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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打开了,释放出蒸汽。每下呼吸都带着足以灼伤肺腑的高温,集合压力超过300巴。我这生从来没象现在这样燃烧过,仿佛要将自己完全耗尽,把超负荷的热能全传导出来,象架流量迅猛的汽轮机组用最大的功率发着电。。。。。。

    有些词不受控制地在身体里转动,在皮肤上出没。太灵巧了,象顽皮的羚羊,随我怎么伸出手指滑动弹跳按压抓捏却完全捕捉不到。也因为这样,就想要去捕捉,摸着手的湿,刺激出广袤的兴奋,连舌尖都是咸的。脑子里却相反,如望无际的寂静宇宙。情绪的交错只是繁星点点,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比火箭腾空的刹那有爆炸力。

    如此这般。。。。。。

    淋漓着。

    翻涌着。

    窒息着。

    裂变着。。。。。。

    象隐藏在深深地下的水源终于被钻取了出来,惊心动魄的喷射可以让蓦然立于其上的人腾空而起,如跌进筋斗云,轻轻纵就是十万八千里。我看见自己闯进了明亮的某处和另外个自己打了声招呼。他拉过旁边个老头跟我说:娘子,跟牛魔王起出来看上帝啊。

    啊———!

    我终于忍不住用尽全身力气地低呼了声,象闷哼。可泪要下来了。这是我生中最想庄严死去的时刻。

    你说的不是爆米花老头,是上帝。

    流星雨飞奔而至,象只只着了火的爆米花砸在我身上,心里很疼。但是,宁可这样,宁可这样。不要坠入大海。

    终于找到了那些闪烁的词,它们停顿了下来,象萤火虫样漂浮在空中。熟悉又陌生,和我有关,或者也和他有关。

    快乐,美好,喜欢,还有感激。

    我握住他,就象握住了全世界。

    没有人说话。可我分明地听到自己的心在激烈地跳着,吼向他的那颗。

    我们永远在起好吗?

    可以吗?

    可以吗?!!!

    平常抛锚是因为电瓶故障或者燃油耗尽。可现在不是。

    我仰躺着等自己平静下来,等耳朵里嗡嗡的耳鸣消散,等天花板上的幻象停止跳舞。

    原来停靠在驳岸线,等着海浪波波地漾上来是这样让人柔软的事。

    我觉得眼眶发热。

    虽然在黑暗里,但还是涌起了羞涩,忍不住抬起手肘重重地压在了眼睛上。使劲地,阻止的,防止泄漏是的。可还是挡不住。嘴角弯了起来,然后咬住了牙,直到连咬都咬不住了,彻底咧开,象个漩涡,把内心的喜悦要倒转出去,还要小心地不让它发出声响。默默地让它逃逸,却十分地舍不得。象怀里的只猫,才捂热了,想再抓牢会。

    我听到了声音,知道他摸了根烟,然后嵌动打火机点着。

    烟草的气息混合着高力强的气息,现在还加上了我的。我贪婪地嗅着,听到他喷烟的轻轻吐气。

    我只有个希望。

    时间停止。

    假如可以发出急冻光波,就这样把我们罩住,让身体变成石头。少万年以后,人们把我们从地下挖出来,或者从岩石上凿下来,牙齿还停留在牙床上,皮肤完好,骨骼健全。

    那,是不是就可以等于不朽?

    切开肌理和脏器,人们会惊讶地发现我的心里还有滴始终没能淌出去的泪。再剖开我的脑子,会提炼出些分泌物,那是只有在巨大的激情下才能刺激出来的。种体会到幸福的昭示。

    现在你说,你是不是?他忽然问我。

    思想正在跑马,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了,我用力地点头。

    头和压在眼睛上的手肘摩擦的声音,就是我的回答。

    他恩了声。

    吸气还有喷烟。

    又过了会,他问:。。。。。。喜欢上我了?

    心里个趔趄。我沉默了会,再用力地点头。比刚才还要用力。

    他没再说话。

    我心如鹿撞,浑身都绷紧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象被人扣住了脉门,生死都悬于他手,不再是自己所能掌控。

    你死了这份心吧。终于他说:。。。。。。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

    身体没有丝毫的改变。

    时间也依然向前奔跑着。

    什么也不会停止。

    终于,他说。

    但是。。。。。。切已经宣告结束。

    我在瞬间领悟了,什么叫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我想大笑,但却发不出声来。

    真希望刚才的只是个梦。个噩梦。醒过来,摸摸我的骨还在,皮还在,用骨支着皮还能在明天的太阳底下。

    所有的血液全部冻结了。

    呼吸也找不到了。

    象头河马无声无息地陷在淤泥里。即使完全放弃挣扎,依然会点点地下沉,直到仰起头,淹没鼻孔。

    整个人动不动地,但胸腔里掀起了海啸。那是类同于鱼群的悲鸣。

    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场自己糊弄自己的大炼钢运动。千锤百炼,把废钢化成铁水,再铸再冶,被捏圆搓扁,用尽最大的努力也依然要回炉重造。只因为,你上来就是块废料,那就注定了要循环不止。

    个生也摆脱不了的炼狱。

    个永远也无法终结的游戏。

    所以当他问:还来吗?的时候,我就彻底被激怒了。手肘死命地压住了眼睛,不让任何情绪以种软弱的方式释放出来。压得生疼,压得要让眼珠永不超生。谁让它们如此盲目。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来!!!

    扑上去钳制住他,几乎是无比热切地要投身进去。

    愤怒和绝望变成了两头黑色的巨獒,在把我自己嚼成碎片的同时,也让我嚼向他。

    场厮杀,再没有刚才的甜蜜和欢娱,只是无尽的疼痛。

    每个碰触依然会燃起火,炙热熊熊。烈焰浓浓。

    不是为了发光发热,只是为了焚尽残躯。

    假如不是刚才爱的太过纵放,就没有现在恨得这般痴狂。

    上秒是天堂,下秒是地狱。

    不再飘升,只有下坠。

    坠入海底,片冰凉。

    即便如此,仍有感官上的快乐象气泡冒出,悄悄地聚集在水面下,提醒我在最脆弱的地方,是如何地不堪击。

    挣扎和放弃象拴住冰海里唯条舵头的绳缆,打着扎扎实实的水手结,每个漂亮的疙瘩就是个值得珍视的细节,太了。点点滴滴,聚成潮汐。

    具肉体怎么样才能承受住这样的爱和恨,象巨大的机械齿轮相互咬合,再无缝隙。

    就这样转动起来,把彼此变成传感器,大家都用力拧紧了发条,看谁能支撑到最后,谁先倒下。

    飞不过忘川,就溺入欲海吧。无穷无尽地撕咬,互相伤害。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你让我心如槁灰,我就将你搓骨扬灰,大家化成起。血和你交融,汗和你交融,还有其他的什么。

    每次的筋疲力尽,都被他稍后的那句还来吗?再度挑起战火。

    来!!

    来!!!

    我本就是为你而来!既然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