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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几个村庄和城镇都受了灾,现在那边已经乱成团了。”

    “泥石流?”周棠惊,“有少地方受灾了?”

    “不知道啊,那边的路不通,没人进得去也没人出得来。可是……”探子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王爷,属下求您了王爷,去救救那边的人吧,我娘她还在那里啊,还有我哥我嫂子他们也是!”

    “你快起来,先让我把事情弄清楚。”周棠扶起他,“知州知道这件事了吗?”

    “知道了,但是那边好像束手无策,杨大人也不肯派兵去救,说是正在用兵之时,若这时候派去救援灾民,红巾寨或者南山匪趁火打劫的话,连通方都要完了!”

    “混账!居然说这种屁话!”周棠忍不住大骂。

    洛平听了甚是欣慰:“王爷,现在当务之急……”

    “救人,当然是救人!来人啊,召集所有侍卫,即刻随我前往瞿山!”

    待洛平走后,他又叫来程管家,小心嘱咐:“去通知方先生,南山匪要开始备战了!”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请王爷把这些糊涂心思都放边去。

    第三十九章 缺德事

    瞿山的灾情很严重,不仅仅是发生了几次泥石流,还有好几个地方发生了大规模的塌方,山石和泥土堵塞了瞿河的河道,又导致上游水位暴涨,整个越州东面陷入了几乎绝望的境地。

    逃难的百姓拼命想往通方等大城里挤,可他们同时也带来了饥荒和疫病,最先开门放灾民进入的前桥城已经成了疫病蔓延的温床。城里储备的粮食也不够,没过几天前桥城就停止了开仓放粮,于是街道上每天都上演着争抢和死亡,惨不忍睹。

    杨知州主张不开城门,只在城外分发些粮食给灾民,这决定得到大数官员的支持,些畏惧疫病的百姓也深表同意。

    然而周棠坚决要求打开城门,在杨知州的“闭门政策”实行的第五天,为了排除阻力,他再次到了拂商台上,点燃了九州木。

    相比三年前,他的声音加沉稳,也加有威慑力。

    “本王知道大家的顾虑,的确,让他们进城可能会给我们带来很不便,但不知你们有没有听到,他们日日夜夜在门外的哭喊求助?

    “那样的哀求恸哭,常常让我半夜惊醒。我想大家定也不忍心眼睁睁看他们受难,毕竟都是我们越州的同胞。请大家摸着良心回答我,如果那其中有你母亲、兄弟、孩子的哭声,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说‘不开门’吗?

    “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这样的景象真是令本王痛心疾首。如果有天,我们承受了同等的灾难,在城外的是我们,在城内的是他们,你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本王觉得,最让人绝望的不是天灾,而是手足同胞们的冷漠相待,大家难道不能将心比心下吗?”

    台下有人开始骚动,周棠加大攻势。

    “本王可以向大家保证,通方开门之后,绝不会重蹈前桥城的覆辙。

    “城外杨知州的布施照旧,越王府将在城门口设置救助棚屋,入城的百姓需要在那里接受大夫的检查诊治,为了不给大家带来麻烦,划定北城区,包含越王府在内,为灾民的活动区域,分发水、粮食、衣物等等都在北城区。原本住在北城区的人,如果实在担心,可以闭门不出,也可以暂时搬离,愿意留下帮忙的,就和本王起救助他们。”

    这番话恩威并施,北城区基本都是周棠的拥护者,见越王以身作则,加之心中感佩,纷纷力挺他的决定。

    当然也有反对的,杨知州那边就有人出来嘲讽道:“也不知越王你说的话算不算数?当初你不是还立誓要铲除越州的山匪吗?打是打了几次,可如今非但红巾寨没有被消灭,又冒出来个南山匪,可见王爷您的誓言不怎么可信啊。”

    此话出,得到了杨知州那派人的附和。

    周棠面对质疑毫不退却,冷哼声道:“本王不敢随便居功,敢问这位兄台可知道每年山匪抢劫的案件数是少?”

