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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江湖之乌衣魔教 作者:绪慈

    是容不得这样的事发生,他赵小春可以伤可以死,就是见不得云倾痛个丝半毫。

    云倾静静地看着小春,看着小春用他颤抖的双手,为他上药,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我亲了你,可是不够……”云倾说:“你不消气……”

    “不消气,那就再亲啊!”小春还是吼着,心里堵得不得了。

    云倾低头轻轻“啾”了小春脸颊下,这番轻盈的动作倒是让愤怒中的小春愣了,捣着自己的脸颊,猛地抬头盯住云倾。

    这时,眼泪蓦地由眶中落下,小春眨了眨眼,眼眶发酸。

    云倾把小春推倒在床上,再度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他伸手捉住小春双腿间的敏感处,惹得小春又抽了口气。

    “怎么软掉了?”云倾揉了揉,不解地问道。

    小春咬牙道:“你伤成这样我还起得来,那不叫人,叫禽兽了。”

    小春的回答显然让云倾很满意,只见云倾脸上漾起了淡淡的笑容,看得小春心头窒,喉头部干涩了。

    云倾手指划过铃口,枢了下,小春腰间酥麻阵战栗,轻而易举地被撩拨起来。心里还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才想到肯定是那什么“心儿怦怦跳”的春药余毒,让他小心肝颤得慌,云倾笑就让他心魂动摇,云倾摸就叫他身不由己。

    没料这么快又给抓住,小春面红耳赤地在床上又闪又躲,却因为被牢牢揪着,怎么退也退不出床外。

    云倾顿了顿,想着小春每次完事都嚷着这里酸那里痛,还有裂开来等等,又想及小春的身体不堪劳累,所以才不爱他碰。既说过不让小春难受,那便不能让小春再疼。

    云倾抓上小春高高昂起十分精神的分身,上下撸了两下,换得小春重重声抽气。跟着他在小春眼前除了身上亵裤,分开双腿跨到小春身上,作势要坐下。

    小春见云倾二条玉般光洁的腿白晃晃地在自己眼前晃,臀处抵着自已头抬得老高的灼热摩擦,如此情景如厮美人,看得他心头火热,鼻血差点忍不住喷出来。

    “云……云倾……你这是做什么……”小春不停吞着口水。奈何口水如黄河暴涨来势滔滔,哗啦啦地叫他只能边咽边擦,吞都来不及。

    云倾只是望了小春眼,并不答话,可那眼在小春看来却是如泣如诉,万般风情说也说不出。

    云倾直直地往下坐,丝毫不理会内壁干涩所带来的痛楚,小春闷哼了声,低低叫了出来。

    “好痛……”小春低喊着。

    云倾也不停,继续往下坐,直至小春的硬挺完全没人自己体内为止。

    当云倾抬头,只见小春有些痛苦地凝视着他,两人都不住喘息,满头大汗。

    小春的眼里有着不忍,但这却让云倾欢喜。见他这模样,云倾才能确定这时这刻,小春心里满满是他。

    云倾跪坐在小春身上,手撑着床,手放在小春下腹,没停歇太久,缓缓地动了起来。

    小春仰着脖子呻吟了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激得浑身发颤,双脚有些抖,脑袋全糊了。“罢了……”小春喃喃说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管什么寒气反噬吐血再兼精尽人亡的,他不想离开这张床和这个人了。

    云倾的身子伏低了些,显然有些辛苦。他抚着小春腹上那滑腻无瑕的肌肤,感觉那处柔嫩几乎吸着自己的手不放,情潮再涌,交合处所传来那撕裂般的痛楚早巳不被云倾所理会。

    他轻轻摇晃着,注视着小春脸上神情。

    小春不爱激烈的动作,这样的轻晃最能让他失神。

    看着小春愈来愈迷离的眼神,感觉小春细了些许却又仍是柔韧结实的腰随着他的动作开始上下挺动,小春早已忘了再坚持什么,颗心全投在自已身上。

    云倾加快了动作,完全展开自己的身体,好让小春能深深,进到内部去。

    小春失了方寸,低吟了几声,腰间的动作越来越大,突地往上顶,顶上让云倾为之战栗的那点。

    “呃……”云倾呼吸急促,身子重重痉挛了下,内部无可自抑地收缩挤压,酥麻得腰都弯了。

    就这么个料想之外的意外,小春呻吟了出来。

    云倾感觉体内股热流喷射而出灌入狭窄湿热的甬道,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小春,才发觉小春张脸红得七窍生烟了,尴尬得连连躲避自己询问的眼神。

