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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轨。这些真小人,伪君子,看来倒不如那位来就说明了要死要活的鬼宗宗主梦衷来得坦荡。
当年他哥秋续离恐怕也是为此,才失掉了双眼睛,武功尽失,连路也走不稳。
若是他秋小风再不长长脑子,那可真是害人害己。
“这‘镜花’嫁衣也是说丢就丢了,你们可记得这是我金缕衣阁的传世之作?丢了它,别说是这月的工钱,就是你们的小命也难保。不怕告诉诸位,我金缕衣阁虽说顶着商人的名头,这朝野上下,江湖里外,谁也不能说不卖我金缕衣阁的面子。若是让我查出是谁偷了东西,自然要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秋小风回过神来,见着面前了个束袖束腰半长红袍的女子,这女子气势汹汹,来便劈头盖脸的训斥,又将金缕衣阁的架子端了出来。可见其事态的严重。
“是谁偷的,就自己出来,免得被查出来,颜面无存!”
那女子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梭巡,仿佛将每个细微的表情都记在了眼中,若是谁心虚了,畏缩了,那便能被把抓出来。
李不才颤巍巍地道:“小人看管镜花已余年,从未出过差错,如今镜花丢失便是这两位来了之后,越瓷每日繁忙,又不同我说话,我存放镜花时也未见他在场,因而,我以为,我以为……”
没成想李不才如此敦厚老实,也兴起乱怀疑人。恐怕他是怕丢了镜花,过错太大,无法弥补而丢了饭碗,才想要慌慌张张旳将之推给别人。
那女子又望向秋小风,“你是?”
“小人秋小风,是新应招来的小厮。”
“秋小风……”那女子点点头,又看了眼越瓷,转头对着秋小风道,“你跟我过来。”
眼见秋小风被单独盘问,李不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也不知是不是松了口气,整个身躯都垮了下来。
秋小风跟着那女子走,路走上了二楼,脚步踩得梯子咯吱咯吱地响。
“进去。”
秋小风推开门走了进去,不明所以。
那女子发问,“那嫁衣可是你偷的?”
“不是我。”秋小风斩钉截铁。
“那你觉得是谁?”
“不知道。”
秋小风回答得极快,不假思索的,反而不想去说任何人的不是。
“白老板正巧到此处来了,正在里屋,你若是有什么冤情便要仔仔细细地向白老板说明,否则,这嫁衣的损失,总要有人负责,那可由不得你了。”那女子说完,便抬起脚往里间走。
秋小风亦步亦趋的跟着。
越往里走,就越能嗅到其中的药味儿。
那女子恭恭敬敬地往边上退开步,道,“白老板,这便是秋小风。”
秋小风这才打量起这位白老板的模样来。
虽说在夺宝大会上有过面之缘,之后秋小风却将此人忘了个干干净净,只是猛然见到了,想起来星半点,这人是个要死不活的药罐子,连参与夺宝大会也是这么碗药碗药的将息着,时不时便又要撕心裂肺的咳个几声。
“你便是秋小风?”
“小人正是。”秋小风答。
“那日夺宝大会上闹得沸沸扬扬,我倒是听说了,只是因着身体不适早早离场,颇为遗憾。”白笑坐在铺就着棉垫地沉香木椅上,意有所指的说。
“那么大乱子,白老板身体不好,早早离场也罢,并没哟什么遗憾的。”秋小风闷声闷气地说道。
这白老板也算得斯文极了,只是病恹恹的好似没什么力气,那放在外头的纤长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很窄,皮肤薄得好像受不得点外伤。
“秋少侠不是传言被魔教教主捉去了,又怎会如此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此处?”
“白老板虑了,那魔头看腻了我,自然就放我走了。”
白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又问,“秋少侠又怎会想着到我金缕衣阁来做事,敝人不胜荣幸。”
“因为没钱。”秋小风粗声粗气地回。
“秋少侠直言不讳,白某敬佩,自然也认为是秋少侠偷了镜花嫁衣,想必是有心人栽赃嫁祸罢了。”
“谢。”秋小风抱拳。
“只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不是别人相信两句就成了,还请秋少侠十日之内查出贼人,否则,即便是魔教教主亲自前来,我金缕衣阁也不会退让半步。”
“为何白老板明知是冤情,却依旧不肯放小人马?”秋小风咬牙切齿。
“毕竟镜花嫁衣价值不菲,若是抓不住人,秋少侠又被其余人指正,当之无愧是要还债的。”
“小人明白。”秋小风又道。
“秋少侠自称小人,白某真是愧不敢受。以往看来,秋少侠怕不是这般小心翼翼而识时务的,此般倒是大有长进。”
“白老板说笑了。”
“镜花水月场空,梦断西湖桥堤。秋少侠也不必担心,那贼人自当再来。到时候秋少侠便可捉住他。”
“什么意思。”
“新娘新郎才能成亲,怎能只有件新娘服而没有新郎的,且非很不般配。因而还有件新郎服名唤水月,有我亲自保管,从未在世上露过真容。”
“只是我听说世上原本没有水月。那位作画设计的人已经死了。”
“谁说镜花水月出自人之手?”
“难道不是?”秋小风惊骇。
“水月乃是家父所作,只为配与镜花。”
第45章 难说
秋小风神情恹恹的回来,又端了个板凳往门口坐,不在说话了。整个店铺里鸦雀无声,无人敢去问候句。李不才在柜子后面,手中拿着账本来回翻页,书页细细碎碎的响,他边拿眼睛偷觑秋小风,却是个字也未看进去。越瓷来来往往地招呼着那些客人,只是后来也烦了,摆着张冷脸,四周的人退避三舍,不敢再来招惹他。
只是那位仇甸今日依旧未曾来过,眼见天又要暗下来,青楼南馆掌起了灯,撮撮红灯笼摇曳旖旎。
秋小风回到院子里,推开房门,眼见越瓷如同往日样穿着件里衣,他脚屈膝踩在长凳上,手中蒲扇大力摇晃。
秋小风声不响地走到他面前,“是你偷的。”
越瓷摆弄着那个堵着锁孔的坏锁,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道,“你自己做错了事,反倒不承认了,怪罪到我头上。”
他贯如此,秋小风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点差错,伸手敲了敲脑子,眉头蹙了起来,左手抓住衣襟搓揉个不停。
“那、那是谁偷的?”秋小风反倒问起他来了。
傻子。
越瓷忍不住笑出了声,秋小风这人太过天真,凡事都往好处想,就算被栽赃嫁祸也不知道为自己辩驳,果真是上天入地位妙人。
“是你偷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