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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生敲断了腿,好推到街上去搏人怜惜同情,好换些银子。
“住!你这小子还敢跑?老子就该把你两条腿都打断。”
素刃的脸色变了,后退了步,又对着那少年道,“你快走吧。”
那少年不愧是比他年长几岁,临危不惧,道,“他是我的人,你若是识趣,就给我退下。”
他在那里,真有万夫莫当的气势,无人胆敢招惹他,亏素刃还以为这少年看起来跟个姑娘似的,怕他吃亏。
“小少爷,你还是闪开些,闲事莫管——”
他还没说完,只见几下,檀香刃屈指飞出,击打在那几个人的额头上,顿时那几个乞丐轰然倒下,尸横遍野。
少年无所谓的环视四周,又转过头来去拉素刃的手臂。素刃被他拖着走,只看到那六具尸体倒在了脚边,方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就毫无生气。
“你到底是谁?”
“魔教少主。”
素刃听说过魔教,那可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他又想挣扎几下,不想跟着他路走了。
谁知那少年转过头来,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脸上换上了泫然欲泣的表情,粉嫩嫩的唇凑过来亲了他口说,“你真舍得我?”
素刃木愣楞的摇头,又用手擦了擦唇,说,“你、你是女孩子?”
“你才是女人!”
“那你为什么亲我?”
少年微笑,“再问就拔掉你的牙。”
素刃闭嘴。
后来素刃得知他的名字叫鱼桓离。但到了魔教,少主就把他给随便扔进了个屋子里,说,“你要是好好学功夫,打赢了他们,你就当我的暗卫好不好?”
素刃郑重的点点头,说,“属下定然不负少主所托。”
之后了三年,这个少年也没来看他回,好像已经全然忘记了这件事了。素刃次次在那充满血腥与残忍的训练场里死里逃生。渐渐忘记了本来的样子,他是谁,父母有是谁,切都忘得干二净。唯记得的只有鱼桓离。
他终于打赢了所有人,成了暗卫。
却发现,他依旧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不能靠近半分。这三年里,他已经长高了许,已经不似当年那样稚气未脱,脸却愈□□亮了,漂亮得像个女人。他时常都笑,温柔款款,连眼眸里也是温柔似水。但是手段却愈发狠毒起来。
挖人眼珠子,拔人牙齿,扯人手指甲,拗断别人的手腕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到后来,素刃也有点怕他了。
每回只能在暗处远远的看着,只有他叫他的名字,他才会现身。
又过了两年,鱼玄季死了,鱼桓离成了魔教教主。加没人能管得住他,他变本加厉,势必要让江湖血雨腥风。
他性情大变,素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回鱼桓离问他,“你怕我?”
素刃想了半天,只是恭恭敬敬的跪着,道,“属下十分敬仰教主。”
“下去吧。”
“是。”
素刃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从来不会阻止,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只是个影子,他为什么又会难过。
素刃木愣楞的想着。
第111章 盗书
素刃静默的看着他,他闭着眼睛养神,微抿着唇,唇色惨白,想来是受了伤的结果。头发披散开来,青丝如墨的在肩上漾开,憔悴极了。
他身上的檀木香气点点的晕染开来,被屋子里燃着的暖炉轰,愈发沁人心脾。
东篱睁开眼睛,转头,却看到素刃近在咫尺的脸。
其实他小时候亲过素刃,只是后来再也没理过他,素刃又很安分守己,他不叫名字,素刃决计不会凑过来点。也不知道他的暗卫这两日是怎么了,很想同他亲近似的。如今魔教里信得过的人也不,素刃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素刃见他睁开眼睛,连忙慌慌张张的就要躲开,拿着剑转头就要上走。
“住。”
“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
东篱温温柔柔地弯唇笑了笑,对他招手,“过来。”
素刃便又走进了两步。
“再凑近点。”
素刃又凑近了点。
东篱抓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拉到了跟前来,东篱抬头看了他半响,然后又松了手,说,“算了。”
素刃心中怅然若失,然而又不甘心似的,他记得有个人跟他说过,他心中所爱之人,却不爱他。
不爱就不爱。
素刃低头便在那薄情寡义的唇上亲了下,东篱真没想到他真敢亲,因而觉得有几分纳罕,但也紧紧是觉得又些纳罕而已,眼见素刃又要找个地方跪下,东篱便觉得头疼。他也没有吓人啊,怎么素刃就变成了这样。
“别跪了。”
“教主。”
“去将师益找来。”
“是。”
看着素刃阵风似的走出了门外,东篱只是想着今日见到的人有些眼熟。那人的眼睛很像秋小风,但秋小风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怎么又会成派之主?这其中变化太大,他也想不通透。
不时师益就来了,师益只是搭了下脉搏,又漫不经心地说,“真不知道是谁,竟然能把你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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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风拖着身重伤回到了白首门。
还没进门口,就倒在了地上,声不吭,像是死了样。血从他的唇角不断渗出,看着只叫人惊心。
越瓷出门踩到了他的手,看,竟然是梁怑眠,顿时叹了句恶有恶报。但他也在白首门里呆了这么长日子,放任不管也不太妥当,便将他扶回了卧室。
这人昏迷不醒,脸上的面具也没有摘下来。越瓷便想摘了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刚要动手,却听到此人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声嘶力竭。他咳着咳着,就呕出口血,却是清醒了过来。
“梁门主怎么伤成这样?”越瓷冷嘲热讽。
“我、咳咳、我遇见了鱼桓离。”
越瓷对他刮目相看,遇见了鱼桓离也能逃出来,真是厉害。
“我去给你找大夫。”越瓷说完就走了出去。过了不时大夫果真来了,那大夫说不喜欢人在屋子里捣乱,便让越瓷等人出去呆着。
那大夫老态龙钟,看起来医术很了不得,就是有些怪癖。
越瓷吃着茶,等那大夫看完病。又听见脚步声近了,等人走进了才发现是猿啼东的掌门袁尽仁。
袁尽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说,“怎么梁门主就受伤了?”
“他出门和魔教教主打了架。”越瓷背靠在椅子上,随手拿起碗茶灌了口,心里舒坦了。
“啊?”袁尽仁惊,他又问,“那大夫进去久了?”
“有半盏茶了。”
“不妙!”袁