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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黎承睿伸出手握住他的,捏了捏,柔声问,“是因为席桦?你还是很讨厌他吗?”

    林翊无声地点点头。

    “为什么?介意告诉我原因吗?他其实很好人的,而且,”黎承睿斟词酌句,小心地说,“他好像并不认识你啊。”

    林翊半天不作声,就在黎承睿以为他又要沉默似金时,林翊小声地问:“那个人,是很高级的警官对吗?”

    “嗯,级别比我高。”

    “所以,如果他犯罪,你没办法抓他,是吗?”林翊抬起头,慢吞吞地问。

    黎承睿吓了跳,转头问:“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还是你看到什么?”

    林翊的目光悲怆而悠远,他淡淡地反问:“像我这样的未成年人,就算说出他是个罪犯,是个坏人,也没人相信,对吗?”

    黎承睿心里升上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下把车开到路边,在可以停车的地方停下了,郑重地问:“阿翊,对于席桦这个人,你到底知道什么?别担心,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林翊直直地别过脸,轻轻摇头说:“你不会信我的。”

    “谁说我不会?”黎承睿把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定事出有因才这么说,现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可以信我。”

    林翊抖着嘴唇,犹豫地看了他眼。

    “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信你的。”黎承睿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字句地说,“阿翊,你可以信我。”

    林翊愣愣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分辩,过了会,他伸出手盖在黎承睿的手上,他的手掌跟黎承睿的比要小很,可不知为何,黎承睿却感到林翊在向他传递某种决心,似乎在刚刚,他下决心要做件了不得的事。

    “睿哥,那个桦哥,真是坏人来的,我不撒谎。”林翊看着他,笨拙地说,“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他干过什么,因为我,我不知道怎么讲,可是,可是他真的是……”

    “阿翊,你慢慢来,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那么断定席桦是坏人?你在此之前见过他做坏事?”

    林翊点头,说:“我,我见过他,可当时他没看到我……”

    “什么地方?”

    林翊脸色苍白,可怜兮兮地看向黎承睿。

    黎承睿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抱住,拍着他的后背说:“好了,你不用说,我来问,你说是或者不是。你觉得席桦是坏人,是不是跟过世那位陈子南陈sir有关?”

    林翊闷闷地“嗯”了声。

    黎承睿心疼他,可不得不继续往下挖:“那位陈sir,其实在你转学前就教过你,对不对?”

    林翊浑身颤,黎承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继续问:“他其实对你点都不好,装作对你好,但却想欺负你,甚至,他曾经把你弄晕了绑起来想欺负你,是不是?”

    林翊发抖起来,他开始无意识地挣扎。

    “没事了,没事了,乖,我在这,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就算他还活着,睿哥也会将他枪崩了,别怕,没事了。”

    黎承睿拼命安抚怀里的少年,直到他又次软了下来,才继续问:“后来呢,你被他欺负了?没关系的,告诉睿哥,你可以信我。”

    林翊拼命摇头,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有,他,他没绑好,我,我砸他,跑,跑了,可是,可是我没跑远,就,就看到两个人来找他,我,我躲了起来。”

    黎承睿手紧,问:“其中个是席桦?”

    林翊呆了呆,点了点头。

    黎承睿深吸口气,问:“另外个,你认出是谁吗?”

    “我,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黎承睿柔声哄着他,“你想想,他们之间有说话吗?互相称呼对方什么?”

    林翊想了好会,才呆呆地说:“那,那个人叫席sir,而席桦,好像,叫那个人什么公子。”

    “什么公子?”黎承睿皱眉,迅速在脑子里把嫌疑人过遍,问:“郑公子?”

    “不,”林翊摇头。

    “那,可是庄公子?”

    林翊愣,随即点头,傻傻地问:“睿哥,你怎么会知道?”

