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 作者:夜久凉

    叹了口气，向他走进了步，似乎想说什么。叶璟也在这瞬间把推开他，面色难看的快步向屋里走去。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了，但昨天看到老人的肯定不止他们，只要找到其他人询问，什么都清楚了。叫李沐的眼镜青年不在屋里，叶璟转身去了屋后，发现那个妇女的丈夫正在劈柴，忙把抓住他问他有没有看到阿婆。

    “什么阿婆？我不知道。“男人头也不抬，用些生硬的汉语回了句。叶璟愣：“不对，当时你也在场，你再想想！”

    男人被他抓得愣，斧头随着他的动作“哐当”落在地上，差点砸到他的脚。他把推开叶璟，骂骂咧咧的弯腰捡斧头，没好气道：“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我说你小子真奇怪，昨天就你个人莫名其妙从格桑那里冒出来，哪来什么阿婆？你小子见鬼了？！”

    黑发少年的手僵，不由自主的放开了他，而这时，妇女和南卡追了上来，叶璟神色呆滞的转过头，看到南卡停在了不远处，有些焦急的样子。

    他问，叶璟，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明明是你们怎么了才对……

    叶璟有些茫然的扫过所有人的脸，各种面孔模糊的交织在起，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处在了个巨大的漩涡中。他抱头蹲下，神色有些痛苦。

    ——我怎么了？是我错了吗？根本没有朝圣的老人的存在吗？

    第7章 七

    “没错，是你错了。”

    略微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同蛊惑般，带着种循循善诱般的缓慢。叶璟的眼睛瞬间睁大，转过头，看到南卡向旁边让开了条路，李沐踩着雪缓缓走来，微低着头，镜片有些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我们都没有看到老人，为什么你看到了？”

    青年低沉的嗓音随着他的脚步声临近：“你看到了什么？你真的看到了吗？真的……”

    “有老人吗？”

    最后个字音落，叶璟的瞳孔骤然紧缩，大脑在瞬间片空白，只回荡着李沐的句句话，如魔咒般，令他几欲窒息。

    其他人的神色他已经看不清了，在李沐又上前步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弹起。

    落荒而逃。

    路冲进雪原，脚下凹凸不平，踉踉跄跄，他却越跑越快，直到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大口喘出的白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阿婆？

    ——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小子见鬼了吗？“

    ——叶璟，你到底怎么了？

    他想起了老人脸上的丝鬼气，阴影中朦胧的瘦削身影，以及李沐梦魇般的话语。

    ——真的……有老人吗？

    他垂下头，刘海在他的脸上投下片阴影，他从喉咙深处爆发出身低嚎。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就这样不知奔跑了久，突然，前方蹿出了个身影，巨大的惯性使他停不住脚头撞了上去，和对方在雪地里滚作团。也不知道被哪里的石头磕到了，叶璟耳边顿时嗡了声，股热流从他的脸侧滑下，他却全然不顾的爬起来想继续跑。对方见状把抓住他，他大叫起来，开始拼命挣扎。

    “你小子吃错药了？！后面有鬼追吗？”对方骂了几句，叶璟愣，听这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竟是不见踪影的格桑。他同样满身狼狈，身上粘着树叶，像是从树林里钻出来的样，额角还有个不大的伤口，发间也有血向下流，使他不由半睁着眼。

    “格……格桑叔？”见是这群人中最熟悉最信赖的人，叶璟不由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语无伦次起来，“阿婆……李沐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打了个手势，脱力的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伤口龇牙咧嘴起来：“我靠，被摆了道。”

    格桑的叙述有些混乱，叶璟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理清楚。原来昨天晚上叶璟睡下后，格桑悄悄和李沐讲了山崖下寺庙的事，李沐听来了兴趣。他最近生意投资失败，缺钱，于是也动了歪脑筋，提议他们隔天再摸回去趟，把里面的油水捞了，那金印要是真货，整出来的钱可够他们花了。

    格桑听，觉得那好歹是别人的东西，再怎么也该上交国家充公，而且被逮到了可没好果子吃，于是不干了。两人后来发生了争执，然后李沐盛怒之下抡起烛台就给了他脑袋几下，等他醒来，发现已经被丢到屋外边的树林里来了。

    “想不到那家伙弱鸡样的体格，手劲可不小，幸好我皮厚。”格桑啐了口，叶璟赶紧问：“那阿婆……”

    “我阿妈是人是鬼我当然清楚。”格桑白了他眼，“估计是被李沐关起来了，从你刚才说的来看，那群人大概已经全部倒戈跟着李沐了，而你小子在他们看来是最麻烦的个，听你要见阿妈，别的理由估计你要起疑心，就干脆集体演了场戏。”

    格桑摸出根皱巴巴的土烟点上，长吸了口又说：“知道李沐那家伙原来是干嘛的？心理咨询师，最会钻人精神里的空子，结果果然把你小子骗的团团转。”

    叶璟有些震惊，时间呆在了原地，觉得事件的变化让他有点难以消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讪讪的开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格桑冷笑声，把烟头狠狠按在地上，“先不说有仇必报，阿妈我肯定是要回去救的。”

    叶璟听就知道他是要回去，刚才发生的事也让他憋了肚子的气，于是两个人又路摸了回去，但奇怪的是，等到回到小木屋时，竟没看到个人了，仿佛在瞬间，所有人都蒸发了。

    “大抵是动身去山崖下了。”格桑沉吟了下，说道，“老人带上行动不方便，阿妈大概还在屋里。”于是两人开始在屋子里寻找，边找，格桑边问道：“叶璟，你最后次见到阿妈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吧，我进去睡觉之前。”叶璟想了想后说道，格桑又自然的继续问道：“那在那之前，阿妈有说过什么吗？”

    “唉？”听他这么问，叶璟愣了下，然后立刻想起了那晚在山崖下老人的古怪举动，想这可能也会成为线索，于是便把这个本打算保密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在格桑的提议下开始翻背包，把那个转经筒递到了他的手上。

    格桑看到叶璟竟是把转经筒塞到空的保温水杯里，再藏到了夹层塞到了最下面，不由若有所思的道：“这转经筒对于阿妈来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