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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不在,我趁着她出门给你打这个电话,有些话她在我不好问。”

    “老爸,你想问什么?”黎承睿收起脸上的笑容,“只要不违反纪律,我都会告诉你。”

    “我做差人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跟我讲纪律。”黎父好笑地骂他,“行了,我知道的,我就问问阿珊的事。她那个案子现在怎样?”

    黎承睿迟疑了下说:“这个……”

    “你不用瞒着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黎父叹了口气说,“我看着她从小到大,跟你程家的叔伯阿婶都是老交情,他们现在家里团糟,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老爸,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她的。”

    “嗯,你争取她当污点证人。”黎父说,“你务必要说服她这点,不然好好个女孩子,辈子就完了。”

    “好。”黎承睿点头说,“不用你教,我也会这么做。可是老爸,我上次跟阿珊谈的时候,她似乎心里有顾虑,像是有什么把柄抓在对方手里。”

    黎父痛心疾首地说:“这个我知道,你程伯父都说了,阿珊是个傻孩子,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家里人。”

    黎承睿忙问:“怎么说?”

    “还不是阿珊的妈,就是你以前那个未来岳母,早几年她学人去赌马,上了瘾,戒都戒不掉,把私房钱都输掉,还瞒着你程伯父动了他们的棺材本。后来在跑马地被人设了局,下输掉几百万,她没钱还,又不敢跟你程伯父讲,家里三个女儿嫁了两个,她没脸去求那两个大的,就求到阿珊这个唯没嫁的女儿那。”

    “洪会的人做的?”黎承睿皱眉问。

    “是的,但照理说,他们对个老女人设局不应该的,所以我估计他们事先是看中了阿珊,早早想找个做账的替死鬼。这里面,可能还有你的原因……”

    黎承睿觉得浑身凉,深吸了口气说:“有可能,我跟阿珊的关系不是秘密。”

    黎父沉默了片刻,说:“怎样都好了,反正我们俩父子心里有数就行。整件事,阿珊有错,但她不是错得最离谱那个,你程伯父现在气得要跟他老婆离婚,你那个前未来岳母天天哭天抢地,悔不当初,唉,希望经过这次,她真的能戒赌了。”

    黎承睿听出父亲的情绪很低落,忙笑着安慰说:“老爸,不要太担心,阿珊的事,能做的我都会做。”

    “我知道你向来有分寸,比阿俊靠谱了。”

    黎承睿笑着说:“说到俊哥,我前几天看到他了,还有桦哥。”

    “哦?席桦啊,他现在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可要好好加油,我当年没让你席uncle比下去,你也不准比他儿子差,懂吗?”

    “是。”

    “你们几个的婚约都波折,”黎父突然感慨了句,“当年你姐姐跟阿桦,现在你跟阿珊,都是临到结婚这步了,可到头来还是没缘分。别说阿俊那个混小子了,谈女朋友的热情都比不上做实验,我看他要打辈子光棍。”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发愁也没用的。”黎承睿微笑着说,他不经意地问,“说起来,老爸你知不知道当年为什么恩姐要跟桦哥分手?”

    黎父说:“那还用问?肯定是你姐脾气臭,自己搅了自己好姻缘。阿桦好,我看比她现在的老公强百倍,可这个臭丫头硬要跟人解除婚约,我打了她巴掌,她居然冲我骂阿桦是变态,你说说,你姐说的这叫什么话……”

    黎承睿心里咯噔了下,脸上却笑着说:“老爸你记得真清楚。”

    “那还用说?因为那巴掌,你大姐有半年不跟我说话,这个不孝女……”老人嘀咕了声,随后说,“不耽误你做事了,就这样,有事再给你打。”

    黎承睿愣,他句拜拜还没说出口,父亲已经挂了电话,倒很符合他贯雷厉风行的特点。黎承睿放下手机,觉得有点口干,于是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冲咖啡。茶水间的窗户正对着警局大院,他端着咖啡杯往下看,正好看到好几个人拥着个身材高大,理着极短的平头,戴着墨镜的男人往外走,而郑明修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那个男人停了下来,转头冷冷瞥了郑明修眼,虽然离得远,可黎承睿清楚地看到郑明修似乎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这时赵海臣走了上去,似乎笑着打了圆场,那个领头的男人四下看看,到底因为在警局还有所顾忌,于是他转头,再度大步流星走出去。

