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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晏志异之长生 作者:西偑惊绿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李家?”

    晏唯欢道:“嗯,搜搜那里的下人房,当务之急是看看有没有木匣。”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怎的嗓音竟有些嘶哑。

    楚临凭关切道:“你这几日来回奔波,直没好好休息,先歇歇,明日再去罢。”

    晏唯欢道:“无妨。”只是他刚说完这两个字,脸上忽然漫上阵青气,随即口血便喷了出来,那血落在地上,竟呈碧色。

    楚临凭大惊失色,把抱住他下滑的身子,疾声道:“唯欢!你寒疾犯了?快!抱元归,先将寒气导入丹田。”

    他熟知晏唯欢病症,知道此时只能以他自身功力压制毒性,外人无法相助,所以虽是心急如焚,也不敢轻易出手,只好搂住晏唯欢的肩膀。

    晏唯欢这次的病发十分厉害,时之间只觉得全身冰寒彻骨,内息失了控制,在体内左冲右撞,剧痛的感觉如同凌迟般。饶是他性情坚毅,硬撑着没有出声,顷刻间也已是满头冷汗,那汗水遇到冰凉的皮肤,又瞬间在额头凝结成霜,若不是楚临凭在边撑着他身子,晏唯欢几乎快要躺在地上。

    他根本听不清楚临凭说了什么,只是死死咬着牙关,凭着经验将那汹涌的寒气向丹田汇去。

    意识片模糊中,他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又变得冰冷了。

    晏唯欢半晌才稍稍缓过劲来,他勉力想从怀里掏出药瓶,却根本抬不起手来。

    楚临凭向来习惯随身带着晏唯欢的药,见了他的动作,连忙拿出个墨色玉瓶,从中倒出粒药丸送到他唇边。见晏唯欢咽了下去,楚临凭才腾出手来抹了把脸,强笑道:“瞧这身上都湿透了,我先扶你回去。”

    那药生效的极快,不会就化解了丹田处汇聚的寒气。晏唯欢感觉好了些许,掩口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道:“回我府上罢,教杜郁先盯着点。”

    楚临凭应了声,知道他好强,也不提别的,脱下外衣在晏唯欢身上披,将他抱起来向外走去。

    晏唯欢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暖阳高照,几处早莺在廊下婉啭低鸣,春日薰暖的日光将窗棂下的花影投在锦被上,随风轻晃。

    楚临凭执了卷书靠在床头,这时正低头看过来:“唯欢你醒了?可还有什么地方不适?”

    晏唯欢:“......无事。”

    他在楚临凭的帮扶下坐起身来,环顾圈:“这是我家?”

    楚临凭含笑点头。

    晏唯欢:“你换了我的被褥和床榻,在窗下摆了这许花,还、还在廊下养了鸟?”

    楚临凭摸摸他头发,笑出声来:“你急什么,这样好。你平日里个人住本就寂寞,若照之前那般四下空空,怎么像个家的样子。”

    晏唯欢哼道:“我不会弄花养鸟。个落望宫还不够你摆的,又祸害到我这里来。”

    楚临凭也不和他争,柔声道:“你饿了罢?且等我给你拿些粥过来。”说着便下了床。

    晏唯欢还有些乏力,向后靠了靠,转眼看见楚临凭刚才将看着的书扣在了自己的枕边,却是本《太平广记》,晏唯欢随手拿起来看,翻到的正是《离魂记》的那篇。

    房门声轻响,楚临凭身家常白衣,手中端着碗清粥走了进来,晏唯欢转头向他晃了晃书,兴味道:“楚宫主竟爱看这个?”

    楚临凭怔,随即若无其事地微笑起来:“闲来无事,随意看看,这倩女离魂的故事倒也有几分趣味。”

    晏唯欢戏谑道:“可羡慕她‘觑着这万水千山,都只在时半霎’?”

    楚临凭却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叹道:“我只是感慨情之字何等玄妙,直可令生者死,死者生。可见相思无因,而死生之大事,也都在此念之间罢了。”

    晏唯欢神色默默,慢慢将书放回枕上,冷然道:“君不见明月未改而霍姬不在,西湖水底有白蛇泪尽,那都是骗人的。”

    楚临凭心中酸,面上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端着粥坐到床前:“粥都要凉了,先吃饭罢。”

    晏唯欢也不再提这个话题,挡开楚临凭要喂他的手,把碗接了过来,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那案子如何了?”

    楚临凭坐在床沿上,抱臂道:“我还以为你醒过来就要这样问。”

    晏唯欢轻描淡写地道:“有你堂堂落望宫宫主压阵,我还能担心李家的人跑了不成。”

    楚临凭轻笑道:“不错,自当为师弟分忧——我派人偷偷去了李家,果然在两名仆役的家中搜到了木匣。”他说到此处顿,瞟了眼晏唯欢的粥碗。

    晏唯欢见他如此,立刻便明白了:“不必说了,想必匣子里又是有两张相同的人脸罢?”

    楚临凭苦笑道:“不错。个中缘由,实在令人不解。”

    晏唯欢问道:“你没说李家人对此作何解释——看来李夫人和李家二公子不在家中?”他头脑敏慧,人虽未至,但已把当时的情境猜出了十之八九。

    楚临凭叹道:“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我倒真希望你能笨些。放心罢,李家家主新丧,他二人不过要循例去李家旁支做个巡查,很快就会回来。”

    他说完这话,见晏唯欢将手中粥碗递,皱眉道:“你才吃了半碗,这怎行,把剩下的粥都吃光!”

    晏唯欢:“吃不了。”

    楚临凭妥协道:“再吃三口总行了罢?这可是我亲手熬的!”

    晏唯欢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清粥,叹道:“我道为何今日觉得这饭格外难以下咽。”说罢他摇了摇头,还是依言又吃了三口。

    楚临凭哭笑不得,接过碗来放到桌上,又出去拿了水给晏唯欢漱口,折腾了番后,晏唯欢才想起了刚才的话题:“你自幼饱读医书,就没见过有何药物能让人变得面貌相似吗?”

    楚临凭道:“唯欢,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也是这样个误区,我们见到两具尸体在李氏父子的书房,就觉得死者必然便是这二人。如今人脸在无脸尸体边上,也不能说明这就属于死去之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些既然解释不通,倒不如容后再考虑。”

    晏唯欢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所以说现在的重点还应该是李氏父子到底有没有死,如果没有,他们又去了哪里。”

    楚临凭含笑道:“你放心歇着罢,我派了人盯着,李夫人和李信回府,长扬便会来禀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霸气的师哥变身老妈子,唯欢,其实你是个毒舌嘛==

    ☆、却道故人心易变

    春情浓郁,京都路旁的桃花已渐开了,那云蒸霞蔚般的花朵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