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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瓷又道。

    “不是我偷的,我自然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秋小风嚷嚷,又庆幸,“好在那贼人只偷了镜花,却不知水月也在店中,否则这金缕衣阁可没地方哭去。”

    “这世上只有镜花,哪来水月?你怕是急昏了头,弄错了!”

    “今日管事的拿我去楼上审问,那门虚掩着,我便听见白老板同人说话,是说水月仍在店中,要那管事的妥善保管。”秋小风仔细想了想,拍手掌,“说是什么‘最危险之处最稳妥’,我也想不明白,后来被训斥了顿,我拿不出银子,他便要我在这里白干五年抵了那损失。”

    秋小风懊恼的跺了跺脚,伸手揉按着太阳穴,似乎累得不轻,都是心累。他会儿又胸有成竹,“不过这金缕衣阁还能拦得住我,反正不是我偷的,过几日我便找个机会逃了,它能奈我何?”

    “你倒是想得好,逼急了金缕阁,随便拿出个千百两黄金买你首级,不出半日便要了你的小命!”越瓷幸灾乐祸。

    秋小风顿时脸色煞白,仿佛被吓住了。

    越瓷心中十分高兴,哼着歌去床上躺下,优哉游哉。

    又日。

    许久未曾见着仇甸过来,秋小风愈发怀疑起他是偷了镜花跑了,否则依着他那痴迷样子,哪能离得了几日不见。

    秋小风向着那管事的打了招呼,又向李不才问了那人家住何处,便出了城去。走了半上午总算找着了那地方,沿途都是耕田,绿油油的红苕叶子如同层层波涛,起起伏伏,“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那门扉要关不关,根本防不住贼,只消轻轻推就成。

    秋小风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霉味儿呛得人头晕眼花,阵阵作呕,抬头瞧见瓦片稀稀拉拉,日光投下斑驳的亮点,秋小风忍不住伸手去接,伸手捏,那光点又落在了手背上。

    墙角上结着厚厚的蜘蛛网,小孩拳头大的蜘蛛匍匐在网上伺机而动。

    秋小风推开里屋的门,那刺鼻的气味愈发明显了。

    只见仇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件体面的红袍。

    秋小风心里发憷,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床边。定睛看,只见仇甸闭着眼睛躺在床板上,双手平放在腿侧,僵直直的,点声息也无。秋小风颤抖着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全无,吓得他连忙挑开三步远,倒吸口凉气。

    死、死了。

    秋小风又回忆起了前几日里闻见的重要味儿,难不成是这人害了重症,心知自己时日无,便早早躺好了在这里等死?

    秋小风愣在原地,丝毫不敢乱动,平复气息之后,又试着去戳了戳那尸体。秋小风很怕鬼,此刻也算是壮起胆子,穷尽了毕生的勇气。他抬起那人的只手臂,撩起袖子看,只见手臂下部关节处已经长了尸斑,恐怕也就是这几日死的,那次他看完了嫁衣最后眼,便死了。

    他穿着身体面的新郎服,红袍加身,身子却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很不相衬。

    莫约此人死时,还惦念着他那早逝的妻子。

    秋小风的勇气终于被最后根弦压垮,转身就往屋子外头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轻功也忘了用,最后直到看不见那屋子了才松了口气。

    看来那镜花不是他偷的。

    这个念头在秋小风心中闪而过。

    然而他的思绪又想到了另外的解释。万那人偷了镜花藏起来,想要给自己陪葬,也是极有可能的。

    说不得那嫁衣便藏在那屋子里的某个地方,或者在床板底下,或者就在那尸身身下。

    秋小风害怕得牙齿打架,心中纠结万分,若是查不出嫁衣的下落,那金缕衣阁可不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他转转悠悠地不知如何作为,蹲在田地里拔红苕玩,那青翠欲滴的绿叶便被他扯得塌糊涂。

    秋小风起来,咬咬牙,心道,我今日偏要瞧出个所以然来!

    他又鼓足勇气往那屋子里冲,鼓作气的在屋子里翻找,只见这人家徒四壁,原本就没什么地方能藏东西,底下也没有隔间,没有动土的痕迹,想必不会藏在那下面。现在唯欠缺搜查的就是那躺尸体的屋子了。

    秋小风的心阵狂跳,颤抖着手去扒那人的衣裳,却见着里头中规中矩的穿着中衣里衣,没有藏着什么嫁衣。秋小风生怕那人“哐当”声又坐起来,咽了口唾沫,心中颤巍巍的,怕得要死。

    他先是将床翻找了遍,没发现什么东西。又只好去看床底下。秋小风趴在地上,弓着身子,拉开床帘往里头望。

    里头光照不进去,黑漆漆的片,空空如也,秋小风又往里伸了伸手,发现没什么东西,心中不知是庆幸还是沮丧。

    过了不时他又从床底下钻出来,出来得太急,头碰在了床板上,撞得“砰”的声巨响,脑袋顿时了个包。他倒退着往外头爬,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肩膀。

    秋小风回过味儿,吓得脸色倏地青了,眼睛瞟到头顶上垂下只枯手,顿时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直冒。

    秋小风盯着那尸身看了半响,再也忍不住“哇”地惨叫声,纵起轻功窜到了房梁上,揭开瓦片就在屋顶上跑,头也不回。

    直到秋小风跑回了流央城中依旧是惊魂未定。

    他伸手拍了拍胸脯,总算换过气儿来。

    “你倒是见了鬼了,副火急火燎地样子。”越瓷见他回来,那失魂落魄的蠢样,又忍不住取笑。

    秋小风不知该不该说,索性咬咬牙,扯了个谎,“我在那村路上见着了只大老虎,张嘴闭嘴的活似要吃人,我只得路跑回来,可吓死人了!”

    “是嘛?那可真够倒霉的。”

    秋小风又笑了笑,就这么搪塞过去。

    李不才又问,“你见着那人了,我看他身体不好,也不知有无好转?”

    “他前两天身体不好,现在吃了药已经有了好转,不在咳个不停了,你且安心。”秋小风骗他。

    “若是他知道镜花被人偷走,不定怎样伤心啊。”

    “那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不然他伤心起来,病情又严重了,可不得了啊。”秋小风道。

    “那是自然的。”

    李不才又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秋小风,心知自己当初猜疑了他,将这过失推在他身上,如今金缕衣阁竟敢未将他赶走,两人依旧在同间屋子里打转,抬头不见低头见,未免尴尬万分。只是这秋小风丝毫也不记仇,便如同往日般待人,也不见得有焦心踌躇,不知是他心眼大,还是脑子蠢。

    眼见店铺又要关门,李不才锁了门受了钥匙就要走。

    秋小风脑子里灵光闪,往来都是李不才看守嫁衣,说不得他见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