    “怎么这么快?”云倾问。才动了几下而已。

    “我……忍不住……”小春呐呐开口,脸红了。

    “再来。”云倾发觉自己实在喜欢透了小春这样的神情,他继续浅浅动作,成功换来小春又声失控的低喘。

    “舒服吗?”云倾轻声问着。

    小春没有回答,但云倾看着他红到耳廓子,紧闭双眸深陷情欲中的模样,仍是猜测得出这人羞到说不出口的答案。

    如比熟悉的容颜与神情,云倾专注得几乎算是贪婪了,舍不得将目光挪开片刻。小春脸上浮现的除了动情时的欲念痕迹,的,是那令他胸口作痛的温柔与宠溺。

    是啊,宠溺。

    云倾怎么没发现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从来就是宠着他的那个。

    他对自己的好从未隐藏,在举手投足间、在言语间,那依恋与深情,表露无遗。

    所以、所以就算自己真的伤了他,他也不忍责备自己。

    “小春……小春……”云倾低低唤着,次次,都觉不够。

    “嗯……”小春气息粗喘。

    “叫我的名字。”云倾说着。

    “云……云倾……啊……”小春开口,喘息间再忍耐不住,刻意压抑的呻吟因此流溢而出。

    云倾加深了摇晃的力道,听得小春喘息重了。

    “嗯……”声调中带着鼻音,像是情动到了深处,又像是被欺负了,却还是隐忍着的声音。

    “舒服吗?”云倾问。

    “嗯……舒服……”小春难耐地道。

    他喜欢这样的小春。他喜欢这样宠着他的小春。

    俯身寻着小春的唇,两人交换了个至深的吻,垂下的发丝彼此混杂缠绕着,从今以后无论生死,再也不会让这个人离开自己了。

    ※※※

    带着伤还被揉来揉去,虽然在下面躺着用不着自己出力,但因为体内四道真气控制不住互相打起架来的结果,让小春真的是糟了个透。

    睡到半夜突然血气翻涌浑身发热,他躺着难受、卧着难受,便爬了起来。

    可这没起身还好,起身,被子才翻开,便哇啦啦地朝地上吐了好几口鲜血。那血量之惊人,可以称做缸了。

    身后有动静,小春心惊瞻颤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变见云倾脸色死灰死灰地,彷佛吐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样。

    小春扯着笑想叫云倾不要担心,可云倾把将自己抱入怀里,搂得胸口发疼,吸不到气头又发晕,晕着晕着,来来不及解释便整个人便昏了过去,整个没知觉了个透。

    而后小春睡睡醒醒,只感觉会儿热会儿冷地,像是雪天里有人烤鱼,烤好了又扔进雪里埋起来,结成鱼干冻了又扔进火里烤到融,非常的难受。

    这让他有时会忍不住发出痛苦呻吟。

    偶尔醒来,全是云倾焦心的容颜,然而云倾双唇开开合合地讲着什么,小春恍恍惚惚地听不太清楚。

    “头发……又白了……怎么又白了……”云倾喃喃念了好几回。

    小春抓过自己的头发看,才发觉原来撮白发便成了两撮。

    模模糊糊地,脑海里闪过个身影,那人碧眼童颜头银发,和煦得像冬里旭日,叫人心暖舒适。

    不晓得那人是谁,只知道定是与自己有十分关连之人,硬着想去想,却又头痛欲裂起来。

    他疼得皱起眉,云倾瞧见也随之皱起眉。不想这人为自己担心,他勉强展开眉头朝云倾笑,却见云倾眼中蒙上了层雾气。

    ※※※

    几日后,云倾抱着他离开寒山派。

    云倾把他的头按在怀里,不让他的眼往外看。

    身边热热闹闹地吵得慌,他有些不清醒,只偶尔听得清几个词:副盟主之位推让不得……擂台之争非儿戏……魔教妖人……华山派那叫清理门户……还有个陌生的声音喊了他几声小春……

