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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调查过了,你可知为何那书生死在你的房中?”

    秋小风知他被吕府栽赃嫁祸,也不由得跟着思路想过去,于是试探道,“我之前从吕府下人口中得知那个书生姓梁,是吕府故交的儿子,借助在了府中。几日前曾同吕老爷大吵架,吕老爷险些将他赶出府去。”

    “正因为那吵,书生和吕府之间的窗户纸彻底捅破了,但吕老爷不能将他赶出去,只能另想办法。”齐无怨接口道。

    “不能赶出去,这是为何?”

    “那书生手中抓着吕府的把柄。吕府勾结海匪贩卖兵器粮草也不是日之事,若是被检举揭发出来,可是杀头的罪名。书生同那小姐情投意合、指腹为婚,而吕老爷便希望将女儿嫁给朝中太尉薛良扬,自然不能同意婚事。”

    “怪不得没有见到那位千金小姐露面。”

    “若是敢书生出府未免打草惊蛇,让他将秘密抖落出来,吕府又吃不准我底细,不知我会否办他。但书生又必须死,因而他便想到在府中谋害。”

    秋小风沉下眼眸,“若书生在吕府中被害也就让吕家百口莫辩,若是拉我下水,他就能脱掉干系。原来我从见到吕老爷的第面起就被算计了。”

    “吕老爷在这炎英城中是出了名的护短,纵子行凶,你不知情,说明你是外来之客在这里无权无势,利于消失销毁。你见钱眼开,说明你见识短浅,也不是正气凛然的人。你身带残疾,又会武功,说明你是个江湖中人,却不入流。民间对江湖中人随随便便就取人性命深信不疑,因而就算说你杀人也是有凭有据。”

    “于是吕老爷就想方设法将我骗入了府中,好让我放松警惕,宴会上故意制造我和书生的摩擦,是为了让我有足够的杀人动机。那书生离去使脸色惨白,正是因为我那句‘百无用是书生’。”

    “只是你这句话,还不足以构成威胁,若是因此就要杀人,那也太浅显冲动了。”

    “还有下文?”

    “吕老爷告诉我当日书生私下向你理论,让你道歉,结果丫鬟在房中听到了摔碎茶杯的声音,似乎你们发生了争执。而且你又宿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趁着酒劲儿失手杀人。”

    “我若是失手杀人,又怎会将人藏在柜子中,又跑到床上去接着睡觉,然后等人来抓?”

    “你忘了吗?你酒醉,可能脑子不清楚。”

    “这个杀人命案的解释差强人意,勉强凑合过去就看齐城主的意思了。”

    “因而吕府暗地里给老夫送了些许好处,老夫还没回。”

    “齐城主的意思?”

    “自然是收入囊中。老夫告诉吕府,你必死无疑。”

    “既然我已经是个死人,齐大人有什么打算?”

    说道此处,齐无怨笑了笑,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黯淡阴沉的天光,又上前走了两步,道,“小兄弟,你同魔教有什么恩怨不妨说说?”

    秋小风也想乘着齐无怨的风到高出去看看,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要再飞起来可就难了。

    秋小风笑了笑,将袖子挽起来,手臂上的伤疤排成了两个字,工整的楷书,秋小风问,“您不会不知道,魔教教主叫什么名字?”

    “鱼桓离,随着他的师父鱼玄季的姓。”

    “我身上有魔教给我下的蛊虫,不知您可有解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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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那大夫来看过,说那蛊虫就是传言魔教可以操控人心、控制生死的采星。蛊虫设下就无法拔除,之后此人终身为魔教所用,只要在场有人驱使蛊虫,便能使受蛊之人言辞行动都受人控制。

    但是也不是能千里传讯的。得在声音能听见的范围,而且若是受蛊者意志坚定就难以控制,最能驱使蛊虫撕咬经脉,让人疼痛。

    “有没有办法医治?”秋小风问。

    “有,用燃烧紫檀将虫逼出来,系在手臂上,再用刀片划开经脉,取出。”

    那大夫又说,“稍有不慎,可能导致经脉受损。”

    那也没有办法,难道辈子让这只虫子在身体里养着?时不时的咬口血肉,每回见听见笛声响起来,不是赶紧跑就是忍痛?

    这大夫说的意志坚定范围也不好确定,虽说他没有感到被人控制过,但并不代表不能被控制。

    他有种感觉,东篱曾经让他去做过什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他想不起来罢了。

    “就劳烦大夫了。”秋小风抱拳。

    齐无怨对着那个女人点了点头,拂袖走了出去,脚步声原来,仆从重又将屋子的门关上,屋子黑暗下来。

    “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早日为少侠祛除蛊毒。”

    那大夫说完,又写了几张药方递给了侍奉在侧的丫头,要她熬好了药端过来。那大夫半妥了事情,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又过不了几日,那大夫便过来,说可以开始治了。

    她用火折子点燃小条檀木焚烧,袅袅青烟带着火光,屋子里被香气烘,变得迷幻起来。她拿着那木头往秋小风面前照,秋小风觉得股热气扑面而来,那窝心的疼痛从骨骼深处层层泛出。

    “少侠,我引它出来,你自然疼痛。你须告诉我哪里疼痛,我才能判断它在哪里。”

    秋小风恍然间看着这大夫的表情有些冷漠,她从来都照着医书做事,从来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秋小风咬牙,用手指了指心口,说:“只有这里最痛。”

    那大夫拿着燃烧着的檀木照了秋小风半响,又说,“那就是蛊虫入了心血了。”

    “还能赶出来?”

    “自然不能。”

    “那如何是好?”

    那大夫忽然笑了笑,走过去将檀香条插在香灰鼎上,慢悠悠地道,“只有挖心。”

    空心菜无心怎能活?

    秋小风强忍着捂住心口,起来,问,“你是在开玩笑?”

    那大夫转过头来,道,“少侠无心,又怎会心疼?”

    秋小风又捂住心口思索阵,只觉得那疼痛仿佛减轻了许,使得他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在疼,他也不明白这个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过了会儿,那疼痛又加剧了,这回不是心口疼,而是肩膀疼。

    那大夫见他将手移往了肩胛处,手抓住秋小风的手腕子拉,两指并作起点在肩膀上她顺手缕,秋小风反应过来,只见她已经收了手,他的手臂上系着条银丝。很快整条手臂都红起来,泛着青灰。

    大夫指,道,“这东西就在这里,现在被定住,跑不了了。”

    秋小风只觉得手臂处愈发疼痛,仿佛根针在血肉之中挑拨,他隐隐约约瞧见皮下突起的点,正沿着银丝蠕动。

    秋小风恶心至极,连忙捂住了嘴。

    大夫慢条斯理的拿出了个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