    43、第43章

    黎承睿把林翊安抚好,送他回家,看着少年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走进自家大楼,他的心情也很糟糕。他脑子里直在回响刚刚林翊告诉他的那个足以称为震撼的消息,可他无法消化,无法只凭林翊个人的证词就断定看顾自己年的兄长席桦有嫌疑,因为他只是个普通警察,他也是人,他再秉公执法,再坚信正义法律,然而若面对的潜在嫌疑人是他生活当中重要的人,那种年的信任和感情面临崩溃瓦解,任黎承睿性格再刚毅正直,他还是犯了难。

    这几起相关联的案子已经把个程秀珊拖下水,让他措手不及,犹如看着陌生人般,目睹程秀珊以往温婉纯良的面目被点点剥落,这个过程也像在活剥他身上的皮肉,疼痛难忍。现在难道还要再搭上个席桦?那可是比程秀珊令他心存信赖和敬仰的人物,他怎么去怀疑和调查?席桦几乎可算作他警察生涯的领路人,怀疑他和调查他,简直就等于在怀疑自己和调查自己。

    闭上眼,黎承睿还能想起当年去美国受训,席桦来送他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席总督察还只是席督察,意气风发,举手投足正气凛然。他拍着黎承睿的肩膀说:“好好干,我等着你回来跟我起办案。”

    “嗯,我们俩兄弟得破个惊天大案,名垂千古才行。”

    “哈哈哈,”席桦大笑,赞许地说,“你倒野心不小,不错,我看好你,加油。”

    “是。”

    这样个人,从小到大几乎就没变过,他的价值观,他的影响力十几年如日,人可以件事两件事做戏,可怎么可能做戏做到这种份上,居然人我不分,居然戏梦人生?

    黎承睿心里乱糟糟的,他揉揉脸颊,掏出烟点燃,吸了口,随着烟雾的吞吐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思考着这个问题,林翊所说的席桦到底可不可信?撇开他对林翊的感情,林翊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他智力般,行为笨拙,长相俊美却无自保能力。根据黎承睿之前的推断,他应该在十五岁的时候受过死者陈子南的骚扰甚至猥亵,这点在他本人的陈述中也得到证实。林翊出身贫寒,社交圈子很窄,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认识席桦这样的人,所以少年完全没理由,也没必要诬陷个警队总督察,因为对他自己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林翊说真话的可能性很大。

    但人说真话,却未必等于就是真相,因为人的判断力受自我的见识和周边环境影响,就算林翊说,席桦跟陈子南是伙,这也未必是事实真相。席桦工作特殊,完全有可能出于任务的需要跟庄翌晨和陈子南打交道。

    这似乎是个比较能说得通,也符合黎承睿心目中对席桦认知的解释。但这样来问题却也接踵而来,席桦若之前就见过庄翌晨,认识陈子南和郑明修,还被带去过陈子南的调教室,那就意味着他已经获得这些人极大的信任。可为什么陈子南的谋杀案出来,他却点线索都不肯提供?

    不,他不是没有提供,黎承睿摇摇头,他想起席桦其实提点过自己的,他告诉自己,陈子南所拍的调教视频有同伙。

    可他为什么要暗示而不是明示?难道他当初参与的案件是绝密级别,不能对外透露,所以只能如此迂回敲打?

    此外,还有个重要的问题,黎承睿必须猛吸几口烟才敢往下推敲,他想的是,要获得群性虐者和恋童癖的信任,最直接简单的方法,莫过于表现出跟他们有共同的爱好。

    难道他所尊重的桦哥,真的,是个变态?

    黎承睿断然掐灭烟,他深吸口气,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电话接通,他大姐黎承思的声音热切地响起:“睿啊,怎么这么好死给你阿姐我打电话?”

    黎承睿忽然觉得难以启齿,他咳嗽了声,说:“没,我就是,想念你……”

    “呸,少肉麻,我还不知道你?说吧,遇上什么难事了?还是你夜深孤寂,想找姐姐倾诉下心声?”

    “黎承思,你当心你老公在旁听了以为你干嘛。”黎承睿无奈地说。

    “怕什么,我老公最理解我,老公哦?”