    反正就是阵仗浩大而且团混乱,有人不让他们咬牙切齿离开,有人想挽留,看能不能留住个武林副盟主。

    小春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这些人硬要他推他上位,莫不是要利用他与那素昧谋面的魔教教主师兄之间的关系牵制对方。

    小春对于这样的计谋不敢苟同,名门正派却点也不磊落,挑了人家的软肋强攻,这与邪魔歪道又有何不同。

    这些人还是吵吵闹闹不肯放行,抱着他的云倾手臂绷,四周刷刷刷地突然了许陌生气息。

    偷偷侧眼瞧了下,这才发现周围竟出现了许白衣侍卫,个个手里执着兵器,将他们与外头的所谓正派中人捆隔开来。

    稍微数了下,没有三十个也有四十个,而且个个吐纳悠远武功不俗,绝非寻常练家子。云倾身边啥时有这么高手他怎么都不晓得,亏自己还这么担心他,原来竟是白担心了。

    想了太,头又开始晕了。可他偏还想抬头看热闹,云倾发觉后把将他后脑勺在自己胸口不让他乱动,让他有些闷。

    “别抱着我,难看……我自己走……”小春才只说了几句话,便气息紊乱。

    “就算我真的将你放下,你也无法自行走动。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云倾说道。

    后来、后来他挣扎几下气力用尽,竟发起困来睡了过去,没撑着把那场热闹听完。铿铿锵锵地打得那么大声,肯定是场面浩大非常的吧!

    ※※※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小春做了个黑漆漆的梦。

    原本常出现梦里的那抹白色身影没了,换成了个黑色的,也样那般飘过来又飘过去,瞧那衣料似乎是件薄纱来着。

    小春跳着跳着,想要抓住对方。可等他终于追着了,就要抓住那个黑影子时,突然听得声凄厉惨叫。

    蒙雾缭绕的梦里,那声音撕心裂肺地喊着:“赵小春,为何总是你!”

    “娘啊”凄惨万分的鬼叫声,吓得小春颤声大叫。倏地睁开眼从柔软的垫子上弹坐起来,他整个人冷汗涔涔前胸背后全湿透。

    小春左右张望,发觉自己坐在摇晃不已的马车里,车厢里垫着厚厚的毛毯子,月光悠悠由小窗投入,云倾正盯着他的脸瞧。而那个黑影早不复见。

    “做恶梦?”云倾问。

    “你怎么不睡?”小春有些僵硬地扯着笑问,而后发觉声音竟沙哑万分。

    云倾拉着小春缕斑白了的发丝缠绕把玩着,淡淡答道:“睡到半发觉你又不见,便醒了。”

    “我不见?”小春疑惑。

    “你不知怎么睡的,竟滚到角落去,害我以为你又不见了。”云倾的手指绕着小春的发,语气虽然平淡,却隐隐透露着些许不安。“算了,你继续睡,甭理我。”

    云倾也不理小春探问的眼神,自顾着喃喃说道:“反正我已知道倘若你又不见,尽管往人最的地方寻去便是。你就是爱热闹,哪里有事发生哪里便找得到你。只是找你的滋味不好受,心老是悬着,又慌,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让人剜了肉削了骨,等我找到时什么也不存……”

    小春冲动得反身搂住云倾,云倾僵了僵,而后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缓缓放松身躯,任小春抱着。

    “除了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这般靠近我。”云倾还是喃喃自语着。

    他这话语调轻软,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像说给小春听,也像说给自己听。

    小春拼命点头。

    “我们离开寒山派了?现下往哪里去,你还没同我说呢!”小春闷声说着,想把云倾的注意力从自己老是失踪的话题上带开。

    “回京城去。”云倾想了想答道:“本来要去神仙谷,可你什么也不记得,又怎会想起往神仙谷的路。”

    “神仙谷,什么地方?”小春本来是要转移云倾注意力的,可没想到自己却被这陌生的地名给吸引了。

    “堆不知所谓的野人、堆见人就咬的猴子、还种了堆竹子的地方。”云倾冷冷哼了声。

    小春笑了出来。“那啥地方啊!”

