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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咐看好他,却不能饿着他。
侍卫们尽忠职守,对秋小风也格外留意恭敬,从不敢擅自闯入屋中。
但若是让秋小风跑了,几人也得陪着挨罚。秋少侠只被折断手指便罢了,他们恐怕就要赔上性命。
如今没有动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变故。
人点头,往房门前走了几步,轻轻挥手叩击门板,“秋少侠?”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只怕不妙。
侍卫按住腰间的佩剑,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其余侍卫依旧在原处没有上前,只害怕发生了变故。
过了会儿,那侍卫就出来了,对着周围的侍从冷声道,“秋小风不见了,我去禀告教主。”
几名侍卫心中禀告教主免不了就是顿责罚,然而若是不禀报,惊被发现,受到的责罚就为严重了。于是那几名侍卫点头,说,“我等立即在四处搜查。”
说罢就散开了,只剩下名侍卫依旧留守在院落中。
秋小风蒙混过关,逃出院落之后立即藏到了个高大的树后。他不吭不响旬,终于骗得侍卫上当,在侍卫近身的时候将其暗杀,转而塞到了床底下,随即扒了那个侍卫的衣裳。
秋小风与他过招,虽说招将他杀了,但偏偏又觉得有些不对,过了会儿就觉得手掌发麻,渐渐知觉少了。难道是那侍卫身上有毒?
秋小风乔装易容也是头遭,心里没底。
他瞧见四下无人,便调整了下∑身姿,从树后走了出来,尽力模仿着平时那些黑衣侍卫的动作。
“住。”
秋小风听见背后有人喊他。
他惊,却没有立即跑掉,只是转过身来,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这里没有你的职务,你为何在此闲逛?”
秋小风面前同样也是个黑衣人,穿着和他样的衣裳,带着面具,他委实不清楚,魔教之人皆着黑衣,还是模样的黑衣,他们有是怎样分得清哪些是下属,哪些是上司的。
只怕眼前这位比他假扮这个高上段。
恐怕不能善了,他需得小心应对。
“属下有事传信教主。”秋小风按捺住心中的慌乱,压低声音,道。
“既然是要事?为何如此怠慢?”那人又说。
秋小风微低着头,继续道,“只是教主吩咐怕被人起疑。”
起疑?
莫非是防着教中细作?
那人半信半疑,说,“将手臂亮出。”
秋小风当时打晕侍卫扒人家衣裳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个人的手臂上用烙着字,那字歪歪扭扭,看不太清楚,秋小风只是那么晃眼,并没有记住。
秋小风眼见周围又有脚步声,恐怕还有人来。
若不抓紧溜走,恐怕不妙。
秋小风便缓慢的往上卷起袖子,那手上的确有字,是东篱刻上的名字,现在已经结痂成了褐色的伤疤,微微向外突起。
那人不太确定他手上的标记,便走过来查看。
正觉出不对,秋小风忽然出手,剑尖花就抹了他的脖子。秋小风将他搬到了树后的草丛里藏起来。自己也跟着躲起来。千钧发,果然有对巡逻的侍卫过来,眼见这天暗朦胧,秋小风索性跟在了那些侍卫后面走。
走了几步,侍卫在处院子前停下来。
领头的侍卫道,“将面具摘下。”
摘面具?
说罢,只听闻声令下,侍卫齐刷刷的摘下了面具。秋小风趁着击石将别人的视线给吸引过去的空挡,自己躲了起来。
只是当看到这些侍卫的面容的时候,秋小风傻了。
这些侍卫长得模样,就如同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样。
他们的脸,都没有了。
秋小风又联想到那冰墙里冻着的脸。
他只觉得全身发冷。
若是当初他没有说出“扫业山庄”几个字,又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变成这些活死人中的个。
如同被圈养的家畜样。
细作,怪不得,魔教的细作都是星主之类位高权重的。只有他们有自己的脸。
底下根本藏不了细作,除非有细作愿意下这样的血本。
秋小风敛声屏气,只害怕被人发现。须臾,侍卫重新戴上面具,走入了院落中。那领头却迟迟不进去,秋小风正着急,就看到那人转过头来,向这边望过来。
那人又摇了摇头,转头走。
秋小风松了口气。
忽觉腿上阵剧痛,那领头的手刚刚收回,转头,又往这边望。
秋小风咬住牙没有吭声,只是那飞镖仿佛钉在了骨头里,疼得要死要活。他全身直冒冷汗,却看到领头侍卫步步走过来。
怎么办!
忽然只听到声萧鸣响起,那侍卫往远处望,走了。
只是这声萧鸣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秋小风将飞镖从腿上□□,血就渗出。不拔可不行,要是上面有毒,那就完了。
好在是身黑衣,染了血也无法叫人看出个端倪。
秋小风每走步都觉得杀机四伏。
他在魔教住了这么久,所知的地方也不过那么几个而已,这还不包括地下的。他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虽说他怕水,若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过去他逃跑过几回,知道出口在哪里。
只是不知道魔教会不会再变出口。
他边警惕的望向四周,远处偶尔走过几个打着火把的侍卫,但看见他这幅打扮也没有加留意。
看来魔教也不是人人都那么有警惕心的。
过了会儿,就听见侍卫转告,“教主有令,抓住秋小风,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秋小风惊。
他头回这么确定魔头要杀他。
魔头竟然真的要杀他?
秋小风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好像潜在着魔头永远也不会杀他的感觉似的。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可笑之极的想法。
他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拨开,换上了另外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东篱很快发现了秋小风藏在床下的黑衣侍卫的尸体。
秋小风果然越来越残忍了,以前他是断不会如此就下杀手的。他的心是万年玄冰,以前不下杀手并不是觉得人人生而平等,生命之可贵。只是教导他的人告诉他道德的标准,告诉他个好人便不会轻易伤害别人。秋小风从来以好人自居,他当然会时时刻刻遵守这条例。
但冰山始终是冰山,他冷漠的灵魂永远不会因此而变得温热。
只要稍加引到,这冰山的寒气便会不可抑制的弥散开来,势不可挡。
东篱忽然觉得很高兴。
只是缕抑郁的悲伤又吹拂过来,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