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3

      墨道不销魂 作者:李陶风

    的。”

    曹恩凡身子停滞,悟到童飞已经知道了许,却猜不出此时他想说什么,只好回身,等他后话。

    “那人来北平干什么,你最好问清楚,没事少跟他搅在起,你们不同路。”

    曹恩凡想问句此话怎讲,却是不愿再同他说,便随口应了,转身往家走。进了门,他看看手里枪和鸟儿,不由自主地想到,同不同路不清楚,可严天佐,他是个不错的人。

    ☆、猛抬头见树高与云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事,终于得空写了

    严天佐见天色不早了,估摸着曹恩凡即使是在康爷爷吃完饭这时也该回来了,不知道是放心不下那两只鸟还是放心不下那个人,他滚下了床,跑出旅馆,决定去曹恩凡家看看。

    北平的路好认,头次去曹恩凡家的时候他就把周围问了个清楚,这第二次来就显得熟门熟路了,只是胡同儿里有点儿黑,他不小心被砖头儿绊了下,直接扑到了曹恩凡家大门上,梆地声,撞得不轻。

    曹恩凡在屋里坐着,听外面这么大的响动,起身去开了院门,本想瞧瞧出了什么事,可刚开门个人就倒了进来。曹恩凡被唬地往后跳了小步,倒在地上的人哼哼唧唧地叫着疼,他这才借着月光看清楚,原来是严天佐。

    “大晚上的,你这是折腾什么呢?”他上前把人扶了起来,又帮忙掸了掸他身上的土,看他狼狈的样子,真是好气又好笑。

    严天佐整整衣服,嘿嘿笑了两声,倒不觉得什么,拦住了曹恩凡的手,说:“别管我了,再弄脏你的手。”

    曹恩凡这才看了看自己手心的土,意识到自己刚才摸上了他的身,连忙转身往厨房走:“你也过来洗洗手吧。”

    搪瓷的水盆放在老式的盆架上,上面搭着条用旧了的擦手布。曹恩凡用大瓢舀了水,倒在盆里,“洗手吧。”

    严天佐围着灶台看新鲜,回了句:“哦,你先洗。”

    曹恩凡看他跟只小猫似的看上看下,跟什么都没见过样,就由他去,自己将双手浸到了水里。

    “你家连油盐酱醋都没有。”

    双手忽然覆上了水底的那双手,曹恩凡个激灵,抬头看,只见严天佐的眼神还留在灶台上。盆中本是清凉的井水,此刻却如沸水般,滚烫的让人无法忍受。曹恩凡抽出双手,挤出了个假笑:“我自己不怎么做饭。”取了擦手布擦干净双手,把布直接丢到了盆边。

    严天佐手凌空接住,笑笑说:“小心扔地上。”

    “洗完了?”

    “嗯。”

    曹恩凡把水泼进了院子,忽感满院子泛起了沁人的潮气。水映着月光,像结了地的冰凌,闪闪烁烁,很好看。

    “去里面坐吧。”

    严天佐还没迈进堂屋,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两只相思鸟。他高兴地盯着,走到了桌边,朝还在厨房里的曹恩凡喊:“康爷爷还真不要他们啊?”

    曹恩凡从小煤炉上拎起了刚煮沸的壶水,进屋给严天佐泡茶。“嗯,我记得他不喜欢的。”

    严天佐接过杯茶,坐下了,满脸堆笑,学着鸟叫逗弄那两只相思:“那就麻烦你养着了。”

    “客气了,这两只鸟儿……”曹恩凡看着笼子里的两只小鸟儿活泼泼地叫着,争先恐后地去啄严天佐伸进笼子的手指,顿了顿说,“我也挺喜欢的。”

    “那就好。”原就是自己喜欢的,现在终于留下了,严天佐倒是觉得曹恩凡替他养着放心些。“这笼子是你的?”

    “我哪儿有笼子,这也是康爷爷的。”

    严天佐心里有点儿不悦,心想怎么就跟那康爷爷择不清楚了呢,再说,还不止个康爷爷,还有他家那个外孙子。

    见严天佐突然半晌没说话,曹恩凡想重新起个话头,又时找不出个题目,想了想只问出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他答得理直气壮,没发现听话的人反倒心虚了,却应景的补了句,“还有鸟儿。”

    曹恩凡点点头,终于在桌子旁落座了。他已然知道童飞见过了严天佐,这二人的相见,在曹恩凡心中打了个奇怪的结。他单听童飞面之词,并不清楚严天佐是否认出了童飞,既然有结,便想解开,此刻或许应该问问。

    “我今天去康爷爷家,见到了童飞,康爷爷提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严天佐也是直憋着想要问这件事,现在对方先开了口,他倒落个轻松:“有啊,那个外孙子。”

    曹恩凡看他言语轻佻,却不明缘由,笑笑说:“你还真是记得清。”

    “我白天修鸟笼子的时候在集宝斋碰到他了,他估计认出了康爷爷的鸟笼子,可是我又不认识他,虽然猜到了,但我也没跟他说什么。你叫我去修笼子,我只管修好了给你拿回来。”

    曹恩凡听他说话似乎带着无名火,只得应道:“你这样也没错。”转而想到童飞叮嘱他不要跟严天佐过从甚密,又问,“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确实是没说什么,但严天佐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和童飞对彼此都没有好感,眼前曹恩凡是拿自己当朋友的,倒不如试试跟他告个状,唉声叹气说道:“我跟他没说什么,他倒是跟我说了几句,听上去好像没拿我当好人,叫我在北平小心些。”

    严天佐见曹恩凡微微蹙着眉头,心想可不能让他把童飞的话当真,赶忙解释道:“他不是做警察的么,而且看着还有官衔。我就当他是习惯了保持警惕,免得疏忽了给自己找麻烦。”

    曹恩凡觉得有理,毕竟他自己完全没看出来严天佐有什么不对,要说不对地方,也就是他对自己太亲热了些,躲都不知道怎么躲。

    “你今天见了他都说什么了?”

    “嗯?”

    “你跟康爷爷那个外孙子啊,不是也好久没见了吗?”

    曹恩凡回过神,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什么。看我去给送笼子,猜出来你是我朋友,就跟我说碰到你了。没说两句话,我就回来了。”

    严天佐点点头,又看向桌子上的鸟笼,有点赌气地说:“是我买来,我要养的鸟,不用别人的笼子。明天我去买个新的,把这个还给康爷爷。”

    曹恩凡不知他为何非要拎这么清,但他既然说的如此不容置疑,便点点头说:“好,你买了新的,我就去把这个还了。”

    严天佐立刻拦下他的话,“这是你替我借的,当然要我去还。”

    曹恩凡无奈笑笑:“我跟你起去吧,你也不认路。”

    “嗯,这也好。”

    第二日早,严天佐先去买了新的鸟笼子,拉着表演到半儿的曹恩凡回了他家,把两只相思换到了新笼子里。严天佐看着鸟儿们焕然新的住处,心里很舒坦,抱过曹恩凡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