    “你怎么还不睡?”云倾道。

    “嗯,”小春声音又闷了。“就方才那个恶梦咀,不想再睡。”

    “做了什么梦?”云倾问。

    “梦见个穿得黑漆漆飘来飘去,在我耳边鬼吼鬼叫,说什么:『赵小春,为何总是你!』的,搞得我鸡皮疙瘩全起来,哪睡得着。”

    小春没料自己才说完,云倾便把将他扯离怀里,弄得他有些愣。

    “你梦见那混帐!”云倾瞪着小春,脸上的神情露出狰狞,五官几乎全扭曲了。“你居然梦见那混帐!”

    “啥混帐?”小春头雾水。

    “兰罄!”云倾愤恨地吼着。

    “兰罄?”小春眼神亮了亮,好奇起来。

    “兰罄是谁?和我什么关系?我听说他是我师兄,还是乌衣教教主?欸,你知道这人的事吧,我和他是感情很好的师兄弟是不?若非如此,我怎会梦见他?”小春霹雳啪啦地问了堆。

    “他什么也不是,就是个混帐!”云倾听得小春之言,加愤怒地吼了起来。“你和他毫无关系!”

    “哎……”小春挖了挖发疼的耳朵,翻起白眼,发觉此人又开始不可理喻了。“云倾啊,你能不能别气,心平气和先把话说清楚些?”

    “不说,有什么好说的!”云倾咬牙切齿地道:“反正我不许你想他、不许你梦见他。那混帐屡次对你下杀手要置你于死地,你身上的蛊与他有关。失忆便失忆,还记得他做什么?你该梦见的人是我,该想的人也只能是我。为何你不梦见我,却偏偏要去梦那混帐!”

    云倾越说越气,拧着小春的脸皮,忿忿地说着:“你个小混帐!”

    “会疼会疼会疼”小春叫了几声,而后猛地抬头问道:“什么蛊?”他之前就听云倾说过这事,可没弄清楚就昏了过去,来不及细问。

    云倾皱了皱眉头,别开脸说:“乌衣教善用毒与蛊,你是药人百毒不侵,那混帐铁定因为寻常的毒奈何不了你,这回便以蛊害你。你左肩上留有植蛊痕迹,体内真气反噬,记忆尽失、说不准全是那蛊搞的鬼。”

    “那么那混帐为何要害我?”小春觉得有趣,眼里光芒大作,拉着云倾得衣襟巴着问道。

    云倾的眉皱得深,“你曾说他喜欢我。”

    “咦?”小春大惊。“咦、咦、咦!?”

    这兰罄居然敢觊觎他的云倾美人儿!混帐,的确十分混帐!

    “我与他宿怨早深,他对我下毒,以为能断我性命,却不料我遇着你。你为我解毒后,他便将你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将你并除去。”云倾说。

    “嗯?”小春又有些不明白了。“他喜欢你,怎么又对你下毒。”

    云倾看了小春眼,显然觉得小春这问题太过余。“因为那女人杀了他全家。”

    “哪个女人?”小春继续追问。

    “生我的女人。”

    小春张大了嘴,摇头晃脑阵,好下容易才从云倾几个简单片段说法中将来龙去脉悟出来。

    “我懂了。”小春拍手说道:“这叫爱恨交加,他喜欢你,却因为你娘杀了他全家,所以不得不恨你。我就比较倒霉,因为他喜欢你我又和你起,所以无辜被恨上。边等候刻骨铭心的爱、边是满门灭绝之恨,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简而言之,他这般矛盾,却已是是爱你入骨来着。”

    “小春……”云倾深深皱眉。就不懂眼前这人为何提及兰罄精神便来,明明方才还是气息奄奄的模样,真是想起来就有气。

    云倾又拧了小春的脸,换得小春声唉呦,泪眼蒙蒙。

    “不过不怕。”小春抬头看着云倾,双眼带着水气,却闪得加明亮。“为了你,我肯定尽早恢复记忆,替你对付那个混帐。什么蛊,说到底不过就是条有毒的小虫子罢了,那种东西随随便便找些药来毒毒便会死个透,没啥好担心的。”

