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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句话。”
“栽赃陷害也不过是江湖中常有的事。”
“蜉蝣朝生暮死,人之于天地也不过蜉蝣二,不如顺应天道,如何?”
“天道罔顾蜉蝣生死,还要天道如何?”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我皆不过在这造化中锻造煎熬,秋少侠又何必逆天而行。”
“我逆的是天?我看不过是片云罢了。”
左道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又道,“说无益,上刑。”
秋小风便被拉过去锁在了木凳子上,手脚皆被绑住。左道边上的侍卫向着他点了下头,从石台上取出了刀片、钳子、剪刀,又将烙铁扔进了炉子里。
秋小风冷汗直冒,道,“左庄主是打算杀了我不成?”
左道轻轻瞥,冷道,“你若是交代出你在魔教看到的所有事,我便放过你。”
“我是不会说的。”
“将他的手指甲剃干净。”左道说了句,神情平静,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那侍从得令,便找了个铁钳子,夹住了秋小风的指甲。
那冰冷的铁如同架在脖子上的刀样让人寒冷,冷汗已经打湿了秋小风的发鬓。
只瞬,那个人拿住钳子扯,便将他整块手指甲逮了出来,疼得秋小风险些晕死过去。
血顺着手指滴在了地上,秋小风脸色惨白。
那仆从拿着那指甲在火光上依照,透明的指甲闪着水润的红光。他手松,那片指甲就被丢在了火里,燃烧殆尽。
“你还是不说?”
秋小风冷道,“没想到尤远剑竟然教出你这么个徒弟……”
“继续。”
那仆从得令,又扯出了他右手食指的指甲。
秋小风忍住就要脱出口的惨叫,眼中已经泛起了水意,却死死咬住牙不吭声。
他决不允许。
决不允许别人覆灭魔教。
他绝不允许东篱有天死在左道的手上。
秋小风笑了几声,道,“左庄主还不知道吧?您的师父尤远剑恐怕得被魔教逼疯了……”
“那老匹夫自小便将秋续离视为他的爱徒,与我左道又有何干?你也不必拿他来激我。”
说着那侍卫便又拔了秋小风的指甲。
秋小风的脸被血光染红,显出落魄的模样。
很快,秋小风的手指便没有完好的了。
他迷迷糊糊的觉得这个屋子在转,圈又圈,转得他有些恶心,想吐。
“庄主,齐城主到了。”
左道便起身走了出去,责令好生关押秋小风。
两人在客堂见面,先是互相打量了几眼,都知道对方不是好敷衍的,齐无怨开门见山,“我听说今日左庄主抢了我官府的犯人?不知何由此事。”
“并无。”
齐无怨没成想他口否定,冷道,“左庄主倒想推脱不成?”
左道便手抬,请他喝茶,淡淡道,“齐城主息怒,我的确抢了人,那人却不是你官府的人。江湖事,请城主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在炎英城中发生的命案自当由老夫调查审问,何时又成了左庄主的分内之事?”
“那江湖中每日都有人死,城主也要审问?”
“若说其它也就罢了。吕府已经报案,自当是我官府的事。还请左庄主行个方便。”齐无怨话到了最后已经失了耐性,语调也生硬起来。
“这人给你是没什么不妥,”左道放下茶杯,又慢悠悠地说,“只是人已经死了,恐怕城主只能带着尸首回去。”
左道既然要抢人,说明那人对他大有用处,他可不会平白无故就挑起波折。如今又说人死了,必然是为了隐瞒。
“左庄主当真不放人?”
见着左道不说话,齐无怨从袖子里拿出块金牌,往左道面前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扫业山庄是要谋反不成?”
左道件那金牌,便知这个齐无怨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带走了,否则也不必将皇子给搬出来。左道虽说心中不乐意,只得拂袖跪在地上,道,“草民自然不敢。”
“还不快将人带出来!”
左道捏紧了拳头,指甲也陷进了皮肉里,只得差遣属下去领人上来。
秋小风被拖着到了客堂上,十指鲜血淋漓,已经昏死过去。
“滥用私刑,你扫业山庄真是无法无天。”
“城主还不快将这人给带走。”左道冷眼瞥,抬脚就走出了客堂。那下属见到主子走了,便手挥,道,“城主请。”
这左道目中无人,当真可气。齐无怨挥袖走了出去,自有侍卫驾着秋小风走。几人秘密出了扫业山庄,直接上了马车往城主府中赶路。
等到秋小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
秋小风发现自己的牢房换了,不是在扫业山庄。
在哪里都是样的。
秋小风并没有什么感觉。
不时那位城主齐无怨就到了,这位城主以逾中年,走起路来却无半点虚浮。想必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城主来到秋小风面前,定,蹙着眉头问,“扫业山庄想从你这里得知什么?”
“城主又想得知什么呢?”
“小子,你别不识好歹。”
秋小风挥了挥鲜血淋漓的手,道,“如今我九个手指已伤,看来城主只能拔我的脚趾甲了。”
“九个?还有个呢?”
“我自己斩断的,丢在魔教了。”秋小风又说。
“扫业山庄抓你是为了探听魔教的消息?”
“是。”
“你为何咬牙也不说?”
“我可决不能让魔教落在扫业山庄手里。”
“为何?”
“魔教只能是我亲手处置。”
同魔教有深仇大恨的人了去,齐无怨还没有看到过同魔教有深仇大恨还要死守秘密的人,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子很古怪,古怪的同时又觉得可以利用。
于是秋小风就被从牢狱里放出来,齐无怨招来了大夫,将秋小风的十个手指包扎了下,又给他吃了汤药。这个人断不能安排在城主府中,于是秋小风被带到了个秘密私宅里,由人日夜看守着。
第93章 燃心
秋小风的十个手指头上都缠着纱布,这个院子在山脚下,背阴,常常冷风嗖嗖如同鬼哭狼嚎,平日里也少有人来。
这个院子里的人少言寡语,若是秋小风不问,他们决计不会透露出半句话。每日有大夫来给秋小风包扎伤口。这个大夫是个半老徐娘,头发虽说像个姑娘似的梳妆起来,却掩不住几缕白发。
她的皱纹还不算深,只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才能看见。
她总是静默的给秋小风上完药,然后静默的离开。
什么也不说。
过了几日,齐无怨就亲自来这儿看他。
“后来老夫将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