到王府,周棠仍旧处在亢奋之中,不住地说着:“小夫子你看见没有,他们都在跪拜我,他们信任我这个越王!我有我自己的臣民了!”

    见到他那君临天下般的姿态,洛平的心绪也难以平复。那与他记忆中的周棠何其相似——傲然的,自负的,强韧的。

    怎么这么快呢?这个孩子,怎么成长得这么快呢?

    洛平抑制住心中的起伏,给他包扎着手指尖的破口:“我说过,王爷你终有日会登临大承最高的地方,会拥有自己的江山……”

    “小夫子你不要叫我王爷,叫我小棠好不好?”

    “……有朝日,你的名字便会成为天下人忌讳。”

    “对你不样,小夫子,我的名字不会是你的忌讳的!”

    “不,我希望它是。”洛平深深地看着他,“那是我的愿望啊王爷。”

    听他这样说,周棠的心里蓦地难过起来,他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破愿望。愿望不都是很美好的事情吗?为什么小夫子的愿望这么悲伤?

    “小夫子!”他急急喊了声,随即抱住了洛平,抱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肯撒手。

    洛平僵硬着身体,没有回应。

    周棠盯着他薄红的耳垂,轻轻吻了上去。

    从耳垂,到脸颊,到鼻尖,到嘴唇。

    唇齿相贴的缝隙间,洛平叹了口气。千般无奈,种情意。

    “小棠……”

    有少命运被改变了呢?

    当年,他们的每个吻里,他喊的都是“陛下”。

    洛平愁肠百转,周棠却很高兴:“太好了小夫子,你不生我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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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只能亲,哪里够?!

    第三十八章 要雏儿

    宣统廿九年。

    自开春以来,越州的雨就没停过。

    屋瓦上的雨水连成线滴落下来,青石板被哗啦啦的流水洗得光滑如镜,角落里生着层深绿的青苔。

    连日来的阴沉天气,让人的情绪也随之郁结起来。

    周棠捻灭了灯火,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开始赶人:“每次你过来都要折腾我整夜,害我都没办法跟小夫子起吃早饭了,你快走快走吧,事情就这么定了,别来烦我了。”

    方晋调侃道:“王爷,这几年你对我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好歹我是你师父,你这样过河拆桥,就不担心我回秣城另投明主?”

    “哼,你要走就走,我保证不拦你。”青年的声线低沉,眉目流转间,带着看透了他的自信,“只要你舍得自己千辛万苦建立的基业,舍得我许给你的似锦前程,还有小夫子对你的殷切期待。”

    方晋轻敲扇柄:“啧,你这小子,跟谁学得这么奸诈狡猾。”

    周棠挑眉:“你说呢?”

    “定是慕权兄教的!”

    “……从后门出去,别让人注意到你这个土匪头子进我家,慢走不送。”

    方晋边叹着自己是东郭先生,边闪身消失在了王府后门。

    这会儿的雨下得小了点,深吸口气,凉凉的湿意沁入心脾,看着头上愁云惨雾的天空,方晋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周棠说得对,从南山匪刚刚成型,到现在成为可与红巾寨匹敌的越州第二大匪寨,这三年来他付出得太、谋划得太,这时候要他放下,的确是不舍得。而且……

    “他对我的殷切期待么……”那个人,只是把对越王的期待分了点点给我吧。

    不过,仅仅这点点,也足够挽留我了。

    周棠送走了方晋,便要出门去找洛平。

    刚走到前院,看见个背影颇眼熟的男子,从洛平的房里出来,看样子是要离去。周棠尚未想起来这人是谁,又看见自家小夫子急急忙忙走到那人身边,撑了把伞给那人。

    周棠愣,突然就没心思去想那人是谁了,眼里只剩下洛平嘴角温和的笑意,还有对那人的体贴照顾。

    那人先是推拒了两下,拗不过洛平,只得接过油纸伞。大概是说了什么客气的话,洛平笑着摆摆手。

    两人共用把伞,路走路闲闲地说话,周棠在自己府里像做贼样远远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眼看那人就要道别了,周棠在心里催促着“赶紧走吧别磨磨蹭蹭的”,然后从照壁后面探了个头出来。

