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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颓废和无力,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说着后退了数步,远远地看着他,目光闪烁,陌生而迷茫,再不复当初的温柔和深情:“你休息吧,这两天为了你姐姐好,就不要出这屋子了。”

    他这样说,便是要将他囚禁在这屋子里头了。“姐夫……”冬奴叫住男人,说:“我爹不会饶了你的,皇上也不会。”

    “皇上已经病危了。”男人淡淡地看着他:“刘弗陵就要登基了,你爹没时间顾及你,他现在步步都走在刀刃上,不小心,你们燕氏族就没了。”

    冬奴扭身向里,不肯让男人看见他流泪和绝望的脸。他缩成了团,说:“你总有报应的。”

    “那也是我该受的。”男人静静地看着他,扶着门框说:“我罪孽已深,回不了头了,既然这样,不如由着自己的私心去,死了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任凭阎王审判,我都没有怨言。”

    第四十四章 初试啼声

    正月十五的这晚,天色晴的很好,月亮又大又圆,阿蛮特地将屋子里头的窗子都打开了,姣好的月光照进来,像铺了层白白的霜。阿蛮坐在窗前深深吸了口气,悄悄地说:“今日是主子的生辰呢,就这么静悄悄的过了。”

    冬奴在沉沉的意识里头听见这句话,心想活该呢,他要是再大操大办地过生辰,有真的是禽兽不如的个人了。到了半夜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有人在说话,迷迷糊糊就醒了过来,刚刚睁开了点眼睛,就瞧见自己的床头前着个人,只闻到那股淡淡的味道,他就知道是谁了,便再也不敢睁开眼睛。男人似乎喝了酒,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觉得自己的毛孔都要竖起来了,可是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是在做梦样,那刻,他心里是没有恨的,只有团污浊的云,漂浮在他的脑海里。

    “我要过生辰,你却点准备都没有,虽然我并不在意这个,可是看到你无动于衷,心里还是很失落……我并非诚心要伤害你,只是太贪心,得到了些,总想着再得到些,步步,最后就想得到你的全部……阿奴,我直以为,你那么娇贵,我只要得到你,这辈子就已经很满足,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不是,我的欲望大,想有天你也像我爱你样的爱我,就像昨天,你只是骂了我几句,我就有些受不了,我那么在意你的话,忍受不了你的丝否定和敌视。”

    冬奴在昏昏沉沉的睡梦里头掉了滴泪来,奇怪的是,他的意识明明那么模糊,可是眼泪从他脸颊滑落下来的感觉却那么真实清晰,划过他的脸颊,掉落在枕头上,又沾湿了他的鬓发。

    冬奴又不知不觉地睡了天夜,睡得昏昏沉沉的,药却是按时喝的,每天只有阿蛮个人陪着他。第三天的时候桃良竟然来了,还告诉他了个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皇上驾崩了,石坚连夜带着部众去了京城。

    石府没有了石坚在,他的姐姐也渐渐地恢复了不少容色,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府里却没有个人敢提及,好像那件事只是他的场梦,醒来之后再也了无影踪。只是冬奴没有了往日的欢快活泼,也不大爱出门了,整日窝在书房里头看书,等着京城的人来接他。燕双飞见了又欣慰又伤感,笑着说:“我们冬奴长了岁,就变了这么,也知道上进了。”

    冬奴依然狡黠地笑,眯着眼睛笑说:“那当然了,我还要光耀咱们燕家的门楣呢,等我当了大官,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到时候,我把姐姐也接到京城去!”

    燕双飞静静地坐在杏花树下头安然地笑,说:“姐姐怎么能走呢,这里就是姐姐的家了。”

    冬奴就不再说话,他觉得他的姐姐病了这场,已经憔悴了许,目光悲悯,像寺里的菩萨。

    时节到了二月中下旬,杏花开的很好,他骑在树上晃着脚,说:“姐姐你身体不好,就在家里歇着吧,这回我替你去庙里进香。”

    他这晃,树上的杏花就飘落下来,落满了燕双飞的衣裙,她坐在下面,像个杏花仙子,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这样好的女子,竟然摊上了那样的个丈大,女子生是否幸福安康,原来真的在于她嫁给了什么样的人。

    这年初春的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皇登基,改了年号永和,刘弗陵做了这许年的太子,早已经对朝政摩拳擦掌,上任就贬黜了三位亲王,是借着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当日曾经因叛乱被处决的恒王的幼子,太子党迅速地崛起了,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已经发展成足以和燕氏党抗衡的能力,燕怀德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石坚是正月十六去的京城,快马加鞭,来回差不要个月的时间,初春的景色变化的最快,他离开连州城的时候,还是片凄冷萧条的景象,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杨柳鹅黄,连州城俨然成了春花的海洋,长街小桥花香四溢,好富贵人家都出来踏春赏花,宝马香车比那春花还要热闹,在这偏远之地,反而没有了皇权的束缚,即便是在国丧期间,也看不见丝毫的苍白伤感。他们行人轻装简骑,直奔石府而来,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遥遥地就看见门口聚集着许仆人,前头停着辆马丰。在他印象里头,冬奴生出风头,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出门,这样招蜂引蝶的,也不知道他说了少次,可是冬奴就是不肯听,而燕双飞身子不好,几乎是不出门的了,即便是出门了,也是乘轿子。如今前头就有辆马车停在前头,他以为是来了客人,不由得朝马车看了眼,却看见冬奴半挑着窗子上的流苏,侧着脸朝他也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长久没有见到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冬奴的容貌似乎好了,眉眼黑,唇色红,肤色光洁,已经褪去了少年青涩的影子,有了清艳高傲的味道。

    他们刚有了亲密关系没久就这样分开了个月,其实和寻常的新婚大妻刚成了亲就分开没有什么不同,所谓小别胜新婚,石坚几乎日日都想着这位幽居深院的心上人,所以回城的路赶得那样急,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只是为了早日回来见他面。可是冬奴明显不是这样想的,他只微微地看了他眼,便佯装没有看到他,将帘子放了下来。马车悠悠地往前走去,石坚忽而生了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快马拦在前头,可是只是动了下这样的念想,便长叹了口气,由着冬奴去了。他回府里也只能稍作休息就要奔去军营了,比起自己的,比情长,他有重要的任务在身上。

    进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李管家迎出来,他骑在马上问:“阿奴这是往哪去?”

    “舅少爷最近天天往灵光寺跑,前几天还请了寺里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