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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形针俱乐部 作者: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这些为了缓解尴尬的对话听起来都是那么得微妙。

    布莱恩和盖布瑞首先开始了他们的聊天。

    “克劳斯个月前,给了我张照片,说要我找个长得像你的年轻人拍我投资的下部

    科幻电影。”布莱恩说。

    “然后呢?”盖布瑞问。

    “我找了个像你的男演员。我敢打赌姑娘们都会喜欢他。”

    “姑娘们喜欢像我这么帅的人。”

    “你哥哥也很喜欢你,只是你们似乎每天都在吵架。”

    “他恨透我了。我们这种重构家庭总是充满矛盾。”

    “他说你是个麻烦,也说过你是个勇敢的男人。”

    盖布瑞撇撇嘴:“好吧。作为个警察他也算得上勇敢。”他看了眼他的哥哥,他今

    天早上还在他的包里塞了狗粮。

    马克和克劳斯的对话集中在些不那么普通的交通工具上。

    “你真的会开飞机吗?”马克问克劳斯。

    “这是真的。”克劳斯说,“我会开的是那种大飞机,不仅是那种小飞机。因为布莱恩

    送我的是台波音747。”

    “但你在他家门口放安全套自动售货机的事实在是太不现实了。”马克说,“电视台就

    喜欢这种新闻。好在你们的公关部都不错。”

    “但安全套自动售货机达到了效果不是?”

    “你可以做出好的选择,而不是这么奇怪的,”马克说,“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

    承认你爱他。”

    “……就和你弟弟不承认他爱你那样。”克劳斯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弟弟刚刚二十四岁。”马克突然觉得很头疼,“你不能把自己的水平线拉到他那个

    年龄。威廉这样的男孩还没过青春期。”

    克劳斯露出了个苦笑,他看了看布莱恩。此时,他的邻居正和男大学生聊起了天。

    “你做的芒果布丁真的太棒了。”布莱恩说。

    “那以后会是我的工作,我应该把它做好。”

    “昨天我吃到了克劳斯送来的、安迪做的杯子蛋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安迪说买蛋

    糕的只有你。”

    “那是因为克劳斯说他希望让你尝尝世界上最好吃的杯子蛋糕,所以拜托我去买来给他

    。说真的,在我看来他爱你爱到不行,但是他欠缺正常人的表达能力。”

    “你没有太大的资格说他。”布莱恩说,“你每天都在安迪身边转来转去,为什么就意

    识不到你爱他呢?”

    阿尔贝托像只烤焦的蛋糕那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偷偷看了看安迪。

    这会儿,奈哲尔正在安迪的身边。

    “你的杯子蛋糕棒透了!”奈哲尔说。

    “谢你喜欢它们。”安迪说。

    “阿尔贝托是个不错的家伙。但你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我是说回形针俱乐部的人,

    都容易往奇怪的方面跑偏。”

    “我可以学习弗雷。”安迪说,“对付你们这样想法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加地直截了

    当。我现在想得就像刚擦过的玻璃那么清楚,如果有个人能够每天来卖你的小蛋糕,那

    还需要什么别的话语呢?”

    在奈哲尔和安迪的身边,杰夫正靠在桌前,他的面前坐着威廉。

    “要我给你发言枕吗?”杰夫问。

    “只有在会议时我才需要。”威廉没好气地回答。

    “你和我弟弟是两种程度得难搞。”

    “你和我哥哥是两种程度得难以相处。”

    “那可没办法。你和你哥哥是兄弟,我和盖布瑞也是兄弟。”

    “除了认命我还能干什么呢?这就是我悲哀的人生。”

    “搞不好你们再过五年想法就会不样,也有可能你们辈子都长不大。我和马克都做

    好了准备。谁让你们是我们的弟弟。”

    “不是我想要选择当马克的弟弟。”威廉小声嘀咕道,他咬住他的勺子。

    威廉的身边,走错俱乐部的凯斯和雨果靠在桌子上。

    雨果看着凯斯:“你就是那个跑错了地方的人?和瑞恩样。”

    “哦……是的。”凯斯说,“我第次跑错了地方,他们就把我留了下来。”

    “你真的应该来我们这儿的。”雨果说,“我相信我们有很可以聊的地方。”

    “我也这么想,我总是很迷茫,但瑞恩似乎从来不迷茫。”

    “和你不同的是,我很迷茫,但我的室友看上去加迷茫,所以我就没有那么迷茫了。

    ”雨果说,“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别人拉到你这个水平,无论是迷茫还是他岌岌可危的逻

    辑。”