    这探他就不舒坦了。

    只见那人居然凑过去附耳对洛平说着什么,而洛平听了两句后居然喷笑了出来,脸上也浮上层薄红。

    周棠几乎要克制不住冲出去的时候,那人终于走了。

    他恨恨瞪着那人出府,旁边冒出个仆从问道:“咦?王爷您躲在这儿看啥呢?”

    仆从这喊,把洛平惊动了过来,周棠打发仆从走开,绷着脸正要说话,却被洛平抢了先:“王爷,你出来怎么不打把伞?”

    说着洛平赶忙把他拉到廊下避雨,手掌拂过他淋湿的衣襟,蹙起了眉头:“潮成这样,快去换件衣服,当心着凉了。”

    周棠的心情瞬间转晴,拉着洛平的手就往后院走,半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小夫子你陪我去换衣服。”

    “你自己去换就是了。”

    “我不会。”

    “……”洛平想甩开他的手,“王爷你大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怎么耍小孩子脾气了?”周棠坚决不松手,“小夫子你不陪我我就不换了。”

    洛平无语:“……你看你把虎子吓成什么样了。”

    周棠眼光瞥,看见厨娘的儿子在旁边咬着手指看他。

    四岁的虎子歪着个脑袋,心目中端庄威严、神勇无比的王爷碎成千万片。他嘻嘻笑着说:“王爷哥哥自己不会穿衣服,羞羞!”

    周棠:“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边玩儿去!”

    虎子:“噢噢,娘,娘,王爷哥哥也不会穿衣服,王爷哥哥也跟虎子样会尿床……唔!”话没说完就被他娘把捞起,捂住嘴逃了。

    周棠:“……”

    洛平:“……噗。”

    回到房里,周棠拿衣服出来,要洛平给他换。

    脱掉外衣后,洛平摸了摸中衣发现也湿了大片,于是又让他把中衣脱了,周棠照做。里衣倒是没怎么湿,洛平就给他换了中衣再罩上外衣。

    在他的肩上比了比,洛平叹道:“王爷个头窜得真快,都比我高了。”

    周棠看他仔细给自己系上带子,目光落在他左边肩膀上,大约是方才撑伞的时候没有遮住,那边的几缕发丝带着水气,缓慢滚落的水珠在布衣上印出了浅浅水斑。

    “小夫子,是因为我长高了,所以你不再喊我小棠了吗?”尽管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两个月了,可周棠就是耿耿于怀。

    “王爷,按理说你束发之后就不该被当做小孩子称呼了,如今你都快成年了,不要再任性下去了。”【注:束发:指十五岁。成年:指二十岁,弱冠。】

    “我才十八!”周棠抗议,“而且我也还叫你‘小夫子’。”

    “你也不该再叫我‘小夫子’了。”

    “当初不是说好了,你永远是我小夫子么。”

    “当初是当初……”

    “我才不管,你是我个人的小夫子,我就要喊你小夫子。”

    “哎,随便你吧。个称呼而已,何必太在意。”

    周棠顿了顿,把头放在了洛平的左肩上,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那点潮湿。

    鼻端是小夫子的气味,如当年。

    他重重地嗅着,轻轻地在洛平的唇畔亲了口。

    “我总觉得,如果不这么喊你,我就要失去你了。”

    他的声音很小,但因为近在耳边,洛平听得很清楚。

    洛平不会拒绝他的亲吻,就像周棠那时候说的,亲亲而已,他想要,给他就是了。

    只是,没有了。因为他比周棠害怕失去。

    *******

    “小夫子,刚刚那人是章主簿?他来干什么?”周棠还惦记着刚才的事。

    “他来找你的。”洛平坐下倒了两杯热茶,“我看你在和仲离兄商量事情,就把他拦下了。”

    “找我干什么?”周棠捧起茶杯喝了口。

    “给你说媒。”

    “噗——”周棠口茶水全喷了出来,“给我说媒?”

