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 作者:夜久凉

    经没有余的力气了，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而其他人见到格桑倒是很热情，互相拍着肩膀，大笑着用藏语说着什么。叶璟实在疲惫得不行了，于是格桑就让南卡带他进屋休息下，等他恢复了再找时间送他下山回城。

    穿着深色藏袍的少年话不，只是沉默着带他进里屋。不同于普通猎人歇脚的屋子，这间木屋大上了许，正屋中央设着火塘，铺着藏毯，放着几件简单的木制家具，上方悬着光影灯。而里屋用毯子隔开，居然还有木床，想必是怕李沐睡不习惯。

    叶璟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但这时，外面的骚动吸引了他仅存的注意力。正觉得奇怪，南卡突然淡淡的开了口，口流利的汉语让叶璟有些惊讶：“……山里缺肉食，他们在杀马，准备会庆祝格桑的到来。”

    叶璟没吃过马肉，听有些怔然，但见少年开了口，大概是同龄人心里放轻松了些，于是看着墙随口问道：“墙上贴的是日历吗？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藏历，藏区用这个来计时。”南卡回答道。而这时，外面隐隐约约有人在叫南卡的名字，南卡微垂下眸含糊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出去后很快端了碗砖茶进来给他。叶璟道过谢后接过喝掉，没有注意到南卡的表情有点奇怪，他眨了眨眼，觉得似乎累了，于是在南卡指给他的床上躺下，很快睡着了。

    觉无梦，大概是因为疲惫，亦或是马上可以结束旅程的放松，叶璟觉得身体异常的沉重，大脑也片空白，感觉整个人都快要陷入被褥之中去了。不知过了久，他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努力睁着眼辨认了会，才认出是第次见面的李沐。对方发现了叶璟在看他，于是冲他点头微笑示意了下。

    叶璟觉得他的笑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时，对方很快离开闪进了帘子那边，叶璟也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待他醒来，天色已经渐暗了，外面传来群人的闹腾声。他扶着头坐起来，睁着眼睛茫然的看了周围下，觉得有些头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发了会呆后，他扯着睡皱的衣服慢慢下床，抓着头发打量了下四周，正准备出去时，瞥见李沐进去的帘子那边似乎有些亮光，于是好奇的撩开帘子的角看了看，发现竟是台没完全合拢的笔记本电脑。

    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叶璟走上去，看了看身后没发现其他人，于是身体像不受控制似的打开了电脑。莹莹的光投在叶璟有些苍白的脸上，他发现电脑并没有联网，桌面上也没有余的图标，只有个没有署名的文件夹，看上去十分显眼。

    他小心的点开，发现是些资料。他仔细的看了前面几页，入眼的只是些藏族的风俗习惯，往后草草翻去，也似乎全是关于西藏的。他挠挠头，又倒回去看开头那几页，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马上把电脑合成原来的样子，装作刚醒的样子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发现是李沐。

    “你醒了？”戴眼镜的青年笑了笑，“我记得你叫叶璟吧？能跟着格桑走到这里你也算是不错的了。”

    叶璟僵硬的笑笑，含糊的应了几句便与他擦肩而过，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屋子的外面生了堆篝火，人已经散了，只剩下夫妇中的那个女人在收拾残局，以及坐在火边的南卡。叶璟和妇女点头示意了下，觉得偷看了别人的电脑又跑出来不知道干什么，只好坐到了熟悉些的南卡身边。

    穿着藏袍的少年抬着头，火光在他脸上镀上了层流动的色泽。叶璟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见方深邃的夜空，没有星星，暗得仿佛可以把人吞噬，他挠挠头，不知道对方在看什么，这时，南卡已经言不发的起了身向屋里走去。叶璟坐在原地有些尴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南卡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早点休息吧，明天就送你下山。”

    叶璟愣了愣，微垂下了眸，看着跳跃的火光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南卡来通知叶璟准备下山。叶璟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走出木门，望着外面的雪原，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现在的思维还是很混乱，这些天发生的切让他觉得宛若场梦，他想到那个奇怪的寺庙和真假难辨的金册，心想恐怕这个秘密要烂在心里了，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望向准备送他下山的南卡：“对了，格桑叔和阿婆呢？”

    他想起从昨天起就没怎么看见他们了，想要告个别。

    “格桑叔有点事先出去了，不过……”南卡抬起眸，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你说的‘阿婆’是谁？”

    “唉？”叶璟愣了愣，“昨天我们三人不是起回来的吗？就是格桑叔的阿妈啊，格桑叔就是陪她去朝圣才顺路搭上我……我记得昨天还是她扶着阿婆进去的。”

    说着，叶璟指了指那个女人。被冷不丁指着的妇女愣，随后笑了笑，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啊，我昨天没有扶过什么阿婆啊……还是说你看错了？真是的阿姨我还没有这么老吧~~”

    “不是……”叶璟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看了看南卡和妇女，两人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个面无表情，个带着客套的笑容，但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眼中都透出种茫然。

    叶璟觉得头有些昏沉。他觉得肯定是那些地方搞错了，于是上前步，带着有些慌乱的笑容解释道：“……就是那个阿婆啊……个子不高，穿着深色藏袍满头银发的阿婆……”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的确没有见过什么阿婆。”妇女微微皱起了眉，看向叶璟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怪异，然后求证似的看向了南卡，“南卡也样吧？”

    南卡点了点头，说：“叶璟你昨天不是和格桑两个人回来的吗？哪有什么阿婆，你没事……”

    “别开玩笑了！”叶璟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南卡的话。他后退步直直的看着两人，指尖有些颤抖，瞳孔有些紧缩。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记忆力，因为路上藏族阿妈的存在是如此真实。他觉得肯定是有那里弄错了，他也不知道两人为什么要撒谎，但两人眼中的惊讶、疑惑也是如此真实，投向他的目光怪异而让他无法理解。

    在瞬间，他几乎要以为弄错说谎的人是自己了。

    “……怎么会……你们再好好想想……”他觉得大脑有些混沌，“开这种玩笑有什么好处……“他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但在孤身人的情况下，他开始慢慢后退。南卡皱起眉，再次摇了摇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