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蓝夜 作者:淡瑾

    ，倒也是片景色。楼底的柏油路上被踏出串蜿蜒的脚印，很快又要被雪花覆盖了。

    蓝晔忍不住玩起雪来，他捏了个雪球，用力掷向远方，雪球砸在了不远的柏油路上。蓝晔有些小兴奋，又丢了几颗雪球。还捏了颗给萧绀说：“看谁扔得远。”

    萧绀接过雪球，掂了掂，举臂朝远处扔去，雪球越过了柏油路，砸在了树梢上，惊落了树上厚重的积雪。

    “好远。”蓝晔赞叹道。

    萧绀说：“回去了。”

    下楼的时候蓝晔走在后面，看萧绀肩膀上都是雪花，忍不住伸手拍掉。萧绀停下来转头看他。蓝晔摆摆手说：“你肩上都是雪花，融化了会打湿衣服的。头上也是。”蓝晔指着自己头顶说。

    萧绀自己拍掉了头融化的雪水。

    蓝晔笑笑，跳下了台阶。

    冬天里，教室里门窗紧闭，时间久了空气不流通就会很闷，加上天气又冷，课上是片做点头运动的学生。蓝晔也是哈切连连，抵抗不了睡意。他偷偷看了眼萧绀，在这样令人犯困的早晨，他却精神抖擞地看外文书。

    别人睡觉他看书，别人上课他睡觉，可是成绩依旧那么好，人比人真的可以气死人。蓝晔跺跺冰冷的双脚，继续和周公拔河。

    下课后，不少人冲出教室，跑到楼下玩雪。蓝晔也也止不住内心的小激动，转身对萧绀说，出去看看吧。

    萧绀只是冷淡地说：“不用了。”

    蓝晔笑了笑，并不在意，个人去了走廊。楼下群人已经玩得不亦乐乎了，几个男生还朝楼上丢雪球，看谁丢得高。四周片欢声笑语。不过个人下去玩雪，太过奇怪了，蓝晔还是决定在走廊看看就好。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路上群人穿梭在人群里丢雪球，蓝晔很不幸地中了颗，打在他小腿上。蓝晔郁闷无比，身旁的萧绀明显比他显眼了，这什么眼神呐。

    回到教室，蓝晔打开了窗户通风。而萧绀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在写些什么。

    此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不远处有枝桠断裂的声音，亦或是人说话的声音，但最后都归于宁静。偌大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和风声。

    蓝晔看看萧绀瘦削的身影，感觉他就像是个谜。他与周遭格格不入，但从不试图融入。除了给自己讲题，蓝晔发现萧绀可以整天都不说句话，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影响到他。这样的生活，蓝晔无法理解的，但充满好奇。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挨过数理化的折磨，终于到了蓝晔直期待的英语，他可是准备万全。试卷发下来的后，蓝晔飞速看了遍，越看心里越笃定，这次绝对可以考个不错的分数。

    当最后道铃声响起的时候，蓝晔也终于停笔，他急忙收拾好东西，急冲冲的跑回自己的教室。此刻走廊里人声鼎沸，蓝晔看到不远处萧绀的背影，他激动地穿过人群，抓住萧绀的袖子喊道他的名字。

    萧绀扭头看见脸颊通红的蓝晔，双眼扑闪扑闪的十分明亮。

    蓝晔兴冲冲地说：“你简直太厉害了！中了好题目，我这次分数肯定不差！哈哈哈！”

    意识到自己太得意了，蓝晔连忙捂住嘴，依旧萧绀投去个灿烂的微笑。

    “恭喜。”萧绀说，被蓝晔喜悦的情绪感染，他也难得露出笑容。

    “那待会放学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蓝晔忐忑地看着萧绀继续补充道，我知道学校旁边新开的家自助麻辣烫哦，超级好吃，而且也不贵。”

    萧绀看着蓝晔满怀期待的双眼，原本打算拒绝的他第次松口说了个：“好。”

    蓝晔眨眨眼，笑眯眯地拉着萧绀说，说好了：“不许反悔。”

    萧绀低头扫了眼蓝晔亲密的姿势，低声“恩”了句。

    蓝晔说的这家火锅店是在离学校不远的居民区里的家小店，此刻天色已黑，小店的门口挂着盏钨丝灯，暖黄色的灯光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给人丝暖意。这家小店不大，就容得下四张桌子，门口放着灶台，散发香料的辛辣味，勾人食欲。若不是熟悉这带的人，基本都不会发现这家小店的存在。坐在门口烤火的约莫四十岁的老板娘看见客人上门，连忙起身热情招呼。两人选了靠里面的位置。

    因为萧绀说不能吃辣，蓝晔点了个鸳鸯锅，他可是无辣不欢。在等锅底的空隙，屋外忽然飘起了小雪，但不会小雪就成了鹅毛大雪。雪花飘到台阶上，不会儿就融化了。搁在门口的火盆里的煤炭烧得正旺，偶尔传来噼里啪啦地炸响。

    桌上的汤锅冒着阵阵热气，蓝晔吃得满脸通红，却依然停不了口。反观萧绀就正常了，他基本没碰点辣椒，但也吃了不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蓝晔明明辣得受不了，却直吃不停的样子，就觉得有趣，连带着眼前的食物也变得让人垂涎起来。

    蓝晔副感动到快要哭的样子，边吃边说：“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麻辣烫了。”

    旁的老板娘听了，嬉笑眉开道：“这可是我姥姥那辈传下来的方子，跟外面的可不样。你看那锅底里面不止有香料，还有很中药食材，有很功效哩。”

    蓝晔连连点头说：“老板娘，再拿瓶可乐。”

    “好嘞，你们等会啊，我去隔壁买。”

    蓝晔擦擦嘴，喝掉了最后杯可乐。他看到萧绀的可乐基本都没动，忍不住问道：“你都辣成这样了，你怎么都面不改色。“

    “我没吃辣。“萧绀说。

    “哦，对哦。“蓝晔恍然大悟，但眼睛直瞄着萧绀的那瓶可乐，嘴里不停哈气：”好辣好辣。”

    萧绀默默地把自己的可乐推给了蓝晔。

    心思被人看出来，蓝晔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此刻脸颊绯红，连嘴唇都是红肿的，哪还看得出来那么点羞涩。

    蓝晔捂着酡红的脸颊，对萧绀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太辣了，待会那瓶给你好了。”

    “没关系，你喝吧。”萧绀表示完全不介意，还顺手把纸巾递给蓝晔。

    “你吃吧，还有好呢。”蓝晔嘿嘿笑着，把自己喜欢吃的都夹到萧绀的碗里。

    “跟你说哦，其实今天是我生日，每年我生日都在寒假，我还以为今年又要个人过了，没想到刚好卡在考试最后天。”蓝晔说着又笑起来，黑白分明的双眼在灯光下泛着明亮的光彩。

    萧绀愣，他看着蓝晔，过了会儿说了句：“生日快乐。”

    蓝晔捂着滚烫的脸颊，瞄了眼神色柔和的萧绀回了句：“谢谢。”说完又抑制不住唇边的笑容。感觉自己好傻啊。

    这个生日蓝晔吃得心满意足。

    走出狭窄的弄堂时，萧绀让蓝晔等他下，蓝晔点点头，在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