    不用说,这位定是洪门坐第二把交椅的庄翌晨先生了。名字很文雅,可人看起来很像个活土匪。黎承睿端着咖啡微微笑了,他知道,跟这位总有天要正面交锋。

    第45章

    周敏筠的搜查能力很高,当天就将曾珏良的材料打印出来放在黎承睿办公室。黎承睿打开看,基本信息那其实跟他上次调开曾珏良的档案是差不的。出来的,是曾珏良中学和在警校时的成绩单,单从档案上看,曾珏良是个优秀的学员,各方面的评价也不错。黎承睿又往下翻,翻到则小小的简报,上面标题很醒目,“酒驾再致中年男子死命”,时间距今已有六年。

    黎承睿指着简报对周敏筠笑着说:“这个你都能翻出来,不错。”

    “可惜只有家报纸登了,”周敏筠有些得意地说,“我翻了交警那边的记录,确定是曾珏良的父亲没错。”

    “酒驾车祸啊,”黎承睿用手指扣扣桌面,轻声问,“他父亲生前做哪行?”

    “他父亲是会计师,虽然没有自己的事务所,但工作能力不错,应该收入也高,不然不可能全家只有他个人工作,”周敏筠摇头叹息说,“也难怪他去,阿良就不得不改变人生计划……”

    黎承睿瞳孔缩,问:“阿敏,你马上帮我查查,他生前工作的事务所是不是跟弘辉地产有业务来往。”

    周敏筠微微愣,立即反应过来,失声问:“难道……”

    “去查。”

    “是。”

    她离开,黎承睿想了想,马上给羁押程秀珊的地方打了个电话,请那边的同事通融,让他跟程秀珊通话。不会,程秀珊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阿睿,是我。”

    “阿珊,这几天还好吗?”

    “关在这能好吗?”程秀珊的声音平平淡淡,“不过我静下心来想了很事,也算收获。”

    “你别担心,过两天就能保释了。”黎承睿说,“到时候我给你转污点证人,应该……”

    “我知道,谢谢你。”程秀珊略微调高声调,装出有兴致的样子,“怎么,你找我什么事?”

    黎承睿叹了口气,问:“我想知道,你给庄翌晨做事,确切的时间,是不是有五年?”

    程秀珊回答他:“是,确切地说,是五年零三个月。”

    “是郑明修回国那年?”

    程秀珊淡淡地说:“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庄先生说过,我这个位子,就是要配合郑明修的。”

    “好的,那我大概心里有底了。”黎承睿顿了顿,说,“庄翌晨这次大概会被指控,你不要担心。”

    “不,我不担心,他们如果不把博辉牵扯进来,我还会有顾虑,可现在博辉都死了,我还怕什么?”

    她的口气太淡漠,黎承睿心里莫名有些发紧,他忙说:“警方会保护你的安全。”

    “无所谓的,”程秀珊似乎笑了下,“阿睿,我自己决定要走这条路,不关你事,就算真有天我……”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黎承睿打断她,“庄翌晨终有天要落入法网。”

    他挂了电话,心里明白,曾珏良的父亲之死定与庄翌晨和郑明修有关,也许他父亲就是因为不愿替洪会做违法勾当,或威胁告发他们,才被杀人灭口。而程秀珊作为同样没背景却有把柄的会计师,拿来顶替曾珏良父亲的位置再好不过,恐怕在庄翌晨心里,控制个女人也要比控制个男人简便些。

    所以曾珏良的切暗示明示突然都有了答案,这个年轻警官不仅要办案,他还要报杀父之仇。他早就知道这些细微末节之间的关联,所以他申请加入重案组,点滴地引导案件侦破与庄翌晨等拉上关系。

    可这样还是有问题,曾珏良的解密方式老道且富有成效,可他毕竟只是个刚刚踏出校门的警察,他的经验从何而来?难道人为了复仇,反而会激发潜能?难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天才警察?比他见过的所有警察都有天赋?

    黎承睿猛地起来,他正要出去,却听见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黎承睿抓起听,那边传来个板眼的男声:“请问是黎承睿督察吗?”

