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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表情,实在让她有点不忍心。

    “明熙——”一道音量极高,几乎是在嘶喊的男声从后面叫住了她奔向费忆南的脚步。

    清晨微光从两旁的廊柱缝隙中投入,如被金光包裹住的明熙璀璨回头,那一刻,费臻停住脚步,他表情不可思议又无可奈何笑着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她一直是他的神明,如神明一样的耀眼存在。

    他的神明在跟他打招呼,用初来乍到的口吻。

    “你好。”

    你好。

    陌生而戳心。

    于是他表情变得似在悲哭,“对不起……”费臻极力控制表情,声音带出点点笑,以为能对她说什么惊天动地话来,辗转来辗转去却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明熙微后退一步,相比眼前男人的激动,她神情堪称冷淡,明熙不是故意的,她经过两次碰面微微推测出费臻和学姐口中形容的一摸一样,长相不差,气质不俗,很有祖传遗传因子,性格也够热烈,他是一个会绅士笑着哭地男人,但仅仅如此。

    她没有任何多余动静,隔着不言而喻的社交距离,皱眉望着他,她眼神冷漠地仿佛在说,你还有其他事吗?

    “对不起。”他心如刀割,“是我害了你们兄妹。”

    “如果因为这个,我刚才在屋里已经说地很清楚。不必道歉,我无法代表我哥哥原谅你,所以不必。”

    “你呢?”费臻嗓音哽住,“恨我吗?”

    “我不记得你。”明熙眸光依旧冷淡。

    费臻泪眸怔了怔,似突然想起这茬,“是的,你不记得我了。”

    “你哥在等我,我要走了。”明熙说着就要转身。

    他却拉住她手腕。

    明熙低头去看两人身体接触的部分。

    她不动。

    费臻却在这种无形的质疑拒绝中,生不如死地放开了她手。

    两人目光相迎,一个坦然,一个颓废。

    费臻是后者,他声音发颤地,像是被什么冻住了血肉一样,“我哥,是怎么渡过你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日子?”

    “……”明熙不解。

    “爷爷没在信里告诉你吗?”费臻失笑,“他还是在保护他呀,即使已经打探的十分全面,你不是忘记这个世界,你只是忘记了全部跟他相关的部分,爷爷以为你在恨他吧,所以没有告诉你。”

    明熙皱眉,眸光极平淡的望着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我们就这样形同陌路下去了吗?”他不死心。

    “你还想怎样呢?”明熙笑了,无奈地。

    下一句,直接将他判死刑。

    “我不可能花三个月时间去了解你。对我而言,你从来都没有让我了解的欲望。”

    “这就我跟他的不同,对吗?”他发泄似地一拳打在旁边的廊柱上。

    明熙淡定承认,“对。”

    费臻哑口无言。

    她问都不问他们的过去,直接转身离去。

    费臻目送着她的背影,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也像一尊思考者。

    你还想怎样呢?

    她话久久回响,质问着,嘲笑着他。

    是的,你已经害她失去一个哥哥,你还想怎样呢?

    他苦笑着,坚守在那座长廊,仿佛如此,他的神明就不会与他分道扬镳。

    然而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全部没入前方的湖光山色里,无爱无恨,天各一方。

    费臻痛哭,撕心裂肺地,大声。

    再见,明熙。

    。……

    明熙脚步飞快,高跟鞋在昨晚下过雨的湿润草地上陷进去数次,她气急败坏把自己鞋跟□□,然后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一般,疯狂往前奔跑。

    终于,费家的主宅离她位置有一段距离了。

    她慢下脚步,狂松一口气。

    空气都好像变清新起来。

    前方是一汪圆形大湖,波光荡漾地,像是白色的镜面。

    “啊——”她拎着裙摆,对着湖面猛然大喊了一声。

    不过瘾。

    一声,两声,三声……

    无数声……

    “听见我声音了吗,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这里太大——”喊完后她觉得有点丢脸,也怕宅子里的人听见,所以掩耳盗铃的又喊了这么一长串话。

    “听见了。”身后有人这么慢悠悠回答她。

    明熙受惊回头。

    日光微风中,他衣摆被吹地扬起来,劲痩的腰身若隐若现,衬着身后碧绿的青草色,整个人挺拔英俊,似从天而降的神。

    “你从哪冒出来的?”明熙恼羞地笑问他。

    “你喊第一声啊的时候。”费忆南低沉的声音将她的心存侥幸击碎。

    明熙觉得自己挺奇怪地,所以两颊发烫,一双水眸波光潋滟,“你手里牵的什么?”

    她转移话题。

    其实是个人都知道他手里牵的什么。

    一匹马。

    白色的,上了年纪的骏马。

    如果年轻一些,应该跑的很快,现在老了,还有一身剽悍的肌肉与炯炯地似通人性的眼神。

    费忆南显然对这匹马熟门熟路,他把它牵过来,然后让明熙去碰它。

    “我不敢。”她故意娇怯的不拿手去碰,在费忆南怀里撒了几通娇,然后被他握着手一齐去碰触它,很柔滑的触感,一股神奇的生命力似穿透了她掌心。

    “它今年三十岁,和我一样大。猜猜它叫什么名字?”费忆南从后搂着她腰身,下颚抵在她肩膀上,声音亲密地在她耳畔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