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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那味道实在是。。。。。。啊,还是刷锅水。

    陈向阳说,陈升是他给耳朵喝的咖啡,咖啡是他给嘴听的陈升。每天从这两样东西开始,因而是非常新鲜和提神的。

    王炮,你呢?

    我,我什么?陈向阳的话经常听的我愣愣的,除了好好听着之外好象也就是好好听着了。

    你的每天从什么开始?

    呃。。。。。。我抓抓头,心想这话问的,甭管是谁这每天当然得从拉隔夜屎开始,这还用问吗?可这也不好意思说啊。特别是在刚听了别人的晨运是如此之高雅之后,按我惯的瞎攀比心理,怎么地也得想点好词,不敢说比他好吧起码也不能个天个地了去呀。

    拖了好半天长音才模仿着赵老师的声音很感性地说:我的天是从蓝天六必治和三子牌豆浆开始的。蓝天六必治让我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三子豆浆是百分百好豆产百分百好浆纯天然食品不含防腐剂,每天用蓝天六必治刷完牙再喝三子牌豆浆,就好象,春回大地,小袋熊发情的季节又到了。。。。。。

    我还没说到非洲草原热带雨林什么的,陈向阳就已经哈哈哈地笑得找不着眼睛了。

    自从知道陈向阳有点在我身上寻找以前那个朋友的影子,我才开始恍然,为什么陈向阳直以来都这样待我。

    原来不单单因为我是我,还因为我不是我。

    他在我面前已经不怎么微笑了,相反倒经常看着我出神,那表情失魂落魄地,有时候要喊好几声,才能把眼睛里的焦距给喊回来。

    他现在会直接说:王炮,陪我去喝杯吧。

    而在个月前甚至再早点,他会在句首加上“能不能”这种条件副词或者在句尾补充上“好吗”这种反问短句。有天,他说完命令式之后忽然自己发现了这点,喃喃自语地问我有没有这么觉得。虽然不太知道他在讲什么,但大意明了。我似懂非懂地先点点头,仔细想了下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说喝杯的意思不是喝酒。陈向阳滴酒不沾,即使因此而放弃了他直想尝试的爱尔兰咖啡也再所不惜。他说我们头回吃饭的晚上,我和高力强都醉了,他是又叫了辆车和司机师傅起把我们俩抗回去的。然后又请这位师傅再帮忙把我的车给开了回来,足忙到夜里4点才算完。根据他的回忆,那位师傅对烂醉如泥的我非常嗤之以鼻,说就您朋友这酒瘾,还开出租?还好意思在后窗户贴上誓死捍卫乘客的宝贵生命?

    看见我涨红了脸,陈向阳就笑:告诉你这个,可不是寒碜你啊,只是说我觉得男人是种比较容易在酒后失控的动物。

    我心里个激灵,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好在陈向阳经常出神,也没在意。

    我和他在块,基本上是他说的,我听着。偶尔他问上句,或者我插上句嘴,也不过为了表示他不是在独白而已。除此之外,他说的时候基本上象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我们都有罪,有原罪。神爱世人,但是神不爱我们。他不和我们同在,所以我们的心才如此没有依靠。

    他说:王炮,其实。。。。。。我犯过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有天和我起爬山的时候说的,当时我手枕着头靠坐在树下,腿只弯只伸地摊在草地上,闭着眼,嚼着草根。太阳晒得人很舒服,我有点快睡着了。

    我想了想没睁眼,说着不疼不痒的宽话:错我也犯过啊,谁没犯过错呢?人有失手马还有失蹄呢。只要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不就行了,或者写篇检查,下次不犯就可以了。

    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陈向阳若有所思地在我旁边坐下。大约也是按照我的姿势靠在树上,手肘碰着了我的手肘。

    。。。。。。实在不行,你就忘了它,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沉默了会,我说。这其实是我跟自己说的话,我觉得就犯错而言,我能理解这种体会,虽然不知道陈向阳到底犯的是什么错。他不说,我自然也不会问。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已经要睡着了。

    好象听见陈向阳轻轻叹了口气:就是忘不了啊。

    再睁开眼的时候,脸上晒得有点疼。陈向阳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好象身边挨着条鱼。我忽然就得了肌肉强直,浑身绷紧了下都动不了了。

    阳光真是太刺眼了,扎得我眼眶里阵酸胀。脑子里象是有群盲蝇嗡嗡着从东飞到西又从西飞到东。没敢侧脸看,但觉得他的头发扫过我的下巴,好象有点硬,又好象有点软。

    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好象不久前也有个类似的天气,我躺在车肚子底下,和双北京布鞋有答没答地唠着嗑。那天,空气里有同样的草籽气息,泥地也向上发散着干牛粪味的地气,鸟是偶尔唧啾地叫上声,口挺清亮,我也能捏着嘴模仿出来,而人,人比小虫闲。

    好长时间没和北京布鞋斗过嘴了。偶尔个把次在电梯里照了面也都两眼发直地夹在众人间只管看着顶头跳动的数字。他在那边,我在这边,斗室如濒海,隔人如隔山。

    随着项目进度,他好象就困在了旷明县,连休息日都搭在里面了。大家都猜这次对方定给高总私下里加了重码,不然以他平常满不在乎的性格不会这么较上真。弄得小储等干女同胞经常手搭凉棚凭窗眺望举目千里遥想连翩,恨不得南水北调的工程能在旷明县拐个小弯,让高总的精气神能顺着自来水管江春水向这流。

    我倒是暗自庆幸,不用经常和这小子呆在个车里,后视镜里偶尔对上眼就仿佛是杆子捣中了三角架九球齐发,三局胜三局两胜几球落袋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又动气又耗神,吃两颗速效救心丸都补不回来。

    我愿意和陈向阳呆在起,轻松,舒服,有吉他弦动有咖啡香浓。。。。。。还有的时候,有点找不着北。因为高力强的缺席,似乎少了剑拔弩张的尴尬气氛,我们好象几乎把所有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用来瞎泡。泡吧泡街泡店泡坐泡吃泡聊。。。。。。

    即使如此,陈向阳的表情依然会呼啦声就寂寞下来,连招呼都不打。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陈向阳只是自己喜欢蓝色,和高力强无关。

    那次和陈向阳去看海洋水族馆。在通道里仰脸观望,人为营造出的片海蓝中成群结队的鱼呼啦下涌过来又呼啦下涌过去,透过人造海水射出来的光,把我们俩的脸都印成了蓝色妖鸡。但是陈向阳挺高兴。他说:王炮,下次咱们起去看海吧。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幼。。。。。。

    我就忍不住乐了,和他起去看过麦兜,知道这句对白的出处,笑说:行啊,您别跟猪妈样把我诳赵家湖保护区就得。

    陈向阳也笑,然后赞叹道:蓝色真是好看啊。

    因为是高力强的幸运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