    小春昂起头来哼了声,半点惧意也没有。

    虽然人目前不知怎么地变小变矮了点,但态意张狂的模样不但不比先前稍减,反而气焰焰。

    “虫子?”云倾身子僵了僵。

    “对,虫子。”小春应了声。

    “蛊为之虫?”云倾从没将这两样东西想到块。

    “是啊,怎着?”小春疑惑问道。

    云倾搭在小春左肩上的手缓缓挪了开来,脸色有些不好。

    小春看云倾这模样不免有些困惑,搔头想了想,而后试探性地再靠近了云倾些。

    然而自己往前,云倾屁股便向后挪了半寸,那对眼还紧盯盯着小春的左肩看。

    小春低头又想了想,而后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喊道:“原来你讨厌虫子啊!”

    云倾抿着嘴,不说话。小春知道自己猜中了。

    看着云倾干干净净的月牙白衫,挽得丝不苟的发丝,想起云倾平日简直容不下半点脏,甚至自己昏昏醒醒这段时间,还发现云倾曾经把他扔进浴桶里里外仔细清洗,才抱进怀里睡。

    无意间发现这事,小春双眼闪得亮了。

    “云倾……”小春笑嘻嘻地又再靠近。

    云倾眉头纠结继续后退。

    “虫子点也不可怕,树上土里地上都有,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长毛有的无毛,有肥滋滋钻来钻去动来动去,有天上飞来飞去爬来爬去的,很寻常,点都不可怕。”小春笑得叫那个灿烂。自遇见这个人开始,从来就只有自己为了保全屁股安危而拼命躲他,可还没遇过这人主动往后退去的情形。

    云倾浑身汗毛竖起,立即举起脚踩在小春肚皮上,伸直了顶着,不让这缩手缩脚、还故意装成毛虫样的赵小春朝他蠕动爬行而来。

    “唉呦!”小春笑得眼泪都快掉了。“没看过大男人这么容不得脏、讨厌着虫的。你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碰不得的东西吗?”

    “脏的黑的都不碰。”云倾冷着张脸,连哼了好几声。

    云倾的回答和脸上嫌弃的神情,令小春捧腹大笑,滚过来又滚过去,乐不可支。

    “赵小春……你比那混帐还混帐……”云倾咬牙切齿,脸阴得不能再阴。

    9

    通常赶个两天路,云倾会找间“干净”的客栈歇息,顺道处理事情。

    小春在据说是他失忆前所有的包袱里翻来翻去,最后翻出本药毒经,啧啧称奇地看着。只是本十分破旧的线装老册子,书皮泛黄还有几处掉页,然而掉页部分很仔细地糊了起来,看来以前的自己该是很珍惜这本册子。

    书里头字写得小,密密麻麻挤成堆,小春眯着眼津津有味地看着。

    云倾进到里头看他正认真着,顿了顿便出去,而后外头小厅传来议事的声音,想必是招齐了近身亲卫正在谋策着什么。

    小春也不管那些,只注意着书里头的药方。

    说也奇怪,药毒经里的医毒道理他可说是第次看,但却隐隐有些熟悉感,药名闪过脑际,脑海里便依稀浮现那些山草药的模样,只是每当用力想,头便越来越疼。

    越是这样,小春便越咬了牙去想。

    小厅外头隐约传来云倾的声音,窗外月光与烛光掩映,落在地面上,斑斑驳驳的影子随着风摇来晃去,他抬着眼往外望去,看着天上半悬着的月,情境交融,忽然,想起了什么。

    “月半弯……月半弯……月半弯……”他嘴里念着,却弄不清楚月半弯是什么。

    突然,脑袋里轰地回荡起声音来:“月半弯……月圆始发……我把心窍血融入你身体里,永远永远和你在起;永远永远,不离开你。至死不忘。”

    额际汗涔涔,湿了鬓发。小春气息骤乱,疼痛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