    黎承睿沉声说:“是我。”

    “请稍等,我们庄先生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黎承睿愣,刚想问“哪个庄先生”,却突然意识到,那必然是庄翌晨。

    果不其然,不会,电话里传来个浑厚霸道的声音:“黎督察,我是庄翌晨,昨天在警局来去匆忙,竟然没去特地拜访你,真是失礼。”

    黎承睿微眯双眼,淡淡地回他:“哪里,庄先生客气了,我在我的工作场所只接待两种人,是嫌疑犯,二是同事,您想跟我在这见面,想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庄翌晨微微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嚣张而肆意,说:“够胆识,果然不愧是新生代的警队精英。只不过人有时候太顺,就需要受点挫折来让他明白自己算老几,黎sir,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庄先生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讲道理?”

    庄翌晨声音带笑,说:“哪里,我是想跟你聊个双赢的事,电话里不方便说,不知道你是否有空赏脸来吃个便饭?”

    “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黎承睿拒绝。

    “哦?”庄翌晨慢条斯理地反问,“忙到连前未婚妻的死活都顾不上?”

    黎承睿心里微怒,毫不客气地说:“我相信,我们警队有保护证人的能力。”

    “黎sir,你做了这么年警察,你看过哪个证人的保护期是无限长的?”庄翌晨笑呵呵地说,“这点你就不如我们洪门了,私人跟你讲句,洪门发出的追杀令,那可是没时间期限的。上次阿修那种悬赏令只算他个人小打小闹,杀个二五仔还弄得人尽皆知,真是没鬼用,可我跟你保证,换成我发话,那可有不少人得卖我的面子。”

    “庄翌晨,我随时可以告你威胁!”

    庄翌晨仿佛听见什么可笑的话样呵呵低笑说:“黎sir,别这么冲动嘛,给个薄面,我们谈谈而已,你怕什么?”

    黎承睿想了想,说:“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十五分钟后,我们在这附近的咖啡厅见,我会将这件事报备上级,你不要想陷害我。”

    “随便,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庄翌晨点点头,“那就到时见。”

    他啪的下挂了电话,黎承睿心存疑惑,不知道庄翌晨想干嘛。他思绪有点乱,却还是将手头的事交代给了周敏筠和黄品锡,黄品锡听说他要去见庄翌晨,马上说:“我也跟你去,万是个圈套,个人在那,你也不会说不清。”

    周敏筠也点头说:“阿头,这回你要听品叔的。”

    黎承睿知道他们担心自己,想了想,也不值得冒险,于是点头说:“好,我们块去。”

    他跟黄品锡道走出警局,先行进了咖啡馆。黄品锡坐到角落里,拿起张报纸假装阅读,黎承睿则大咧咧坐到临窗的位置上。他点了杯常喝的咖啡,端上来还没喝口,就见到辆黑色轿车开过来停下,不会,两名保镖簇拥着庄翌晨下来,随后走入咖啡馆。

    离近了看,庄翌晨的身材甚至比常年锻炼的黎承睿还要魁梧精壮,也比黎承睿上次匆忙瞥下要显得年轻。只是这个人身上有种神鬼莫近的杀戮气,即便满脸笑容,也丝毫不会令人感到和煦亲切,反而增压迫感。庄翌晨似乎早就认识黎承睿般,准确地向他走过去,像老熟人样在他对面坐下,笑着打招呼说:“黎督察很守时嘛。看起来倒像我来晚了。”

    黎承睿盯着他,也微微笑说:“没有,是我近,来得早而已。”

    庄翌晨挥手让两个保镖去邻座坐下,自己招来侍应生也点了杯咖啡,随后抱着手臂开始讲客套话:“我对黎sir是久闻大名了,您父亲黎老先生当年与我爷爷打过交道,我可是耳闻了不少事迹,今天看来,黎sir真有乃父之风,果然是将门虎子。”

    黎承睿也笑着回说:“庄先生,我不是你的生意伙伴,不用跟我讲这些客套话,我是个警察,只知道守法抓犯人,你跟我讲这些,不仅浪费口水,还对牛弹琴。不如开门见山的好。”

    庄翌晨扬起眉毛,也不生气,却上下打量了黎承睿会,随后点头说:“行,那我就直接讲了。”

    “请。”

    庄翌晨偏头想了会,皱眉说:“我这次来,跟黎sir你商量件事,放心,不会让你难做,而且在合法范围内,只要黎sir答应了,我绝不动程秀珊根寒毛,哪怕她出庭指控我坏了道上的规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当没这件事发生。同时,那个阿修要整的小混混,我也保了,你的亲朋戚友,叔伯姨婶,也不会因为这个事受波及,怎么样,黎sir,我这步让得够大吧?”

