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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形针俱乐部 作者: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于奈哲尔根本不敢推开那扇门,他感到他走进去,里

    面那些像他样的迷茫直男们会把他绑在座位上,给他戴上用于和怪物通感的八爪鱼帽

    子以便研究他的身体,那些八爪鱼帽子就趴在他的头上直到它真的变成了只八爪鱼…

    …

    “你准备进去吗?”奈哲尔的耳边突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奈哲尔猛得回过头。

    那是个把有点儿长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的男人,年纪不超过25岁。

    “这里是回形针俱乐部吗?”奈哲尔问。

    “是的,就是这儿。聚会马上就会开始,起进去吧,”男人回答,“我是阿尔贝托。

    ”

    “奈哲尔。”奈哲尔说,他跟在阿尔贝托的身后。

    阿尔贝托比奈哲尔矮上几厘米,大约百七十八公分,他看起来非常正常,应该说再正

    常不过了。

    阿尔贝托推开那扇神秘的大门,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奈哲尔感觉到他正进入个神秘组织的根据地。

    共济会?他想,还是某种奇怪的邪教?那儿会有献祭的仪式吗?我会被警察捉起来吗?

    弗雷会来保释我吗?弗雷的律师爸爸和哥哥会觉得他有个不成体统的同事吗?

    就在奈哲尔这么思考的同时,门打开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个和戒烟戒酒会举办处没什么区别的房间,它真是普通到不能普

    通了,没有鸡,没有狗,连个脱光了的肌肉男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奈哲尔突然有点儿失望。

    房间里的座位上坐着不到十个男人,中间有个男人着,他看起来是集会的组织者。

    “晚上好,阿尔贝托。”里面的人和阿尔贝托打招呼。

    “晚上好。”阿尔贝托回答道,指指奈哲尔,“这是奈哲尔。”

    “你好,奈哲尔。”男人们纷纷和奈哲尔打起招呼,并且报出自己的名字。

    奈哲尔时间没有记住所有的名字,但并不重要,在他们之后的交流过程中,他会搞清

    楚每个人,然后在他们说故事的时候心想,别扯淡了你就是弯的。

    “我是扎克。奈哲尔,随便坐吧。”中间的组织者自我介绍说,他是个长卷发的男人,

    看起来像个模特或者电影明星,不像是个这种活动的组织者。

    奈哲尔在阿尔贝托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奈哲尔,能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吗,好让大家先了解你。”扎克在中间坐下

    ,“还是说你有点儿害羞所以需要其他人先开始。”

    “害羞?不,我是来解决问题的。”奈哲尔说,“我希望迅速地解决问题,以便让我和

    我朋友的生活都回到正轨。”

    “听听你的故事。”扎克说。

    奈哲尔看了眼坐在那儿的男人们,产生了种非常亲切的感觉。他知道这些人和他

    样,都是对自己的好朋友产生了性幻想从而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

    奈哲尔没有搞清楚的地方在于,他以为回形针俱乐部是个帮助他变回直男的地方,实

    际的情况则是,回形针俱乐部是帮助你为自己下个正确的定义的地方。(那是说,只要

    你对男人产生了欲望,不是gay就是bi没跑,直男那粗糙又活泼的人生已经和你说永远说

    再见了。)

    但总有很人像奈哲尔这样,挣扎着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性向。阿尔贝托就是其中之,

    他从小到大都直得像把钢尺,大学之后,他发现他非常非常喜欢吃食堂里的蛋糕,突然

    有天,他意识到他可能是对做蛋糕的师傅感兴趣,他因此非常迷茫。有的时候,食物

    和性欲真的太难区分了,看到漂亮的男人或女人和漂亮的杯子蛋糕时都会有唾液分泌。

    (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人会对着个杯子蛋糕或者块七成熟的牛排勃起。)

    和阿尔贝托相类似的,奈哲尔笔笔直了整整二十六年,今年竟然背着根绳子准备在

    棵叫做弗雷的大树前上吊自杀。

    人生的境遇总是如此奇妙。

    在回形针们的注视中,奈哲尔开始了他的故事讲述。

    “我有个朋友”,他顿了顿,“他也是我的同事,”又顿了顿,“某种意义上。”

    “你是结巴吗?”坐在奈哲尔对面个澳洲口音的男人突然问,他看起来比阿尔贝托还

    小上至少两岁,他可能是这个屋子里面年纪最小的家伙,绝对不超过22岁。

    “盖布瑞,让奈哲尔把话说话。”扎克说。

    盖布瑞耸耸肩,靠在他的椅子上闭上嘴,耸耸肩,露出个“不是我的问题,他表现得

    像个结巴”的表情。

    奈哲尔看着盖布瑞,盖布瑞也看着他。

    奈哲尔发现自己并不讨厌面前这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小伙子,他看起来和奈哲尔的弟弟有

