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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那少年疑惑不解,最后走开了,说了句,“我去端早饭过来。”

    等到那少年走,秋续离又讽笑道,“恭神医,你白吃白住白拿还白使唤人,真是厉害。”

    恭正琏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只要秋续离能活下来,只要他能好好的,就算这里的药材要用抢,他也必定下得去手。况且这家人以往受过他的恩惠,如今稍微还下礼,对他来讲也是理所当然。

    过了不时那少年就回来了,手上端着个盘子,上面只有些青菜稀粥。秋续离搓了搓手,道了句谢,便自觉自愿的拿过了勺子。恭正琏把夺过了秋续离的勺子,自觉自愿地尝了口,“不错。”

    恭正琏知道没毒,又把勺子递给秋续离,“吃。”

    秋续离嫌弃的看着那勺子,“你吃过,脏。”

    恭正琏倒不以为意,脸不红心不跳,连眼神也不闪躲下,心平气和地道,“又不是没亲过,装什么正经。”

    秋续离恼羞成怒,“你瞎说什么鬼话!”

    那少年目瞪口呆,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神神叨叨地走了出去,边走边念,“我最近也没干什么啊,怎么老是听错,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我是不是未老先衰……”他边思索着,险些撞了门。

    如今两人自顾不暇,自然也没空去管宋雨仙那边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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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东篱连院子也不许秋小风去了,他每日走的时候吩咐人将门锁好,回来的时候再打开。或者他会腾出天的时间,哪里也不去,就这么和秋小风起呆天。秋小风愈发怕了,但他怕的同时也愈发喜欢顶嘴了。惹怒了东篱,东篱自然也不会将他杀了,只是喜欢在他的腿上、腰上、脖子上、手臂上刻出各种各样字体名字的伤痕。然后用留疤药使得它们永远不会在他身上退去。秋小风的每寸都是他的,无时无刻都是他的。

    秋小风也不哭也不闹,他只在心中默默积攒着仇恨的星火。

    “秋续离中毒了,毒医师益配的毒,恭正琏也解不出来。”

    “这世上怎会有恭神医解不出的毒!”

    “人外有人。秋续离马上就会死了。”东篱的神情很有些得意,他又说,“损失几个无关紧要的刺客也没什么要紧。”

    “要是我哥死了,你也得死。”

    “你就那么想要我死?”东篱问。

    “我恨不得你死。”秋小风回。

    “啪!”东篱扬手巴掌扇在秋小风的脸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恶狠狠地说,“你日后再敢说出这种话,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秋小风的脸被憋得通红,额头上的筋鼓起,嘴唇泛着青。东篱还是不收手,紧紧咬着齿冠。秋小风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把他推开,却丝毫使不上力气,过了会儿他的手渐渐松开,也不挣扎了。

    东篱愤恨地收回手,拂袖走出了房门。

    第82章 水晶宫

    等到东篱走了出去,秋小风咳了几声。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怕已经被掐出了印子。

    他方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又如何,这个魔头可是有办法让人生不如死的。

    折断手指不尽兴了,就折断手臂。

    拔牙不尽兴了,就挖眼珠子。

    反正他想出是出谁也猜不到他到底有少新奇想法,就在念之间罢了。

    他总是骗人。

    骗秋小风他是魔教教主的男宠,骗秋小风吃河虾,骗秋小风他们再也不见,骗秋小风他再也不用短笛伤人,骗秋小风他喜欢他。

    秋小风开始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现在变成了他说什么就不信什么。

    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秋小风不敢在相信了。

    他现在觉得他说不会杀他也可能是骗人的。说想要辈子在起,也是骗人的。

    他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的了。

    毛骨悚然。

    秋小风望着漆黑片的院子,不由得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外头好像有什么怪物蠢蠢欲动。

    那怪物张牙舞爪,嘴就能吞下个人。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秋小风抱住自己的头蜷缩成团,不能在呆在这里了。

    这个魔头恐怕到了最后还是会杀了他的。

    秋小风听见个声音在耳边说话。

    丧尽天良、为人不齿。

    你知道他害死了少人吗?

    成千上万。

    也不会缺你这个的。

    逃出去吧。

    东篱拂袖走出了门外,只觉得气极攻心,自从受伤之后,虽然勉强痊愈却还是留下了隐患。

    他只觉得喉咙甜,连忙用手扶住砖墙,捂住心口咳出口血来。

    眼前有些晕眩,四周的景色也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

    他随意用手拭去唇角的血迹,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血。他直了身体,装作没事样继续往前走。

    周围的侍从也不敢说句话,木愣楞的像石雕。

    就好像是原本就不会说话不会动没有感情样。

    也对,是他让这些人变成这样的。

    这世上没有控制得了的人,只有控制得了的畜生。

    他穿过那片芍药花园,花已开败,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当日盛况空前的样子了。即使再开,也不是当初那片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东篱看着枯败的园子,莫名很有些感伤。但是感伤也只是那瞬而已。他挥手立即招来人。

    “素刃,去看看尾宿在做什么。”

    素刃,即不染血的刃。

    却染满了鲜血。

    素刃立即卑躬屈膝地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持剑抱拳,面无表情道,“是。”

    然后如风样的不见了。

    东篱用手随意理了下头发,继续慢悠悠地走着,心说,不知不觉,素刃的轻功竟然这么厉害了,这还是当年那个脏兮兮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吗?

    白云苍狗。

    秋小风盯着自己的断指,想了个又个的阴谋诡计,不,逃生方法。他坐在床头,看着纱布又次被血弄湿,殷红的血就慢条斯理的根根地染上了纱线,如同毛虫缓慢的爬行。

    易容,若说易容,倒是很容易。

    魔教的侍卫都是带着面具的,身上又穿着黑衣,平日也不说话,就赌他们私底下也是如此,谁也不认识谁。

    秋小风对打晕人装木头,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他曾经偷偷观察过,虽然这些侍卫都长得高,他秋小风是及不上的。怎么办呢?

    门外侍卫这几日没有看见秋小风有任何动静,也觉得有些稀奇。此人若不是叫嚷着要吃麻婆豆腐就是要吃瓜子。若是将他放到院子里,他还要蹦跳地扯人的蒙面巾。

    只奈何教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