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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土霸的报复

      哑橙 作者:二货乃总攻

    他被她这么推,又趴在地上。

    “媳妇儿……”

    李绮橙坐到旁去,把本子收捡好。她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根本没人路过。大部分人还在农家乐那边打牌喝茶。

    席晔已经醉成滩烂泥,躺在地上啃草。李绮橙歪过头看见了,起身去扶他。他把将她的脚踝拽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李绮橙,我的手机……”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他翻了个身,开始寻找手机。

    李绮橙最后在他的上衣口袋中找到了手机。打开后,却发现要密码。

    她拍拍他的脸,将屏幕凑到他跟前。

    席晔眼睛微眯,看了半天才说:“你的生日……”

    李绮橙手上的动作明显滞,愣了会儿才将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手机成功打开后,她发现壁纸竟然是她睡着时候的照片。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拍的?

    她顾不得想东想西,迅速翻出通讯录,无意间却又瞧见了备注为“媳妇儿”的号码。

    李绮橙不知该作何反应,回过神来时,已经将他给她的备注改为了正常的名字。她稳住心思,找到老许的电话号码,发了个短信过去。

    正好老许在公路上候着,收到短信后立刻就赶了过去。

    做完这切,李绮橙将手机放进他的上衣口袋。他仰躺着,呼吸很沉,嘴里还念着她的名字。她嘴角蹲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等待老许的到来。

    十分钟后,老许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

    “先生怎么醉得这么厉害?”他走近,有些诧异。

    李绮橙示意老许将他扶回去,自己则打算回养猪场。老许叫住她:“夫人不和先生起回去?”

    她摇头。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老许忽然叹了口气。

    他没等李绮橙做出反应,就自顾自地开口了:“先生这些天,每天都忙到很晚,前几天还去国外出差,他能空出的时间很少。昨晚他半夜自己开车过来,我原本想说送他,可他却不肯,让我好好休息,在家陪陪老婆孩子。你别看先生平日里对人冷淡,其实他内心很会为人着想。老许我是个糙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我觉得先生对夫人,是真的很用心。”

    老许说完这番话,就抬头看李绮橙的反应。可这姑娘只是往席晔的方向看了眼,就拔腿往山坡下面跑去了,连头都没回。

    待她走后,老许惋惜地摇了摇头,准备去扶席晔,却发现他已经坐起来。

    “先生?”他有些诧异。

    席晔撑起身,神情淡淡:“回去吧。”

    临走前,他往养猪场的地方瞥去,抿了抿唇,路上都脚步虚浮,撞撞跌跌地往公路的方向走。老许看出了他的失望,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回到车内后,席晔瘫倒在后座上。老许:“先生,要喝点水么?”

    “不用,谢谢。”

    老许沉默地发动车子。

    天气已经逐渐暖起来,褪去了厚厚的冬衣,李绮橙跑起来十分轻快。她穿过那片早已凋谢的油菜花田,护着手里的茶杯,耳边扇过“呼呼”的暖风。

    跑到公路旁时,她气喘吁吁地停下,却发现那辆车子早已开到前面的转角处。

    老许刚开出去没久,下意识地往后视镜看了眼。见到在路边的李绮橙后,他赶紧踩下了刹车。

    “先生,先生……”

    席晔懒懒地睁开眼:“嗯?”

    “夫人在后面。”

    席晔艰难地坐起身,打开车窗,见到个娇小的身影往这边跑来。那刻,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这边,李绮橙总算是赶上了。她刚才想起那个很有效的解酒茶时,忘了和老许打声招呼就去别人家里借茶。她也没料到老许个人这么快就把米八几大个头的男人给扶上了公路。

    解酒茶是这边乡下人家家户户都有的。以前,男人劳作过后,就会喝点酒助兴,妻子就会给他备点解酒茶,以便明天继续劳作。这个习俗直传到现在。

    老许很自觉地下了车,跑到旁的竹林里抽烟,给家里的老婆孩子打电话。

    李绮橙跑到车边,气息好半天才匀过来。

    她将茶杯递给他,告诉他,这个解酒茶很有效。

    席晔没说话,只是将车门打开。

    “李绮橙,我有话和你说。你上来。”他揉着鼻梁,轻声告诉她。

    李绮橙见他神智没有刚才那般糊涂,便拿着茶杯上了车。她刚想让他喝茶解酒,可还没打开盖子,就被他擒住了腰。

    他将她紧紧抱住,头埋进她的发间。那上面有田野和青草的味道。

    “我回去了。你晚上把狗拴好,窗户关紧。这几天我要去外省趟,西瓜有他二叔照顾着,记得每天给他发短信。”

    李绮橙差点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他从她手上拿过那杯茶,适时放开她。

    她抬头,看见他眼里有说不清的情绪。

    “回去吧。”

    ……

    那辆黑色车子越开越远,李绮橙在那片竹林下面了几分钟,等到彻底看不到车身后,才转身往回走。

    路上,老许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席晔的表情。

    他已经比之前清醒许,只是也看不出有开心,反而盯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刚才,两口子是吵架还是和好了?老许也想不通。

    ***

    街角的复古咖啡厅。

    邢毅从包里将那几张照片和份报纸拿出来,推到对面去,“这还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当时我们追踪那个团伙整整有半年,涉及的失踪妇女和婴儿共有108名,她就是其中个,也是我们解救的最后个。”

    那些照片上,都有个共同的女人。她的脸上被打了码,身材臃肿到能滴出油来。

    席晔双手微颤,张张地看。

    女人怯怯地将头埋进膝盖,蹲坐在肮脏而阴湿的柴房,地上有着几堆排泄物。那间狭小的柴房地上,摆着个瓷碗,里面还有些剩菜剩饭。女人被铁链拴着,落魄得像条狗。

    还有张,是女人怀里抱着婴儿的照片。

    婴儿安详地躺在母亲怀里,吮着手指。

    “孩子当时被救出来的时候,很健康。母亲没了奶水。如果我们去晚了步,恐怕她很可能就被……”邢毅语气沉重,“当时也可能是因为她人生得比较胖,所以才没有被卖。那群人贩子在贩卖过婴儿后,般都会将妇女给卖到偏远的乡村去。卖不出去的,很大部分都难逃死。”

    很久之后,席晔将照片放下。

    “那些人,抓到了么?”

