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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扎不动,被强行脱下上衣后,眼看着程牧云从裤袋里摸出了几管颜料。

    他是装着这些来的?

    她惊讶看他,程牧云回视中有很浅的笑意。

    他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体两侧,腰身低俯,用种近乎于在折磨他自己的姿势,拿起了管颜料。

    颜料落下的瞬间,让温寒想起了个画面。

    她还能记得,日光是如何穿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来,而自己仰着头,迎着光,完全睁不开双眼……就是那时,他说过要重新给她手绘。

    整个手绘的前半程,两个仆人都在床帐外轻声闲聊。

    或许他们看到了跪在床上的男人身影,或许没看到,因为闲聊的声音太低,谁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仆人走后的半小时,他完成了这幅画,在等待手绘彻底晾干的时间里,终于告诉她,她背上画的是泰姬陵殿内的壁画。

    泰姬陵,印度某任皇帝为妻子修建的陵墓。传说在这位宠妃死后,那男人夜白头,仿佛随着爱妻的死,也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生命。

    温寒上次来印度时曾去过这个著名景点,殿内不允许拍照,但殿外的墙壁雕刻上去的砖红色花式很特别,她照下来过。

    可惜相机丢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擅长手绘。”

    “那段时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做,就学了很无聊的东西。”

    她想了想,他指得那段时间,应该是做和尚的时候。

    就在两人闲聊时,门被意外推开。周周发红的眼睛,让所有在这个房间里回荡着的温馨和暧昧都立刻消散了。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周周用俄语在轻声说着这样的恳求,完全没有被怀疑的怒火,而是失望后的身心疲累。

    程牧云言不发,手在温寒后腰轻推了推。

    她知道他的意思,用最快速度下床,都来不及穿鞋,拎着就跑了出去。走廊里被赶出来的仆人正在怯怯私语,看到她这样出来,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然后礼貌地躬身退去。

    小庄在楼梯拐角,似乎是追着上来的。他看到温寒略有狼狈的样子,也尴尬笑笑,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啊,她正发着牌呢就忽然跑了,想追没追上。没打扰你们亲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改改。

    我想起来,补句。

    我下周到五不在,周末会回来。下周的2or3章周末,前面五天就不用刷啦。

    第三十三章 此无间地狱(1)

    大概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和小庄就坐在楼梯台阶的转角处,闲聊。这里的这些人,只有这个男孩子比她小岁,算是同龄人,也只有这个男孩子会陪她聊天。

    小庄告诉她,他以前并没有见过程牧云。

    那天在火车上,那是他第次见到这个曾经的组长。当时,是付明在暗处,让小庄扮作普通旅客接近温寒,保护她。“你知道吗?我走过去的时候,他看了我眼,就这么眼我就知道他把我当兄弟。”

    小庄说得很是激动。

    她头枕在自己的右臂上,歪头看着小庄。

    小庄停下来,凑近,轻声告诉她:“告诉你,我叫庄衍。”

    庄衍?这是真名?

    个人名字的意义有重要,她在认识程牧云之前并不知道。但是现在现在她很清楚,名字代表了你的过去,你的朋友、生活,还有你曾有过的栖身之地。所有的所有都很很重,就连程牧云也没告诉过她,小庄的真实名字。

    温寒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听到时的心慌。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你不该告诉我,我听到时候吓死了。”

    庄衍笑了:“你知道,大和尚定得这个规矩很差劲,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到最后,都没资格知道对方的名字。太没劲了,你记住我叫什么,说不能哪天你在某个地方,能看到我的墓碑。”

    突然,身后房间里传来连串的金属坠地的声音。

    很清脆,像是飞出去的,狠狠砸中什么的质感。

    两人同时停住,回头。

    是手镯,那串廉价的手镯,她下午手绘死脱下来放在枕头下的,那么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被找到,丢出去……她立刻起身,定发生了什么。

    “你要进去?”庄衍拉她的衣袖,“付明说过,不能做大和尚不允许的事。”比如现在,门是关上的。

    也就是说,谁都不许进去。

    庄衍的俄语不是很好,他刚才对温寒说过,他不是莫斯科人,付明这些年都不在莫斯科,他是越南人,所以,是这些人里唯不太听得懂俄语的人。

    她听到了,周周在叫用俄语叫程牧云的名字,在叫哥哥。

    “你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听我的,记住了吗?”里边的对话已经涉及到了周周的身份,她不想让庄衍搀和进来。

    她潜意识里,想要庄衍成功离开这个庄园。

    希望他不是内鬼,希望他平安。

    只因为他在脏乱而嘈杂的火车,对自己说过:别怕,我们都在。

    她没顾得上庄衍的回答,冲到门外,轻喘口气,闭上眼睛,给自己勇气。是的,她还是怕这个男人……怕他有时候抛却切束缚和信仰,彻底变成愤怒的莫斯科男人的模样。

    温寒推开门。

    在漆黑中,反手关上了门。

    整个房间流动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流。

    她脑子空白,看着程牧云单膝将周周压在床上,单手捏住周周的脖颈,周周两只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像是条被放在砧板上已经失去水的鱼,徒劳地艰难地扭转着身子……

    不能呼吸,所有生存的希望和感觉都依附在喉咙上——

    温寒甚至能回忆起这种绝望。

    刚才那些镯子定是周周拼死丢出去,求救的信号。

    “程牧云……”她走向他。

    程牧云的双眼毫无感情地在黑暗中,看过来。

    “亲爱的,”他用俄语低声告诉她,像是在某个莫斯科酒吧后巷里被人看到自己正在抢劫样,用最毫无所谓的态度告诉她,“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别人旁观我的私事,尤其是家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温寒认真说过俄语了,而现在,这冰冷冷懒洋洋的腔调就是种警告。当初在地下室,温寒为王文浩求情时,他的表现样。

    程牧云开口,她就知道他在最黑暗的情绪里。

    在警告她,离得越远越好。

    从尼泊尔那个神庙开始,火车上,恒河边,他都像是从深渊里爬上来的僧人,内敛,谦逊……而现在,是什么把他又推下了地狱。

    温寒的手无意识地在身后,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程牧云……你,冷静下,我怕你会后悔,你看看她是谁。”

    他轻而又轻地笑:“你以为我已经失去理智,忘了她是谁吗?”

    “不,我的意思是……”

    他打断温寒:“这个美丽的女人,我可是从小抱着她长大的。亲爱的,来,我为你正大光明地介绍,这就是我最小的个妹妹,她叫程伽亦。她对你们说她叫周周,只是为了缅怀她那个可怜的早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