    凯斯看着雨果,他露出了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他的不远处,雨果口中的那个悲催室友正和弗雷、瑞恩在起。

    “我得说这局面挺混乱的。”弗雷说,“不论从任何层面上说。”

    “你看起来异常冷静。”瑞恩说,“就和奈哲尔说的那样,你是个直截了当的人。”

    “我想大概和直截了当无关。如果你深入了解奈哲尔,你就会开始意识到没有什么事情

    是奇怪的,奈哲尔能为只猫和只浣熊编写极其长的故事。我猜想在他的头脑中有至

    少四个kirk船长,还有至少两个镜像kirk船长。我从不为我遇到的奇怪事情感到奇怪,

    因为奈哲尔的身上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我早已习以为常。”

    瑞恩笑了起来:“我领教过奈哲尔的想象力,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你呢,艾伦,你看起

    来也很冷静。”

    “这是件挺不可思议的事,”艾伦说,“但从逻辑上说得通,它只是个小概率事件,

    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小概率事件,哦,是的,没错。艾伦,瑞恩,我们不应该做点什么吗?让他们都从

    对的聊天中钻出来,面对现实。”弗雷说,

    “现实太残酷了。”瑞恩说,“很人都尴尬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

    “那应该速战速决,拖延下去会加尴尬,难道不是吗?”艾伦说。

    “我也这么想。”弗雷说。

    于是,这个皱纹纸聚会的组织者,这个直截了当到不可思议的男人,拍了拍他的手,面

    对大家:“朋友们,”他说,“安静下,咱们得来面对下现在的状况。”

    所有人都看向他,然后非常乖巧地沉默了。

    “我是弗雷·罗斯,来自皱纹纸俱乐部。布莱恩、安迪、凯斯、马克、艾伦、杰夫,和

    我,我们都来自哪儿。很显然,剩下的人,来自回形针俱乐部。我们大家都非常清楚彼

    此之间的关系,而我想说的是,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地吃顿饭,把我们之间那些没有

    解决的事情好好地解决下。如果你觉得自己搞不定,那么让大家来帮助你。”

    瑞恩招呼不远处的侍者:“你好,我们现在需要张可以容纳十四人的长桌子。”

    侍者走过来,帮他们把桌子拼好。

    十四个人坐下来,各怀鬼胎的。

    “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间。”弗雷说,“各位。”

    每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面面相觑。

    “我们应该从谁先开始呢?”瑞恩问,“克劳斯?”

    “……我在这里。”克劳斯说。

    “你觉得你有话对布莱恩说吗?”弗雷问,“就从你开始吧。”

    克劳斯看着他对面的布莱恩,抿抿嘴,显得非常地不好意思:“伙计……哦,朋友,我

    是说,你家门口的安全套自动售货机不是州政府放的。”

    “非常遗憾我已经知道这点了,亲爱的。”布莱恩说。

    “我搬到你家去住也并不是因为我个人感到恐慌,也不是因为我有恐高症。”

    “我知道,你没有恐高症,你有跳伞执照,记得吗?”

    “mate……我想说,我拥有全美最大扁桃仁生产公司。”

    “什么?”布莱恩惊讶地说,“这是我不知道的。”

    “我让他们把扁桃仁做得符合你的口味,所以你能在每个超市里买到你喜欢的那种感觉

    的扁桃仁。包括那些巧克力里的扁桃仁,也来自我的公司……我垄断了美国的扁桃仁。

    ”

    “哦……实际上,”布莱恩说,“它们真的很好吃。”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哦,天哪,布莱恩,我想说的是,我希望辈子不结婚,然后

    就和你呆在起。我从五岁开始就觉得你是个能和我做辈子好朋友的人。”

    这句话后有个两秒钟的集体沉默。

    两秒钟后,瑞恩说:“你发现问题所在了吗,克劳斯?你们的关系发展到这种地步你还

    认为你们只是好朋友吗?你五岁时可以那么认为,但你现在已经成熟到可以控制全美国

    的扁桃仁了。难道你还抱着五岁对友谊的理解吗?”

    克劳斯看着瑞恩,又看看布莱恩,他严肃得像宣布公司要进行什么重要的改革那般,他

    皱着眉头,思考着,没有说话。

    “克劳斯,”他的邻居布莱恩叫他,“我最想知道的其实是,为什么我送你飞机你却要

    去学开飞机呢?”