    那边隐约传来姐夫的声音:“别玩了,阿睿这么晚给你打电话肯定有事,你快问问。”

    “听到没?”黎承思的声音难得正经,“怎么啦?是缺钱还是工作不顺?难道你感情上有新发展?啊,那太好了,快跟我说说。”

    “停,那些以后再跟你说。”黎承睿打断她,认真地说,“大姐,你能不能拿着电话离姐夫远点,我,我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说。”

    “好,你等会。”黎承思窸窸窣窣地移动了会,压低声线说,“好了,睿啊,你是不是做什么事被廉政公署盯上了?有什么都不怕讲,啊,大姐不会不管你。”

    “我哪是那种人?”黎承睿心下温暖,停顿了下,然后说,“大姐,我今天,听到有关桦哥的些传闻,觉得,很不可思议……”

    “席桦?”黎承思的口气骤然冷淡下来,不耐地说,“爬得越高越招人嫉妒,有人诽谤他也正常。”

    “不是警队的人,是,跟他完全无关的人,我听那个人说,桦哥,可能有些不同于我们的爱好……”

    黎承思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她叹了口气问:“阿睿,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直说吧。”

    黎承睿顿了顿,说:“姐,我不是想管你早年的私事,但那个时候你坚决不肯嫁他,是不是,你其实也发现他有问题?”

    黎承思吸了口气,淡淡地说:“都过了这么年,你何必去掘开这些?我跟你说,当年的事大家都不好看,可是现在大家都过得开开心心,重提旧事有什么意义?你好歹也叫了席桦这么年桦哥,这点面子要给他,不要刨根究底,与你无关,对你也没好处。”

    “可是,我现在怀疑他因为他的特殊爱好伤害别人……”

    黎承思猛地截住他,说:“不可能,席桦不是那种人。而且他,他永远不会伤害……算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席桦我是很恶心,这辈子都看他前面憎恨他后面,可我是成年人,对他我要讲句公道话,他不是人品差的人,席uncle教出来的,不会人品差。”

    她所说的席uncle,就是席桦的父亲,跟黎家样,席父也是做了辈子警察,廉洁奉公,职业生涯从无污点,就连黎家老爸提起他,都要竖个大拇指。想到这,黎承睿心里的不安稍微平静,他哑声说:“你说得对,我也不愿怀疑他,姐,对我来说,他甚至比俊哥还像我大哥……”

    黎承思想了想,冷静地说:“你都算老警察了,有些事不用阿姐话,但是阿睿,我们老爸不是常说,凡事讲证据,证据是什么,不用我教你。”

    “是。”

    “好了,不讲这些。阿俊你最近见过吗?这死小子我给他打电话都不接,真是,三十几岁人了还跟小朋友似的让人操心,我看他连你两个侄子都不如。”

    黎承睿想起亲大哥那种缺根弦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说:“我今天撞见他跟桦哥起去吃饭,他看起来挺好的,你就别唠叨了。”

    “阿俊跟席桦在起?”黎承思骤然提高嗓门。

    “是啊,我们三个直都关系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黎承睿的声音蓦然低下,他迟疑着问:“姐,你什么意思……”

    黎承思冷哼声,避重就轻说:“说起来阿俊好像很久没交女朋友了,我改天给他介绍个。”

    “姐……”黎承睿皱眉问,“你不会在暗示什么吧?”

    “我什么也没暗示,不要把你的职业病带到我这来,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挂了。”

    “好,拜拜。”

    “拜拜。”

    黎承思的观点很对,当各种可能性都蜂拥而至时,最好的办法是用证据说话。只是事关至亲好友,黎承睿才暂时困惑了下,他很快就走出自己的情绪,将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再审郑明修上。不管是经济犯罪还是刑事犯罪,双方的交集点都在这位小股神身上,他第二天再度被传唤进警局,与他起来的,还有他的御用大律师鬼讼赵海臣。

    因为有备而来,所以郑明修这次加能搞,他几乎三缄其口,切交由赵海臣代理。赵海臣应对警察是得心应手,个回合下来,黎承睿带着组员几乎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见到这种状况,组员们都着急起来,黎承睿的眉头也越皱越深,而郑明修却再度有恃无恐,露出熟悉的鄙夷微笑。

    就在此时,有人敲了审讯室的门,黎承睿有些诧异,般来说,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的。阿sam过去开了门,却见曾珏良在门口,公事公办地行了个礼说:“黎sir,不好意思,我们带了庄翌晨过来问话,现在有几个问题,可能需要另位涉案人郑先生协助回答。”

    黎承睿转头看黄品锡,黄品锡跟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黎承睿又看向曾珏良,发现他目光沉静,直直盯着郑明修,里面有外人看不明白的深沉和冰冷。他又将视线落到郑明修身上,却发现他此刻脸色大变,前刻还嚣张得不得了,这刻居然哆哆嗦嗦,没经过赵海臣同意就脱口而出:“庄,庄翌晨被带过来了?”