    那人被问得愣住了。

    “本王来告诉你。三年前差不每年要有七十起,而去年造成损失的却只有二十四起,其中红巾寨参与十五起,南山匪参与六起,还有三起是些小匪寨干的。这样的结果想必还不能使大家满意,那么本王在此恳请大家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内,定会给大家个交代!

    “不过事情码归码,本王倒要问问你,现在天灾当头,你还要挑起人`祸,是想让整个越州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吗?”

    那人被他冷如刀锋的眼神狠狠刮了层皮,缩着头再也不敢出声。

    大概是被越王的威严所慑,不知是谁先挑起来的,台下有人高呼起越王的名号,起先只有寥寥几声,到后来越来越响亮。

    正是这样响亮的声音,“震”开了通方的大门。

    廷廷和方晋也在台下听着,也跟着起哄。前几日他们过来汇报南山匪的近况,结果就被关在城里出不去了,这下总算可以“归山”,他们的心情也挺好的。

    廷廷说:“方先生,你有没有觉得王爷越来越会装腔作势了?”

    方晋说:“是啊,他脸皮越来越厚了,什么半夜惊醒,什么痛心疾首,说这种话都不会脸红,要我说,这些话半是慕权兄教的,他不过是现学现卖。”

    廷廷说:“而且按他的脾性,会儿下了台肯定要向洛先生讨赏。还真是会耍无赖,明明都是他分内的事。”

    方晋说:“哎,这孩子越大心眼越,现在连慕权兄都未必治得了他了。你说,他这次让我们去做的事缺不缺德?”

    廷廷大力点头:“缺,太缺了。”

    周棠已命人快马加鞭赶赴京城,将请求朝廷拨款赈灾的折子送达皇上手中,折子里详细提及了赈灾银两的用处和每笔预算。

    赈灾的银两将在个月后送达越州。

    然后周棠命自家的南山匪去抢,要抢得光明正大,还要跟红巾寨抢得头破血流。

    再让他这个越王坐收渔翁之利。

    这事缺德到,他半句也不敢和洛平说。

    *******

    周棠小心遮掩,不曾想,洛平却好像早就料到了。

    通方的城门打开后,越来越的受灾百姓进入北城区,越王府的大院中支起了联排的棚户供他们居住,挤是挤了点,但并不乱。

    那日越王在拂商台上的慷慨陈辞,被编成了童谣在街头巷尾传唱,进城来的百姓都知道,是越王给他们争取了活下去的机会,因而他们都对越王敬爱有加。

    百姓总是这样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拥戴谁。不仅如此,为了不给越王添麻烦,他们也努力不让自己变成吃白饭的米虫。青壮的汉子们自发地去帮忙砍树建造棚户,妇女们聚在起帮忙织补衣物,就连老人和孩子也会帮忙端药送水。

    渐渐地,通方的百姓发现情况压根没有他们曾经想的那么可怕。灾民没有把疫病带进来,也没有抢得他们断水缺粮,相反地还帮了自己不少的忙,酒家和茶馆的生意也是前所未有的兴隆。

    但不管怎么说,通方还是有饱和的时候,眼看北城区实在住不下了,周棠开始想其他的办法。他琢磨着往城东再要些地方,仓促之间不知道怎么入手,于是想找小夫子商量。

    谁知问遍了王府,竟没人知道洛平的去向,周棠不禁着急起来,正要带上侍卫出门去寻,那人却打着伞身狼狈地回来了。

    看着那贴着脸颊滴水的头发,被淋得湿透的衣裳,还有靴子上大片大片的泥浆,周棠眉头皱了起来,上前握住他的手道:“你又到哪里去了,现在外面这么乱,你不带上几个侍卫,出事了怎么办?”

    洛平向自己屋里走去,淡淡道:“不妨事,我自有分寸。”

    周棠有点生气了:“分寸个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冷!”

