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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先去洗个澡换上小厮的衣裳,这之后的事再说。”
秋小风被待到了屋子里,不时浴桶便被抬了进来,抬水的那两个小厮也算温和,对着秋小风笑了笑说,“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以后就是你自己烧水洗澡了。”
秋小风点了点头,却不脱衣裳。那小厮只当是他害羞,于是道,“你也别怕,这里轻松得很,你先洗着,我们出去了。”
秋小风脱了衣裳泡进了浴桶里,他整个人沉到了水中,好久没这么享受过了。秋小风直到快被窒息的时候终于从浴桶里露出了个头。魔头给他刻的字果真消不掉,他也就放弃了,只是平日里都严严实实地藏着,不要人看罢了。
他好好的洗了洗,从浴桶里出来,擦干了水换上了小厮的衣裳,就出了屋子。
第85章 方府
秋小风出了屋子,便四处寻找那个管事的的影子。他见着那管事的在训斥下人,说,“不要以为主人不在就能如此怠慢,小心我将你们赶出府去自生自灭。”那下人也就恭恭敬敬了起来,勤勤恳恳的拿着小锄头铲除花圃里的杂草。
那管事的转头看见他,便开始交代,“我们方府可不比的那些商人家里,这里重要的是秩序和谨言慎行,你可听明白了?”
“是。”秋小风温吞极了,也不反驳。
那管事的很满意,又道,“平日主子都不在方府,只有我们这些奴才打点,你也不必太过惶恐,只需每日做好应尽的事就行。”
秋小风又点头,说了句,“是”。
那管事儿的便以为这位小兄弟是个敦厚老实、恪守本分的人,因而也放心了许,便也不在说教,放过他。管事的又吩咐,“方管家交代过,你就去帮衬着厨房吧。做些择菜的差事。月钱每月初会发放下来。”
“是。”
对秋小风来讲,有没有月钱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他只求三餐温饱,没人找麻烦。当然,有就好了。
那厨房的人待人也很温和,只见着秋小风腿瘸不好使,就让他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将刚买好的菜递到他周围。这府上的人,日吃的菜也,于是很快秋小风就被菜淹没了。
秋小风用手掐着豌豆尖,把烂掉的叶子扔了,就这样过了个时辰,他的手指甲缝里都浸染了绿色的浆水,看起来有点恶心。以前都是王大厨炒菜做饭,秋小风蹭吃蹭喝。即便有时候心血来潮帮衬几下,也是敷衍了事,从未当成是件正事来做。此刻想起王大厨日三餐照顾他和他哥两个人的吃饭问题也是辛苦啊。
当然,他哥也是个只玩闹不干活的人。
他俩不添乱也就算万事大吉了。
秋小风想着往日的情景,心中不觉有些苦涩。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了,就像那个乞丐张水说的,淡了,也就忘了。
秋小风甩了甩脑子,安安分分的理着菜。
小哥看见他理了半天菜也没弄少,顿时着急了起来,便拉了根凳子坐在他边上帮着打理。
秋小风这才注意到他,看见他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就是个头有点矮,恐怕比他自己还矮半个脑袋。他的手上有几个茧子,不像是常年做工留下的,倒像是舞剑留下的。只是他择菜的手法颇为炉火纯青,不会儿就理了大把出来。秋小风只得干瞪眼。
那小哥把菜头往秋小风面前递,边又开始教导,“你逮住叶子撕,哪用得着用手去掐?”
秋小风受教。
“你在这里干了久了?”秋小风问。
那小哥便笑,说,“我也是今年二月才来,进这方府可不容易。”
“有不容易?”秋小风起了好奇。
那人又笑了笑,说,“如果不是我家里的妹妹重病,方府怜我们家穷苦,哪里能随便进来?”
秋小风又点头。
那人打开了话匣子,便开始同秋小风介绍起来,说,“这院子里的主子我听说是皇城里的人,这院子算是闲置着,也不经常过来。”
说起皇城,秋小风乞讨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些传闻,说是皇城找回了流落民间的皇子,皇帝高兴大赦天下,因而最近的治安也不太好了。
那人说道此处,又被管事的听见,责骂,“谨言慎行,你当是耳旁风?”那人连忙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表示自己的知错了。等到那管事的走,他又开始闲话,又说,“这管事的虽说面上看着冷,但心还是不错,你也别太害怕。”
秋小风并不感到害怕。但也是人家片好心,于是点头表示知道。
两个人起择菜,等到菜都理完了,秋小风却点也不觉得累。后来秋小风知道了那个人的姓柳名条,常常被人调侃说成是六条。打麻将什么的果然老少皆宜。两个人熟络了起来,便时常聊些有的没的。
常常都是柳条说个不停,秋小风含含糊糊地有时候搭上几句。
秋小风在这府上住就是半月,他也不经常出门去,害怕撞见魔教的人。飞鸽传书又怕被人截住,索性便在这院子里装死,也不管从前如何。
巧得很柳条同他住间屋子,半夜就隔着床缝隙开卧谈会。
柳条双手枕在脑袋下,可堪舒适惬意,哼歌哼得乏累,又同秋小风提起个人来。
“那姑娘可真够狠的,恐怕是主子的相好,那日府上出了乱子,找出来了个细作,被那姑娘阵教训,差点给鞭子抽死了,若非不是主子赶到,那人可就没命了。”
秋小风又问,“你见过那主子?”
柳条不免有些得意,“那是。”
“长什么样子啊?”
叫他描述,柳条根本答不上来,只是道,“那主子年轻的很,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根本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秋小风也才十七,眼前这个柳条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只是这年头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是大人了,做工打杂无所不能,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着,秋小风的思绪又飘远了。
那个魔头,到底少岁啊?
管他做什么,以后恐怕也再无瓜葛了。
“听说他是皇城的人,那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秋小风开始打听,若是皇城的人,恐怕也不好办,他又不是没被皇城的人逮过。上次那个什么萧侍卫不是说他有罪要抓他回去问审吗?
柳条想到此处,压低声音道,“若我这猜测说出来,你可不许笑话我,也不准往外头说。”
秋小风点头,“我定守口如瓶。”
柳条也是秘密装的太久憋不住了,看着秋小风还算是老实,便抖落出来,“我觉得他恐怕是某个皇子也说不定。”
秋小风惊。
“何以见得?”
“我有回在窗户下听见了他们说话,在说皇帝的事。当时可把我吓跳,生怕听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