    点像。这些小鬼们总是烦得要命、吵吵闹闹、很容易你就想冲他们的屁股来上脚,

    但实际上他们是不错的小鬼,只是他们这个年纪可能觉得表现得令人讨厌是件超酷的事

    ,和拯救世界样酷。

    “我的这个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之,我们在同个地方工作,几乎每天都呆在起

    。我之前听到了些传闻,说他是个gay,还有些并不令人愉快的过去。他本人倒是

    没发表过任何他是gay的言论。昨天我们起去喝酒,今天早晨醒来时我发现我们上床了

    。”奈哲尔说。

    “假设他是个gay,你觉得他对你有好感吗?”扎克问,“这种事处理不好很容易伤害别

    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希望找到个解决方法以便我们能够像以前样相处。

    ”奈哲尔说。

    “你们都上床了怎么像以前样相处?”盖布瑞皱着眉头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奈哲尔看着盖布瑞,盖布瑞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定程度上的补救。”奈哲尔说,“我很时候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对别人产生了怎

    样的影响,我的神经粗像萝卜。这是我需要帮助的原因,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我觉得你得向他解释下你们上床这件事,你的朋友可能会误会些事。”阿尔贝托

    说,“给他起个代号吧,我们说故事的时候每个人都用代号。”

    “小甜饼。”奈哲尔说,“和他熟的人都这么叫他。”

    “他定是个gay。”坐在盖布瑞旁边个金棕色头发的男人说,他是雨果,刚刚自我介

    绍时奈哲尔记得他的名字,“能够被群人认为是甜饼他不是gay我就把椅子吃了。”

    “希望他不是个gay然后我就监督你把椅子吃下去。”盖布瑞扭过头看雨果。

    “我总是想踢你屁股知道吗?”雨果瞪着盖布瑞,“没有比你还要烦的小鬼了。”

    盖布瑞歪着嘴露出个笑容:“等着你吃椅子,小妞。”

    “都闭上嘴,小伙子们,现在是帮奈哲尔解决问题而不是吵架。”扎克说,他转向奈哲

    尔,“你和小甜饼解释过了吗?别让他误会你爱上他了,那样会把情况弄得很糟。”

    “向他解释只是个误会,告诉他你们依旧是好朋友,别表现得你知道他是gay,如果他是

    个深柜,他就很讨厌别人提这点。”个蓝眼睛的男人说,他是个短发,年纪在四十

    岁左右,他看起来非常温柔,他有着和盖布瑞样令人羡慕的肌肉,他是克劳斯。

    “如果你发现他喜欢你,而你又只喜欢女人,那就迅速地断干净,让他打消念头。”阿

    尔贝托说。

    “这是不是有点儿残忍?”奈哲尔问。

    “如果你直拖着,赖在他身边,他会加痛苦,相信我。”克劳斯说。

    “好吧,我明天上班会和他解释下,理清楚整件事,告诉他我是直的。”

    “事情会圆满解决,别担心。”扎克说。

    “谢。”奈哲尔说,他环视了下四周,“说说你们的事,我得从我的事情里走出来

    ,我已经想了天了。”

    “好的,我们换个话题。”扎克说,他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你最近怎么样,阿尔贝

    托?”

    “老样子,天买四次小蛋糕。”阿尔贝托回答。

    “你怎么不胖?”盖布瑞说,“我吃垃圾食品就胖,我还忍不住要吃垃圾食品。”

    “闭上你的嘴,澳大利亚人,”阿尔贝托黑着脸,以阴沉的口气说,“可乐薯条才是垃

    圾食品,小蛋糕很健康。”

    奈哲尔吓了跳,阿尔贝托看起来是个亲切并有着明媚笑容的小伙子,但现在他简直是

    超级英雄电影里的反派。就好像他身体上有个开关,只要打开他就变了个性格。

    “你又把他惹火了,你这个笨蛋。”雨果说。

    “小蛋糕上的翻糖不是垃圾食品吗,美国人?”盖布瑞反问。

    “我说了很次,那是核桃杯子蛋糕,不带装饰性,没有翻糖。”阿尔贝托依旧恶狠狠

    的。

    “他们在说阿尔贝托大学食堂里的杯子蛋糕,”坐在克劳斯旁边的瑞恩向奈哲尔解释道

    ,“阿尔贝托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吃蛋糕还是想吃蛋糕师傅。”