    洛平瞥见他的眉梢,便知道他动了几分怒,赶紧顺了他的毛:“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怕冷的,何况我也没跑远,吉摇的知府来通方看看,我陪他喝了几杯酒,说说话而已。”

    两人边说着边进了洛平的屋子。

    洛平看他还有要追问的意思,叹了口气道:“等我换好衣服再跟你说好吗?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

    周棠忽然高兴起来:“你知道就好了,没了你我可不行。小夫子我来帮你换吧,你看你上次帮我换了,这次换我回礼。”

    洛平侧身让开他的手,冷着脸道:“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次机会重挫红巾寨,南山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周棠心里咯噔声,他什么也没敢说过,怎么小夫子会提起?还知道他想利用这次的天灾出手?他怎么知道的?

    洛平见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在屏风后径自换了起来。

    换上干爽的衣服走出来,洛平坐下说道:“我猜你想用朝廷的赈灾款捣鬼吧。”

    生怕洛平要开始说教,周棠赶紧给自己辩护:“小夫子你听我说,我只是让赈灾款到达的过程稍微复杂点,绝不会让它少钱的!”

    洛平笑了笑:“我知道,红巾寨这回抢不过你。”

    当年的南山军也是在这时候清剿红巾寨的,那时候事情闹得很大,也正是这件事情,最终奠定了周棠在越州不可撼动的地位。这次无非是殊途同归,而且比上次有把握。

    周棠闻言松了口气:“你信我就好。”转头看见小夫子的头发还湿着,他拿来布巾给他擦起来,“小夫子,你跟吉摇的知府聊了些什么?”

    洛平知道拒绝也没用,便微微低头,让他好擦些:“其实他是来暗访的,吉摇那边的压力也很大,他也在开城门还是不开城门之间犹豫,因为与我相熟,便来问我通方是怎么处理的。”

    “那后来怎么说?”

    “后来我带他去了趟城外,说服他定要打开吉摇的城门。那里还有许无处可去的灾民,他看了很是不忍。而且,北城区也确实承受不了人进城了,这时候我们最好是求助于其他地方开门。”

    “我今天就是想找你说这个事的,其实通方这么大,再往东要块地方救济灾民不就行了,我在这座城里也好说话些,省得你还要费口舌。”

    “不行,”这提议立刻就被洛平否决了,“我说过,你要向杨知州借兵,你公然反对他的闭门政策已经让他很难堪,这时候再问他要地,就是得寸进尺了。现在你不能把他得罪得太狠,知道吗?”

    “其实不借助他的力量也未尝不可,这场硬仗我相信南山匪定拿得下来。”

    “重点不是拿不拿得下来,而是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啊。”洛平轻抚周棠停在他肩上的手,“南山匪,还有侍卫队,都是你的心头肉,这三年来我亲眼看着你为他们付出,如果可以,当然是保存些实力好。”

    洛平记得,上世南山军在这战中虽然取胜了,但伤亡过半,越王因此情绪十分低落,加上接踵而来的惊天之变,度让他疲于应付。所以这回,洛平希望他能有有力的后盾,免除切后顾之忧。

    周棠攥紧了他的手。

    说实话,他嘴上说得那么自信,其实心里也有过动摇。

    与红巾寨的次交手让他明白,那个叫沈六的头目又狡猾又心狠,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对手。这回小夫子给了他信任,反倒让他加紧张了。

    “小夫子,我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好重……”他低低唤着,弯下腰把头埋在洛平颈边。

    感受到他的不安,洛平柔声安慰道:“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只要你……嘶!”

    周棠撩起他的头发,重重地在他脖子上吮了口:“只要我能牢牢把你拴在身边,就什么事情都应付得来。”

    洛平起身来道:“这几日大家都很忙,请王爷把这些糊涂心思都放边去。”

