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做的这好活计啊，真他妈了不起。我抄起来甩手就使劲砸到了墙上，漆还没全干，留下些青黄的印子。把切砸成片段，把那些辗转反侧和不眠之夜砸成飞屑。掉在地面上，桌面上，是片狼藉的溃不成军。

    你干吗？！！！高力强怒了，偏头闪过因为大力反弹出来的些散开的蚀刻片。

    我拣起断壁残塬，继续砸，砸不了的就踩。把摊游戏卡踩得稀巴烂，聚乙烯在脚下纷纷碎裂，或者轧出无数条冰花般的痕纹。

    我蹲下去，抓些放电脑里玩的光碟，掰烧饼样地徒手掰断。

    高力强忍无可忍了，按住我的手，眼睛里全是火：这是我家！！！

    这是我的东西！！！我吼回去。

    你！他瞄了眼地上被我摔下来的ps2：这里面也有我的东西！！

    那我的！！这地上的都我的！！！你刚给我了就我的！！！

    你今来就是打砸抢？你他妈土匪啊你！！！他暴怒了，拳砸向我，我没躲，拳风袭面，但到鼻梁前就陡然顿住了。

    他看着我，使劲地看了几下，眼神逐渐古怪，不敢置信地：你。。。。。。你哭过了？

    放屁！！！

    这是今天晚上头次凑的这么近，烛火因为我刚才的动静被折腾地摇晃不已，象条快要淹没在海里的船。我闻到股淡淡的洗发水味还有肥皂的气息。以及，和他住在个屋里时总是充斥在洗手间里的熟悉的须后水味。

    他垂下手，碰到了地上的废品，指头搓了搓，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漆？。。。。。。这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我矢口否认，伸手推就把他推了个屁股蹲：我买的！

    你买的，怎么漆没干？他狐疑地看着我。

    我。。。。。。我想不出话来，就看着他：怎么？买的和做的就不样吗？你不不稀罕吗？

    你什么意思？他吼。

    你说我什么意思？！！！我也吼。

    沉默。

    我和他都不说话了。

    我言不发地看着地上的象被开膛手杰克肢解过的堆碎片，然后摊开自己的手，看了看。

    恩。列克星敦注定要在被狂轰烂炸后，由自己人射出的鱼雷来摧毁。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十八架敌机，我打下来十七架，已经到极限了。再往前，也无法纵深了，隔着个海洋。

    那就，还是沉没吧。

    我起来，把地上的残骸拿脚扫了扫，然后点点地拣起来装进袋子里。我想比起真正的列克星敦那种尸骨无存法，我这艘还就算不错的了，起码还能剩点渣。高力强也了起来，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直到我把那台ps2拨拉了拨拉又给他放回茶几上去了。

    哎，我说了那给你的。他没好气地。

    你这坏了。我头也不抬地说：我不稀罕。

    他被我噎着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跟我赌气：那你把另外那台拿走吧。

    嘿。我笑了：干吗？高总，今我是来行贿的，难不成还顺手牵羊再拿点什么吧？那咱俩到底谁行贿谁啊？

    。。。。。。当我赔给你的。他沉默了会说。我知道他指的是列克星敦。

    呵呵。我自嘲地笑笑：那是我自个砸的，我要你赔干吗。我顿了顿，觉得眼睛涩的慌，使劲眨巴了眨巴，继续笑：再说了，我还不是吹牛，在我眼里，你这两台游戏机加块也比不上我这艘船。

    你。。。。。。

    我摆摆手抢在他头里说：当然了，入不了你的眼。你们有钱人，哪看得上这种破玩意。我走了。今晚上真对不住，打搅了。

    我点点头，绕过他，往门那走，然后又折回来，去拎桌上的兜，自言自语：这垃圾我不能忘了带走啊。不好意思啊，碍您眼了。

    王炮。他忽然喊我，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以前是不是？

    我手顿住了，身体僵了僵，然后猛地回头看着他：你。。。。。。我觉得嗓子发干：你说什么是不是？

    。。。。。。他不说话，过了会，烦躁的口气：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转过头来，闭了闭眼，心想，又来了，嘿嘿，这种强加于人的口吻。好，你不愿意提，干吗还要问我呢？难道我就愿意提吗？

    我抬胳膊看手表，假装大吃惊，跟他打招呼：哎呀，不早了，您赶紧洗洗睡吧。奥对，您洗过了，那什么，我得告辞了。。。。。。

    我问你，那天晚上之前你是不是？！！高力强只手插在裤袋里，脸扭向边，眼睛看着墙，墙上有我和他被晃动的烛苗投射出来的巨大黑影。

    。。。。。。呵呵，再不走我成大沉屁股了。我笑，嘴里飞快地说着，然后拎起沉沉的兜子，径自去开门：没我这样的，大晚上的上别人家来什么都不干净捣乱搞破坏，完了还赖着不走。。。。。。

    他也不管我说什么，自顾自地说：你要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喝了才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松开手，兜子碰嗵声砸脚面了。

    你要本来不是的话，就别往这凑热闹了，这趟水是混水，趟得不好了身泥，拔都拔不出来。你就当是次意外吧，被狗给咬了，把这事忘了，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

    我迅速转身，拳就打到他下巴上了，把他打倒在地，掐住他的喉咙，愤怒到了极点：你给我闭嘴！你他妈给我闭嘴！！！

    他握住了我的手腕，膝盖向上猛地顶。操！我察觉到了先机，已经抢先步松开掐住他的只手挡了下，绕是如此，仍被凌厉的来势顶中了些，巨痛啊。跟这小子打了好几次了，他连下流招数都学会了。

    就因为这么松劲，他把我周翻在地，凶狠地：你敢打我？！上次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他妈又先动手？！！！

    我横起手肘架住他砸下来的拳，另只手握紧了就挥他脸上了：我是不是，关你屁事！关你屁事！！！！

    他被我砸翻了，我抽出条腿就脚朝他肚子踹去。算他机敏，抄住了反手就扭筋。

    我闷哼声，整个人不由地被拧转了身，感觉他拿脚把我腿给踩住了，然后就上来要反扭我的手。等得就是你这样，我两只手掌在地板上撑，个反挺，后脑勺正撞上他下巴。他立刻倒退开去。

    我也趁机往前窜，整个人猴，就起来了。

    他从后面扑了过来，再次把我压制住。我反手捏住他的手肘，搓住他麻筋想让他撒了只手，但却抵挡不了他另只手掰住了我的下巴，使的力道象是能拧断我的脖子，这下我刚才使的那招后铜锤又被他破了。

    时僵持不下。

    你。。。。。。你进步了哈。我咬牙切齿地说。

    嘿，你这套打熟了我还能摸不透？他手上使劲，又掰着我的嘴。

    你。。。。。。撒。。。。。。手！我愤怒地，嘴变了形，说出来的话甚至漏风。同时又猛搓了下他的麻筋，我不信他能抗的住。

    果然，他死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