    奈哲尔感到奇妙又亲切,这些人和他样,同样在令人迷茫的人生十字路口上。

    阿尔贝托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吃杯子蛋糕,在此之前。”

    “杯子蛋糕真的没什么好吃,切甜食都没有存在的意义,除了苹果派。”雨果说。

    “切甜食都有其存在的意义。”阿尔贝托的脸加阴沉了,“我是食品专业烘焙系的

    ,你这个蠢货。”

    “为什么你是食品专业的还要去食堂买杯子蛋糕吃?你们不是会制作堆奇奇怪怪的甜

    品或者别的东西给其他学生试吃吗?”奈哲尔疑惑地问,他以前有个室友是食品专业的

    ,因为每天都懒得买早饭所以他每天都在当室友的小白鼠。

    “汤姆熊先生做的杯子蛋糕特别好吃,很难形容。”阿尔贝托说。

    “食堂里的杯子蛋糕再怎么好吃和你这种食品专业的人做出来应该还是有差别的,你只

    是想吃汤姆熊先生。”奈哲尔说。

    “知道吗,”瑞恩看着奈哲尔,“你犯了个错误,我们这儿没人说出真相。”

    奈哲尔心知肚明地点了点头,说:“食堂的杯子蛋糕比你们这些三脚猫做的杯子蛋糕好

    吃十倍。”

    扎克认为话题应该在这里打住了,他环顾四周:“克劳斯,说说你最近的故事吧,我们

    和纽约都很关心你和扁桃仁先生的情况。”

    克劳斯喝了他手上的矿泉水,说:“既然我们有个新朋友,”他冲奈哲尔笑了笑,“所

    以我从头说遍我的故事。扁桃仁先生小时候和我起长大,我们是邻居。后来我在纽

    约念大学,他则在加州,他念到大学三年级找了个交换项目来我学校读了年还和我住

    个公寓。”

    “你们感情可真好。”奈哲尔说。

    “是的,我们感情非常好。虽然我们常常捉弄对方,但他做任何事我都会支持他,他也

    会支持我的决定。”

    “那你在烦恼什么呢?我没听出来有什么好烦恼的。”奈哲尔说。

    “我们认识了四十年,彼此都没结婚,生活中最大的中心就是彼此。我现在反而搞不清

    我对他抱什么感情了。”克劳斯皱了皱眉头,“我上周买了个牧场,因为扁桃仁先生

    最近迷上骑马而我运动细胞太差,但是,如果我去他的牧场练习,那就太尴尬了。”

    “你学会骑马了吗?”阿尔贝托问。

    “还没有。”克劳斯回答,“我现在刚学会爬上马。”

    “你那些肌肉不是运动所得吗?为什么你会运动细胞差?”奈哲尔问,克劳斯是个肌肉

    发达的中年男子,他长得就像动作片里深情的男主角,你根本无法想象他刚学会爬上马

    。

    “马太奇怪了。”克劳斯说,“汽车、快艇和飞机就简单得。”

    “你会开飞机?”雨果叫了起来。

    “是的,扁桃仁先生年前送了我辆写有我名字的飞机。别人送你自行车和快艇你都

    得学会驾驶它,所以我去学开飞机了,以免扁桃仁先生失望。”

    “有人送飞机是为了让你自己开它吗?”奈哲尔疑惑地问。

    “技傍身没有坏处,小伙子。”克劳斯说,“我烦恼的还有件事,我前几天把家搬

    到扁桃仁先生家隔壁了。”

    “他家不是在悬崖上吗?”瑞恩问。

    “我在他家旁边的悬崖上造了栋房子。”克劳斯说。

    “我不能理解你的思路,”阿尔贝托说,“你们在两个悬崖上要怎么串门?”

    “我修了个吊桥,”克劳斯说,“但问题在于那个吊桥太长了,所以我最近都住在他

    家。问题就出在我住在他家。我们年轻时上过床,但从三十岁忙于事业开始,就没有再

    上过床。现在我搞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听起来像遇到了性爱问题的老夫老妻。”奈哲尔说。

    “你真是个诚实的小伙子。”盖布瑞夸奖道。

    “我应该主动去买安全套吗?”克劳斯问,“但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我是不是应该先

    去健身房呆个月?”

