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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黎承睿都是有什么说什么。黎承睿实在不习惯曾珏良这种藏着掖着的做派,他定了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没,”曾珏良受惊样,支支吾吾说,“没什么。”

    “有什么不怕讲的。”黎承睿想起他到底算新人,不由得有了几分耐心,“你跟品叔他们学学,不用有顾虑。”

    “我……”曾珏良小心地看了他眼,“黎sir,你刚刚,是在给新女朋友打电话吗?”

    黎承睿脸色沉,张嘴就训说:“我的私事还不需要向你报备,曾珏良探员!”

    “sorry sir。”曾珏良脸色发白,立即直身板道歉。

    黎承睿瞥了他眼,转身朝经查科走去。他走了几步,回头不耐烦地说:“还不跟上?”

    “是。”曾珏良忙答应了,快跑跟上。

    黎承睿到经查科的时候,陈德昭正指挥手下打电话做事,见到他示意他等等,随后迅速在对另个同事布置了几句。黎承睿坐下来等了会,陈德昭才过来说:“对不起啊黎sir,有点忙,另外几个案子都堆着。”

    “没什么,是我们麻烦你们了。”黎承睿笑着说,“怎样,有进展吗?”

    陈德昭拿起叠资料递给他,口气冷淡地说:“这是我手下帮伙计调出来程秀珊名下所有账户往来,这是吴博辉案中死者名下的全部账户往来,这是程秀珊给弘辉地产做的帐,这是从她电脑中搜查到的账本,你看这里,这里和这里,问题很突出,程秀珊在做假账,她利用工作便利帮弘辉地产洗黑钱。”

    “我不明白这跟死者吴博辉有什么关系。”

    “哦,”陈德昭反应过来,抱歉说,“对不起,我忘记你不是我们经查科的,你看这里,吴博辉的账户往来跟程秀珊账户的数目,这两人联系很紧,几乎是进出……”

    “你是说吴博辉把钱给程秀珊……”

    “恰好相反,是程秀珊给吴博辉划账。”陈德昭说,“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年。”

    黎承睿吃了惊,说:“居然主次是这样。”

    “我知道这跟她本人的口供有出入,但这才是事实,虽然程秀珊不是直接用从自己户头给吴博辉划账,而是通过其他方式迂回处理,但从她个人做的秘密账户中可以肯定,给吴博辉的钱就是从她这走的。”

    黎承睿沉吟不语,陈德昭板着的脸孔上透出几分同情,他看着黎承睿说:“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起诉她和弘辉地产,我建议你立即把她抓起来问。”

    黎承睿想了想,点头说:“谢谢你啊陈sir,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不客气,”陈德昭淡淡地说,“这是我们该做的,而且你们组的曾珏良探员也帮了不少忙,老实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把人挖到我们经查科。”

    黎承睿回头看了眼从刚刚就走神的曾珏良,皱眉低声问:“这小子真有这么厉害?”

    陈德昭诧异地说:“当然,他比得上我手下的老手,你不知道?”

    黎承睿沉默了会,说:“我还真没想到。”

    35、第 35 章 ...

    黎承睿毕竟是做年刑侦的人,他深谙每个领域都有天才式人物,做刑侦这行也不例外,有些人生来就是做**的料,做事仔细谨慎,思考时逻辑严密,推理时步步为营,这种人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并不少见,甚至于,他本人就可算其中出色的员。

    但凡事都有个看不见摸不着,但内行人心里明白的纬度,这就是所谓的行业规则。从来没人会去规定做刑侦要达到个什么具体标准算老手,可在里面摸爬滚打了几年的人,心里面大抵都有本帐,某些人合格,某些人不合格,某些人有潜力可挖,某些人可能是天才。但是,再天才也必须在这个纬度中,过度的表现就是反常。曾珏良就算是个天生摸枪就能打十环,看到案件就知道怎么侦破的福尔摩斯,他也需要历练和经验,做**,从来没有个菜鸟新丁抵得上个老手,至少黎承睿本人从未见过。

    若说之前曾珏良的表现是他想了,那现在连接触他半日的陈德昭都这么说,黎承睿忽然觉得问题可能没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他默然不语地回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利用权限调出曾珏良的档案。

    他的档案清晰明白,年纪籍贯,毕业院校都平常无奇,但对黎承睿来说,这就是份奇怪的档案,因为上面丝毫不曾提及曾珏良曾经受过专业计算机训练,也没有提到他修过金融会计等学科。那么,个普通警校毕业的学生,为什么能短时间内看出账目问题,能通晓黑客技术,还总能从案件分析中独辟蹊径,继而走出柳暗花明的境地?