    周棠意犹未尽地看着自己吮出的那块红斑隐没在黑发中,阵躁动阵无力。

    他还从没见过,个人能把刻板、冷然和羞赧融合在副表情上。

    可他的小夫子就是可以,他听得那么清楚,在他亲吻时,那人的颈动脉跳动得那样快。然而那份热情仅仅被压抑在了血液里,丝毫没有浮现出来。

    好像这个人的灵魂和身体,被彼此束缚住了。

    朝廷的赈灾银两和补给入了越州境内。

    越王向杨知州提议派兵护送车队,被杨知州断然拒绝。

    正如洛平所说,杨旗云现在最大的筹码便是守城卫兵的那部分兵权,自然是死咬着不肯松口。

    周棠无法,只得带领自己的侍卫去护送。

    彼时南山匪和红巾寨也都瞄上了这块大肥肉,再次三方对立,交锋触即发。

    临行时周棠嘱咐洛平不要出府,杨知州那边态度不明,外面兵荒马乱,保险起见,他以王爷的身份命令洛平在家里处理事情。

    洛平应允,让他放心迎战。

    周棠意气风发地转身之后,洛平却立刻收起了那份顺从。

    进屋拎出准备好的应急药箱就要出府,被周堂安排在他身边的两名侍卫出来劝阻,但哪里拗得过他。

    洛平道:“要么跟我走,要么你们留在这儿我自己走,王爷那边我自会有交代。”

    侍卫纠结了会儿,讪讪地跟着他出门了。

    洛平终归是不放心,事情出不得点点差错,即使知道自己在打仗方面不会有什么用处,他还是想尽量离得近点。

    只是他没有料到,正是自己的这次执拗,成为了这场战斗的变数。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那是本王的人,本王要他毫发无伤地回来!

    闲言碎语:

    汉子给跪了!

    最近实在是“身若浮萍,心如飞絮”,快被人生玩儿死了,结果把新给落下了。

    原本今天想要三的,但是第三还没有完成,所以先放上来两个。

    还是那句话,要文没有,要蛋两个,随便捏,捏碎了算越王那个渣渣的。

    河边的汉子  尿遁

    第四十章 惊天变(上)

    雨停了会儿,天还是没有放晴。

    洛平往最靠近官道的那个村落行去,两个侍卫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这里毕竟是交通要道,周围的山体曾做过加固,因此尚未发生严重的灾情。洛平去那座村落落脚,来是不想自己的出现给越王他们添麻烦,二来是怕他们混战中波及平民百姓,算是防患于未然。

    他身布衣,带着个药箱,村里的人看着就觉得是个大夫,十分欢迎。洛平便顺水推舟,说自己和那两个侍卫都是越王派来的,看看这里有什么需要。

    村长热忱地把他们请进屋,端上来锅热汤招待,洛平腹中饥饿,也就没跟他客气,和两个侍卫瓜分了热汤,不过最后硬塞给村长吊钱。

    不会儿,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村长望着哗哗的雨势,很是担忧:“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刚开春就下起这么场大雨,庄稼可怎么办。还有村西头的炮子山,昨天好像也滑了坡,王贵根他家在山上种的药材都给冲了下来,作孽哦……”

    洛平安慰道:“村长莫急,天灾虽可怕,日子还是要过的,也不是点希望也没有,至少越王就记着你们呢。这里的事越王都已禀告圣上,皇上也送来了粮食和物资鼎力相助,今年越州的赋税也都免了,放心,我们定可以度过难关的。”

    村长听了这话,笑得脸上起褶子:“好人啊!王爷他真是个大好人啊!还有先生你,你也是个大好人啊。”

    “村长哪里话。”

    今日没什么动静,想是车队被大雨耽搁了,洛平便暂住在村长家。

    下午的时候有几个村民请他看病,是风寒湿疹之类的常见病,洛平好歹跟南山的赵大夫学过阵子,尚能应付得来。

    到了傍晚,不知怎么他有点心浮气躁,给人把脉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村长看出来了,问他是不是累了,洛平摇了摇头。

    这时候突然听见哭嚎声由远及近,洛平和村长都吓了跳。

    个妇人冲进屋子就跌跪在了地上,村长连忙去扶:“王家媳妇?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说慢慢说。”

    “昨天炮子山滑坡,把我家看药园子的狗子冲么得了,今早雨停了会儿,我闺女,二丫她就跑去炮子山,说是要把狗子找回来,哪知道到现在都没回来!眼见着山口子都快塌了,这可怎么办啊,村长,求你快去帮我找找闺女吧!”

