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4

      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的东西,对吧?”

    亚修点点头,刚想解释猎人与黑暗生物合作也不稀奇,老巴姆叹口气,从他身边走过:“我虽然不懂你们的世界,但是……和那些东西做朋友不是什么好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老人小心地靠近车子,把狗叫过来安抚了几下,带回屋去。亚修耸耸肩,去拉开车门,叫切尔纳恢复自由行动。

    切尔纳坐直身体,盯着车窗外,亚修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发现他是在盯着那只走远的拉布拉,他的目光并不是敌意或者警惕,而是种……人们非常熟悉的眼神。很人在公园里看到邻居的狗、在网上看到猫咪视频时,都会露出这个眼神。

    “你喜欢狗?”亚修问。

    切尔纳点点头:“也许……算是吧。谁不喜欢呢。”

    亚修带着他向农场角走去,忍不住问:“你从前见过狗?”

    “在我还是普通血族时应该见过吧。不过,从前的记忆和人格早就被剪碎了,我想不起来。后来,我真正第次确信自己看到狗,是阿斯伯格拿了只流浪狗做狼化病毒实验的时候……”

    亚修说:“哦,我听过这类实验。只不过我听说的案例邪恶,涉案巫师是直接用人做实验的。”

    “他们确实也用人了。用狗和用人,是两个不同的实验。”

    “……好吧。”亚修想,果然无论何时也不该低估这些奥术秘盟的混蛋。

    切尔纳继续说:“虽然看着是挺可爱的,但我只摸过它次。”

    “然后呢?它被你吓昏了?”

    “不,我把它杀了。”

    亚修怔住了下,切尔纳在他背后说:“它接受狼化药剂后……失控了。阿斯伯格命令我解决掉它。”

    切尔纳说话的语气起伏很小,不带太情绪,亚修时分辨不出他的意思是“不愿这样做”还是“很乐意给它个痛快”。

    亚修没有再继续问,现在并不是谈心的好时机。两人在农场各处巡视,偶尔会闯进鸡舍或者羊圈,切尔纳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动物们扑腾哀嚎,亚修看着他脸上的郁闷,有时会忍不住偷笑。

    “这样不行,”搜索附近树林时,切尔纳说,“连这些小动物都能察觉到我,如果是狼人或者别的什么就可以了。我没有狼人的好嗅觉,在我们发现线索之前,肯定对方会先找到我们。”

    “那也没什么不好,”亚修说,“从老巴姆说的话里看,那怪物有很强烈的复仇欲望,而且它肯定仇恨人类,特别是仇恨猎人。它能快点现身不是好吗?”

    “如果它避开我们,先去袭击那个老人呢?”

    “在我们赶来前,老巴姆已经个人待在这了……也许还有几个轮班的警探在。如果怪物急着杀人,它早该动手,也许它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巡视段时间之后,切尔纳今天的行动时间用完了。血秘偶本人也不能提前感知这刻何时到来,所以,他无声无息地倒在了亚修身后。

    亚修叹口气,思考该把他放回车里还是带进屋。车子里按说是没什么问题,路上也是这么来的;但亚修担心附近有怪物游荡,白天时如果怪物击破车窗,不能行动时的切尔纳将毫无自保能力。

    盯了车子,亚修又想到了另个不透光,而且不方便打开的位置……但是他答应过卡尔,不会虐待血秘偶……所以他放弃了后备箱。

    最后他还是抱着切尔纳进了屋。他找到老巴姆留给他客房,把切尔纳塞进了床底。这样既可以借助垂下的床单遮蔽光线,又不会让老巴姆看了害怕,还可以让自己避免和血秘偶“同床共枕”。

    “我再去走走,早晨回来睡觉,”亚修蹲在床边,“你……你就在这。”

    本来他想说的是“你自己小心”,但随即他意识到,这么说也太余了,血秘偶连动都不能动,怎么小心。

    切尔纳对他眨眨眼,神态就像被父母祝福晚安后安静地等待关灯的小孩子。

    那刻,亚修差点忍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肩,甚至摸摸头发表示安抚……手指在膝头上轻颤了下,最终他克制住了这突发的滑稽冲动。

    距离日出还有很长时间。猎人离开并锁上门后,切尔纳闭上眼,房间安静得就像他过去住过的囚牢。

    虽然失去行动能力,但他的感知仍与正常血族样灵敏,他听到隔壁房间有隐约的呼吸声,还能感觉到活物心脏的搏动。原本只有个人,然后走廊里出现了另个。

    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了,房间里有两个男人在轻声交谈。切尔纳想到,他们定是那两位被派驻到农场的警探。

    他对警探们在谈什么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去故意偷听。过了不知久,交谈声停止了,大概那两个人都睡下了。切尔纳觉得有点奇怪,他们为什么不轮流守卫、轮流休息呢?他慢慢在有限的记忆中寻找,最终找到了答案:在车里时他远远看到过那两个警探,他们不穿制服、不戴帽子,穿着西装和风衣,以前他似乎在什么地方学到过,这种人是像侦探样调查事情的,而不是当卫兵的……那么卫兵的又是谁呢,大概是亚修?还有,农场角停着大小不等的警用车,也许那些才相当于卫兵吧……

    切尔纳总是像这样慢慢地、毫无目的地从件小事开始思考,随便思路发散开来。他不能动,不能说话,连翻身望向别的角落也办不到,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打发时间。

    而且他并不觉得无聊,对他来说,现在打发时间比以前容易了。现在他只需要躺着,等待着,而过去他还得担心那些痛苦的实验和折磨。

    意识放空了会儿之后,他发现又有人过来了。那人走路很轻,没穿鞋子,他好像有钥匙,直接扭打开了隔壁的门,屋子里面有地毯,那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

    然后,切尔纳震惊地睁开了眼。

    他感觉到了血液的奔流、心脏急速的搏动,还有喉咙里压抑的咕哝声、液体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喷洒而出的声音……

    ——人类被切开喉管,无法出声,同时颈动脉也被割开时的声音。

    别说救人或查看了,切尔纳连开口喊人都办不到。过了很久,隔壁传来水声,是浴室的水,有人打开了花洒,似乎在清洁身体。

    水声停止后,脚步声回到了走廊。走到这间屋子门前,对方停下了。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门慢慢被推开。切尔纳只凭听觉就可以判断对方距自己有近——七步、五步、三步……那人在床前,掀起了垂下的床单,但并没蹲下查看,依旧立着。

    切尔纳只能看到双脚……赤裸着、沾着水汽,皮肤洁白,骨节小巧,是双女性的脚。

    “真可怜。”她说。

    然后她放下了床单,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