    “是啊,她妹妹章羽灵,据说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又弹得手好琴……”

    “行了别说了,我没兴趣。从我十五岁起这事就没断过,他们烦不烦啊。”

    “不管怎么说你是皇帝的儿子,谁不想做皇亲国戚呢。”洛平道,“再者说,章主簿虽然是我们这边的人,但他在杨知州那边的负担也很重,他父亲手握守城重兵,如果与他家结亲,我们倒真是方便许。”

    周棠眉头紧皱,语气渐冷:“不要再跟我说这种事情了,烦人。”

    洛平便闭嘴不说。

    沉默了会儿,就听外面的雨又下大了。

    周棠重新喝了口茶:“小夫子,那他临走时跟你说了什么?”笑成那样,还脸红,肯定有猫腻!

    洛平眨了眨眼:“啊,你真要知道?”

    “说啊。”

    “他问我……”洛平副忍笑的表情,眼睛弯弯的带着暧昧,把周棠都看愣了。

    “问你什么?”口干舌燥的,又喝口茶。

    “他问我,王爷你是不是个雏儿,听闻你艳遇很,他想知道你是不是……嗯……开过荤了。”

    “噗——”难得厚脸皮的周棠也脸红了,“本、本王是不是……关他什么事!”

    “不关他的事,是他家那个妹妹,倔得很,非要自己的丈夫也是个雏儿才肯嫁。”

    “什么乱七八糟的!”咕咚咕咚喝完壶茶,周棠瞄着洛平说,“我就喜欢小夫子你个,哪有什么艳遇。”

    洛平忽然敛了笑意,只默默地转着茶盏。

    周棠听见自己心脏噗通噗通的声音。

    半晌,洛平却没有再提此事。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哗啦啦的雨声掩盖了许东西。

    洛平感叹了句:“这雨再这么下下去,果然是要成灾了……”收回目光,他问起正事,“你和仲离兄商量了什么?是红巾寨有什么动静了吗?”

    周棠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失望。小夫子依旧不会回应他,他早该料到。

    “不是他们有什么动向,是我们要主动出击了。时机已经差不成熟,我们苦苦谋划了三年,挖了他们将近半的山寨控制权过来,是时候给他们致命击了。”

    “但如果硬碰硬的话,我们还是比较吃力吧,会有很损失。”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对付山匪,只能靠威慑,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

    洛平还是有些顾虑:“红巾寨的寨主沈啸不是个好惹的人,这几年我们跟他周旋,吃的亏也不少,他亲自带的山匪据说甚为彪悍,而我们现在还没能摸清那只山匪的深浅。你说的没错,对付山匪只能威慑,那我们就加大威慑的力量。”

    “小夫子你的意思是?”

    “借兵,借守城的士兵。”洛平道,“王爷你的侍卫队终究是太单薄了,如果能借到杨知州手中的可调动的兵权,与南山匪两面合击,收服红巾寨定然不成问题。”

    “杨旗云?”周棠冷哼,“他要是肯借兵给我,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洛平沉吟:“还有个办法。”

    “什么?”

    “你娶了章主簿的妹妹,章将军的女儿,这样的话,为了自己的女婿,章将军至少会把自己的亲卫队借你。”

    “……”周堂脸上发青,“我、不、娶!”

    洛平被他的表情逗乐了,还要揶揄他,外面突然传来急报。

    “王爷!出事了!出大事了啊!”

    周棠皱眉,这个手下的性格他了解,平时很少这么急躁,如今慌成这样,恐怕真出了不得了的事。于是他立时打起精神,恢复了正儿八经的王爷该有的样子,沉声道:

    “进来,什么事?”

    “王爷,瞿山那里爆发大面积泥石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