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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倒霉鬼 作者:怪受

    管应付好你老子,别再挨训才是。”

    潭子实听到他老子爹,立时就泄了气,耷拉着肩膀道:“那你早些回,若是缺银两就尽管来找我要。”

    “嗯。”江涵双眼稍稍在他脸上掠过,喜怒不露地缓缓转过身,安安静静往前走去。

    潭溪瞧着他绯色的袍衫恰恰融进满庭园斑驳疏落的光影里,清冷恬静的似副画,扭头,瞧见潭子实也正痴痴地望着那人的背影,身上恰好也穿着件绯红的袍子,双双喜庆的像是要共入高堂的伉俪……

    “爷,都走远了。”清谷掌拍在潭子实肩上。

    潭子实这才回过神儿,讪讪笑着,拢了拢清谷的肩,灵玉也凑到他身边,三人推推搡搡进了账房。

    潭溪在院中瞎晃,逛了遭就泛起困来,打着哈欠也往账房里去了。

    账房里此时正热闹。

    打扮利落的小厮们抱着账本笔墨进进出出,三五个青年人坐在临窗的案台上,噼噼啪啪打着算盘,不时在账本上勾勾画画。

    “你手中拿的是你太爷爷留下来的老算盘了,用料是上好的紫檀,到你手里,少说也有个百八十年了。”王景石捧着潭子实手里的算盘,播着滑溜溜的算盘珠子跟他讲。

    潭子实无精打采地支着下巴,皱着眉道:“我太爷爷的?”

    王景石摸着胡子点了点头,道:“早听人说咱们潭府有件传家宝,我估摸着你太爷爷这件算盘恐怕就是了。”

    潭子实瞥了瞥嘴,“什么传家宝,老头子怎么舍得把传家宝给我用,八成就是不想给我买个新的来,整天防我跟防贼似的。”

    王景石颇无奈地将算盘放到他跟前,道:“还不是因为少爷你太过败家,这也怪不得老爷。”

    第24章 真情假意,假意真情(三)

    潭子实脸嫌弃地将算盘推到旁,道:“今日叫我来账房,可有什么东西要教我的?快些讲完,也好叫我回去补晌觉。”

    王景石轻叹口气,背着手转到灵玉和清谷跟前,敲着两个人的头道:“各处收支核算清楚写明白了吗?老爷花银子请你们来可不是叫你们来凑热闹的。”

    清谷灵玉忙摊开账本,连声道:“是是是,这就算。”

    王景石板着脸,又踱到潭子实跟前,将算盘推到他面前,细细给他讲解,“这珠算,实则没有看起来那么难,简单来说就是‘控带四时,经纬三才’。”

    潭子实趴在案台上,不悦道:“不懂不懂。”

    小鸽子忙在旁劝道:“爷莫心急啊,听王先生讲完再下定论不迟。”

    王景石深吸几口气,伸出手在算盘上边指边说:“刻板为三分,其上下二分以停游珠,中间分以定算位。位各五珠,上珠与下四珠色别,其上别色之珠当五,其下四珠,珠各当。至下四珠所领,故云‘控带四时’。其珠游于三方之中,故云‘经纬三才’也。少爷现下可懂了?”

    潭子实打了个哈欠,瞅着小鸽子道:“你懂了吗?”

    小鸽子看看王景石,又看看潭子实,道:“爷,我大致上懂了。”

    “那我也懂了,你且讲吧。”

    潭子实歪着脑袋,随手在算盘上拨了拨。

    王景石咬了咬牙,也不与他废话,背着手板眼道:“这算盘也是门学问,我现在教你算诀。”

    潭子实朝小鸽子努了努嘴,示意他拿出笔墨来。

    “那就从最基本的“第上法”开始说罢。“

    小鸽子手忙脚乱的铺好宣纸,点了点墨,拿笔在纸上写着。

    “上,二上二,三上三,依次类推至九。”王景石说着在算盘上通拨弄,潭子实点了点头,道:“这个简单,我懂了。”

    “ 上的口诀为,下五去四,去九进。二上二的口诀为,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三上三的口诀又为,三下五去二,三去七进……”

    王景石讲了约摸炷香的功夫,潭子实“咚”的声倒在了案台上,呼呼睡了起来。

    王景石睁只眼闭只眼,索性也不叫他,权当对牛弹琴,对驴掏肺……

    却说这潭子实就这么晃晃答答混了半月有余,日坐在账房竟也能噼噼啪啪跟着打起了算盘珠子。

    王景石的眼睛珠子差点没瞪出眼眶。

    还未到中秋,王文翰就被他爹给塞到贡院里去了。

    待众人都过了中秋佳节,王文翰这才又背着大包小包的行囊,骑着头雇来的小毛驴子,踢踢踏踏的从潭府后门进来了。

    众人见他回来了,都忙去凑热闹。

    王景石瞧他面如菜色,灰头土脸的蔫吧样,脸上也跟着蒙上层灰,犹豫再三开口问道:“文翰,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莫不是……”

    王文翰嘴唇灰白,眼皮子耷拉着,头从驴背上栽了下来。

    众人惊呼,忙齐齐上前接住,抬到屋里,往床上搁才发现,这小子原来睡死过去了,凭人怎么叫也叫不醒。

    “众人都回吧,八成是累着了,没什么大碍,睡天也就好过来了。”王景石怕人吵到王文翰,忙推着众人往外头赶,面宽慰道。

    “他这累的够呛,我看要是不考个状元,都对不起他这跟头了。”常在处管账的清谷笑嘻嘻地打趣儿道。

    灵玉替王文翰盖上被子,也笑道:“也对不起那头累死累活把他拉回来的驴子。”

    王景石瞪着两人,也没指望狗嘴里吐象牙,嘴上说着:“托两位吉言,但愿他能考出个名堂。”面抬手将两个人往外头引。

    王文翰整整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整个人消瘦了两圈,也郁郁寡欢起来,不常往账房里去了。

    这日潭子实在药库里举着脑袋听王景石样样讲解药材,“你且先记住这些,滋补血气,当属人参党参当归熟地,白术干草白芍阿胶,太子参何首乌龙眼肉……”

    昏昏欲睡之际,秦青路急吼吼地奔了进来,摇着潭子实的肩膀道:“爷,快别睡,有要紧事儿要跟爷说。”

    潭子实晃了晃脑袋,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哪只眼看见爷我睡了?”

    秦青笑道:“爷,小的时着急说错了话,爷千万莫生气。”

    “说吧,什么要紧事儿这么忙?”潭子实瞥了他眼,问道。

    秦青脸上带笑,看了看王景石,压低声音道:“少爷可知今日是何时节?”

    潭子实摇了摇头,皱着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景石闻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