    黎承睿皱眉,他抽出张纸,慢吞吞地在上面将曾珏良来重案组后提供的线索都列出来,他有非凡的记忆力,对手下的工作分工和表现都心里有底,没想到的是,当他将所有可能性都列出来时,却发现,曾珏良所有行动的指向,都明白地朝着个目标:洗黑钱。

    黎承睿脑子里灵光现,他飞快在洗钱这个标识上打了个问号,确实,从曾珏良进重案组后,他直在竭力将问题引向案件背后的经济纠纷,无论是吴博辉案还是程秀珊案,曾珏良似乎在不遗余力地传达这样个信息:他们背后有经济问题。

    也就是这个经济问题,让几个谋杀案在**之外产生另种走向:死者陈子南与死者吴博辉之间存在经济纠纷,而吴博辉接受程秀珊转入的金额作为某种兼职的报酬,那么,如果程秀珊只是个金钱中转的媒介,她在替别人给吴博辉付款,这个别人,显然是她和吴博辉的雇主。

    弘辉地产。

    黎承睿在这四个字下面重重划了横线。程秀珊帮弘辉地产做假账,这家公司有洗钱的确凿证据,它的股东之是郑明修,郑明修,几乎可以肯定与死者陈子南样有**嗜好,他们通过程秀珊雇佣了吴博辉做私人医生,也许需要他的专业技能处理些特殊伤患。

    这几个案件突然关系紧密起来,看似脉络清晰,动机明了。

    黎承睿心跳加速,难道这就是他直忽略的地方,这就是他们直追寻的案情真相?如果遵循着经济纠纷的线索去找,似乎凶手也快呼之欲出。他起来,摸出根烟叼在嘴里,找了半天找到打火机,点燃了深深吸了口,又慢慢吐出,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曾珏良说过的话,他说,郑明修发达不过近五年的事,可吴博辉受资助做兼职,却超过五年。

    黎承睿猛地掐灭了手里的烟,拿起电话拨通了经查科陈德昭的办公室,他在电话中问:“陈sir,有件事可能要你帮忙,你能帮我起下弘辉地产的底吗?”

    陈德昭声音如既往的冷淡:“当然,而且你不讲,这个工作我们也要做。”

    “我现在怀疑,弘辉地产的高层中有人跟郑明修狼狈为奸,而且这个人不是年轻人,起码要超过三十五岁,这个人很可能还是信徒,他应该有留学美国的教育背景,而且他留学的年限,”黎承睿回忆了下吴博辉呆在美国是哪几年,清晰地说,“大概是七八年前。”

    “好,我马上让伙计去查,有线索第时间告诉你。”

    “谢啦。”黎承睿想了想,又说,“你上次跟我夸过阿良不错,想借调是吗?”

    “对。”

    “让给你了。”黎承睿说,“随时把人领走吧。”

    陈德昭似乎有些意外,停顿了两秒钟才说:“要不要问下本人意愿?”

    “他本来就是实习,我以为,做几个部门,对年轻人历练会好,你觉得呢陈sir?”#

    陈德昭说:“有理,我让人去跟人事科说声,杨长官那边……”

    “我去说就好。”黎承睿说,“很小事而已。”quot;

    “好的,正好我们这缺人手,谢了啊。”

    “不客气,大家都是同事。”

    黎承睿刚刚挂了电话,周敏筠就笑嘻嘻地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黎承睿抬头,却见周敏筠兴高采烈地说:“阿头,快出来,有好戏看。”

    “什么好戏?”黎承睿带笑问。

    “品叔拎着金毛回来了,”周敏筠挑着眉毛,“快来看,迟点就没了。”

    黎承睿好笑地起来,走出办公室就听见外面阵吵闹,黄品锡的声音格外大:“衰仔,告诉你,阿叔是好心才带你回警局,你不要不知好歹,看什么看,是不是想回去暴死街头?去啊,想死走远点。”

    个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嘶哑难听地响起:“做什么做什么?谁知道你好心歹意啊,死老头,抓我这么近想揩油啊?放手!别以为**了不起,我跟你说,分分钟告你骚扰未成年人!”