    “是的郑先生,这次我们掌握的证据显示弘辉地产副总经理庄翌晨有洗黑钱、做假账,贪污和向他人行使贿赂等嫌疑。”

    “我,我不知道,跟我无关,他出事跟我无关……”郑明修方寸大乱,白着脸说,“你们死了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我……”

    赵海臣立即打断他,带着压迫感说:“闭嘴郑先生!”

    曾珏良淡淡地说:“郑先生你真会说笑,证据显示你于弘辉地产存在各种经济往来,怎会与你无关。请放心,你只需回答几个简单问题即可,我们锁定的主要嫌疑人是庄翌晨先生。”

    不知道为何,黎承睿在听他说这句话时,意外地感到种刻骨的恨意。他浑身凛,凝神看向曾珏良,却发现这个年轻人脸上平板无波,仿佛刚刚那句带着情绪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之口。

    这里肯定有问题,黎承睿想。他笑了笑,起来说:“那我们这边今天先到这,郑先生,麻烦你还得跑趟经查科,很近的,隔两层楼而已。”

    第44章

    庄翌晨这个名字对郑明修而言仿佛个诅咒,提及他,郑明修贯嚣张傲慢的面具顿时破裂,看不见的裂纹宛若慢慢攀沿,逐步现出这个人惊慌恐惧的面。尽管他的失态只是瞬间,但这瞬间已经足够给人丰富的信息,黎承睿心里满意了,对个警官来说,再没有比顽冥不化的犯罪嫌疑人露出破绽令人高兴的了。

    但个随之而来的问题却令黎承睿有所好奇,他想起程秀珊说过的句话:庄翌晨与郑明修并不像众人以为的那样兄友弟恭,她甚至曾经听过庄翌晨辱骂郑明修。

    也就是说,洪会过世的老爷子亲孙子与干孙子之间,并不像他期望的那样关系融洽,从今天郑明修的反应可以判断,他还下意识地害怕庄翌晨。

    黎承睿心里动,在郑明修跟着曾珏良走之前,凑过去对他说:“郑先生,在你上去见庄先生之前,不如我们私下聊两句?”

    赵海臣在旁制止说:“黎sir,无论你要问什么,我想我都不能离开我的委托人……”

    黎承睿不理会他,盯着郑明修,缓缓地说:“如果我等下再派个伙计跟庄翌晨先生透露句,这次庄先生涉案,完全是因为你是陈子南谋杀案的嫌疑人,我们步步挖出来的呢?”

    郑明修眉心跳,抬头愤恨地盯着他。

    “我听说庄先生跟你关系匪浅,应该不希望听到这种有伤你们兄弟感情的事,”黎承睿笑了笑说,“当然我也可以不给庄先生制造困扰,郑明修先生,不过就聊两句,只是私下,不纪录在案,郑先生意下如何?”

    郑明修想了想,点了点头,对赵海臣说:“赵大状,稍等会。”

    赵海臣皱眉喝道:“你不要……”

    郑明修抬手止住他,淡淡地说:“放心,我有分寸。”

    黎承睿从赵海臣调侃地笑了笑,带着郑明修走到走廊的另端,确信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郑明修骂道:“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陈子南根本不是我杀的!庄翌晨不会这么没脑信你这种话!”

    黎承睿耸耸肩,轻松地说:“可没有证据显示你没杀啊。”

    “黎承睿,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可以告你别忘了!”

    “那请便,”黎承睿摇头叹道,“我们有直接证据显示,你与死者陈子南样有施虐嗜好,你可以为了段视频放出江湖悬赏买本案重要证人的命,那为了掩饰你的秘密,你为何不可以杀人灭口,同样要了陈子南的命?哦,还有吴博辉医生,他应该是庄翌晨的私人医生吧?他曾经帮你们处理过受伤人员,也算个知情者,于是你对他也痛下杀手……”

    “我根本没有!没有!”郑明修怒道,“你别想无赖,什么陈子南,什么吴博辉,我通通不认得!”