    “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克劳斯认真地回答。他看起来是个彻底的绅士,个绅士

    能够学会骑马并带着他心爱的女士去草原上奔驰,因此类似的,克劳斯学会了开飞机,

    只要他想,他就能为他心爱的男士的公司提供年会运输服务,他还能够开展扁桃仁直送

    业务给他的邻居。

    “布莱恩,”克劳斯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深情,“我的生都在担心你会结婚,想到

    你会和别人结婚,我就睡不着觉。我非常自私地希望你单身辈子。我所做的切都是

    为了让你觉得我是个可靠的朋友,而我希望你在有了我这个可靠的朋友之后就无需结婚

    。每当报纸和网络上传出你在恋爱的新闻我总是非常担心,我担心个人走进你的生命

    中,而你不会再与我如此亲密。我的生中,只拥有你这样个挚友。你是我无法失去

    的挚友。”

    “你们都上过床了为什么还要称对方为挚友呢?”弗雷问,“并且,如果你如此担心布

    莱恩会结婚,为什么你不和他结婚呢?”

    接近十秒钟的漫长沉默后,克劳斯恍然大悟道:“为什么我从未想过这点?这是个棒

    透了的主意。”

    布莱恩凝视着克劳斯,抿了抿嘴。实际上,从他们五岁时在树屋里玩阻击战开始,他就

    发现克劳斯是个思维奇特的人,而今天他终于理解他的想法到底奇特到何等地步了。

    “如果我想和你结婚,你觉得有问题吗?”克劳斯深情地凝视布莱恩,他摸了摸口袋,

    从里面掏出个看上去就是用来装戒指的盒子,他将盒子拿在手上,打开它。

    盒子里真的是枚钻戒。

    克劳斯拿着钻戒,凝视布莱恩。

    所有人都被这位驾驶员先生的行动能力震撼了。

    “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求婚用的戒指?!”盖布瑞问。

    “难道是防止有人向布莱恩求婚?随身带着戒指就能够抢在任何人前面亮出他的戒指。

    以克劳斯的脑回路这是唯合理的解释。”雨果说。

    “部分正确。”克劳斯说,“你觉得和我结婚这主意怎么样,布莱恩?”

    “哦,我的老天,”布莱恩显得非常头痛,“我吃中饭吃到半被打断了,现在我感觉

    我要低血糖了。并且,你不觉得你的求婚方式有点怪吗?没有人会问,你觉得和我结婚

    这主意怎么样?这听起来就像在问,‘你觉得我们下个月提高开发部的预算怎么样’…

    …大家问的都是,你会和我结婚吗?”

    克劳斯很快正了他的用语:“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布莱恩?”

    “我忍不住要鼓掌了。”雨果低声说。

    “看到克劳斯的脑回路我开始怀疑我的脑回路是不是和他样那么奇怪。”阿尔贝托和

    雨果低声聊天。

    “你比他正常了。”雨果说,“任何层面上。”

    “这话太让我感动了。”阿尔贝托说。

    在大家的注视下,布莱恩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用手按住他的眼睛:“我觉得我要流眼

    泪了。”

    “快点答应他,全美国的扁桃仁就都是你的了。”盖布瑞说。

    “以后你想要任何口味都可以随便研发。”雨果说。

    “全美国,”阿尔贝托强调了这个词,“的扁桃仁。棒透了。”

    布莱恩看着克劳斯,他的青梅竹马正在向他求婚,而他就像爱他们的小树屋和那些扁桃

    仁那爱他。

    他觉得这时候流眼泪定蠢爆了,他吸了吸鼻子,装作非常随意地,用只手指抹去眼

    角旁边那些非常不安分地,冒出来的眼泪。

    克劳斯凝视布莱恩,他正在和他的青梅竹马求婚。为什么他不早点求婚呢?这真是太奇

    怪了。他把他每天随身携带的、指不准哪天就能派上用场的戒指拿在手里,用种“

    为了不让你和别人结婚我只能和你结婚并且我实在太爱你了”的表情看着布莱恩。

    他周身都充满了种奇妙的深情。

    “我想说,好的。”布莱恩终于回答。

    “天哪,这真是太棒了!”阿尔贝托第个欢呼道。

    “祝福你们!”

    “你们是成真的都市传说!”奈哲尔起来。

    克劳斯跪在布莱恩面前,为他戴上那枚戒指。

    说真的,所有人都在心中谢天谢地它是枚正常的钻石戒指而不是颗新口味的扁桃仁

    。

    于是每个人都举起杯子,为他们欢呼,喝下餐前的香槟酒。

    “以后你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在布莱恩家了,安全套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州政府终于

    不用背负在每个人家门口安放安全套售货机这种无须有的罪名了。”雨果说。

    “你们早该结婚了,虽然现在也不晚。”弗雷说。

    “你们度蜜月的时候甚至不用买机票,克劳斯负责开飞机,只要有许可,想在哪里降落

    都可以。”瑞恩以种愉快的节奏调侃他们。

    克劳斯看着布莱恩,疑惑地问:“为什么我不早点和你求婚呢?”他皱皱眉头,“为什

    么你不向我求婚呢?”

