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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早知道要找这么远,那倒还真可以冒着喝过酒的危险开着兜下,快当点。

    这次没按门铃,因为楼下的防盗门是敞开的。有人在楼过道里打开配电箱修保险丝。旁边还有人举着手电凑着看。

    我跟您说,这个不行,这不是咱们这楼的问题,是整条线电压不足的问题。高力强的声音。他倒还真好意思撇清自己。

    哎,我买回来了。我晃晃手里的蜡烛,抹了把汗。

    奥,他看了我眼,接茬跟老太太解释:您歇着吧,明我打电话找人来修。

    修保险丝?我来。我上来就撩袖子,被他巴掌搡到楼梯扶手上去了,咣声。告你,你少这乱碰,就你这霉手。

    这巴掌打得我心口疼,就言不发地看着他从凳上下来,把手电还了人,然后打完招呼再径自上楼。上到半的时候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我都看过少回了,我这是安慰安慰老太太的。要能修我还让你去买什么洋蜡。

    啊?我看着他,直眨巴眼。外面从防盗门栅栏里透过来的光,照着他。穿着卡通汗衫和宽松运动裤,大概看我没动静,扭过脸来,甩了几滴水在我身上:上去啊!

    嘿嘿。我笑了,屁颠颠地跟上:你修不了就说修不了呗,找的这借口也太逊了吧。修得汗都下来了,我跑三条街也没象你这么菘啊。

    放屁!高力强在楼道吼,要不是戗了保险丝,我敢打赌这声控灯能从楼直亮到七楼去:我这是刚洗过澡!!

    进屋点蜡。高力强摸了两个盘子出来厅里对角找高处边放了个。把蜡烛固定在盘子上的时候,我还碰到了他的手,不禁阵心慌意乱。

    屋里亮堂了不少。我假装四下打量,象初登门拜访的客人样,没话说的时候就先赞叹别人的家居:喝,你这新家还真。。。。。。恩,短小精悍的哈。

    高力强看着我,点了根烟不说话。

    我不敢看他,继续东张西望地发挥:哎呀,看看这书架,不错不错。。。。。。啊,这个立柜,摆放地也挺讲究的。。。。。。恩,这墙,也装潢的很。。。。。。我上去就摸了把。

    清水涂料。高力强闷头猛吸,懒洋洋地抢白我。

    啊哈,哈!我尴尬地缩回手,干笑着把两根指头来回搓搓,过了会,自我解嘲地感慨:环保无毒,对人体没损害,嘿嘿,好啊。好啊。。。。。。

    你装什么洋蒜?高力强不耐烦了:你又不是头回来。

    什。。。。。。什么?就象心里划过的道闪,又迅速地被按进了水里。

    高力强看着烟头亮亮地燃烧:不然你怎么知道灯开关在哪?我住到这会了有时候都找不着。

    我。。。。。。

    这下,我真是答不上来了。

    上回我喝了,好象听到你喊了声。他喷了口烟,声音不高不低地但挺逼人:是不是你?

    我看着脚面。这种面对他,承受着质问但却无话可说的情形印象中好象发生过很次了,以致于让我产生了错觉。好象回到了个梦里,时光倒流着把以前的场景重新经历遍。

    你这艘列克星敦,还有那些游戏碟,拿到我这来,什么意思?

    我挺恍惚,光线太过朦胧,那么现在着的我究竟是正常时空里的我,还是来自未来某个虚拟次元的我?是不是只要我大喊声,或者睁开另外的双眼睛,眼前的切就会在瞬间关屏,消失。。。。。。

    你什么意思?他固执地问我。

    没。。。。。。没什么意思。我好象是这么说的。

    哈!他点笑模样也没有地笑了下,皱着眉:你别告我,你是有什么事求我,上我这行贿来了吧?

    我。。。。。。我张了张嘴,心里绷得挺紧。有句话差点没冲口而出,我是行贿来了,我要的,我求的,你能答应吗?

    他抬起眼睛看了看我,然后拿拱起手指的指节揉了揉眉心,忽然表情就痞起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人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嘿嘿。我忍不住乐了,如释重负地笑:那什么,我现在知道了,我回头就去买。。。。。。

    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列克星敦:这个你先收着,过个礼拜再下下水。

    然后就抬脚往大门边走,想脚底板抹油。我觉得我已经快不行了,再看着他,我会无可遁形。这艘船底下有处,我只刷了压克力漆。那里面藏着我要说的话。压克力漆易溶于水,你到时候看了就会知道我想说什么。我把它亲手交给你了。我心里胡乱地想着,我能做的也就这样了。。。。。。

    我先走了。我说,伸手去扭门把手。

    你等会。他喊住我。过来拽住我的只胳膊,把我拉到桌前:你把它拿回去吧。

    他说:你把你的东西都拿回去吧。

    你。。。。。。

    我看着他,过了好半天,眨巴了眨巴眼,有那么瞬间什么都反应不出来。

    你也别这么看我,他说:我不是说你这船不好,我是说。。。。。。他眼神闪了闪,摇着头:我不感兴趣。

    我恍如雷噬般地愣住了。

    你不相信?他笑了笑,然后拧着眉毛,把手里的烟放到嘴里叼着,到电视前弯腰把地上的游戏碟几下都捋到手里抱着,过来并扔进了我拎来的兜里:你看,我把我这的也给你,都行。

    我。。。。。。我没游戏机。我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他冲我竖起根指头凌空虚点了点,意思是行,或者是你等着。又走到茶几旁,把拔了插头和接线,抄起台游戏机,把线绕着机身缠了几缠,就搁在了桌上:这个也给你。

    他眨不眨地看着我,取下烟来吸。

    我。。。。。。我也没电视机。

    他表情跳,不自觉地向后微闪,象是被我给吓着了,然后悻悻地点点头:好,你狠。他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电视机边:你拿走。然后又指着屋里的这个那个说:这个你也能拿走,这个也行。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把把他搡开了,吼:你还有完没完?!!!我。。。。。。我不是拣破烂的!!

    我也不是!!他跳起来喊:你想拿什么你就拿走!但是你他妈别往我这塞东西!告你,老子不稀罕!!!

    我倒吸冷气。忽然没法呼吸了。

    某个晚上,这张脸也是在类似的这种半黄半黑的光线下看着天花板感叹过,因为列克星敦他甚至小时侯立志要参加海军。

    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印象中上次被几杆电棒猛袭的时候也没这么疼过。我点点头。然后又点点头。无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手不知道想抓住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抓不着。

    好。我点着头,好象这就是我唯会做的动作。我气极反乐:哈哈,好,你不稀罕。。。。。。

    我窜到桌旁,抡胳膊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嘿,竟然都没散开,竟然不坏。我这手艺还真是他*的瓷实啊,瓷实到让我自己都觉得得意了。

    哈哈哈哈,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