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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公子难哄 作者:鼎
是那个久阙。眼角斜,修德示意魁君,里面那位撒泼的皇后娘娘,此刻正为了别的男人发怒。
“怎么又是他?他做什么了?”兴许是觉得以眼神再难表达自己的情绪了,魁君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即便不做什么,都能让我们的皇后陛下大发雷霆,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摇摇头,修德很是无奈。
也是他们二人倒霉,栽在了这么个既花心又有野心的女人手中,此刻这些醋啊怨啊什么的分明就是纯属活该啊!
“那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么?”无语望天,魁君深觉他们有表要考虑下自己的后路了。
“什么机会?”竖着耳朵关注了下内室的情形,听到魁君的化,修德时间倒是没有反应过来。
“哎……啧!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魁君只觉得自己心中焦急的时候队友还这般不给力,简直就是折磨人!
“不管我明不明白,就你那些心思,简单的也能弄得复杂,还不如不明白!”白了魁君眼,修德甩袍袖,寻了张椅子坐下,摆明了是不想再说话了。
魁君却也识趣,见修德不打算理他了,也没有纠缠不休,接替了对方之前的位置,老老实实地听着万俟皇后在内室的动静。
于是,久阙回到皇后宫中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伺候的宫婢、太监个个都缩着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每日里最黏皇后的两个人,则个坐着闭目养神,个杵在内室门边竖着耳朵听里边不时响起的砸物声,互相之间句言语也无。
打量了番各人的神色,久阙知道这位神经总爱抽疯的皇后娘娘,十有八九是又要找自己麻烦了。
果然,久阙只脚才踏进屋内,内室立刻便传出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只眨眼的功夫,万俟皇后已经在了他的面前。
“久阙,你去哪儿了?我回来就不见你,可急死了!”伸手就挽住了久阙的胳膊,万俟玲神色间片娇羞,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方才在内室砸东西撒泼的人竞会是她。
“走回来的。”挣了两下没能把万俟玲的手挣开,又不能轻易伤了人,久阙只得开了口,回答对方的提问。
“走……走?你不是说不喜欢走路的吗?”万俟玲瞪大眼,有些意外。
她所见到的久阙,向来都是来去匆匆、脚不沾地的,何时竟然也会用到“走”这个字了?
“皇后可否松手?”深觉自己没有回答的义务,久阙关心的,是自己的胳膊何时能够得到解放。
其实他本人是喜欢循序渐进的活动方式的,奈何接了个这般愁人的任务,为了摆脱某人的纠缠,就是让他从此以后整日都高来高去,他也是乐意的。
“松手可以,不如你说说今日在将军府,你为何会不见了踪影可好?”眼睑微合,万俟玲勾了勾唇角,发现自己此刻确实是笑不出来,只得放弃了用大方的表情去面对的打算。
“皇后娘娘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久阙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若论心计,比起这位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几乎连皇帝的大权都快占为己有的皇后陛下,他实在是只有甘拜下风且小心提防份儿,哪里敢轻易动别的念头?
“……你认识那两人是不是?他们跟你有关系?”万俟玲松开久阙的稍稍退后了些,紧紧盯着对方那张总是如同面具般的面孔。
“那个蒙面人是你?”万俟玲还在等着久阙的回答,魁君却已经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什么,脚下错,挡在了中间。
眉头皱,久阙脸上很是直接地表现出了不耐烦。
对于任务内容以外的部分,他没有搭理的义务,所以平日里尽管魁君总是喜欢过来招惹他,他大时候却都是选择回避的。不过今日之事,本就是他做的出了线,不交代清楚怕是不能善了的。
“是。”久阙相当直接地点了头。
“你这算什么意思?”听到久阙竟然真的回答了,魁君感觉阵火气冲上大脑,直接挥拳便打了下去。
“魁君!”没想到魁君竟然会动手,万俟玲忙出声阻止,却是已经晚了。
“啪!”
接住魁君的拳头,久阙的脸上就连之前的那点不耐烦也没了,只不屑地轻轻哼了口气,将视线移动到万俟玲身上,解释了句:“他们二人太过危险,会惹祸上身。”
“你认识他们?”久阙难得开口,肯对她解释这些,想来确实是对那两个人有些了解的。只不知,是哪种了解而已……
“不认识。”摇头,久阙的视线落到墙壁上,已经可以预测到下个跳出来说话的人是谁了。
所以说,出任务什么的真心好麻烦,保护跟杀掉分明是两个概念,却偏偏要他个人来完成,莫非是他看起来最闲吗?
“久阙公子是否应该给我们个详细些的说法?这样不清不楚的猜测,未免太过测试人心了。”修德手个把两人分开来,所想之事,其实与魁君并无二致。
“此事与你们何干?”越过修德、魁君二人,久阙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是吝啬的,只直直地盯着万俟玲,副等着对方询问的模样。
“啊?”万俟玲微微张了张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久阙自被派到自己身边,从来都是惜字如金,不曾对自己有过和颜悦色的时候。而此刻,他竟然会主动走到自己面前,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自己其实已是有了些分量?
“那两人背后的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看万俟玲那有些反应无能的样子,久阙只好直接解释。
“什么?”万俟皇后表示被冷了这么久,忽如其来的“热情”真心让人如在梦里。
“那两人虽然看起来无甚异常,但身周的气息凶狠无比,根本就不该这般轻易就被擒获。若说他们不是心怀不轨,有几人能够相信?”反正人已经跑了,他要怎么说,都全是随意了。
“你这是……关心我的意思?”万俟玲完全没在听久阙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终于是把冰山融化了那么角,十分具有成就感。
“……今日对皇后有冒犯了,皇后请好好休息,久阙告退。”拱了拱手,久阙将自己的逃遁功夫发挥到极致,完全的没有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便不见了踪影。
若不是听到那两人是为什么保护陌七月才被抓,他根本就不想掺和进去。只是有时候,所思所想跟所做的,往往是不同步的。待得他反应过来,自己已是从万俟玲的保镖成了挟持者,若不是自己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