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蓝夜 作者:淡瑾

    起啦，老师拖堂。我们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慢点。萧绀拎住蓝晔的帽子。

    “下趟车还有五分钟，要是赶不上又要等半个小时了。”蓝晔急得跺脚。

    萧绀说：“你现在跑也不定赶得上。”

    蓝晔跺跺脚，是真的急了：“现在不跑就真的赶不上啦！”说完就拉着萧绀往外冲。

    好在自从分班后，他被调到了楼的个文科班，免去爬楼梯的话，他现在跑还是可以赶上的。

    萧绀被蓝晔路拖到公交，正好赶上。蓝晔气喘吁吁的上了车，可是车里已经挤满了人，是没有座位给蓝晔休息了。

    蓝晔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来，笑着对萧绀说：“你看，这不是刚好赶上了。”

    萧绀在蓝晔面前，低头对他扯出抹无奈的笑容。

    高下学期开学不久，就进行了分班。蓝晔选择了文科，萧绀选择了理科。萧绀留在了原来的班级，蓝晔被划到了楼的文科班。两人的交流并没有因此而减少，蓝晔依旧像往常样，每天中午放学后就去等萧绀起吃饭，偶尔去楼顶聊聊天，或者萧绀看他的书听他的歌，蓝晔就在旁看漫画之类的。

    蓝晔的英语成绩自高那次期末考试之后，状态直不错，因此还成了班上了英语委员。有了这个头衔，蓝晔是不敢懈怠，平常有空闲时间都会自己做点题目，错题都会积攒些，有的问问老师，有的就去问萧绀。

    只是这次模拟考，蓝晔英语没考好，心里很是伤心。萧绀见他反常态，就问了句，因此知道了缘由。于是就主动提出替蓝晔补习英语，每周周五放学后去市中心的那家kfc，二楼空间大，也不会太吵，而且杯可乐就可以坐晚上。

    蓝晔跟母亲说了这件事，还因此周了50的零用钱。但是每次必须抢在萧绀的前面买单，不然这出的零花钱根本花不出去。

    不过为什么是周五而不是周末，这个蓝晔问过萧绀，萧绀语带过，说自己周末有事。蓝晔也就没有追问。虽然他很好奇，但是他能明白萧绀话语里不希望他深究的意思，蓝晔也就不会问。

    流言的中心，总是需要个很特别的人，那些异想天开又或是真真假假的猜想，要套到这种人的身上才有说服力，而那些平凡的人们大概永远都不会被人当做谈资，除非他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而萧绀有太秘密，加上他这个人表现出来的神秘与优秀，能忍住不去追根究底这些秘密，的确是件很考验人的事情。至少分班之后，蓝晔就在自己班里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流言蜚语。

    以前的班级大概是没几个女生，男生也不喜欢嚼舌根，所以蓝晔倒也不觉得。现在却不样，他所在的文科班，男生总共不超过10个人，剩下的全是女生。平时到下课时间，甚至是晚自习，总有那么些坐不住的人开始互相八卦，有恶意揣测的，也有过于美化的。蓝晔偶然听到几次后，忽然就留意起来。

    萧绀显然是流言蜚语的最佳人选。他相貌英俊，气质冷漠不易接近，对学习的态度玩世不恭，成绩却依然让人望尘莫及。他身上似乎有很秘密，但是却没有个人知道。这样神秘又有魅力的人，本身就充满了吸引力，走到哪都是众人的焦点。

    只不过他本人对此完全就不关心。

    有次蓝晔和萧绀在kfc二楼的时候，就碰到了同校的女生。有个人眼就认出了萧绀，在远处和自己的同伴指指点点，说话声音不大，但是蓝晔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关于萧绀的八卦，但内容全是莫须有，也不知道是谁最先编出这些谣言来。

    蓝晔还在想东想西，萧绀就敲了他的脑袋，让他认真做题。

    蓝晔吃痛，忍不住问他：“你没听到那几个女生怎么说你吗？”

    萧绀头也不抬，手上正飞速地做题，嘴上说：“十分钟后，我的卷子就做完了，你还有少？”

    蓝晔嗷呜声，不敢置信地说：“三张卷子你都快做完！我才第张啊！”

    “你太分心。”萧绀评价道。

    蓝晔欲哭无泪：“就算不分心也没你速度快好么！”

    “那还不快做。”

    “哦。”蓝晔撇嘴，余光看见那几个女生已经离开。

    此后他也明白了点东西，对萧绀总是保持着既定的距离，不打扰，也不探究。蓝晔不知道这是种怎样的心情，他似乎是将自己放低道尘埃里，仰望着他背影，不敢去触碰；却又像是将自己与他平起平坐，把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谊，当做自己对友谊的伟大理解。但不管是哪种，蓝晔自己都知道，自己与萧绀之间巨大落差。

    在高快结束的末尾，蓝晔患上了荨麻疹。

    某天晚自习的时候，蓝晔正在看书，同桌的男生就说：“你手上怎么块块红斑。”

    蓝晔自己看，也是吓了跳，这才感觉身上有些瘙痒。他让同桌看了下自己后背，同桌吓得惊动了其他人。蓝晔这才知道自己全身都长满了红斑。有经验的同学知道他得了荨麻疹，不能吹风。让他赶快去医院看下。

    蓝晔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东西，就去请了假，回了家。当天晚上就去医院打了吊针。但第二天却发作得严重，脸上都是块块的红斑，甚是吓人。蓝晔不想去学校，母亲也不勉强，帮他请了假。

    当时正值盛夏，电扇又不能吹，蓝晔呆在家里闷得汗流浃背，心情浮躁，无法学习。他干脆就洗了个冷水澡，谁知道，傍晚又发起了烧，真是祸不单行。而此时，父母还未归家，蓝晔躺在床上，睡得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几点。有那么瞬间，蓝晔感觉身体飘飘然地，像是在空中。他不知自己是在做梦，还以为快要死了。

    直到几声门铃让他转而清醒过来。以为是母亲下班回来了。蓝晔才慢悠悠地下床，走到客厅打开门。开口叫了声：“妈。”却发现在门外的竟是萧绀。

    萧绀为什么会来？蓝晔这么想着，忽然眼前黑，就晕了过去。

    蓝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刚才开门看到萧绀，只怕是在做梦。蓝晔咳嗽几声，从床上起来，只觉头昏脑涨。

    “别动。”萧绀说。

    蓝晔诧异地睁大眼，看着门口的萧绀问：“你怎么在这。”

    萧绀端着盆冷水，放到椅子上说：“我听说你请病假了，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开门叫了我声“妈”就晕了过去，不是烧糊涂了吧。”

    蓝晔窘窘迫地说：“我以为是我妈回来了。“

    萧绀把湿毛巾按到蓝晔的额头上说：“好好躺着。“

    蓝晔乖乖地躺下，他手按着毛巾，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