    “我几乎每周都在说我爱你。”

    “但你从来不说,‘克劳斯,我想和你结婚’,如果你这么说我会直接昏倒在你家。”

    布莱恩思考了下:“我应该学习弗雷的直截了当。”

    弗雷笑了笑,看看布莱恩,又看着奈哲尔。

    奈哲尔转转眼睛,没有说话。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弗雷加独特了,他送玫瑰时竟然能如

    此镇定。如果反过来,是奈哲尔送他玫瑰,他定挣扎周以上,做至少十七次心理建

    设,需要三个克林贡人为他提供勇气。

    “克劳斯,布莱恩,如果你们处理得当,我们会在十年前就看到这幕。不过就像弗雷

    说的,现在也不迟,”瑞恩说,“伙计们,现在让我们来聊聊剩下的问题。”

    “我们现在还有六个问题。回形针俱乐部是问题集中营。”弗雷说,“有哪位问题先生

    想先出来说说他自己吗?”

    “我,”阿尔贝托微微举起手,并动了动手指,“看到克劳斯我突然意识到我搞不好有

    和他样的问题。”他看着安迪,然后看着瑞恩,再然后看着弗雷,“我到底是喜欢杯

    子蛋糕还是喜欢安迪呢?”

    “你准备怎么来看待这个问题?”弗雷说。

    “安迪做的杯子蛋糕非常非常好吃。如果我不和安迪成为好朋友,我就无法辈子都吃

    到这么好吃的杯子蛋糕。”

    “你难道没有想象过,这个表述应该是,你很喜欢安迪,所以你觉得他做的杯子蛋糕是

    世界上最好吃的?”

    “他做的杯子蛋糕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阿尔贝托回答,“你能否认这点吗?”

    “你自己的芒果布丁也很棒。”雨果插嘴说,“我不怎么吃甜点都觉得它超级好吃。还

    有你做的蓝莓拿破仑。”

    “还有芝士蛋糕。”瑞恩补充。

    “巧克力曲奇饼干。”威廉说。

    “蔓越莓牛轧糖。”盖布瑞说,“我把你给我的那些带给了我的同事,他们爱死那味道

    和口感了。”

    “还有你做的日式年糕串,”奈哲尔说,“简直是宇宙级得好吃。”

    “你做的抹茶慕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比任何人做的都要好吃。”克劳斯说。

    “难道你们每次的活动都是在吃甜点吗?”马克问。

    “是的。”雨果回答,“就算我对甜点没什么兴趣也加入进去了。”

    “实际上,威廉需要处理他的颗蛀牙但他直拖着不愿意看医生,”马克说,“但他

    喜欢甜点喜欢到不行。”

    “闭嘴!”威廉说。

    “蛀牙是当务之急。”艾伦说,“善待和定期检查牙齿非常重要。我的姐姐是牙医。”

    “马克,”瑞恩说,“中饭结束后,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逼威廉去看牙医,艾伦的姐姐那

    儿很可能是个好去处。。”

    “我不需要你们的协助。”威廉露出了扭曲的表情,他又次用叉子把自己的面包狠狠

    地按进了汤里。

    “下次你牙疼时再抱着枕头来找我要止痛药,我不会给你。”马克说。

    威廉黑着脸咬了口他的面包。

    “继续刚刚的话题,”瑞恩说,“阿尔贝托,我们刚刚聊到你到底是喜欢杯子蛋糕还是

    喜欢它的烘培者。而据所有吃过你做的甜点的人的描述,看起来你做得甜点非常出色。

    我相信如果你想吃杯子蛋糕,你可以自己烘焙。”

    “不,”阿尔贝托说,“别闹了,那不是样的味道。安迪做的定最好吃的。”

    “你可以具体的描述它吗?”瑞恩问。

    “我无法描述,”阿尔贝托说,“但是,每次我吃到安迪做的小蛋糕我就会觉得它是世

    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最美味的。”

    “相信我,阿尔贝托,”安迪说,“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烘焙系学生,亚洲点心和欧

    洲点心你都可以很好地驾驭。你能做出比我做的好吃几倍的杯子蛋糕。”

    “这不可能。”阿尔贝托看着安迪。

    “让我们从小蛋糕的问题上稍稍移动下,”瑞恩说,“你说过你可以在那儿看安迪

    做天的甜点。”

    “没错。安迪的姿势非常优美。”阿尔贝托笑着说,“如果你看过你就知道,他筛面粉

    时性感得像小鹿。”

    就在男大学生微笑着陶醉在想象中时,弗雷突然问了个直截了当过头的问题。

    “你会想吻他的嘴唇吗?”