    “你的肌肉足够了,你都快能去拍动作片了。”奈哲尔说。

    克劳斯露出个略带疑惑的表情:“我还是觉得我应该去健身房。”

    “那你就去吧没人拦着你。”瑞恩说,“我最近看报纸时发现,扁桃仁先生的肌肉也越

    来越了,他穿西服都能看出这点,参加商业会议时他在里面鹤立鸡群,像个动作

    明星。如果你刚好也在那场会议里,你们看起来就像敢死队的宣传海报。他肯定也每天

    都去健身房。”

    “他没必要去健身房,我觉得他身材超棒。”

    “那就快去买安全套和润滑油吧。下期时代杂志的封面就是你们的结婚照了。”雨果

    说。

    “我借宿在扁桃仁先生的家里,我不能在别人家里藏安全套和润滑油,这并不礼貌,毕

    竟我是个借宿者。我应该把这些私密的东西放回我的家,但问题是,如果我把它们放

    在我家,当我和扁桃仁先生要上床时,我得跑步奔出他的家,穿过他那个会令人迷路的

    院子,跑过吊桥,跑进我华而不实的院子,再跑进我的房间里去拿,然后重复遍这个

    过程,回到扁桃仁先生的床上。这段路程保守估计要二十分钟。等我回到扁桃仁先生

    家时,他和我肯定都已经软了。”

    “他家那么大,放个动物园进去都没有问题,你藏箱安全套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别杞

    人忧天了。”盖布瑞说,“要不你就在他家门口放台自动安全套售货机然后告诉他这

    是纽约政府的决定,如果他不信,你就在你家门口也放了个。那样你就有堆安全套

    和润滑液可以用了。”

    “这个点子听起来无比荒唐,但它还没有荒唐到不能够使用的地步,”克劳斯回答,“

    待会儿,我还没有说我要和扁桃仁先生上床,我们是怎么讨论到这个问题上来的?我是

    说,在上床之前,我至少要去十次健身房。而且,”克劳斯顿了顿,“我们应该怎么开

    始呢?”

    “等你股票跌停的时候,扑到扁桃仁先生的怀里就完了。你会撒娇吗?我感觉你不会。

    你看起来太动作明星了。六块腹肌的大部分都不会撒娇。”雨果说。

    克劳斯无视了撒娇这个问题,他开始思考股票跌停的事,这个四十岁的男人顿了顿,

    说:“让公司股票迅速跌停的方法只有个,就是让扁桃仁先生把他手上拥有的股份都

    抛了。”

    “等等,他到底拥有少你公司的股份能够造成跌停的状况?”瑞恩问。

    “200万股。”克劳斯说。

    “200万股?他真是对你太自信了,竟然买了你这么股票。”奈哲尔说,“怎么听起来

    他是你公司最大的股东之?”

    “因为他送了我他公司的200万股股票,然后我就送了他我公司的股票。”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事。”雨果说,“你们的情商加起来真的像都市传说中那样只有5吗

    ?”

    “都市传说?我没有读过那份报纸。情况是,为避免媒体,看起来是我拥有着那200万股

    ,实际上,它们的收益都归扁桃仁先生所有,而他公司的那200万股,名义上归他所有,

    但收益由我获得。”

    “所以你们认真赚钱是为了让对方得到的钱?”阿尔贝托问。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的,除了那些真正归我所有的股份。单从那200万股来说,我

    花的钱是他的,他花的钱是我的。”

    “如果每对夫妻都像你们这么理财搞不好地球的经济发展能翻倍,”盖布瑞说,“又

    或者减半,这取决于他们的感情到底好不好。”

    “结束那些理财的话题,是时候吃点点心。”阿尔贝托说,他打开他带来的那个篮子,

    把它放在中间的桌子上,“我做了些蛋糕,这次是传统口味,蓝莓拿破仑、奶酪蛋糕

    还有牛乳芝士。”

    “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刻。”盖布瑞欢呼道。

    奈哲尔突然感觉这聚会太棒了,竟然有烘焙专业的大学生为你做蛋糕,他忍不住让弗雷

    也起来参加了。

    阿尔贝托为每个人分蛋糕,就连说除了苹果派外的甜食没有意义的雨果也吃起了香脆可

    口的蓝莓拿破仑。阿尔贝托在拿破仑里加了几层不甜的奶油,让这种甜点在松脆中了

    爽滑和温暖,为迷人与亲切。

    拿到蛋糕的每个人只要吃口就都知道阿尔贝托做的蛋糕定比汤姆熊先生好上不止

    倍,但既然阿尔贝托喜欢吃那些质朴的杯子蛋糕,让这个纯情的男大学生天吃上四个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蛋糕师傅的笑容很甜就已经比砂糖好了。

