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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

      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傅到家里来讲经了呢,夫人喜欢这个,可是身子又不爽快,所以舅少爷就代她去寺里还愿了。”

    石坚听了心里沉沉的,说不出的烦躁:“你看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舅少爷比从前文静了许……”

    李管家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笑着说:“舅少爷今年已经十四了呢,文静些,也是应该的。”

    石坚没有再问下去,许是回了家的缘故,眉头也舒展开了些,他回去换了衣裳,因为念着冬奴的心情,怕他再说自己薄情寡义,又去看了眼燕双飞。还未进门,隔着院墙就听见绝妙的琴音传了进来,进了门就看见燕双飞正斜靠在庭前的软榻上听琴,姿态慵懒优雅,仿佛春睡的海棠花。

    燕双飞是举世闻名的美人儿,看了她眼,才知道为什么有人把美人比喻成花,的确是花容月貌,如今生了病,身态单薄了许,是有了我见犹怜的姿态。可是他看着,总觉得不如冬奴好,不如冬奴好看,也不如冬奴有灵气,与冬奴比起来,处处落了下风。这样的想法冒出来,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愧疚,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或许在旁人的眼里头,燕双飞何尝不是举世无双的宝贝呢。

    他看着这样美丽哀愁的燕双飞,第次有了要休了她的念头,既然自己不能带给她幸福,又何必给了她这分念想,何不早早地松开她的手,叫她去寻找自己的片天空。他这样的想法,自然有些自私的念头在里头,他想他跟燕双飞没了关系,就不再是冬奴的姐夫,或许冬奴就会接受了他也不定,反正女子改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朝的太后娘娘,进宫当妃子之前,也是位孀居的寡妇呢。

    这样的他,也算得上薄情汉子了,可是他想,他为了冬奴,连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可以不要,哪里还顾的上旁的人。

    他这去军营,就过了中午才回来,听说冬奴已经从寺里回来了,就沐浴衣,全身上下收拾了番,才去了凤凰台。离得还有很远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依依呀呀地唱戏声,唱三叹,融合在那清丽的丝竹声之中。他过了镂花门,就看见冬奴穿着身浅色的春衫,风流缠绵,正在那里跟戏班子的师傅学戏。他那衣衫本是浅白色的,从领口到腰间的被边却添了天蓝和淡黄,最后用白布在腰间打了个结,看起来显得雅致柔软,松松软软地穿在身上,竟有了几丝哀怨清冷的味道。戏台子前头的樱花开的很好,淡白色的粉红,散着幽幽的香气。冬奴的身段容貌,其实适合男扮女妆唱旦角,只是他性子傲,不肯为了这个屈尊,所以学了小生,却也学的有模有样,姿态手势都有了梨园子弟的影子。

    石坚在樱花后头,呆呆地看着冬奴在那里咿呀学唱,心里默默地想,冬奴在正经事上不上心,骑马射箭倒是样样精通,学起戏来也那样有灵气。只是燕怀德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他这里成天只学些执绔子弟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第四十五章 再次相见

    教冬奴唱戏的师傅是连州城里的名角儿,本身就是唱小生的,冬奴又生性聪慧,不会儿就学的上了手。石坚在樱花后头仔细地瞧,才发现凤凰台又了许的丫鬟,个个穿着桃色衣衫,静静地在旁笑盈盈地看着冬奴学戏,戏台子和长廊上都爬满了青色的藤蔓,开着淡紫色的小花,配着那些美人粉衣,景色说不出的温婉精致,很有京都燕府的风韵。午后日头正浓,他在院门口看了好会儿,有见那教戏的师傅退了出去,阿蛮在旁听的昏然欲醉,兴奋地拍手叫好说:“少爷唱得真好。”

    桃良笑着端了两杯茶水上来,冬奴接过毛巾擦了下脸庞,又喝了口茶,皱着眉头说:“现在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我出了身的汗,先去后头汤泉里洗个澡,阿蛮,你陪着我去。”

    “哎。”阿蛮赶紧了起来,嘉平已经早早地抱了换洗的衣物出来,阿蛮接在怀里头,陪着冬奴往后头的山路上走。春来百花盛开,那路梨花溶溶,鼻息里都是暖暖的香气。冬奴脱了靴子,又伸手解开衣带,将衣裳脱了下来,要脱中衣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火热的眼神直在盯着他看,他扭头看了困,却没有看到个人,只有泉水潺潺地流着,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花儿,朵朵开在石头上头。他将衣衫全部脱了下来,光溜溜的跳进水里头,已经是经历了情欲的少年,那细腰挑臀,看着比先前有风情,有种缠绵光鲜的味道,让石坚惊讶的是,冬奴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学会了游泳,秀长的身体在水里头扭动着像条光滑的鱼。阿蛮坐在旁的山石上,嘟囔着说:“少爷真厉害,学什么都学的会,还那么有福气,这世上的好东西都让少爷给占了,怪不得我们主子也那样疼小少爷。”

    冬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样句话,他从水里头冒出来,趴在旁的岩石上说:“我有什么福气,这么人喜欢,不过是因为我有个好皮囊罢了,将来老了丑了,谁还喜欢我呢?”

    他说着又笑了出来,问:“你们主子是不是该回来了?”

    “主子早就回来了,今天上午少爷刚出门,主子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桃姐姐她们已经告诉少爷了呢。”

    冬奴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呆呆地仰起头来。阿蛮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少爷还生我们主子的气么?”

    冬奴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巴不得他死在外头呢。”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有些心烦气躁:“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仿佛生了很大的气,“啪”地声拍在水面上,激起了细碎的水花。这个消息彻底地打消了他心底的愉悦,他也没有心思洗澡了,从水里爬出来,草草擦了擦身上,就穿好衣裳了起来。他往外头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后头有什么声音在响,狐疑地扭回头看了眼,问阿蛮说:“你听见什么响声了么?”

    “没有啊。”阿蛮也回头看了眼,说:“这儿只有我跟少爷两个,没有别的人。”

    冬奴哼了声,想起他醉酒的那次,闷闷不乐地说:“那可不定,有人无耻下流,就喜欢偷偷看人洗澡。”

    阿蛮露出了很吃惊的神色,问:“可是我们这儿也没有女孩子啊,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忽然闭上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前头唇红齿白的冬奴,恍然大悟般的“哦”了声:是刚,他们少爷这样的美人儿,可比般的小姑娘好看了。这样想,他又想起了自己心底深处直埋藏着的个疑问,仿佛忽然有了答案,怪不得他总觉得他们主子待少爷有些奇怪呢,难道是……

    冬奴窘红了脸,却装作副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