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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子。
唐硕的这个反应倒是让燕秋尔加好奇了,笑道:“难得见到唐管事这样慌张懊恼的样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唐硕脸色红,直接明了地肯定了燕秋尔的猜想,这倒是出乎了燕秋尔的意料。
“唐管事尽管说,若是我能帮忙解决的问题,我定会帮助唐管事,不会告诉燕生的。”
唐硕的表情却变得加微妙了,犹豫半晌,终于咬牙,向着燕秋尔跪下,垂着头说道:“属下失职,请五郎君责罚。”
燕秋尔微微愣,不明白唐硕请罪怎么请到他这里来了,但是看唐硕有几分沉重的表情,燕秋尔直觉不妙。
“唐管事请起。唐管事得先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才好思考对策。”
唐硕缓缓起,愧疚地看了燕秋尔眼,说道:“先前幸得五郎君提醒,属下及时在主君的杯中掺了药丸,可是……”
听了这话,燕秋尔立刻就明白了唐硕的意思,不由轻笑出声。他原本在提醒唐硕换酒的时候,就只是打算让他换掉燕生的酒,以免燕生中招,至于他自己是另有打算,没想到倒是让唐硕担心了。
燕秋尔笑着对唐硕说道:“若只是此事,唐管事大可不必如此。唐管事是燕家的管事,是燕生的管事,只需为燕生担忧便可。我如今已脱离燕家,我的事自有我的人来管。”
“可是……”唐硕看着燕秋尔蹙眉,想解释清自己的想法,却不知从何说起。唐硕头次尝到了口拙的憋屈,暗想若是梁成此时能在此处就好了。
“我知唐管事的担忧。”燕秋尔不以为意地冲唐硕微笑,“不过就算那酒里真的加了什么,也不会是要人命的东西,纵使淮安王此行是想掌控整个商界,也不敢随便杀人。商贾的地位虽是不高,可也不是谁都能经商的,淮安王不会那么蠢。朝廷之动荡不宜在商贾之间传开,不然人心惶惶反而坏事,可单我与燕生二人却也是如履薄冰。”
唐硕还是不理解燕秋尔的意图,疑惑道:“五郎君聪慧如斯,当有其他办法。若那酒里真的是烈性春药,五郎君岂不是……”
纵使事先已经想好,听着唐硕的话想到那种可能,燕秋尔的心里还是咯噔,可那份惴惴还是被燕秋尔压在了心底,对唐硕笑道:“若说惑敌,千个谎言也不如个真实。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事儿,兴许还需要唐管事帮忙。”
唐硕抱拳,朗声道:“五郎君尽管吩咐。”
“我……是不是回来得不太是时候?”燕新堂与岚风在房间门口,不明所以地看着似是在讨论什么严肃话题的唐硕与燕秋尔。
“无妨,三哥回来得刚好。”燕秋尔立刻扬起笑脸,看着刚进门的燕新堂与岚风,“事情进行得可还顺利?”
闻言,燕新堂自得笑,岚风也跟着笑道:“回主君,有三郎君与曹参军在,切顺利。”
燕秋尔思索片刻,问道:“这次的店面可需要重新装潢?”
这个岚风不懂,便只能转头看着燕新堂。
燕新堂仔细想了想才认真地回答燕秋尔道:“我觉得不用。那家青楼的生意其实不错,只是东家急着转让,我们去了便直接盘了下来。不过秋尔若是想重新修整番也未尝不可。”
燕秋尔摇了摇头,道:“虽说距商联会还有段时日,但各家已经逐渐进入洛阳,这边的店就先不修整了,换上花月阁的牌匾,继续营业。劳烦三哥在洛阳呆些时日,骆家有异,我需要个人盯紧骆家。”
听了这话,燕新堂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没问题,左右我也不急,骆家我会帮你盯住。不过骆家怎么了?”
燕秋尔看着燕新堂道:“我与燕生怀疑来到洛阳的这个骆时并非是骆时。”
“那骆时呢?”燕新堂急切地问道,“可有见到骆家主身边的那个南郎君?”
燕秋尔摇摇头,叹口气道:“就是没见到南郎君才会怀疑他。”若今日见到那位南郎君了,燕秋尔说不定就信了骆时所言。
燕新堂眉心紧蹙,担忧不已。他与骆时和南郎君的关系不错,实在是不希望这两人出个什么差错。
“骆家之事我会再与那骆时接触,刺探番,但愿骆家平安。我还有件事情需要三哥帮我做。”沉默片刻之后,燕秋尔再次开口道。
“你说。”
燕新堂的不问缘由让燕秋尔心中暖,笑道:“因着不希望燕生知晓此事,故而只能拜托三哥。”
不希望燕生知道?燕新堂觉得燕秋尔旦有事隐瞒燕生,就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要蜀地的蝉花。”
“蝉花?”燕秋尔说得干脆,燕新堂却是有些犯难地蹙起了眉。
燕新堂也与药商打过交道,故而听说过这蝉花,燕家商队行走于大江南北,也曾有不少人千金求购,可此物着实难得,若不得机缘可是少钱都买不到的。
“秋尔要蝉花做什么?”燕新堂好奇地看向燕秋尔。
燕秋尔微微笑,神神秘秘地回答道:“钓条鱼。”
皇族士族大瞧不起商人,可若是能全面掌控国商业,也是能左右国兴衰的,燕秋尔认为淮安王便是想到了这点,才从这最不容易引起皇室注意的地方下手。
商联会是全天岚国商贾的盛大聚会,是许小商人与诸如燕家的大家接触的最好机会,全国上下没有个商家愿意错过,这是淮安王举拿下整个商界最好的机会。而骆家在此时有所异动,就不免被人怀疑了。
寻常人自是不会想这么,巧就巧在燕生与燕秋尔之前便在常安城里与秦九等人有了接触,知晓朝廷异变,此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两人心生戒备。不管是否确有其事,戒备着总是无碍。
而骆家的酒水若是有问题,那就只能是有人往那酒里添了什么东西,不是毒便是蛊。可无论是毒还是蛊,都是燕秋尔不曾涉猎的领域,他完全不懂。他不懂,便只能请懂的人来。而天岚国内最精通的毒蛊之人隐居西南,不巧,燕秋尔前世行商西南之际与此人打过交道。
那人是个性情乖戾的人,在江湖上声名颇盛,虽医术了得,却从不给人看诊,他的医术只为人而学,这蝉花便是他苦寻半生之物。
燕秋尔记得前世他是在二十七八岁时遇到的那人,那个时候他还差钱蝉花,刚巧是从燕秋尔的手上买走的,如今早了十几年,那人该也只有十七八岁,若燕秋尔没记错,这是他开始收集蝉花的时间。
若无此事,他断是想不起那人,可事关自己的小命,燕秋尔还是希望找最稳妥的人到身边来。
燕新堂和唐硕自然知道燕秋尔这钓鱼的意思是要寻人,至于是要寻什么人,燕新堂不清楚,唐硕却猜出了七分。
燕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