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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鬼地方。只要找到电话,联系到家里人,她就能躲在个安全的地方,等着领事馆的工作人员来营救……
她拼命让自己乐观,让自己往最好的方向去想。
等待的时间似乎特别长。
她在紧锁的木门前,凝神听着外边的举动,直到听到有脚步声,而且不止个人的脚步声上来后,眼睛终于亮起来。
不止个人,定是女主人来了。
很快,有钥匙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
“很抱歉打扰到你们。”
温寒几乎从门边跳起来,想要逃开,却被说话的人攥住了手腕。
程牧云的另外只手上拿了个蓝色的袋子,正在对门外的女人表示感谢,甚至还很心痛地告诉对方,自己的“太太”因为星期前受到野兽攻击而精神失常,所以自己才不得不将她锁在屋子里,以免骚扰到这家的主人和临时住客。
“天啊,这里真的很危险,”金发女人压低声音,也在附和,“我听说这里每家都会因为野兽和鳄鱼而受伤,甚至死亡。”
“真的?我还以为我们只是特例。”程牧云轻扬眉。
“是啊,我想,如果你太太需要人劝导陪伴,我可以提供帮助。”女人继续热情建议。
他意外,甚至表示惊喜:“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等我先去陪陪她,让她冷静下。”
等到那个话有些过分的女人离开。
他终于慢悠悠地走进房间,手上的力道却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以为,逃离这里就能安全?”门被从内锁上,“是不是太天真了?”
她能感觉到他手腕上的脉搏,甚至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浓郁的庙宇中焚香气味,能感觉到他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气。
不安的恐惧感,让她有些语无伦次:“你放我走,我发誓,绝对不会说出你的行踪,也不会告诉他们你身边有什么人,我——”
“嘘,不要怕,”他抬高她那只手腕,“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去加德满都?去寻求俄罗斯领事馆的帮助?让他们送你回国?保你平安?”
她被问住。
她能想到的,都是他早已料到的。
她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下去,没有了任何祈求,只是越来越红。
泪水慢慢将视线模糊。
除了哭,她似乎没有任何能做的事。
程牧云用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刚才上楼时的盛怒竟然慢慢地被她的眼泪浇灭,天知道他刚才听到那个女人和这里女主人的对话,有想教训她。这里危机四伏,天之内出现这么鬼佬,说明他们即将暴露,或者根本已经暴露了行踪。
而她竟还无知无觉地向个外人求助。
想要逃离自己,逃去俄领事馆?
她想逃开他?而他甚至不敢信任任何个自己人,包括年追随自己的核心成员,不怕累赘地把她带在身边,想要亲自把她送到最安全的避难所。
程牧云看着她。
这么年来,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麻烦软弱的女人。
而不幸的是,这就是他的女人。
曾毫无阻碍,彼此用身体感受过对方的人。
“不要这么看着我,”他的声音轻下来,用俄语告诉她个残酷的事实,“我除了要去印度,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哪怕知道任何个余的小信息、人名、地名,甚至是食物的名字都有可能会牵连到相关的人。万我和你被人抓住,我可以到死都不说,而你做不到。所以,除了知道我的名字,你问什么,都不会得到任何答案。”
他说得每个字,个个撞入她的耳朵。
“而你,因为你的追求者也在找你,已经回不去了。如果你回到莫斯科,他们不会考虑你是不是无辜,是不是被迫,因为你和我有关,你就是他们用来找到我的线索。”
她努力消化着这些话,胸口随着情绪的起落,剧烈起伏着。
“把衣服穿上,”程牧云把蓝色袋子扔到床上,将她用来裹住身体的床单扯下来,温寒下意识颤了颤,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让我们来演场戏。”
第二十章 密不透的光(3)
如果她再勇敢些,大声呼救,那些游客和女主人说不定会报警,救出自己。
可他说的如果是真的……
她身上只穿着他在来到这家临时旅店时,请女主人给她买来的内衣,茫然地在他面前。简单层的棉布小背心,露脐,松垮,还有棉布的短裤,将她因为这个星期奔波、恐惧和伤痛而消瘦下来的身材,暴露无遗。
肩膀上,腿上还有淤青。
这都不妨碍她的美,程牧云垂眼,看到她松垮的内衣里那点粉红色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要信你?”因为刚才的哭泣,她的声音显沙哑无力。
“亲爱的,你的怀疑很合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手已经将她内衣的肩带拨下来,感觉这个身体在抗拒着主人的意识,迎合着自己,“我可能是在骗你,让你像傻子样相信绑架自己的人。”
他低头看她,几根手滑向她喉咙两侧,微微用力。
很快,她白皙的脖颈就出现了红印,他却还在不断加力,唇也贴上她发干的嘴唇。
“吻我。”他抵着她的唇,说着这样的话。
她被迫仰着头,开始觉得窒息,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只能听他的话,伸出自己的舌头,柔软无力地缠绕住他的,将自己能吸到的仅存的那么些氧气都奉献给他。很快,她就感觉到他的肌肉变硬,那是两个人都熟悉的温度和变化。
今天的风,似乎特别大。
尼泊尔如此贫困,就连加德满都也显得特别破败,尘土飞扬。可那些虔诚的教徒,还有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旅行的人,都管这叫“神土飞扬”。
就在这让人感觉有些冷和脏的晨风里,他已经让两人的身体都在个折磨的亲吻里慢慢变得浮躁起来。
“不要低估你自己的判断力,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你从没怕过我,如果你怕,你早就在那晚从走私基地逃出来后,就彻底远离我了。因为你知道,我从没真正伤害过你。”
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回到了加德满都的模样。
“如果你现在不相信我,或许真会得救,但也或许会被人带走,相信我,那些人对你定不如我这么温柔。”
迷雾样的眼睛,在和她对视。
“你看,我对你的身体有本能的渴望,我根本无法忍受它变得冰冷僵硬,没有生命。”
他忽然就松开她。
他没有时间了,他必须下个赌注,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赌他接下来让她演得戏,能保她安全离开。刚才在寺庙里,当他和孟良川被转经筒晃了眼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几个西方游客的问题。
但首先,他需要她相信他。
温寒的内心仍在挣扎,身体仍旧因为他而暖热浮躁。
从半年前在雪域高原的初次见面开始,他无时不刻不在欺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