    奈哲尔开始发现这个晚间讨论会变得像个下午茶。群肌肉结实的男人们围在块儿,

    吃着从长相到口味都无比精致的蛋糕,开始聊最新的电影、游戏、新闻。

    今天这个聚会的最后,盖布瑞发现他超级喜欢的那部打怪兽电影是扁桃仁先生的公司投

    资拍摄的。而某个扁桃仁公司的大股东边吃着他的牛乳芝士蛋糕边答应那部电影

    定会有个大投资的续集,然后主人翁定会选个长得像盖布瑞那样帅的澳大利亚青

    年人。

    *******

    周三早上的比稿会议结束后,唐纳森和瓦伦丁起去超级市场采购放在工作室的啤酒和

    面包,弗雷则开车回工作室,拿他的家门钥匙。

    与唐纳森与瓦伦丁告别后,弗雷花了大约三十分钟开到了工作室,他把车停在工作室不

    远处的厂区路上,提着包往工作室走。

    走进工作室大门时,弗雷看到涂鸦板上以花体字着“可爱的周三”。他绕过挂有涂鸦板

    的墙,来到主区域。

    主区域是个空旷的灰色大仓库,摆着工作台、操作台、电脑、沙发等各种必需品。

    弗雷环视了圈,发现应该给他钥匙的奈哲尔不在那儿,工作室里只有奥利弗和唐恩(

    奈哲尔所在的平面工作室的另外两位成员)。

    奥利弗正在窗边倒持着什么,唐恩躺在沙发上戴着眼罩睡觉,白色的小狗瑞兹呆在唐恩

    的肚子上。

    奥利弗听到弗雷的脚步声,他抬起脑袋,朝弗雷这边看来:“hi,弗雷。早上怎么样?

    ”

    “非常好,那个项目是我们的了。”弗雷轻描淡写地回答,“奈哲尔呢?”

    “他把你的家门钥匙放在你电脑旁边了,”奥利弗抬起染着褐色液体的手,指了指弗雷

    的台子,“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个小时前闯进来,然后急匆匆地放下钥匙就走了

    。”奥利弗抿了抿嘴,微微耸耸肩。

    “他大概有什么急事?”弗雷随口问道,他看着奥利弗手里那堆腐烂的褐色植物,“你

    在干什么?”

    “我在给丹尼染扣子。”奥利弗回答,他口中的丹尼是他的男友,他们因为想去收养同

    只小狗而认识。

    现在,那只小狗正趴在唐恩的肚子上打盹,它是奥利弗和瑞兹的共同所有物。

    奥利弗把那堆腐烂的褐色植物扔到了垃圾桶里,将个乘有褐色液体的瓶子放到了窗台

    上:“有几瓶植物染色剂刚刚晒好,待会我得加明矾和扣子。”

    “加油干。”弗雷拍了拍奥利弗的手臂。

    奥利弗继续为他的男友染扣子,唐恩和瑞兹继续睡他们舒服的午觉,弗雷钻进浴室洗澡

    。

    弗雷脱光衣服,赤着脚在浴室的地砖上,打开水龙头。

    冷水打湿他的卷发,他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是疲惫的天,他喝得太,没有睡好,有点宿醉,现在脑袋阵阵得痛。不过

    好在他上午在会议上表现得不错,这个大案子是他们的了。但问题是奈哲尔跑去哪儿了

    ?他被吓到了?他感到那影响了他们的关系?他有点不好意思面对他?

    弗雷想起他和奈哲尔昨天晚上乱七八糟的床事,他隐约地记得他们谁也没有进入谁,因

    为他们几乎同时在自己的阴茎上套上了安全套(这大概是种本能的反应)。他们所做

    的只是醉醺醺地接吻,然后把带着安全套的阴茎放在起磨蹭,最后因对方的抚摸射在

    了套子里。

    至于套子是怎么跑到电视柜上的,依旧是个迷。

    如果不是酒精导致记忆失常,弗雷就得承认昨天晚上单从性来说还算不错。他戴着套子

    ,还因为奈哲尔的抚摸而射出来,这听起来充满奇怪而荒诞的禁欲味道。

    弗雷在水下,闭上眼睛,让水打湿他的脸。他呼出口气,放松身体。

    弗雷从小到大只和异性交往过,但他没有因他和奈哲尔之间的这场性爱而反感。

    相反,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实际上,弗雷被他的朋友和他的家人误认为是同性恋很年,他的父母刚开始提心吊胆

    他会和男人搞上,但后来局面渐渐地变成了“如果你是同性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