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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安然回神,把烤好的鱼递给他,安子和接过咬了口:“你放了什么?”

    安然指了指不远处的蓬植物:“这个。”

    安子和笑了起来:“你倒是会就地取材,这香茅种在这里,本是为了驱蚊虫,不想却被你用来烤鱼。”

    安然歪歪头:“若不是你这个大管事提议,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儿烤鱼,何况,这鱼还是荷塘里的,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告诉大老爷?”

    “我还以为你这丫头的胆子比天大呢,原来,也这么没用,放心吧,入了夜,这边不会有人过来的,而且,不过烤个鱼,又不是把别院点了,便大老爷知道也无妨。”

    见安然把他的短刀丢过来,不禁道:“你这丫头还真是挑剔,我这把弯刀虽不如你的匕首,却也不差,你就这么瞧不上眼。”

    安然摇摇头:“那匕首是我大师兄给我的见面礼,意义不同,而且,是我大师兄直用了这么年的,到我手里不过几天就丢了,若我大师兄知道,定以为我不珍惜。”说着,白了他眼:“那天要不是你捣乱,我已经把匕首捞上来了。”

    却发现安子和定定望着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的水性很好。”

    安然点点头:“水性好怎么了?”忽然想起什么:“你不会也以为我是鬼上身吧,你怕不怕,没准我真是鬼呢。”

    安子和却笑了起来:“便你是鬼爷也不怕,爷收了你,让你不再作乱。”说着,从怀里拿出个东西来递给她。

    安然愣了愣,竟是自己的匕首,顿时大喜:“怎么会在你这儿?”

    “自然是我下去捞上来的。”

    安然才不信:“就你,下去就成坛子了。”

    坛子?安子和失笑:“你这丫头的嘴真毒,好歹我把匕首给你捞了出来,你难道不该谢谢我?”

    “好,谢谢你,伸手。”

    安子和真伸出手,安然把个莲蓬放到他手里:“借花献佛请你吃莲蓬。”

    安子和笑了起来:“小气的丫头。”却也颗颗剥着吃了起来。

    安然忽想起事:“你还记的柱子吗?”

    “柱子?你说的是白天的伙计?好端端提他作甚?”安子和听她提起柱子,下意识有些不爽,脸色也有些沉。

    安然:“你别看他是个打杂了,却是个可造之材。”

    安子和挑挑眉:“莫非你又想收徒弟了?”

    安然摇摇头:“当日收德福,也是机缘巧合,我自己还未出师呢,再收徒弟岂不误人子弟,只我当初去城东的时候,叫柱子给我帮了几天厨,如今我不在了,柱子的日子便不大好过,我今天看见他手上都是伤,若再这么下去,怕要废了。”

    安子和自然也知道后厨这些龌龊,对于老孙头的性格,是早有不满,只不过厨艺大赛在即,却不好动他,老孙头的手艺虽说在大燕排不上号,在冀州府却也数得着,不过,那个柱子……

    想到那小子跟在安然身边亦步亦趋,满眼崇拜的样儿,安子和这心里就不爽快,想了想道:“城南的大厨程老三倒是有意收徒,回头把他调去城南,跟着程老三吧,不过,能不能让程老三入眼,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安然喜,无疑,想锻炼厨艺还是在酒楼里合适,自己先头想让柱子来别院,也是没法儿,如今安子和既然把他安置在城南,自是最好,安然相信,以柱子的悟性跟天份,若能遇上个倾囊相授的好师傅,成材指日可待。

    忽见安子和把酒坛子递了过来:“这是三十年陈酿花雕,南边过来的,你尝尝,放心,不会醉。”

    安然急忙推开,开玩笑,上次的教训她可还记着呢,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酒。

    安子和见她副如临大敌的样儿,不禁笑了起来:“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的是砒霜呢。”却也不再勉强她。

    之所以给她酒,是忽然觉得,自己喜欢的也想让这丫头试试,她不是安然,却也是安然,有时连他都糊涂了,但却异常清楚,自己喜欢的是眼前的丫头,应该说,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稀罕。

    烤鱼之后,安子和再次消失了,安然在别院里清闲非常,大老爷不在,苏夫人也走了,别院没有可伺候的主子,安然彻底闲了下来。

    白天日头大,便在自己的小院里鼓捣吃食, 别院有个冰窖,作为大厨,弄几块冰还是不难的,弄了冰敲碎,配上些水果糖霜做成刨冰,能把别院的小厮们馋死。

    偶尔兴致来了,做几样冰阵甜品,叫人给别院的大管家安远送过去,拉拉关系,还有寿叔,隔三差五总会给他做些小点心之类,让他拿回去给家里的孩子解馋,毕竟都是自己的上司,短时间内自己还得在别院混,跟上司搞好关系是必须的。尤其,安子和说过,他跟别院的大管家安远颇有交情。

    安然的小技巧让她的人缘变得超好,至少比安府里好太了,自己想弄点儿什么新鲜食材,不用说就会有人送过来,对于她摘荷塘里的莲蓬荷叶,都当没看见,让安然的日子过得异常滋润。

    炎热的六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进了七月就快立秋了,别院临山靠水,本来就比城里凉快,入了秋就不用说了,早晚都有些冷嗖嗖的。

    安子和仍旧神出鬼没,有时好几天不见人,有时会忽然出现在她的小院里,让她做些吃食解馋,说酒楼的厨子不如她的手艺好,这句话不管真假,都取悦了安然。

    安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大俗人,喜欢听好听的话,而安子和仿佛拿准了自己的性子,嘴甜的不行,发展到后来,只要他来,自己就会依照他的要求做几样吃食,有时简单,有时复杂,端看自己当时的心情。

    安子和的嘴很刁,稍微有些不对劲儿都能尝出来,渐渐安然发现,安子和虽不是厨子,却是个内行,什么菜?什么口?火候如何?需要什么配菜调料 ?都清二楚,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安然也乐的让他挑刺,厨子最不怕食客挑刺,若都是夸好,反而不会进步。

    进了七月,还有个利好的消息,就是今年冀州府的厨艺大赛,地点定在了安家的别院,就在荷塘头花园的空地上。

    如此来,别院的清静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忙乱,不知谁挑的日子,大赛的日子定在七月七,荷塘头有大块空地,听寿叔说,原本来打算种桃树来着,后来大老爷说若种了桃树,便挡住了荷塘,春天还好,入夏却少了观荷的乐趣,反而不美。

    时也想不起种什么,就空到了现在,正好当做厨艺大赛的现场,对面便是敞亮的荷香榭,到时候冀州府的知府大人通判大人还有名仕们,坐在荷香榭里,边儿观荷,边儿品尝美食,也是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