    瞬间,阿尔贝托像只烧开的水壶那样涨红了脸,他僵硬在那儿,几乎要把他的脸埋在

    牛肉汤里了。

    “我的老天爷……”这个纯情的男大学生像只被撒了盐的蛞蝓般扭动身体,“别把我

    每天想的事说出来……”

    “这已经说明了问题。”弗雷说,“你喜欢看安迪做蛋糕,你觉得他筛面粉很性感,你

    觉得他做的杯子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并且你不止次地想吻他的嘴唇……你还

    认为你只是喜欢吃他做的蛋糕吗?”

    阿尔贝托抬起头,他停在那儿,思考着弗雷的话。

    与此同时,奈哲尔也在凝视弗雷,他觉得他这位同事是全宇宙最帅的男人,他的表达方

    式勇敢、果断、简洁明了。他穿着西装,系条黑白格子条纹并间隔菱形图案的领带,

    那件黑色西装贴身,显得他腰线修长而苗条——他帅得超出了逻辑。

    “这是童话故事。”奈哲尔暗自心想,“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就是这个帅成这样的男人昨天送了他束玫瑰,并且在他躺在他腿上看电视时吻

    了他的嘴唇。

    奈哲尔觉得世界不太真实。

    阿尔贝托的这个沉默经历了至少、至少二十秒钟。

    二十秒钟后,这位纯情的男大学生终于开口说话了:“……没错,事实就是这样……我

    喜欢安迪,所以我喜欢吃他做的杯子蛋糕。”他看着安迪,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浓密

    的长睫毛像刷子那样吧嗒吧嗒,“我的恋爱经验过于薄弱。但我想我学得会那些东方的

    甜点,我就能学得会怎么和安迪恋爱。”

    安迪看着阿尔贝托,眨了眨眼。

    阿尔贝托拿出背包,翻动了会儿,拿出小袋香荚兰。他将它递给安迪:“忘了把这

    个给你,我昨天下午买了堆。”他凝视安迪的眼睛,“安迪,你对我来说就像香荚兰

    对香草冰激凌那样不可或缺。”

    安迪看着他,露出了个笑容,他看起来软得像棉花糖,他用他那双柔软得像面团的蛋

    糕师傅的手接过阿尔贝托递过来的香荚兰:“谢你帮我跑趟,我不用特意跑次材

    料市场。当你第次来买杯子蛋糕,我就很喜欢你,所以我把那个给我自己留的最后

    个杯子蛋糕卖给你了。”他看着阿尔贝托,睫毛弯得像爬山虎的触须,“每天我都会为

    你留杯子蛋糕。”

    “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阿尔贝托说,“我没法喜欢你了。”

    安迪咧开嘴笑起来,他有个虎牙,而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它刚好露出来。他是个有点

    胖胖的年轻人,有柔软得像面团的双手和棉花糖样的脸颊。

    “当我们把事情摊开来说,就会变得非常有效率。”弗雷说,“达成庭外和解很时候

    比上法庭有利。”他并不怎么微笑,他有种非常严肃的温和。

    奈哲尔依旧看着弗雷,弗雷对他来说帅得像夹核桃小人。他发现他目光像是被蜂蜜黏在

    弗雷身上。

    “于是下面是杰夫、马克、威廉以及盖布瑞。我们的家庭矛盾组。”瑞恩露出迷人而甜

    蜜的笑容,看上去饶有兴趣。这位人类学教授从不急着解决问题,他在皱纹纸俱乐部那

    么长时间,总是不说出过的真相。看着这些男人们的小小烦恼让他想起他在非洲的土

    地上工作时遇到的原住民。他的工作是了解人类,而他也非常喜欢人类,原始的兽性和

    原始的爱同样让他感觉元、奇妙。

    “我不准备进行任何发言。”威廉说。

    “是因为你牙疼了吗?”盖布瑞问。本来他们两个是位于个阵营的关系,但这个直率

    的消防员直接拆了威廉的台。

    威廉立刻黑了脸,他以令人忧心的、青少年期的皱眉表情面对他的食物。

    “如果要聊到我的状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