    黎承睿跟周敏筠相视笑,快步走到外面大办公室。却见那已经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同事,脸上都带着戏谑和兴奋,黎承睿不得不假意咳嗽了声,众人回头见到他,这才收敛脸上笑意,装作很忙的样子个个走开两步,却又舍不得走远。

    众人散开,黎承睿立即看到个满头金发,模样不脱稚气的少年正跟黄品锡拉拉扯扯。如果忽略少年耳朵上鼻子上穿的孔以及身上款式怪异的衣服,这个绰号金毛,大名刘秉礼的少年其实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只是因为过早地进入社会,他全身带着流里流气的特质,而且本人又从事性服务行业,难免沾染了风尘味。此时他跟黄品锡的情形,看着倒像发生嫖资纠纷的双方,口里都各骂各的,吵吵嚷嚷,时反倒听不清双方在说什么。

    “都闭嘴!”黎承睿怒喝了声,正在拉扯的两人不由得都停了下来。黄品锡见来的是黎承睿,本想收拾少年的手不得不收了回去,他哼了声,抖抖衣服,退到边。少年刘秉礼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哼了声,可瞥见黎承睿,却眼睛亮,迅速堆上媚笑,摇摇摆摆过来说:“哇,帅哥,你贵庚啊,你也是**啊,哇你看起来好英明神武,你早点出来不就好咯,你这么帅,问什么我肯定配合啦。对了帅哥,方不方便留个电话嘛?我技术很好的,按摩踩背什么都会啦,你想试试呢?给你打八折好不好?哎哎谁拉我,哎呀不要那么用力人家的芊芊玉手都要受伤了啦……”

    黄品锡脸上阵红阵白,扯着金毛的衣领往后拉丢到边,对黎承睿很尴尬地笑了笑,转脸呵斥说:“不要随便动,不然告你袭警!坐好,你以为这里是庙街啊?”

    金毛翻了个白眼,嘟嘴说:“离我远点,我对你可没兴趣,阿叔!”

    “你……”黄品锡句话没说完,黎承睿已经板着脸孔冷冷地打断了这场闹剧,他对边看戏看得正过瘾的阿sam说:“把他押去审讯室。”

    阿sam意犹未尽,却立即说:“是。”

    他走过去,把将金毛提起,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审讯室带。

    “帅哥是不是你来审我?哎你别碰我,我要刚刚那位帅哥来,帅哥,你要记得给电话我,帅哥……”金毛路大呼小叫。

    好容易他被带离这里,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黎承睿看看黄品锡,沉默了几秒钟,突然爆笑出声。

    他笑,在场所有人都笑了,周敏筠边笑边拍着黄品锡的肩膀说:“难得见到品叔这面,哎呀这下死了都能闭眼。”

    黄品锡咬牙骂说:“这种臭小子懂个屁,只会贪后生靓,老子当年也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好不好?居然不懂欣赏我的美,都不知眼睛长哪了。”%

    “是啊是啊,”黎承睿笑着说,“他不懂欣赏,你是我们重案组出名的组草嘛。”

    “那可不。”

    “可惜人老珠黄……”周敏筠悄悄地加了句。

    “臭丫头你找打是吧?”黄品锡转身作势要打。

    周敏筠忙跳到黎承睿这边叫道:“阿头救命啊。”

    “行了,”黎承睿笑着制止他们,问,“你怎么把金毛带回来的?”

    “金毛根本不敢回去,听说郑明修下了江湖悬赏,抓活的花红五十万,死的百万。”黄品锡收敛了笑容说,“这是明摆着要他的命,郑明修看不出斯斯文**事这么狠。”

    “看来金毛惹怒他了,”黎承睿淡淡地说,“个小人物,却踩了大人物的尾巴,捏死他不过跟捏死只蚂蚁样。”

    黄品锡摇摇头说:“我可是鸣了警笛打了枪才救下他,哪知道这小子不着调,救命之恩都不懂谢,还跟我唧唧歪歪些有的没的,真是。”

    “恐惧吧。”黎承睿说,“有些人恐惧了,反而会表现出放荡和不正经。”

    周敏筠插嘴问:“郑明修介商人,出身又是教会家庭,有什么本事下江湖悬赏?”

    “你问得好。”黎承睿说,“品叔,你查的结果呢?”

