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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出门都跟我说的那样:炮子,好好呆家蹲着,别出去惹事啊,乖点,回头妈带果单皮给你吃。至于我爸。。。。。。我已经不记得了。

    会这样的。。。。。。日子久了,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伤痛,还有心疼,流出来的血,或者掉下来的泪。

    我想起我也算有个幸福的童年,在房顶上玩的时候摔下来把门牙磕掉了,吓了爸妈跳。然后我哭了,他们倒笑了。老猴冲我喊着,胖子把牙摔房上去,这样才能长出新的来。

    闭上眼,我坐在长凳上,弯下去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想。。。。。。再失去了。

    虽然从来也。。。。。。没拥有过。

    。。。。。。

    终于熄了灯,门开了,抢上去死活从主任嘴里撬出还算成功四个字,才算块石头落地。

    我和陈向阳对视眼,长出口气,如释重负。

    我难以形容地激动,只知道头撞在了墙上,把脑袋使劲地抵了抵,揉了揉,然后才算笑了出来。

    高力强被送进术后无菌观察室,不给进。就扒在门口张望了下,隔得远,也看不太清。但无论如何,我们知

    道他这条命算保住了,不由得大家都欣喜不已,心情激荡。

    陈向阳又去加班了。我劝他回去休息,他笑着摆手。

    跟他告了别,我迫不及待地按他的吩咐打了个电话给娜姐,汇报情况。因为是娜姐帮忙找的人,联系的主任医师。娜姐也没说什么,感慨了几句,只说人没事就好。还说老猴问我过去吃饭不。我说不了。

    挂了电话,直奔活佛那。他们明就要走了。

    昨天太匆忙,心思又不在自己身上,没顾得上和炖猪说。现在放心了,感激涕零,只想去给活佛顶礼磕头。这几天过得实在难受,所有的情绪都绷得死紧。现在旦松下来,竟然浑身发软。结果看见活佛我就立刻趴地上了,倒也真的不光发自内心,兼动作流畅,十分自然。

    炖猪跟上师说了,然后跟我起出去吃饭。我知道修佛的人过午不食,所以还专门问了他。他说现在不碍事。

    现在?我听出话外之意了。

    他点点头:对,现在。

    供养者中个人是开小饭店的,就在附近,所以炖猪连衣服也没换。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要穿成这样,好让别人认不出他来。幸好是晚上了,也没什么人,不然就他这身行头还真够扎眼的。炖猪点的菜,我留意了下,还是有些忌讳的。但是能吃肉,我挺奇怪。他说密宗是可以的。

    酒行吗?我好奇地问。

    按说是不行的。不过今有几件事,你朋友的这件,咱俩的这件,还有我的件,加块。。。。。。恩,我实在是想醉方休。他眼神闪烁,哈哈笑说。

    我知道他这烟瘾不是般地大,特地让老板拿了条来,说:炖猪,今我挺高兴,咱们就烟酒不禁,痛快痛快吧。

    他摸着烟,表情温柔,那模样就象是摸着情人样。出了会神,笑:是啊,今不禁了。我也挺高兴,心魔已破,恐怕这趟回去后就打算真的四皈依了。酒倒也罢了,。。。。。。这烟是真得戒了。

    我吃了惊,倒没在意他说的心魔什么的,而是他这样的说要戒烟,那还不跟杀了他是的?但想了想,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知道所谓的四皈依,是密宗和显宗不样的地方之。显宗是三宝,佛法僧,密宗就还了个上师。我只见了嘉大师两面,就觉得在他面前很是舒畅平静,别说炖猪伴在左右了。换我我都想皈依,于是点点头,表示理解,没说什么。

    小馆子的包间里只我们俩,说话倒也方便。烧好的高白,拿瓷盆端上来的,然后就全是辣菜。他先问我后来的情况,我说了。提到老方以及之后的庭外和解,他唏嘘不已。

    酒酣耳热,房间里也开始烟雾缭绕。我问:炖猪,你再把地址告我下,上次鼓来的时候,我发小去拿的,把地址弄丢了,我还懊丧了半天,怕就此失去联系了呢。

    他低头不语。

    我看着炖猪,发现他好象是在犹豫什么,猛地醒悟,赶忙说:噢,不方便就算了。

    他点点头,笑笑:我跟你说,倒不是咱俩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而是那地方只是我几年前落脚的地方。上次被当成三无关进去,本来只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报了这个地址。我没指望着人家还记得我,毕竟我呆得也不长,又深居简出的,所以只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你来之前,我已经给关了10天了。。。。。。你这人太老实,上来就把东西分两,点都不知道藏着掖着,我看就知道你是个极没心眼的人。再处,了解了你的事,也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以你当时的状况,我怕你对羁押没什么心理准备,再加上自己也没存着出去的心了,就想着让你打打鼓排遣排遣。。。。。。

    炖猪。。。。。。我仰头干下大口,觉得嗓子眼发烧。

    。。。。。。没想到,有天晚上又把我拎出去盘了遍。幸好我不是没经验的,从话影里听出了点端倪,给搪过去了。原来他们打电话辗转找到了地界,总算那民风朴实,也没打听就直接说我是那出去的。我以为这算完了吧。结果临走的头天晚上,又仔细地给敲打了全遍。嘿嘿,总算幸运,又让我给混过去了。第二天就跟收容所其他的人道遣回。我到了地头,没过久就到嘉法王那把存着的鼓拿去给你寄了。

    他满饮了碗,沉默了半天,才说:我离开上师也有些年了。他直挂念着我。我知道他有意收我入门下。虽然我也参加过其他教派的金刚法会,特别是宁玛派的几位仁波切法理深厚,对我也很亲切,但最初的渊源却是自黄教而来。有嘉活佛做我的皈依师那是再应该不过了,也是极大的殊荣。。。。。。。只是我心魔深种,始终放之不下,做不到离苦得乐,体不二。佛理我能参能悟,经文我能演能辩,就是每每念及彼,便不能自已,总是。。。。。。误入歧途。

    他长叹声:。。。。。。唉,幸得上师能体会我苦。。。。。。我总想这次怎么不带其他的人,通汉话的了去了,却偏偏要叫上我呢?大概就是想让我自己有所了断吧。顿了顿又道:藏密颇法门,神通了得。占卜事情的凶吉只其皮毛。我能算别人的,但自己身在局中却算不了自己。上次之所以过来,也是另有位红教活佛帮我算过,我便又执了妄心,心念动,再难遏止,总想着,总想着。。。。。。我。。。。。。他摇头苦笑,住口不说。

    对了,我这才想了起来,问:你昨说要去会老朋友的,会着了吗?

    个没会着,已经不在原来住的地方了。另个。。。。。。他低头看酒,眼睛里全是血丝:。。。。。。总算。。。。。。见到了。

    112

    那晚我们饮酒无数。但真奇怪,始终没人醉倒。

    神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