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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倒霉鬼 作者:怪受

    了皱眉。

    小鸽子忙笑道:“秦青,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秦青忙道:“眼看就要到重阳节了,少爷莫不是忘了柳家大老爷的寿辰?”

    潭子实不以为意道:“不曾记得这件事,往年都是我爹去的,关我何事?”

    “这……爷,往年不去是可以,只是这次老爷吩咐了,少爷您到时候必须去,还要亲手给柳老爷奉礼,少不得还要……”

    “啪”的声响,册子撂到地上,潭子实敲断了秦青的话,恼道:“不去!”

    潭子实说不去,到了重阳那天,还是被他爹好通训,又细细梳洗番,穿的出嫁似的新,塞到马车里去了柳家。

    柳家是个世家大族,祖上在朝廷里做了官的,因功劳极大,衣锦还乡后子孙后代承袭了爵位。

    到如今,柳家大老爷的两个儿子都在为朝廷做事,个官封五品,个官封九品,在临县做知县。

    人人都道,潭老爷是个极有眼光的,早年就指腹为婚,攀上高枝儿当凤凰。

    人人却都不知,潭子实与柳家的婚约,并不是潭家要高攀。

    这还要从潭家太爷爷与柳家太爷爷时说起。

    那个时候兵荒马乱,柳家还是介庶民,因家乡发洪水,才居家迁至穗城。

    潭家那时虽不是大族,却有几分资产,潭家太爷爷那时已经开着药坊,半医半商,日子富裕有余。

    人年轻的时候就容易做些不着边际的混事儿,潭家太爷爷也是如此,说起来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比潭子实强少。

    却说潭家太爷爷次喝了酒,就跟郭家老太爷杠上了,这酒就越喝越,三半夜才从馆子里出来,扶着墙根往回走。

    走到个小巷子口,潭家太爷爷忽然觉出阵尿急,忙解开裤腰带也不管有没有人看,就干了缺德事儿。

    谁知潭家太爷爷刚提上裤子,就听脚下有人咳嗽了两声,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吓得他当时清醒了过来。

    原来这柳家老太爷连日赶路,滴水不沾,渴的就剩半口气了,正要闭眼魂归地府之时,潭家太爷爷先是踩了他脚,把他的魂儿给踩了回来,又哗哗啦啦浇了他脸水,这才活了过来。

    柳家老太爷实则是个心怀鸿鹄大志之人,就把救命之恩铭记在心,当下磕了三个响头。

    后来柳家太爷爷进宫当了官,便来找潭家太爷爷,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与潭家联姻,永结亲家,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谁知天不遂人愿,潭家太爷爷生了两个儿子,其中个早年夭折了;柳家老太爷也生了四个儿子,硬是没做成这桩婚事。

    柳家太爷哪里肯依,救命之恩岂能不报,临终定下条祖训,定要与潭家结为亲家才可。

    可惜潭家子嗣稀薄,脉单传至潭老爷,而柳家子嗣虽旺,却都是男丁,好不容易有了女儿,却先天夭折,这才拖到潭子实这代,柳家好歹出了个小闺女,宝贝似的养着,才与潭家有了这门亲事。

    只是柳家如今家族越来越昌盛,潭家几次三番的险些要败落,幸而得柳家扶持,才撑到如今。

    时至今日,反倒成了潭家高攀柳家,为市井之人所不耻。

    第25章 镜花水月()

    潭子实别着脖子往窗外看,潭老爷坐在他对面,面露悲戚。

    “混小子,你能有今天这荣华富贵还不都靠人家柳家,今儿你要是敢惹出什么乱子,我定不饶你!”潭老爷凶巴巴的训他。

    “是,儿子不敢。”潭子实没精打采地挑起车帘往外瞧。

    路上二人也都未再言语。

    潭溪单知道这柳家家大业大,却料不到如此之大。

    却说行人到了那柳家,双开的红漆大门上红绸绕梁,彩灯靡靡;高墙内瑶窗碧纱复榭重阁,参差起伏不见边际,富丽堂皇之态遥遥不是凡人能见。

    潭溪咂了咂嘴,好个世家大族,拿潭府这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样的簪缨大族,家之主六十大寿,前来贺寿拜谒,巴结攀交的自然不在少数。

    大门外头,华盖车马乘挨着乘,堵得条长街行人不通,路过的车马都识趣儿地绕路而行。想来看热闹的市井小民都被家丁驱至半条街外。

    潭家的马车也远远停在门外,前头还有不少华光溢彩的大马车,车马边围满了前来祝寿的人,仆从怀里皆抱满了寿礼。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柳家那老头架子还挺大的,也不见他出来迎接。”潭子实从窗外收回视线。

    潭老爷呵斥道:“混账东西,不得无礼!”

    潭子实乖乖住了嘴,又把眼神放到马车外头。

    “今天来祝寿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老爷,万万不要再混说了,你不怕丢人,你爹我这老脸再丢不起了。”潭老爷最后又苦口婆心地训了通。

    潭子实看也不看他爹眼,懒懒地应了句。

    潭老爷又挑开帘角,唤道:“小鸽子?”

    小鸽子忙笑呵呵的弯腰上前步,洗耳恭听。

    “进了柳府,定要紧紧跟着少爷,行错步路,说错句话,都管你们俩算账!”

    小鸽子苦着脸应道:“是!老爷。”这分明就是在拿自己算账。

    潭子实冷冷哼,心道:你不叫我说,我还懒得费口舌。

    前头马车步顿,府里头不断有穿着喜庆衣裳的下人笑嘻嘻地出来迎客。

    柳家的二位公子立大门两侧,仪表堂堂,带着笑,朝前来贺寿的人拱手施礼,请入门内。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了,前头车马还围的水泄不通。

    潭子实又忍不住道:“爹,我看我还是不去了,这么人,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我那个老丈人面?”

    潭老爷又挑起帘子角往外头张望番,脸色沉,忙朝潭子实使眼色。

    潭子实乖乖闭了嘴,随着潭老爷同下了车,正有行打扮华贵的人往这厢来。

    打头的是个身着墨兰光缎的干瘦老头,脸颊消瘦,银白胡须长长垂在胸前,枯瘦的十指紧紧捏着柄乌紫的灵寿杖,身后众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而来,走到潭老爷跟前把手杖扔给身后侍从,颤颤巍巍地朝潭老爷抱手施礼。

    “潭贤弟,近来可好了?”

    潭老爷忙回礼,笑道:“尚好,谢大哥挂念。”

    柳家大老爷扶着潭老爷笑了又笑,抚着胡子道:“今儿来的客了些,时忙乎不过来,叫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