    黎承睿淡淡笑,问:“庄先生的诚意我不怀疑,不知你要我做什么?”

    庄翌晨沉吟了会,说:“说起来是家丑,但黎sir知根知底,我也不瞒你了。我爷爷当年认了阿修做契孙,我也当他是我亲弟弟样照看,送他去外国读书,栽培他,给他机会,可以讲就是他亲生老豆老母都没这么用心。可这小子不学好,他,总之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嗜好。”

    “恐怕不只是小嗜好,”黎承睿冷笑说,“他玩的动静这么大,庄先生替他擦了不少次屁股吧?”

    第46章

    黎承睿的话尖锐而切中要害,庄翌晨的脸上不太好看,几乎有隐隐的怒气,给人压迫感甚,黎承睿毫不畏惧,坦然相对,但他放在桌子下的手却不自觉悄悄摸向配枪。没办法,这个庄翌晨杀气太重,黎承睿毫不怀疑他能上秒钟还跟你谈笑风生,下秒钟就把枪相向。但幸好庄翌晨不过几秒,就迅速掩去脸上的怒容,转而轻轻呼出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黎sir也知道,现在的年轻难教,阿修这点小嗜好,关起门来说又有什么?可打开了门,他总得出来见人做生意吧,我不想他被这种小事影响。”

    “他涉嫌非法买春,虐待、猥亵、□未成年人,还顶着谋杀嫌疑,他的事没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黎承睿平静地说,“庄先生,香港是讲法律的,别说今天是郑明修,换成特首的儿子犯事,该抓我们也会抓,你跟我无法交易,不只是他,你这次也自身难保,再查下去,我怕下次该换作廉政公署的人约你喝咖啡了。”

    庄翌晨却笑了,斜眼瞥他,目光凶猛而锐利,他反问:“想抓我,你们凭什么?就凭程秀珊?就凭她的证词和所谓的账目?你信不信,我能分分钟能让她闭嘴,再弄个替死鬼上去,干干净净把自己摘出来?”

    黎承睿呼吸窒,他面上不动声色,可却清楚庄翌晨说的是实话,找替死鬼是黑社会老大惯常使用的脱身计,除非用致命证据钉死他们,否则要将这样狡猾的狼逮住绝不是件容易事。黎承睿脑子飞快运转,随即反驳道:“你有罪与否,要法官审,要陪审团裁断,不是我们在这就能得出结论的。不过庄先生,就算你这次能侥幸没事,但我看郑明修先生却没这么好运气,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他的那些小嗜好,就够他受的。”

    庄翌晨脸上肌肉微微抽动,猛然把拍上桌子,说:“他只是叫鸭,也真金白银地付了嫖资!”

    “如果只是那样,庄先生又何必约我出来谈呢?据我所知,郑先生可不止玩过性服务工作者。”黎承睿淡淡地说,“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庄先生,不然吴博辉医生就死得太冤了。”

    庄翌晨摇头说:“阿修不够胆杀人的,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杀人,还杀陈子南?嗤,你要查的凶手绝不是他。”

    黎承睿笑了,他发现庄翌晨虽然凶猛又狡猾,可这人确实有做大哥该有的江湖义气,他大概真的在郑明修身上花了不少精力和钱,加上从小到大的情分,由不得他不护短。如果这样就好办了,黎承睿心想。他慢吞吞地端起咖啡杯喝了口,这才说:“我没说他是凶手。”

    庄翌晨盯着他,目光像极凶猛的野兽,突然他也勾起嘴角了,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说:“原来这样,看来我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不如由你来开条件,黎sir,你说我做,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这总够诚意了吧?”

    “庄先生对身边的弟兄真是没话讲,我很佩服,”黎承睿微笑说,“既然这样,我也明人不说暗话,郑明修先生猥亵未成年人罪的证据已经提交,他是肯定会被起诉的,但他可以转为陈子南谋杀案的重要证人,届时走法庭程序时,我可以帮他向法官求情,加上他不是聘请了鬼讼赵吗?赵大状出马,你这位契弟估计能将损失降到最小。我的条件在你刚刚所说的那些基础上,只需要再加个,请庄先生说服令弟,把他手里掌握的重要证据交出来。”

    “他手上有证据?”庄翌晨皱眉,扣扣桌面说:“老实讲,阿修私人的事,我不爱管也没空管,我并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