    “嘿,这小子可不简单,你们知道洪会吧,他是洪会老太爷认下的干孙子。拜过关二爷入了会的,他哪是什么正经商人。”黄品锡啧啧撇嘴,“洪会老太爷死之前那几年突然想改邪归正,于是信了教,不知怎的就把郑明修认下了。”

    “外来的怎么比得上亲生的?洪会那些当家就没话说?”

    “郑明修自己是个人物,再加上他也不插手帮派的事,所以反倒平平安安,而且洪会这几年想转作正经生意,郑明修的公司大概帮了不少忙。”

    “看来案情复杂了……”黎承睿皱眉说。

    “黎sir,经查科陈sir的电话。”有人大声过来说。

    黎承睿忙过去接了,陈德昭在电话中说:“弘辉地产高层中符合你所说的条件的只有位,副总经理庄翌晨,这个人有黑道背景,十年前在美国读工商管理,六年前回国,同年收购弘辉地产,也是在这年,郑明修创办了自己的证券公司。”

    “他就读的学校,不会跟吴博辉是同间吧?”

    “是同间,两人是校友关系。”陈德昭说,“这个人背景很深,他在黑道组织洪会中至今都坐第二把椅子,要动他,没绝对有力的证据是不行的,我建议还是先从程秀珊这入手。”

    “我知道了。”黎承睿说,“谢谢你。”

    他放下电话,正要把黄品锡叫过来吩咐两件事,却见曾珏良白着脸急急地朝他这跑过来,握着拳头,冲动地冲他喊了句:“为什么调我走?黎sir,难道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36、第 36 章 ...

    黎承睿看着曾珏良,他看到这个年轻人因为激动脸色涨得通红,甚至全身在微微颤抖,就如这个社会上性情未泯,入世未深的年轻人所表现的那样,在不能理解的事情上,即便是上司也不能迫使他们认同。如果在正常状况下,黎承睿是乐于让手下的年轻人保持这种状态的,或者说他本人身上也留有这些坚持,可此时此刻,他看着曾珏良,忽然脑子里就冒出个念头: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因为喜爱重案组想留在这,还是因为别的目的尚未达到而必须留在这?

    黎承睿旦跳出爱护下属的上司角色,他身上刑侦年的工作经验全冒了出来,他盯着曾珏良,越看越怀疑,他淡淡地说:“我很肯定你的工作,但跟陈sir交流后我们都觉得,你去经查科会大程度地发挥你的优势。”

    曾珏良着急地说:“可是我好喜欢在这边,黎sir,我很想跟着你学东西。”

    “经查科都是精英,”黎承睿微微笑了说,“有得是你学的。阿良,新人要实习几个部门,积累的经验,这样对你的成长才有利,你说呢?”

    “那等这个案子结了再调我走,我不要做事半途而废,”曾珏良恳求地说,“我会用心做事的,黎长官,求你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阿良!”黎承睿打断他说,“你听下你现在说的什么话?求我?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字是这么随便用的吗?”

    曾珏良垂下头,嗫嚅着说不出话。

    黎承睿缓和了口气说:“没人质疑你的工作能力,相反,我跟陈sir都希望你有好的未来,重案组跟经查科平时合作很,你就算去那边,也并不是说就跟我们这断了关系……”

    “黎sir,你不要说了,”曾珏良突然抬头,鼓起勇气质问道,“你其实是对我个人有意见,对吗?”

    黎承睿皱眉看着他。

    “我自问进了重案组以来,没做错件事,就算表现不够好,但肯定也不会差,为什么你要在案子还没结束时就调我走?”曾珏良越说越大声,“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长官,你说过给要给新人机会的,请你说出我不足的地方让我改正好吗?”

    黎承睿终于忍不住沉下脸,他虽然怀疑曾珏良有问题,但私心里还是不愿自己去揭开这个谜底,从而影响这个年轻人今后的职业生涯,现在调开他,方面是给他个警告,另方面,也不愿跟他撕破脸,可他没想到曾珏良居然这么不懂事不依不饶,大庭广众之下就嚷嚷开了。他冷哼声,提高嗓音说:“你当这里是什么?讨价还价的菜市场?这是警队!警队首先要讲纪律和服从!it’s anand?”

