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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 作者:目桐
…”
“让让!”声粗哑的声音伴着顺风而过的脚踏车让我打了个激灵,从超市到家的公园里是初夏的暖阳,在五彩的铺砖小路上,我只是木然地走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的是哪门子呆。把手里拿着的
手袋拎了拎,无奈地笑笑,加快了脚步。
“回来了?”秦北的声音很轻,我看到他笑得很努力,转而收起了笑容,嘴唇有些苍白,半倚在床头,暗红色的头发有些不妥帖,微眯着眼睛看着落地窗阳光斜斜地打进来。
不笑的时候,秦北的侧脸总是有种韧度,像是孤傲的船长,像是个暴雨中的诗人。他嘴里还叼着支没抽完的烟,脚边堆烟头,我仔细检查了没有吸毒的痕迹。我轻轻地把袋子放在旁边,走过去轻轻地抱住秦北,把脸埋在他起伏的胸膛。
泪落在瞬间,我哭得越来越大声。
“毒我会戒掉……林生,对不起”秦北说着,好笑的把我的脸捧起来,直接把t恤撩起来把我鼻涕眼泪都擦了。
……我止不住地哭,抽搐得夸张,止不住的喘噎就像胡言乱语。
“会很难吧。”秦北的笑容满面模糊在我的泪里。
“秦北,你他妈的别说对不起!让老子想死都不能死!!”我哭得很大声,费力地扯出句咆哮。
我胡乱顺了个杯子就用力往墙上砸,透明尖锐的玻璃碎了地。
秦北真的在为这五天豁出了性命,在奇域看着他,他的眼圈已经浅浅陷进去,圈黑色,他低头和我说话,我就能看到他眼里嵌着的血丝,我浅吻他,他的嘴唇苦涩又干裂。
“林景荣说的欠他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我看见他瞳孔张大了些,我因为他眼里的闪躲皱了皱眉头。
“不管是什么,既然你接受了我的过去,我是烂的货你都不在乎。所以我定会陪你。”我和秦北说。
“我的确是欠他。”秦北低下头闷闷地笑了,以种兄弟的力量揽过我的肩膀,把手合成个弧,括在我耳边说“有个人……因为我死了。”我震了震,“常若兴。”他说。
那天他喝了很。
下了班把我送回家他就出门了,也许是为了那二十万。楼下秦北匆忙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就在落地窗旁安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去哪,去干什么,想着想着就觉得秦北原来是陌生的。他的过去,我不得而知。
秦北的背影越来越小,等到我再也看不到时阵手机震动拉回我的思绪。我接听地很平静,就像是厌世时濒死的人。
“林生。”
“……”
“酒店地址短信上,晚上九点……”我又感到他的笑声。让我有些恐惧。
“……”
“来不来随……”
“我会去”我打断他。
今天有些累,不去上班了。——我写了张纸条在卧室的门外。门上钝器划出的痕迹清晰可见,自那次以后,秦北犯毒瘾的时候趁存在理智时都把他自己锁在门外。他为困兽时,我和他只隔着扇门。
我在秦北回来之前出门,想着随便逛逛这个城市。就像我直羡慕的平淡的人那样生活在这个城市,在熙来人往的白天和陌生的路人走过斑马线,在人行道上侧着头看着不同花样的商品,在公交车的最后排神色漠然旁观着目之所及的光天化日,没有昏暗中的彩灯和音乐,金钱,欲望。
我开始想从前,开始想哪个我快乐。手机在口袋咿咿地震动我只是不想管。初夏的天渐渐黑下来冷却着腕上停在八点的指针,我已经在酒店房间的门外,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秦北的来电显示,直到成为第二十六个未接来电。我慢慢地靠着墙蹲下来闭上了眼睛。
听见皮鞋的脚步声沉沉地踏过来,我抬眼看,是林景荣略带疲惫的脸,我匆匆忙忙地起身,拽拽衣角理了理对他苍白地笑笑,手指按着手机直到关机。
他右手提着个黑色的包停在我面前,左手不太认真地转着房卡,斜低着头看我,我有些局促,迟迟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他嗤了声,转身打开了房门:“不进去吗。”他淡淡地说。
我把手机攥得越来越紧,生出层粘腻的汗,定眼看了林景荣眼,就走了进去。他把着门把敛着眼看着我擦过他的前襟,就轻轻地把门关了。
按理我是有经验的,但我只是呆呆地立着,看着他脱了外套甩在凳子上,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浅浅地皱着眉头,应该是公司里有什么不顺心吧。
“来得挺早。”他说。
“我们说好二十万。”我走到床边面对着他说。
他玩味地看着我,接着拿出钱包就签了张支票:“还不止,如果乖的话有。”
我接过支票,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够了。”
他突然用力捏起我的下巴深究着我的眼睛,我无力地半眯着眼睛却不听话地贪婪地看着他,他温柔地浅吻了我的嘴角:“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看不像……”
接着修长的手指探进我衣服的下摆轻轻地摩挲着,质感有些粗糙,我想他是习惯从这里着手的吧。我早有预料自己对他并不反感,反感的是自己隐隐觉察的贪恋。
他的手慢慢往上,步伐和节奏像是靠近猎物的狼,引得我阵战栗,灵巧的舌尖舔舐着我颈间的动脉,是匹雪国的狼。林景荣用嘶哑的噪音问我“这晚是为了秦北还是我,记得吗,嗯?”
“我先洗个澡……”我说得有些费力。他满意地看着我有些潮红的脸,点了点头。
水汽渐渐氤氲,笼着镜子和里面的我,我颤抖着指尖克制着,却还是不自觉地伸到抬头的欲望上□□起来,来二去我闷哼声就射了,镜子里模糊的自己眼里还带着迷醉。“贱吗?”我问镜子,他答给我个嘲讽的笑。只剩哗哗的水声。
我洗完澡简单穿了浴袍就走了出去,随意地搓着头发:“你洗吧。”
他在桌边戴着金边的眼镜,专注地看着笔电屏幕,孤冷而文质彬彬,我时有点出神。“林景荣。”他这才抬眼看了看我,接着就不移开了。安静的让我有些无措,我只好干咳声又说了次,“你洗澡吧。”
他摘下眼镜,走到床边,朝我轻轻摆了摆头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面前,心跳地有些无法控制。
他拿过我手里的毛巾,小心地搓着我的头发,直直地看着我的脸:“林生,你很美。”我有些诧异,但随即装作沉着的样子对他说:“不是要做吗?你也不想磨叽吧。”
他像往常样笑:“急什么?”林景荣又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说“讨好我。”
他无视我的犹豫,无赖地在两侧微张手臂。朝我随意压在纸巾下的支票努了努嘴,笑得迷人极了。我屏住呼吸慢慢松开了他的皮带,拉链拉下发出细微的声音,我抬起眼皮看了他眼,算是尽职地玩火。
他的手指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