    “以郑明修对你的敬畏程度,你不清楚是正常的。但是庄先生,你给我诚意,我也给你诚意。这次陈子南的谋杀案是系列谋杀,凶手智商很高,手段残忍,而且很狡猾富有耐性。他的动机,我们分析是冲着陈子南和郑先生这些有特殊嗜好的人而来,”黎承睿平静地说,“郑先生与陈子南的关系想必你也清楚,我手下的伙计查到,他们曾经在银行合租了个保险柜,里头的东西没准就能给我们警方提供凶手的线索。我们必须弄清凶手为什么要针对这几个人,才能查出他到底是谁。把那个东西交给我,我尽早破案,其实也从另方面解除他的潜在危险,”

    庄翌晨冷笑说:“个变态杀人狂,我庄翌晨还看不上眼。”

    黎承睿微笑说:“庄先生,你很看重郑明修,因为培养出个小股神不容易,所以想必你会派人贴身保护他,但你不要低估凶手的能力,我们到现在都只是抓住他的蛛丝马迹,他在暗郑明修在明,你个疏忽,他可能就丧命。”

    庄翌晨不以为然,偏头说:“敢在洪门头上动手,我还没见过几个。”

    黎承睿挑起眉毛,微微笑说:“就这样吧,东西给我,大家轻松,接下来想必你们也有场硬仗要打,我们商业犯罪调查科的同事可不是吃素的,庄先生还是不要分神的好。”

    庄翌晨屈起手指笃笃地敲击了几下桌面,随后说:“我回去再把阿修抓过来问问,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个东西,我会看着办。”

    黎承睿微笑点头:“那就拜托庄先生了。”

    庄翌晨也不说,略点头就起身,戴上墨镜,领着两个保镖再度耀武扬威地走出咖啡馆。黎承睿埋了单出门,他走得慢,不会,黄品锡就从后面跟上,调侃说:“庄翌晨以为自己拍英雄本色啊,他怎么不学人发哥叼根牙签穿件长风衣?”

    “他的杀气可比发哥大了。”黎承睿微笑着说,“被我们猜中,果然是为了郑明修。”

    黄品锡好奇问:“不是传闻他对郑明修关系不睦吗?怎么反而……”

    “恐怕是恨铁不成钢的成分居,”黎承睿摇头说,“庄翌晨倒也有基本价值观,知道恋童癖虐待狂是种见不得人的。”

    “洪门虽然是黑帮,可也讲老规矩的,”黄品锡摇头叹道,“可惜了。”

    “是啊,庄翌晨应该是想带着整个洪门洗白,所以才格外注重郑明修的才能,他为了栽培郑明修应该是下了大工夫,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郑明修居然是个变态。”

    黄品锡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可能太压抑了吧,有庄翌晨那样的大哥,他轻松不了,心理扭曲是早晚的事。”

    黎承睿忽然心里动,转头问:“你的意思是,做大哥的太严厉对孩子成长不好,对吗?”

    “那当然啦,”黄品锡来了兴致,“正确地说,是做父母太严厉对孩子成长都不好。小孩子嘛,让他们自由发展,快快乐乐地过完童年和青少年不就好了?逼着他们学这学那有什么意思?我女儿,从小到大,次补习社都没参加,小时候还学点绘画书法,大了完全扔了我跟她妈咪也不可惜。哪,就这么玩到大,不也照样申请到大学?人能成才当然最好,不能不也要样要过日子?我跟你说,只要他们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做到这两点就够了。

    黎承睿想起自家的那位小恋人,想起自己前几天还正儿八经跟他说“必须要努力做功课”,忽然觉得很愧疚,林翊已经有个严厉的母亲了,何必再添个严厉的兄长加恋人?黎承睿想起他,也想到这几天因为工作太忙,连电话也没给他打,都不知道这傻孩子过得好不好。他相思如疾,念即深,再也忍不住,以有急事为由,匆忙与黄品锡告别,跑到旁先给林翊打了个电话。

    林翊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喘气,急急地“喂”了声。

    “是我。”黎承睿柔声笑着说,“翊仔,在忙什么呢?”

    林翊似乎有些吃惊,结结巴巴说:“睿,睿哥?”

    “怎么,几天没给你打电话就不认得我的声音了?”黎承睿开玩笑说,“这几天乖不乖?有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