    曾珏良白了脸,嘴唇颤抖着还想说什么,旁看着的周敏筠适时上前,拉住曾珏良的胳膊打圆场说:“好了好了,阿良你不要想了,阿头真是为你好,经查科可不是谁都能去的,你看看陈sir手下,哪个兵不是经济类犯罪的专家?真是的,又不是让你去执行危险任务,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哪,我们这跟经查科就是隔着两层楼,欢迎你随时回来啊。”

    她边说边拉着曾珏良走开,走过时冲黎承睿眨眨眼,黎承睿点点头,周敏筠笑了下,拉着曾珏良往边去。

    曾珏良这么闹,黎承睿耽搁了会,等他进到审讯室,黄品锡跟阿sam已然开始审金毛刘秉礼。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金毛少年大咧咧地把脚架在桌子上副不合作的拽样,横着脖子说:“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郑明修我当然知道啊,全港都认识,小股神嘛,可他怎么高端的人物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我倒是想,可人家也得干啊?矮油不过阿sir你提点我了,没准人家就喜欢换个口味玩点新鲜的?那我哪天好好打扮了去试试,嗯,也不知道他喜欢清纯的还是放荡的?或者两样都要?哎呦真是死相,那人家就空穿个风衣里面加件镂空装好了。”

    他自顾自胡说八道,却没想句话没说完,黎承睿上去就脚踢到他坐的椅子那,啪的声让他结实摔到地上。也是他倒霉,黎承睿正在曾珏良那憋了肚子火,见到这种油盐不进的年轻人正烦,上来就给了他个下马威。

    刘秉礼立即赖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喊:“啊,**逼供了,打人了,我要告你们……”

    “臭小子,”黎承睿过去把揪起他的长发,让他仰起头,他盯着这个少年,阴森森地说,“我告诉你,阿sir要刑讯逼供,大把花样,能打到你内出血外面点看不出伤痕,你想跟我玩?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受虐狂,可能真喜欢被人拿鞭子抽,那怎么办?我们可是保护市民的好**,不玩sm那套,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打个电话给郑明修,把你做礼私人送他个人情,想必小股神那么有经验,定能好好满足你。不如你说说,他平时都怎么玩你?是捆绑还是带口嚼,是滴蜡还是玩道具?是个人上你还是群p?嗯?!”

    刘秉礼的脸色发白,似乎想到什么恐怖经历,眼神中露出畏惧,黎承睿突然松开他的头发,拍拍手,了起来,居高临下说:“现在郑明修对你下了江湖悬赏,你条命居然能卖到百万,啧啧,还真是不少钱。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不出半日,你就得横尸街头?”

    刘秉礼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不要,阿sir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黎承睿冷冷地说,“我们只是**,**的义务是保护好市民,可不包括你这种。品叔,不用跟他废话,他不是不知道么?我们留着也没用,让他签名,扔出去算了。”

    他唱了红脸,黄品锡便配合他唱白脸,犹豫说:“这样不太好吧,他出去定会出事。”

    “出事了我们再去调查好了,”黎承睿不耐烦地说,“快让他签名走人,我们今天早点收工。”

    “这……”黄品锡顿了顿,叹气说,“唉,臭小子,你命不好,来签名了就走吧,我救得了你回,可救不了你第二回。对不起啊,你做了鬼要找找别人,可不关我的事。”

    刘秉礼到底还是个未成年人,哪经得住他们这么唱和,立即吓白了脸,爬起来说:“我,我不要出去,阿叔,你说过救我的,长官,我,我错了,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你们要保护我,我才十七岁,我不想死啊……”

    这句“我才十七岁”让黎承睿心里微微动,他回头看了眼这个少年,他的身上虽然满是风尘味和过度挥霍身体和欲望而留下的痕迹,可他的脸庞却诚然稚气未脱,眼神中还是有天真神色——这些都令他想起自家那个木讷沉静的少年,黎承睿禁不住想,若不是林翊有个强势又爱他的母亲,本人又傻乎乎的不谙世事,凭他的长相,万陷入金毛这样的境地,没准比他还不如。黎承睿这么想,忽然觉得爱屋及乌,如果易地而处,也许金毛也会想做个好少年也不定。他缓和了口吻,坐下来说:“坐下。”

    刘秉礼犹豫了下,屁股挨着椅子坐下,这回他不敢耍酷了,老老实实地坐着。

    “想说是吧?”黎承睿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