    二丫是村里出了名的俏丫头,小伙子们听这还得了,纷纷嚷着要英雄救美。

    人命关天,村长也不敢怠慢,赶紧差人分头去找。

    洛平也跟着去了,村长原本不让,说他是贵客,怎可为这种事劳神。

    洛平却道:“王爷既然派我来了,便是让我与大家有难同当的,村长切莫再见外。”

    洛平遣开两名侍卫,让他们各自去找人,自己也挎上药箱,顺着山道向上寻。

    天色渐渐暗下来,视野变得很模糊。

    山林里四处传来呼喊“二丫”的声音,但始终没有回应。

    炮子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整个村子的青壮年都出来寻了,分散在山林里还是显得稀疏渺远。走着走着,洛平周遭便没了人影,只剩他人举着火把前行。

    空气里太湿,火把的火势怎么也烧不旺,只能隐约照亮脚下。洛平步探地走着,忽然发现前方有些凌乱的脚印,被雨水冲过,依稀能辨别出大小,像是姑娘家的鞋印。

    他心中凛,料想二丫可能经过这里,找得是仔细。

    果然,在处灌草遮掩的断坡上,有坠落的痕迹。

    洛平挥着火把往下看,光影交错间,似有个人形物事倒在数丈之下的洼地中。

    他四下喊了几声,想找人来帮忙,不巧附近都没什么人。大家都往山中深处寻去,他这里是炮子山边缘,反倒人少。

    洛平心道个半大的小姑娘而已,虽说自己没有练武人的强健体魄,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救人为重,不如先把她抱上来,再叫人抬回去。

    想到此处,他便小心迈步往下走。

    谁承想刚走几步,脚底的泥土突然松,大块的土方连带着灌草滑了坡,泥浆倾泻而下,直把洛平冲到了洼地中。

    洛平只觉后脑咚地声,似乎磕在了硬物上,眼前顿时阵发黑。

    火把在滂沱的大雨中被浇熄,最后点闪烁的火光里,洛平看见幢幢人影,下刻,终究抵不住晕眩,昏迷过去。

    *******

    醒来的时候,后脑仍是钝钝地疼。

    洛平举目四望,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座营帐中,并且空气里弥漫着股血腥气。

    没有灯光,他摸索着想要起,突然摸到身边具柔软的身体,洛平惊,仔细看看,是个身穿红袄的小姑娘,大概就是二丫。

    有人救了他们?

    不。自己血迹干涸的后脑,还有二丫高热的额头,说明这不是“救”,而是“捡”。

    有人把他们捡了回来。

    脑中尚未理清头绪,营帐的门开了,光线透了进来,那是泛着青色的晨光,看来已经是早上了。

    个高大的人影立在他们面前,因为背光,看不清容貌。

    那人见洛平醒了,嗤笑声,把手上的个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我道是哪家的痴男怨女私会夜奔,没想到竟是越王那厮身边的大红人。看来我沈六今日真是走了狗屎运,白白捡了个小美人,又搭上了大名鼎鼎的洛先生。”

    洛平把目光从那块代行王令的令牌上移开,转而看向那人:“原来是红巾寨的沈大寨主,洛某真是失敬了。”

    面对沈六的冷嘲热讽,洛平尚能随口应付,但想到自己居然身陷敌营,恐怕要给周棠带来麻烦,心中便焦急万分。

    沈六显然是要把他作为人质了,命人给他包扎了后脑的伤口,寸步不离地看着。

    洛平说:“洛某何德何能,竟能让沈大寨主如此重视?”

    沈六说:“听闻这次是由越王亲自护卫皇帝老儿施舍下来的赈灾银两,我想动那块肥肉,没有洛先生你还真是不太好办呢。”

    洛平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沈大寨主抬举了,洛某奉旨罢官,无权无职……咳咳,不过是在越往身边混口饭吃罢了。”

    沈六不是个好忽悠的主:“先生才是小看了自己,我在通方的兄弟个个都说,洛先生是越王身边最得信任之人,越王可是把你当成个宝啊。”

    “传言而已,洛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