    邢毅摇头:“其中有两个头目,到现在都还没音讯。”

    席晔没说话。

    几分钟后,他将报纸和照片放进公文包里。邢毅见他起身要离开了,随口问了句:“那个监控录像,你怎么看?”

    席晔戴上墨镜,那双隐藏在下面的厉眸有些湿润。

    他并没说,付完帐后,便转身离开。

    邢毅喝了口咖啡,无意间往前面看去。

    他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自认和席晔认识这么久,还没见他有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刻。

    当天下午,席晔便带了几个人飞去s省。下了飞机后,司机早已候着,几人并未做过停留,就按照那个详细的地址,将车往东南方向的小山村开去。

    从机场到那个偏远的小山村,足足花了十个小时。此时正值凌晨,席晔坐在后座上,盯着手机壁纸看,试图将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女人和如今这个瘦得跟豆芽儿样的李绮橙重合起来。

    可他怎么都无法将这两者合到起。

    晚上的公路并不好走。这里道路崎岖狭窄,又是盘山公路,车子很容易就坠崖。

    司机专注心思,点都怠慢不得。倒是席晔,副淡然的表情,并没有过地担心。他只是告诉司机:“小心点开,别太紧张了。”

    司机擦了擦冷汗,“是……先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会儿?我尽量开慢点。”

    “不用了。”席晔看着窗外,启唇道。

    到达那个位于绵延大山山脚下的小村庄时,已是早上五点半。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声洪亮的鸡叫声划破乡村的宁静,接着,有户人家的屋顶上升起了炊烟。

    天色还未亮,冯翠刚起床,准备烧饭。她穿好衣服,走到屋檐下,见那棵枣树在晨风中摇曳了两下,未着外衣的身子打了个冷颤。

    “怪天气。”她低声抱怨了两句,抱着膀子去柴房里搬柴。

    几分钟后,村口那条凶恶的狗突然狂吠起来。冯翠往柴房外探了探头,见有人打着手电往这边过来,刚想问是谁,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就从那道手电光里走出来。

    五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字排开,中间那个最高大的男人,脸色沉沉,气场煞人。

    她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柴屋,张口问道:“你们是谁?”

    席晔走上前去,借着手电光,终于看清那间柴房。

    他在离冯翠不到五米的地方,冷笑声,副生人勿进的表情:“闭上你的狗嘴。”

    冯翠当即便被他的眼神给吓得噤了声。

    还在熟睡中的王钊被外面阵尖利的女人叫声给吓醒,迷迷糊糊地穿了裤子就从床上滚下来,路从院子里跑到柴房这边,见自家老婆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架着,动弹不得。

    他没搞清楚情况,抄了袖子就要冲上去:“你们干啥?放开我婆娘!”

    另外两个保镖走上前,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制伏。王钊被按在地上,吃了满嘴的脏泥,“你们是谁,这是违法的!”

    “违法?”席晔在那间柴房里,转过身,语带讥讽,“你也知道什么叫‘违法’?”

    他缓步走出来,吩咐旁边的保镖:“白天找几个人来,把这间柴屋给我拆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冯翠大哭,听到他要拆她家的房子,是不得了,“你们凭啥拆我们的房子!”

    很久之后,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席晔走到她面前,字顿:“六年前,你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妇女和个婴儿。我要你,事无巨细地将你对他们所做的事情,告诉我。”

    他话锋转,指向架着她的那两个保镖,“否则,我就让他们把你埋了。”

    “埋了”这两个字,他说得风轻云淡。

    冯翠被吓得哆哆嗦嗦,见自家丈夫被人摁在地上,也是副窝囊相,只好断断续续地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她说得很慢,也没敢撒谎。因为那个男人告诉她,旦撒谎,她还是死路条。

    “我让她给天宝喂奶,就上去扒了她的衣服……”冯翠缩了缩脖子,“她很胖,吃得却不。有次,我看见我男人在柴房外面偷窥她,以为她在勾引我男人,就上去打了她几个耳光。”

    听到这里,席晔厉眸愈发便深,他转身大步朝王钊的方向走去,踩住他的手指,沉声问:“你欺负那个女人没有?”

    王钊如鸭子般惨厉地叫起来:“没有没有……我只是看了她几眼,真的没有。”

    席晔听完这句话,移开脚。

    “把这个女人衣服扒了捆在树上。”他转身对身边的保镖吩咐,“扒之前先打她十个耳光。”

    “至于这个男人……把他用狗链子拴在柴房,拴个月。这个月,你们就守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这两个人。另外,干得好,工资翻十倍。”

    冯翠和王钊听,哭天抢地,如丧考妣。

    席晔走到那个女人面前,目不斜视:“另外,他不叫‘天宝’,他叫李雨泽,你给我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