    “啧啧,”黎承睿看着他摇头嘲弄说,“郑先生,你炒股是把好手,可在这种事情上怎么像个法盲?你这种态度只会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要是陪审团,不裁定你有罪才怪。”

    郑明修呼吸急促起来。

    “何况,我们还知道,你与陈子南共用个保险箱,那大概是你们共同的把柄,所以你有理由除掉他,因为留他条命,他随时都可能咬你口。”黎承睿盯着他,缓缓地问,“那个东西是什么?是你们块玩□派对的珍藏视频?还是你们起虐待某个人的证据?”

    郑明修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黎承睿,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后退步,僵硬地笑着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早晚都会查出你藏的东西是什么,”黎承睿淡淡地说,“但在此之前,我再私人提点你句,不是只有你会买凶杀人,”黎承睿阴森森地说,“你跟陈子南块做过什么事心里清楚,现在陈子南死了,跟那件事有关的吴博辉也死了,凶手连养狗的女人都不放过,断乎没可能放过你。郑先生,我奉劝你还是早日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依照香港法律,你就算从重判刑也罪不至死,可你要是继续逍遥法外,我跟你保证,看不惯的人可绝对不只是我。”

    郑明修脸见了鬼的表情盯着他,黎承睿趁热打铁,将自己的名片塞到他上衣口袋,轻声说:“我虽然憎恶你这种人,可我不会想你死,你自己考虑吧郑先生。”

    郑明修浑身发抖,盯了他几秒后,果断转身就走。他走得太快,居然在平地上都踉跄了下,从黎承睿的角度看过去颇有落荒而逃的味道。黎承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却发现迎面那边,曾珏良也同样在看着自己。

    年轻人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有各种欲说还休的情绪,黎承睿微微皱眉,待要仔细分辨,他却已掉头,与黄品锡道,带着郑明修和赵海臣离开。

    黎承睿心里若有所思,他招手叫来周敏筠,问:“你跟阿良很熟?”

    “还好啦,”周敏筠摇头说,“同事间起出去吃过饭唱过歌,就这样。”

    “其他的呢?他家里还有什么人?”黎承睿问。

    “我怎么知道?”周敏筠告饶说,“阿头,我又不是有空没事做整天八卦人家私事的。”

    “不是吧,阿良好歹外形也算不错,你完全不打听啊,你是不是女人先?”黎承睿不满地瞪了她眼。

    “我拜托你啊黎sir,阿良整个弟弟样,我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他下手吧?”周敏筠瞪眼骂他,“再说我也算青春玉女个,你以为我这么没行情吗?”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黎承睿笑着回了她句,又问,“你仔细想想,他家里的情况你点都不知道?”

    周敏筠正经地想了想,点头说:“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不是阿良说的,是鉴证科的华姐说的,她不是阿良的表姐吗?我们有次不知道聊什么,讲到阿良,华姐说,阿良自小就读书很好,拿过什么奖的,申请到外国个什么大学的全奖的。可惜老爸在他考大学那年出事挂了,留下孤儿寡母的,阿良只好留在本港。”

    黎承睿挑眉问:“他老爸怎么死的?”

    “啊?这个我还不能确定,”周敏筠皱眉说,“听说是酒后驾驶。”

    “行了,我知道了,谢谢。”黎承睿点头说,“你去帮我打听清楚这个事……”

    “阿头,你为什么问这个?”周敏筠迟疑着问,“阿良,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黎承睿面不改色地说:“你乱想什么,他要留在警队工作的,将来正式定岗,不是在我们这,就是陈sir那边,我事先了解下你们不行吗?”

    周敏筠立即笑了,狗腿说:“行,你老人家个命令,小的马上去赴汤蹈火。”

    “快去做事。”黎承睿好笑地说。

    “是。”

    他低头看了下时间,却突然电话响了,他低头看,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黎承睿忙接通电话:“喂,老爸。”

    “阿睿,”黎父声音洪亮而严肃,“在忙啊?”

    “哦,刚刚忙完,你说。”

    “你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