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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年来,贝拉小姐直觉得亚修是个乐手什么的,他年轻英俊但稍微有点不修边幅,还总带着吉他包或者提琴包——虽然里面是各类武器。贝拉小姐知道这个“乐手”肯定不怎么出名,也知道他没什么亲朋,只有个养母,所以她经常对亚修微笑,还会在他偶尔回来住时主动出来开门迎接他,让他能有回到“家”的归属感。

    当然,贝拉小姐并不是那种孜孜不倦打听别人私事的老太太。尽管如此,亚修还是面对着很大的麻烦——他得把后座上的切尔纳搬进去,但又不能被人看到扛着个像裹尸袋的东西……现在贝拉小姐已经离开了摇椅,准备开门迎接他了。

    “听着,我不知这样管不管用……”亚修回头对遮光毯里的血族说,“夜晚降临后,到了你能动的时间,就自行恢复自由吧。然后想办法上楼找我,不要惊动其他人。”

    他不知道这命令行不行,也不知道血族是醒着还是已经休眠了……不管怎么说,也只能先这样了,如果命令成功了当然好,就算不成功,他也可以等贝拉小姐睡下后再出来找切尔纳。

    下车前他把切尔纳身边堆满了各种杂物,让其看起来像乱七八糟的后座的部分,免得被人留意到——虽然四个车窗都有防窥涂层,前挡风玻璃上可没有。锁好车后,贝拉小姐正好打开门,对他伸出双手。

    命令竟然生效了。夜幕降临之后,亚修的房间窗外传来了敲击声。

    切尔纳摆脱了车上的切束缚,攀着外墙上的管道上来了。但他没法进屋子,除非得到亚修的同意。

    打开窗,对他说“来吧”的时候,亚修突然意识到件事。如果切尔纳像普通血族样无法擅入私宅,那么十几年前,他又是如何进入自己家屋子的?

    第7章

    “过来,请坐。”亚修指指餐桌前的凳子。

    切尔纳依言坐过去,两个人隔着桌子,头顶上悬着偏暗的白炽灯,小居室的厨房变得像个审讯室。

    亚修提出关于“无人邀请如何进入房子”的疑问。他以为答案会和巫术有关,谁知切尔纳给出的回答比这简单,也残酷。

    “是她同意我进入屋子的,”血族目光低垂着,“就是……应该是你母亲。”

    “她邀请了你?”

    “嗯。如果没有邀请,我就进不去,于是我……就那样去敲门了。”

    当年、当日、当时的亚修其实也醒着,那时他正在二楼的房间里痛快地读英雄漫画,什么都没听到。

    切尔纳问:“还要我继续说吗?”

    “请继续。完整叙述出来。”

    “你听了这些,会非常不舒服的。”

    “反正我很少有舒服的时候。你说吧。”

    切尔纳直低着头,像个认真交代罪行的犯人,当然,实际上也差不。

    “我说需要帮助,想进屋去,她就同意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同意,她还问我是不是有人想伤害我,还让她丈夫……就是你父亲,帮我报警。”

    亚修想不起来那天切尔纳是什么打扮,反正他的形象确实有点可怜兮兮的,如果在较为平和的状态下看到他,般人会很容易认为他是个病患。

    “然后……”血族抬眼偷偷看了下亚修,发现对方直盯着自己,又避开了目光,“然后我……先杀了你父亲,接着是你母亲。之后就看到了你……我就……”

    “行了,接下来的事我都知道,不用你描述了,”亚修打断他,“现在,说说是谁命令你做这些的。”

    “阿斯伯格先生。”

    “谁?”

    “巫师,年老些的那个。”

    “他为什么要杀我的家人?”亚修又问。

    “你听了原因,会不舒服的。”

    “继续说。”

    “没有‘为什么’,”切尔纳停下来,思考了下措辞,“那时,我刚刚醒过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就像是刚出生,可又并不是刚出生。我什么都不会,却懂得怎么击杀敌人,也懂得自己是什么物种……”

    “哦,就像被刷到出厂状态的手机。”

    切尔纳茫然地盯着他,似乎听不懂这个比喻,亚修摆摆手:“别管它。你继续说。”

    血族点点头:“阿斯伯格先生叫我去那条街最东端,右手边第三幢屋子,我得到的命令是……杀死那里的所有人。进入屋子的方法不限,杀死目标的手法也不限。”

    “他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你家人也并不是他的仇敌,他只是……想试试看。”

    时间亚修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试什么?”

    “试试我是否好用。”

    亚修双臂放在桌上,两手死死交握,把自己的骨头捏得生疼。“你的意思是,巫师没有任何实际目的,只是为了试试新枪,就随便挑了家人?”

    “是这样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吸她的血……我母亲的血?巫师可没说让你这么做吧?”

    切尔纳又抬了下眼:“你听了真的会很不适的。”

    “我没那么脆弱,说下去。”

    “因为,我先杀的是你父亲……”

    “这是什么鬼原因?”.

    亚修不自觉地抬高音量,血族稍稍瑟缩了下,继续说:“我割开了他的喉管,因为这样能保证他必死无疑,然后我看到……他死得很痛苦。于是轮到你母亲的时候,我决定用吸血的方式杀她。这样虽然会慢点,但没有痛苦。”

    他说得对。被健康的血族吸血时,受害者不仅毫无痛苦,还会浑身酥麻瘫软、意志飘忽,连皮肤外伤的痛感都感觉不到。如果血族要将人吸血至死,那么受害者会在不知不觉间失去意识,根本察觉不到死亡是何时到来的。

    “你……希望她没有痛苦?”亚修问。

    切尔纳点点头:“我不仇恨她,她甚至还想帮助我……可是我必须杀她。”

    亚修起来,踱步到灯光之外,从单扇的窄窗看向夜空。其实他什么都没看清,只是暂时想背过身去,不想继续盯着切尔纳。

    过了会,他问:“说了这么,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撒谎?”

    切尔纳低声回答:“血秘偶根本不能对主人撒谎。你可以找别人确认这点。”

    亚修叹口气。眼前这把“武器”昔日的持有者已经死了,那个巫师的身体与灵魂都已被彻底摧毁,在亚修知道他是罪魁祸首前,他就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灵魂深处的十岁男孩茫然地在楼梯旁。罪魁祸首死了,他却没得到想要的宁静。

    皮带旁边的匕首好像在发热样,时刻提醒着亚修留意到它。亚修用它杀过很怪物,敌人的武器变成了自己的,依旧锋利,比从前能物尽其用。

    除此之外,亚修还无数次想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