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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八尾传奇之铜镜记 作者:E伯爵

    子,镶嵌于丹炉之中。这镜子常年与仙药共处炉,竟然也炼成了宝贝。后魏伯阳服药尸解,这镜子历经战乱,不知所终。凡得此铜镜者,即可聚天地之气帮助修道……不过还有另种邪门的用法,就是用法术操纵,即可吸取别人的道行。”

    这话让五德背后出了阵冷汗,愕然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却不知道……”

    朱红道:“如今你我二人将疑点对,便可知:其实并不是怕路上有少妖孽来夺镜子,怕的却是那暗处的奸贼。”

    五德颇为赞同,又道:“看来那奸贼开始便跟上了三郎,并伺机下手呢。”

    朱红道:“正是,在你离开后,我又回岳州那客栈打探了通,加上在光明寺中节,已经猜透了几分。”

    五德笑道:“在下与姐姐想到了处,不过在下是遇到了庆忌掳人及今日撞上的布火使者,这才大致有了个底。”

    朱红问道:“那如今你有何打算?”

    五德想了想:“今天这场火,是那奸贼要置我于死地,看来需早去汴梁。我倒有计,若姐姐相助,则可使那奸贼自动现形。”

    朱红掩口笑道:“你这小狐儿有什么算计我的,就直说了吧。”

    “不单是姐姐,在下连刘吉也要算计的。”

    朱红碧眼转,顿时明白了:“莫不是要我将那三个也叫来?”

    “这倒不用,人也不好行事。”五德整了整衣衫,装模作样地深深揖,“烦请姐姐扮作位道行不高的狐精,还要委屈刘吉变作贴身养娘。”

    朱红笑了笑,只转身,容貌衣着顿时就改了:只见她碧色的双眸若涂了层漆,化为纯黑;芙蓉花般的面颊丰腴了三分,些富贵;眉梢上扬,添风流情态;那身红裙褪了艳色,变成靛蓝;云鬓上也没的首饰,只有支珠花,双耳上银丝穿了两颗珍珠悬着,螓首动,便伶伶俐俐地摇起来,恰好衬着白玉香腮。虽她这周身都还朴素,仍旧是风情万种的佳人,且看便知是惯于抛头露面。

    五德喜道:“姐姐果真厉害,便是这般女子,最易让人轻信了。凡人看之觉得轻浮,而有道术的也看得出些许妖气,实在妙极。请姐姐召回刘吉,我们这就回去见三郎吧。”

    朱红只在手中捏了个诀,那个方相眨眼间就赶回废屋,随后听了主人吩咐,果然化作个手粗脚大的寻常老妇。

    三人也不耽搁,准备妥当便回到偎翠楼,那里早已烧成白地,火虽浇灭了却焦臭扑鼻,果然应了先前三郎之言。

    五德问起那从三楼窗户中垂下的书生和书童,有在场百姓答道:已叫了轿子抬回客栈去医治了。五德忙与朱红、刘吉等雇了车马过去。

    却说三郎这头,抬回客栈便苏醒过来,只觉得后颈上穴道仍有疼痛,但周身却无大碍。他见玄珠灰头土脸地立在身旁,却没有五德的踪影,心中忧急如焚,连声问道:“长鸣兄何在?”

    玄珠抽抽噎噎,惊魂未定,半晌说不出来。

    三郎怒道:“有话就说,这么吞吞吐吐做甚?”

    玄珠哭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胡相公下落……他将公子从窗户中垂下后,众百姓搬来长梯,他又命小的从长梯先走,等小的爬下梯子,胡相公却、却不曾跟上……小的只看见窗户中有火苗窜出……”

    三郎只觉得眼前黑,咬牙骂道:“你这蠢才,怎能丢下他独自逃走?难道竟没有再去相救?”

    玄珠咚地跪倒,回道:“公子息怒!小的并不是贪生怕死,小的次想回去救胡相公,却因火势太大,无法近前。最后那靠着窗户的长梯都燃起来了,小的怕胡相公已经……已经……当时公子又昏迷不醒,小的只好先将公子救回,再作道理。”

    三郎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下子跳起来,连连跺脚:“你这个蠢才、蠢才!长鸣兄于我本有活命的大恩,这次就该报答!他让我走,已经教我无地自容,你竟敢弃他而去!你……你……”他又愧又怒,加上心中悲痛,竟泪水涟涟,说不出话来。

    玄珠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三郎立了刻,突然抓起外袍披上,鞋也不穿地跑了出去。

    玄珠吓得大叫:“公子……公子这是做什么?”

    三郎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去寻长鸣兄!”

    玄珠骨碌爬起来,抱上鞋就追去。

    三郎心底只个念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也要重回偎翠楼打探清楚。他这般想着,只闷了头往前冲,却在楼梯上冷不防撞到个人。

    三郎爬起来正要赔不是,却听来人笑道:“贤弟怎么不好好安歇,如此匆忙可是要去寻我?”

    这声音真如天籁!三郎抬头,看到胡五德正笑吟吟地扶住了他。三郎顿觉喜从天降,方才的忧愁悲恸扫而空。他抓住五德双手连声问道:“长鸣兄竟也逃出来了,为何现在才回来?可有受伤?”

    五德安抚道:“贤弟宽心,我除了些皮肉灼伤之外并无大碍。”

    这时玄珠也捧了三郎的鞋追出来,见五德,愣了愣便欢喜地大叫着跑去。五德见这少年双目红肿,尤挂泪珠,对三郎道:“贤弟可千万不要责罚玄珠,是我看他年幼,强令他先下去逃命的。贤弟不也着了我的重手么,可千万不要怪罪愚兄!”

    三郎躬身道:“岂敢、岂敢?小弟两次为长鸣兄所救,虽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不知长鸣兄是如何逃离火海的?伤处可有医治?”

    三郎笑道:“这些等愚兄慢慢道来,如今还要先给贤弟引见我的恩人呢。”说罢,就请在身后的朱红上前来,拱手道,“这位乃是朱夫人,愚兄从火场逃出,亏夫人与养娘看护,搀上车送回此地,身上伤口也给涂药包扎,减轻了些痛楚。”

    三郎郑重地与朱红见了礼,千恩万谢,又自愧于身上衣冠不整,当下便请“朱夫人”来房里坐下,自己去整了仪容,再又出来道谢。

    朱夫人见三郎如此郑重其事,不禁笑道:“张公子恁地客气,妾身也不过是刚好经过偎翠楼,即见危难,怎么能袖手旁观?况且周围百姓都协力相救,妾身为女子,干不了别的,但送胡相公回来倒也费不了什么事的。”

    张燧正色道:“夫人此举大有侠义之气,在下虽为男子,也有不及。长鸣兄遭难,在下本该是第个挺身的,谁知竟不能,还累得长鸣兄险些命丧火场,实在是惭愧……”说罢,脸禁不住又红了。

    这时玄珠打了水来,五德边揩净头脸上的灰烬,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